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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王带着恕妃游山玩水,教她骑马,教她玩纸鸢,只为讨取佳人一笑。
内殿中,怒王独宠恕妃,两人恩爱绵长,卿卿我我。
兵府大人听着心腹的详实报告,一双浓眉攒聚成一直线。
“那个汉女娃凭什么能耐得到怒王的眷顾!哼,原以为怒王只是拿她当玩意狎玩。”
“大人,那个小娘娘的出身是让人卖来卖去的奴口!在大唐,她的地位是最卑微的了,仅仅比娼妓高了一阶。”
“怒王也太肆意妄为了!那种奴女进入怒国王宫已经是坏了祖宗规矩,如今竟然还独享王宠。”
“宫里头的人都下了注,人人认定仇绵绵是未来的怒后之尊。”
兵府大人骤地拍桌而起,“荒谬!如果那个汉族丫头贵为怒后,我的爱女又如何自处?”
“极是,普天之下只有大人的掌上明珠得以坐上后位!”巴结的心腹涎着笑脸。
“哼!柔盼是先后口头订下的准媳妇,若不是因为金都太叛乱,而我况家和金都太又是姻亲,为了保全家人,保全我这官位,老夫早已上朝请求完成大婚,也好为柔盼讨个公道。”
“大人乃是当朝重臣,朝中权贵哪一个不是大人的至交好友!那一个奴口出身的王妃势单力薄,相信没有大臣会支持她登上后位,毕竟这可是折辱我们怒国的名声。”
“你是建议老夫集结诸位大臣,向怒王提出立柔盼为怒后的奏折?”
“事不宜迟啊大人!一旦恕妃娘娘有喜在身,大人的千金恐怕就无法进宫了。至于金都太的叛变早已过去,怒王年少英明,断然不会因这原由迁罪于您。”
“这点老夫何尝没有细究过!惟恐的是先王和先后都已驾崩,怒王若是一口回绝,柔盼的闺誉受损之余,怕也成了百姓们的谈论话题。”
“但是不开这金口便毫无机会了。大人不妨私底下向怒王禀明,或许怒王看在先后的份上会允了这亲事,而即使现下怒王不允,来日那汉女失了宠,柔盼小姐仍是准怒后的首要人选。”
“这极是!”熄灭的希望火花重新燃起,况处三抚着长胡须。
“也或许怒王会封柔盼小姐为妃,以柔盼小姐的才貌双全和娴雅气韵,怒王一定会专宠柔盼小姐!大人,属下斗胆,请求大人不为柔盼小姐,不为况家声名,也得为怒国的千年万世着想,未来的怒王万万不能是由卑微的奴儿孕育!”
况处三目中锐芒尽射,老奸巨猾的他无声地笑着。
富贵险中求,权势之求亦得搏上一搏!
“臣斗胆!求大王允诺。”况处三跪地磕头。
闲适的邵边野仍是批阅着折子,任由阶下的老臣子磕出青紫伤痕。
良久,他才十指交握,睥睨天下的傲气显露无遗。
他淡淡出声,“先后已仙逝归天,这口头允婚之事算不算数由本王决定。况处三,你十分的大胆,竟然提出嫁女一事。”
“臣是私心,但柔盼乃怒国中第一美人,美人堪配怒王之尊。何况这婚约虽是先后的一句戏言,但朝中将相和众多宫奴都听入耳了,臣下之女的终身只能仰望大王您的垂怜。”
“你这是威胁本王?若本王不指她为后,她是不是只得出家为尼?”
“臣惶恐!臣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威胁大王啊! ”
“若本王下——诏文,让你的千金女为先后念经礼佛,终其一生呢?先后非常喜爱她吧。”
冷汗涔涔!况处三没料到他竟出此招,凛着声道:“先后看重小女的确是小女的造化,小女理当尽心奉献,不过小女一十七芳华,往后的人生路漫长……”
眸中的嘲讽笑意使得邵边野越形邪肆俊美,他只道:“下去吧,本王自有琢磨。”
这琢磨但看他的恕妃爱侣了。
第五章
好不容易“打发”掉一干跟屁虫,绵绵开心地进行她的冒险计划。
上回被一群疯女人逼人山洞中的记忆犹新,她想去找她们,和她们说些话儿,想法子让她们正常些。
苗金儿说她们是先王遗弃的废妃,处境堪怜。虽然她也怕,可是一想到她们的无人闻问,和苗金儿口中的寂寞凄凉,她就不能不管!她一向看不过有人受苦。
这一趟她可是准备妥当呢!袖口里全是花蜜酿成的糖,那一群冷宫中的女人应该会喜欢她的见面礼。
可是王宫大得太不像话!走着走着她就迷了路了。
咦,这是哪儿,为什么设了栏杆?
一旁的偏门,正巧没有锁起来,她好奇的走了进去。
一大片的泥土,一大片的草地,远处似乎还有河流呢。
什么也没有哇,干啥设下铁栏杆?
突地,她发现左前方的大石块后好像长着奇花异草,于是冲跑过去,越过大石块,果真看见几株五彩花朵,她开心的蹲下身,她要全采回去!
“吼! ”
痛苦的嘶喊声使她惊骇地转回身,一瞧,她怔住了。
一只花纹小虎昏厥了过去。
原来小虎是因为要对她攻击所以扑身而上,而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蹲下身,小虎来不及止步便撞上凸尖的大石块。
“奇怪,这儿养了虎儿啊!这只小虎干啥自己跑来撞这大石块呢?它的头上淌出血,一定很疼!”
娘亲说过她只有善良可取,其余的一无是处,所以她得救这小虎儿。
双手用劲,她抱搂着小虎的身体,企图带它回到内殿去抹药,可是它好重哪。
“吼!”
“吼吼吼!”
一、二、三、四,哇!“四只大老虎!你们是小虎的爹娘和兄长吗?”
绵绵十分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瞧见老虎的真实模样。
“你们好漂亮,虎眼、花色都好看!”
但是她的喜悦只维持片刻就瓦解了,四只大老虎缓缓地朝着她走近……
她放开昏迷中的小虎,退后一步、两步。呜,她再笨也知道这四只大老虎想修理她。
怎么办?她怕死了,双手猛挥摇,和老虎们讲起道理来——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是虎,我是人,互不干扰啊!别咬我,我又瘦又小,没几两肉!我、我的夫君是怒王,我叫他带许多肉块给你们。”
四只大老虎威风凛凛地继续走向前……
绵绵全身发抖,泪涕狂飙。她好想昏厥过去,她不要成为老虎们的腹中食。
“吼……”四只大老虎猛地停顿虎足,它们蹲下强壮的身体,往地上伸舌舔舐。
绵绵傻眼了。它们不吃她,她是十分的感激,可是它们居然喜欢吃糖?
从她袖口滑落下来的蜜糖似乎很得老虎们的欢心哩。
“谢谢你们不吃我……”也得谢谢那些糖。
这四只大老虎也真是奇怪,竟然和大熊一样喜欢吃糖。
她坐在地上,把所有的蜜糖都拿出来分给它们食用。
四只大老虎吃得津津有味,它们低低地吼叫,表示虎心大悦。
“你们和我是好朋友了哦!”她拍拍它们的虎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你们是虎,但也得有老虎的高风亮节。”
四只大老虎似懂非懂地瞅她一眼,继续埋头贪吃蜜糖。
“仇绵绵!”
她抬眼,漾开甜笑,“夫君!你快来,这几只老虎好可爱,喏,它们喜欢我酿的蜜糖,真是奇怪的虎。对不?”
邵边野大步走来,他的气势比猛虎还要恐怖几分。
不知死活的绵绵一派天真地笑,“你的脸黑黑青青的,好奇怪!”
“笨蛋!”他一把将她提抓在半空中,她的双腿晃呀晃的。
“放开我啦!别抓……”
“如果下得了手,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他狠声道。
“你!”她委屈得想哭,这男人居然对她凶!
成婚不过一个月,他就要对她生厌生烦了吗?如果他抛弃她,她一定会哭瞎了眼。
他将她往怀里狠狠一抱,手劲强猛得几乎要捏碎她。
当他看见她被“困”在四只老虎中的一瞬,他几乎神魂俱裂!
金都太的杀君和叛国作乱,都不曾令他恐惧,即使他身系囹圄,差些见了阎王的时候,也从没提心吊胆地慌怕过,这小女人竟然让他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强烈地、深刻地颤悸像是椎入心、刺进骨似的,老天,他几乎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被拥抱极紧的绵绵安静下来,她只是偷愉地笑了一笑——
她的夫君大王在发抖呢!而且心跳疾狂,像打雷似地响着。
原来他不是凶她,他是在乎她在乎得至紧是不?
绵绵伸出两手,轻轻抚拍他的背脊,软柔地哄着他,“别怕哦,我没事,它们很喜欢我的糖,不会咬死我的!你是怒王,不能哭哦。”
邵边野不知应该怒发冲冠,来个驯妻之举,抑或是狠狠地吻到她不能喘息。
这小女人竟然当他是三岁孩子似的哄……
这成何体统!他是文武俱全的一国之尊咧!
绵绵忽地跳上邵边野的大腿,无视于他的怒色历历。
“笑一下啦!你比我老,再臭着脸可就像叔辈的了。”
污蔑怒王该当何罪?苗金儿和小翠连忙斥退一干宫奴,她们掩上布幔,将殿外的窥视阻隔住。
邵边野柔下俊容,擒拿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在做什么?”
“拔你的眉毛呀,看看你会不会疼。”
他简直是拿她无可奈何!在她眼中,“大王”和“王大”是同样的身份吧。
“不准再私自闯入虎栏里!”他迟早会被她吓掉半条命。
“也不许和老虎们玩吗?它们已经是我的好朋友。”
“它们是老虎,而你是人,小女人。”
“可是我在将军府的时候,你不也许可我和羊咩咩玩?”
“老虎和绵羊不同。”
“哪儿不同?老虎会咬人,绵羊不会?可是它们喜欢我的蜜糖,它们爱我都来不及了,万万不可能攻击我的。”
“倘若它们兽性大发?”她不能有个万一!这小女人究竟明不明白她对他的重要性。
“为什么铁栏里有河流?”她问。
“老虎喜欢玩水,它们怕热,所以大热天里时常张口吐舌借以散热。”
“你是它们的主人,怎样和它们相处?”
“老虎是占地为王,独尊的兽王!所以一栏里只能有一只雄虎,否则两虎相争,必见血腥!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饿慌了,一天吃三十斤的牛肉、鹿肉和驼肉。”
“哦!”她认真地记牢。
他扬起睫毛,“打什么主意?”
“既然我晓得它们的特性,就可以和它们快乐地玩耍喽!它们应该十分寂寞是不?”
邵边野想摆出绝狠地面色制止她的胡来,但是她哀求的瞅睇着他,水汪汪的眸里是楚楚动人的柔光。而他,难以抗拒。
舍不得她失望吧,他只好屈服在她的纯媚之下。
“记得,不可背对它们,否则它们极可能攻击你,必须正面与它们相对。”
“好。”绵绵甜声应答。
“午后才能到虎栏里玩乐,因为饱食的老虎才能放心和它们……”
“好好好!你好唠叨!”
基于她的不敬,他应该挥袖而去,或是赏她一掌,毕竟怒国乃是男尊女卑,何况他是王,她是他的枕边小妾!
“爱妃,你太不懂得尊重我这个夫君了。”他要责罚她。
然而他尚未动手解去她的衣衫,她已经先跳下他的大腿。
他以为她要逃开……
但是她竟然迅速的脱掉自身的衣裳!
未着半缕的她亦邪美、亦纯嫩,还一丝儿儿撩拨人的娇态。
他眯起眼,情欲沸腾的男性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