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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着半缕的她亦邪美、亦纯嫩,还一丝儿儿撩拨人的娇态。
他眯起眼,情欲沸腾的男性饥渴地忍着痛楚。
绵绵甜笑地复又跳上他的大腿,她将双手圈绕着他的颈项,骄傲地说:“她们教了我好多闺房中的恩爱事,夫君生气的时候,我只要把自个川脱光光地献上,就可以消消你的不悦了对不?我是不是儒子可教,进步神速?”
他哑了声,“不可再‘进步’下去,否则本王一定让你整日待在床上。”
她娇颜微微臊红,这一个月他日夜无度地需索,她早已经由青涩的小女子转成为贪恋的小少妇了。
她很喜欢邵边野在床榻上对她所做的一切,虽然那似乎有点儿可耻,叫人羞到极点。
这算不算是爱呢?她窝进他的胸怀,期待他接下来的无穷怜惜。
况处三集结他在朝中的势力,几位三朝元老共同呈上奏折,请求大王成其大婚,准怒后即是况柔盼。
邵边野不动声色,他深知况处三处心积虑地献女,不过是想攀达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
不过由于他是新君即位,所以暂且由得老臣们日日进言,唠叨不停了。
这日,韩刁方一身戎甲,英姿勃发的他似乎有口难言。
“刁方,说说你想劝谏本王的话吧,是不是和那班老臣所主张的无异?”
韩刁方单膝下跪,直言不沛,“末将一向看不过恕妃娘娘的汉族身份,以及她的不规不矩。”还有娇憨的稚气。
“说下去。”
“但是经过这一个月余的观察,末将认为恕妃娘娘的没心眼极为难得的珍贵,尤其是末将发现恕妃娘娘竟然和那群花纹老虎相处愉快。”
邵边野笑了,“刁方,你的用词过于含蓄了,绵绵和本王的宠物简直是相亲相爱。”
韩刁方的黝黑容貌微微一红,的确呵,那日他瞧见那位小娘娘和五只老虎翻滚在一块儿时,他差些吓得双脚一伸归天去。
不但如此,她还替它们搔痒,五虎一人甚至跳进河水里打滚儿。
“是不是想不透本王的虎群为什么能够和她成为一家亲?”
“大概是由于恕妃娘娘是怒后的最佳人选。老虎的灵性,末将深以为信。”
“所以你力劝本王将她提升为怒后?”不容易,刁方有着硬脾气的石头个性,绵绵居然不费力地使得刁方打从肺腑认同她的身份地位。
“是的,末将一定效忠娘娘至死!”
邵边野笑笑地轻啜一口茶,他想,如果告诉诉刁方那群老虎是因为绵绵的蜜糖而和她成为一家亲,刁方会不会吐血昏厥?
至于怒后人选,就先逗一逗他的小爱妃再行决定。其实,他不该太宠她。
然而心却难以控制啊。
邵边野为了汉族女子在王宫中建造的秋千架已竣工——
绵绵正开心地荡着,荡得高高的,她的小檀口也拼命地发出清脆的笑声和尖叫。
“大王万安,金福。”见邵边野来到,众奴婢纷纷一福。
“退下。”他挑高眉,眸光柔和得和他的严肃面色完全不一样。
秋千停下了,然而坐在上头的人并没有下来,绵绵朝他挥手喊叫,“快帮我推秋千,小翠的力气太小了,每次一荡高她就软了手。”
邵边野叹笑地走向她,瞪着她,“本王是王,是天,是你的夫君,你这个小娘娘竟敢使唤本王充当你的劳力?”
“不成吗?”她以为他很疼她的,只是荡个秋千,往昔他还为了她被责打过。
“下不为例。”至少必须摆摆威风,虽然他非常乐意为她推秋千。
他走到她背后一推,绵绵立刻咯咯乱笑,“再高一点、高一点儿!”
“是,恕妃娘娘。”幸好此处并无闲杂人等,否则他的尊严岂不荡然无存?
她几乎要玩疯了,又怕又开心地大笑。
黑眸一黯沉,邵边野忽使强劲,秋千荡到最高处,仿佛即将把人抛丢小人,而绵绵的身子也的确被抛了出去——
她的救命呼喊被他的吻封住!
“嗯呃……”她吓得无力,乖乖地让他拥住。
刚刚她以为自己就要抛摔而死,幸好他轻功了得,在半空中拦劫了往下坠落的她。
呜,她差一点点成了一团软泥。
“怕不怕?还想不想玩?”吻够了,邵边野才点点她的鼻尖。
双颊红通通的绵绵虚惊一场之后,竟然亢奋地对他撒娇,“挺好玩!还是你厉害,再荡一次好不好?”
他轻轻咬她唇瓣一口,将她抱到一旁的花园。
“有件事情告诉你……”
“哎,等一会儿,先荡秋千……”
“本王要娶妻了。”
“快荡……”顿了顿,她摸摸他的淡青胡碴,“是不是政务太忙让你昏了头?你不是已经娶我了吗?”
“你是我的爱妃,妃子算是小妾。我所说的娶妻是指怒后。”
“啊?”她好像被雷劈着,不能动弹。
狂肆的眸底隐含几不可见的笑意,他残忍地说:“怒国子民都是妻妾成群,况且是怒王。”
绵绵拍拍她自个儿的脸颊,越拍越大力。
邵边野微一眯眼,他的心里既疼惜又狂喜。这小女人的错愕和不寻常的举止越是激烈,即意谓着她对他的情意越深。
他想按下她的手,却苦苦压抑,“恕妃,对于本王即将娶后一事你作何感想?”他承认他很坏,他的企图无非是想逼出她的心意,他相信爱苗深埋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绵绵放下手,瞪着他,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染上泪雾。但下一瞬,她对他笑了一笑。
“娶妻是你的事,何必问我?”说她的感想又能如何,难道他就不纳后了吗?
他拧锁眉峰,狠狠地瞪着她,“你小觉得伤心吗?”
她的心已经碎裂片片了。她好痛苦啊,恨不得晕死,死了,就不会这样难受。
“你不嫉妒?”
“嫉妒?”苗金儿教过她,男人最憎恶的便是爱嫉妒的妇人。她想,她是嫉妒的,光是想象他和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她就觉得整个人快炸了似的,
他将和他的王后恩恩爱爱……他对王后也会像对她那样温柔吗?
“怒后将是内殿的真正女主人。”他倏地抓住她的双肩,失去理智地摇晃着她。
“本王会对新后极为眷爱,可能夜夜伴着她,与她饮酒作乐!而你不过是宫中的小小嫔妃,本王也许厌了你,也许偶尔才想起你的存在。”
绵绵的头好晕,眼冒金星的任由邵边野大力摇晃。天知道他的蛮劲几乎把她的骨头给摇散了。
她的张皇令他心一揪,然而她的不妒不恼更使他大恸——
他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在乎她!她在他的心中已牢牢占领,并且轻易地能够左右他的喜悲情绪。
但可恶的她竟然没有阻止他纳后!他想要的女人其实只有她……
“恕妃,本王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乐意本王娶况柔盼为后?”
她能不乐意吗?她是有一千个不愿意,可她若表现出不满,他一定会讨厌她,觉得她是心胸陕窄,只想专擅君宠的肤浅女子。
苗金儿说过,男人没有一个不鄙弃妒妇的,女人的哭和闹只会让男人提早喜新厌旧……
可是她好想放声大哭,她这个新婚的妃子即将成为旧爱了。
绵绵勉强地扯着难看的笑,“恭喜怒王,贺喜怒王,祝、祝福怒王和怒后永结同心……”
这小女人,她竟然开口祝福他!邵边野冲动地以右手锁扣她的喉口。
若是略一施力,她的小命即将休矣。
“你不是没心眼,你是没心肝!”他痛苦地怒吼,随即将她推倒在地。
“恕妃,记得你的身份,新怒后一进内殿,你必须向她屈跪行礼!”
“小虎儿,我好像快死了!”
“吼!”
“自从怒王告诉我他要娶后的那一日开始,我就吃不下、睡不着,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似的。”
小虎伸出舌尖,舔着绵绵掌心中的蜜糖。另外四只大老虎则斜躺在一旁,慵懒地冷眼旁观她的切切哀伤。
“其实我好想叫他别纳新后,可是又害怕他会把我打入冷宫,或者再贬我为奴。”
“吼吼……”
“还是你们好,不必为情烦恼,如果我求他别抛弃我,他会答应,或是瞧不起我?”
小虎翻了翻漂亮的虎眼睛,仿佛在抗议她的唠唠叨叨。
绵绵忍不住了,螓首埋入双膝之中。
嘤嘤地哭泣声使得小虎毫不留情地往河水处走去。四只大老虎似乎也被她的哭泣声吵得不得安宁,它们优雅的往喂食区走去。
她继续哭着,然而再多的泪水也洗不尽她的悲戚伤感。
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呢?他太残忍、太过分了!竟然决定另结新欢……
怒王设宴,款待况处三和况柔盼父女俩。
恕妃“必须”作陪。
邵边野似乎非常开怀,他不停地朗笑出声,不时地和况柔盼说话、饮酒。
绵绵坐在他的右边,然而他却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他为况柔盼斟上一杯薄酒,语气轻佻,“听闻况兵府的千金女十分美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知是酒力作用或是动情的缘故,况柔盼的美颜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使得优雅柔美的她更增添绝艳的光彩。
她羞赧地接过邵边野手中的酒,语调低柔,“大王才是人中龙凤。百姓们总是传言大王是年少的盖世英雄,柔盼仰望不得,今日能同桌饮酒是柔盼的福气。”
“好!”纵声大笑之余他快速地瞥一眼身旁的绵绵。
她是不把他气死不乐意是不是?这场为了激起她妒火的晚宴似乎是白设了,她竟然自得其乐地大啖美食和茶酒。
他一把抓握住况柔盼的柔荑,动作和面色充满眷宠,然他的眸光却是森冷无比。
“倘若本王开口要你留夜恃寝,你可愿意?”
况柔盼双颊感到灼热,不敢直视威仪俊美的他。她对他一见钟情,但是她毕竟云英未嫁,身子清白,怎能应允留夜过宿的询问呢。
一旁的况处三则是一脸喜色难掩,忙着代女儿回答,“大王恩赐,柔盼自然是受宠若惊,没有违令的胆。”
“是吗?”邵边野的眸光更冷了,倘若况柔盼抬起眼,她一定会因为他那逼人寒气而胆战畏惧。
该死的!绵绵居然还不停地吃果子,她是耳聋或是目盲?竟然无动于衷到这境地!
好,她够狠,伤了他的情、刺痛他的心、折辱他的 尊严!
他笑着,豁出去了。
“本王立你为后,你许是不许?柔儿。”
况柔盼颤悸不已。她一见倾心的伟岸男子开口允亲,这是美丽的虚幻梦境吗?他是怒王呵,多少怒国女子的终身想望。
况处三见机不可失,立刻俯趴下身,跪谢着,“大王厚爱!柔盼她一定是一位好王后。”
“听说柔儿才艺高妙,弹筝奏乐是怒国中的第一好手。立后大典之前让她时常过来宫里,为本王弹曲吧。”
“不是臣子夸口,柔盼的棋术也不让须眉,大王若是恩许,亦可让她陪你下下棋,以解君忧。”
“准奏。”
龙阁中一片混乱。
邵边野失控地将花瓶摆饰伞扫落地,四周狼籍的模样像是战后的废墟。
兵士和宫奴们全被他斥退。
他的怒发冲冠只为一佳人——
那个辜负他几许深情的可恨小女人!
原以为她对他的撒娇和依赖也是一种情意的表现,然他错了,错得离了谱!
没心肝的恕妃,枉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