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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有所不知,洗衣房记录洗她衣裳时,都过了三十天不见污衣,皇儿也已秘召了太医,怕是有种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圣母皇太后一夜无眠,除去秦梅的心竟是一刻都不想等,无论如何都要加个罪名让秦梅消失,不过她自以为虽然是除奸,可是儿子的脾气也不好惹,借着查看秦梅到底有没有龙胎为由,拖着傅氏来到别苑,并赶在来之前先安排了一场好戏,让她也一齐下水。
太医跪下禀告道:“太后,娘娘已经……”一句未下,圣母皇太后圆睁了眼骂道:“不长脸的奴才,哀家叫你回话了吗?施下去掌嘴。”打定主意暗黑到底。
秦梅一声不吭,宫人们也大气不敢出。
“孰是敦非等皇儿回来再说。”太后傅氏脑子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却不想沾身,轻描淡写撇开。
圣母皇太后岂能这么快放手,她笑吟吟道:“听说你昨儿个不舒服,哀家派来的人却那般无用,曲折了哀家的意思,把赏赐拿过来,望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秦梅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看似有和解的意思,谨慎回道:“回太后的话,自当遵懿旨。”。
太后身边的宫人示意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盘菜,秦梅想着,若是灭口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心放了一半。
想站起来吃;太后没有发话;不能让她抓住小辫子借题发挥;还是跪着;双手拿起筷子;一股腥味扑面而来;盘里的是干鱿鱼炒芹菜;她吸住气吃;一进了口;翻江倒海的恶心冲到嘴边;她稀稀拉拉吐了一地。
圣母皇太后勃然大怒拍案道:“哀家好心好意待你,你不领情就罢了,竟然把秽物吐到我们跟前,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来人啊!拖下去责打。”
太后傅氏心知肚明被她拉着一同承担,大声喊道:“慢着,妹妹她是皇上的人,让皇上来责罚吧!”
“姐姐就是这般好性子,才让这些人欺上头,来人给本宫拖回杂房里重重责打。”圣母皇太后不管不顾,豁了出去,傅氏有顾忌那是因为她的侄女做了皇后生了皇子,她已经没层这关系,自然不怕。
流沙2
接前一章:此时接到通报的旭华去到半路转了回来,心中又怨又怒,自己的母亲当真不给自己半分面子;他弃轿改骑马赶回去。
回来时几个宫人推推搡搡的要拖着秦梅出去。
旭华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吓了他们皆停了手。
圣母皇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快就赶回,暗怒手下人办事不干净,带着怒容回道:“这贱人,本宫好心赏她膳食,她不领情,不吃不要紧,反口就想吐在我们身上。都是皇儿惯坏了她;不教训教训她;以后她登鼻子上脸怎么办?”
旭华忍气回道:“母后误会了,她受了寒气,一时胃不好,吐了出来而己,不是有心的。”眼睛示意其他人把秦梅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真像你大母后说的那样,儿大不由娘。”此话一出,旭华转向太后傅氏行礼“没有的事,若有管教的地方,请母后直说,朕自当会秉公处理。”
太后傅氏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慢慢言道:“无事,只是句玩笑话,妹妹我们回去了,早跟你说过有事的话,皇儿会自己处理。”
“恭送母后。”
旭华担心秦梅,快快送走了两位母后,那太医被掌嘴的甩得昏了过去,只得唤另一太医来诊治。
秦梅在诊脉期间只觉着所有血液冲上了脑子,四肢渐渐麻木了起来,对着旭华苦笑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没有多久,觉着口中苦涩无比,腹部绞痛难当,偏眼睛睁不开,宫人们也没有说话,只听到她们进进出出的声音。
不知多久,悠悠醒转过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都关上了,心中空空落落似缺了一个大口填补不上。
哑着嗓子哼了几下,守夜的宫人便上前轻语询问:“娘娘,是不是要喝水。”
“我……想喝粥……”
宫人快速端来一碗红色的粥,旁里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去,在床头坐下“好些了没有。”
见是旭华,她问道:“我到底什么事?躺了多久。”
旭华点了一下她的脸蛋,轻笑道:“等你了那么久,以为有喜了,谁知太医说是你推迟了女人事,受了一会子惊吓,下船受了风寒,全部积重而来,所以你已经躺了两天两夜。”
她喝了一口粥道:“怪不得这睡梦里都觉着腹痛难当,头昏的很。”
“不过,你还要躺多几天,温泉泡不了了,我会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开。”他低语道。
“国事怎么办?”
“小看了我,两边不误。”旭华抱她入怀。
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闻到身上像有股馊味,后知后觉叫了出来“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三天没有洗澡。”不行,他怎么可以光光鲜鲜,清新怡人,而她臭味熏天,到处惹人厌。
“等你好了,我派人护着你,给你到处玩玩可好。”
“真的。”她惊喜叫了出来,但怕是套,停了一会小心道:“等你有空再说。”
“不用了,要答应我看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能玩疯了。”
此言一出,比吃灵丹妙药更强,精气神全回到了体内,不介意自己一股子味抱住他连称圣明,眼睛晶晶亮划算着怎么样游山玩水。
夜里,旭华带着外邦进贡的珍奇异品献给自己的母后们。对着圣母皇太后,旭华笑逐颜开说要留下来,一同和她赏玩,傅氏皇太后大叹,这自己行错了一步棋,收下贡品,独身一人早早歇了去。
圣母皇太后看着儿子的孝心,心花怒放,旭华趁机说道:“母后常说难得见舅舅一家人,儿子派了人接了表弟进宫陪你,听说他聪明清俊,儿子也想见上一面。”
她见自己儿子欢欢喜喜,像是没事人一样,心底得意,想着要不要接上一两个娘家的姑娘进宫,便装作皱着眉头叹道:“听说他人品极是难得,可到底是男人,比不上姑娘家细心。”
旭华依然笑得灿烂无比接道:“不妨,母后夺去了朕孩儿的命,本该只让舅舅家绝后,不涉及女人,难得母亲如此大义灭亲,朕就一并打发了他们。”
圣母皇太后手中的玉盏跌下了地指着旭华道:“你干了什么事。”
他脸上犹带微笑道:“只是让朕所谓的表弟做了太监,就算舅舅以后娶多少房也是个生不出儿女的命。母后放心,若是母后娘家人来了,就送进皇家寺院里去帮母后敲钟念佛偿朕儿子的命。”
“不要,我是你的母亲。”她嚎啕大叫“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是母后的族人,不是朕的,你是朕的母亲,所以没有动你一根毫毛,这事不会缺漏一个人。”
“不可以。”圣母皇太后乱了方寸。“我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难道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朕的命是母后给的,你拿去,朕绝不会怨半句。他柔声说道:“但是她的命比朕的还要重要,孩儿想过千万次她要生出来的孩子,就是缺胳膊少腿,朕一样会视若珍宝,男的女的一样欢喜,只要是她生的,朕盼了多少年,从十岁起就一直想,想了十二年,这个梦硬生生让母后砸醒了,太医说她可能以后都生不了。”
接着他微微一笑眼睛很冷,很黑:“她跟了朕十七年,就落下这个结果,朕已经失去了孩儿,不能再失去她,朕一直哄她,骗她说是女人事,不是掉了孩子,就怕她伤心,就怕她难过,再弄坏了身子。”
圣母皇太后徒然跌坐在地上“她有什么好。”目光里空空洞洞。
“她什么都好,就是朕不好,拖累了她,朕恨啊,是朕的亲生母亲杀掉朕的亲生孩儿,朕痛啊!保不住自己的皇儿。”他重重捶了一下心口仰天长狂笑着出去。“母后好生安养吧!”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寝宫中;蜡烛燃着,烛泪点点滴滴挂在烛台上,凝成娇艳欲滴的烛花;仿佛要用最后的身躯绽开在这方天地里。
沉默的看着床上弯着嘴角甜笑的女子;心中的秘密排山倒海的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抚摸她的肚子;感受孩儿曾经在那里呆过的痕迹;肝肠寸断;他捂住哽咽的声音;凝神一注仿似听到自己的孩儿在门口小声的跟自己告别。
“不要走。”泪如雨下在这静静的夜里,抱了一手空气;他惆怅的追出了门口;黑夜下无人分担他的愁肠。孩儿啊!留下来,若你是男孩,父皇会亲自教你写字,骑马,做一个男子汉。若你是女儿,父皇也一样宝贝,会看你在摇篮里甜甜入睡……他的孩儿啊!怎么就这样忍心离开……至少让父亲抱抱你……
一连半个月;他萎靡不振;无论秦梅如何逗他;一样如木人般呆滞;整日口里只念着“凤生”这两个字,私下里命人缝制了许多小儿衣物,圣母皇太后心知肚明,痛如刀绞,妄意施为让她成为了家族的罪人,间接也失去了半个儿子。
倒是太后傅氏不明就里,每每暗示皇后带着大皇子去问安,大皇子只有小名,尚未有大名,让皇后堂皇找着这个借口去皇帝的寝宫,但她的夫君总懒洋洋的相,几次让她讨了个没趣。
寝宫内“你要是真想我宽心,就赶紧收收你的玩心,好好养好你的身子。”他的眸子垂了下来,看着秦梅扣好他身上的明黄色腰带,状似无心地说,“把我扔下,只管自己快活,你也不是没做过,现在让你得了机会,就只会呱噪,一幅舍不得的样子。”
秦梅捏了一把他的大腿,深信这个人肯定受了大剌激,说话做事无不带剌,他是答应过让自己到处游玩,但是看他这样,哪能放得下心。
她拿了针线,把他按下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了个垫子坐在他的脚边上,选好颜色后,拿工具在他的袍角边上的地方绣了个活灵活现的小蝈蝈。
“啥叫呱噪!这东西比我厉害多了,懂不懂!”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成品,十分满意这日夜骚扰她的小家伙成了完美的作品,拍了拍手,她瞥了一眼此刻还在这里高高在上的男子,知道他有许多事都瞒着自己,可就是像他说的,她是个缺心眼的人,还真猜不出来他瞒了啥事。凤生这个名字他在梦里或无端端自言自语中出现在的频率很高,听这名字像是个男人的相,莫非,真染上龙阳之好。
“凤生是谁?”她到底问出了口,疑惑太多,终究不是回事,真假都好,只想得到个答案。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眼睛“那是四皇儿的名字,不过你还没有怀上。”
无聊,甩开他的手,这些天的酸里酸气敢情就在生气,她肚子吃了个诈糊,听听语气是相当的重男轻女,真要不得,非得要帮他洗洗脑。
春泛
汉白玉的小桥蜿蜒在湖面上;回廊环抱其间,湖面上绿意荡漾的湖心中间有令人豁然开朗小山峰衬着碧空万里,风景如画般美丽。
桃花林下;宫女拿着一个竹枝编织的篮子交与树下脸如春风般和煦的女子;她的脸色显得稍稍憔悴;头上带着一支精巧的金步摇;滚着云纹的纺云服上;绣上了吉祥的图案;她蹲了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眯缝;带着期待的心情掀开篮子的绸布;蓦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雪球般美妙的猫咪;蜷缩成一个小团;小鼻子头上湿漉漉;重见光明;眼睛瞅住自己的新主人;仿佛在等主人爱怜的抚摸。
“娘娘,皇上说了,他白天事多繁重,就让它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