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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轰隆一声响。手中勺子啪的一声落回碗中。
木弦皱了皱眉,站起身来,“不早了,怕是有雨要来了。皇后早些安寝。”也不等璇夕跪安,就转身向殿外走去。
“皇上!”
木弦驻足,回头,“何事?”见璇夕亦站起身,扶桌而立,双目落在自己面上。木弦一怔,微微偏开头。他感觉到了,那样的目光,爱恋伤神,充满柔情,还带着丝丝敬畏与恐惧。
“皇上,璇夕可曾有不对之处?令皇上如此生厌?”我要亲耳听你说,才能让自己彻底狠下心来,再不奢求你多看一眼。
木弦余光瞧见她明明隐忍着伤痛的笑容,却仍然努力让微笑绽开,心不觉软了,她是无辜的,没有理由为了他的父亲而忍受自己的冷落,虽说他不可能给予她想要的爱意,但是,其余的,只要她提出,自己都会尽量满足的。
木弦回过身,向前踏近一步,微低头直视璇夕,摇摇头道,“没有。”
璇夕微抬头。这是第二次这样近的看他。他怕是回宫之后就没有好好歇过,凤眼下有深深的眼圈,很是疲惫,他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柔和的笑,没有暖人的目光。
璇夕垂下头,“那为何……”
“我对你并无情意。只是应了你父亲的要求娶了你。我知道终是亏欠你,若你有何要求,我会尽量满足的。”今日就索性挑明了话吧。木弦移开目光,眉微微皱了皱,怎么有些热?
“若是从头来。我爹爹不是什么王爷,我只是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你,还会如此待我吗?”璇夕脚一软,跌坐回椅上。听他亲口说出,原来竟会如此难受。他没有自称朕那个冷冰冰的字眼,却依旧让自己感到寒冷。
“皇后早些安寝吧。”没有回答。身上似乎越发的燥热起来,微微有些眩晕。
“皇上!”璇夕突然伸手拉住他。木弦身子如同过电一般,猛地甩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双目牢牢锁在璇夕身上,见她脸上略过一丝惊异,而后平静地又向自己走来。“皇上,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呢?还会不会这样?”你会不会也会想对她一样,对我?不是我不够好,只是我们没有在应该相见的时候遇见,是不是?
木弦下意识地又向后退了一步,突然全身一软,突然抽离了力气一般,跌倒在地。璇夕一惊,快步上前扶住他。
她的手才一触到木弦,他就猛地向后一缩,“别过来。”
“可……”她又向前一步,“朕说了,站住。”木弦喝道。下腹猛然灼烧起来,眼前的事物变得朦胧不真切,全身无力地趴倒在地,“你……竟然给朕下药!”木弦目光凌厉地扫过璇夕。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在体内冲撞,一阵眩晕,躺倒在地。
迷蒙中,如着火了一般的身子感觉到丝丝凉意,木弦下意识地向那冰凉的地方靠去,慢慢睁开眼,模糊中是一张清丽的面容,并不十分熟悉的面容,木弦一惊,完全清醒了。璇夕已沐浴更衣,长发披散,轻纱披肩,抹胸半露。
“你……你做什么?”木弦喘息着,感觉体内又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低的沙哑。
璇夕低着头,没有说话。轻轻放在木弦胸前的手在颤抖。木弦半撩开的衣袍,微微露出透着奇异的粉色的肌肤。
木弦突然猛地用尽全力推开璇夕,一个翻身,跌落下床,挣扎地站起来,跌跌撞撞没走几步,又跪倒在地。听到身后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木弦低吼,“不要过来!”
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微微冷笑道,“你……你和你那父亲果然是一伙的,朕……朕没想到……堂堂……王府千金……竟然……竟然会做如此……”
“不要再说了!”璇夕突然叫道,眼中已积满了泪水,上前伸手去扶木弦起身,却被木弦狠狠一推,跌坐在地。泪,抑不住的落了下来。
木弦扶住桌沿,挣扎起身,胡乱抓过桌上茶水就往自己头上倒,茶水顺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低落下来。一道白光刺破,穿过宫殿,从木弦脸上闪过。一时照着他俊秀的面容分外苍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
木弦冷冷地瞥了落泪的璇夕,冷哼道,“你们是在逼朕。”
璇夕一惊,跪起身子,向前跪走了几步,一把抓住木弦的衣角,“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关爹爹的事。”
木弦呼吸一窒,重重咬住唇,“你……你也不用……不用替他开脱……你独自……独自一人是不会想要这样……”
窗外接连雷响,震耳欲聋。璇夕慢慢松开手,坐倒在地,面色苍白。
木弦向后退了一步,努力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现下……后……后悔也无用……”
璇夕僵硬地摇摇头,“既然选择这样做了,璇夕就没有想过……后悔。”还有什么可悔的?从头到尾,这根本就是一件错事。
“好。”木弦再不瞧她一眼,跌撞地走出宫殿。
雷声大作,电光闪过,照的一室亮堂。
璇夕望着木弦离去的殿门,门外正狂风大作,吹着殿门啪啪敲打出声。
璇夕突然笑了,一滴泪水,划过她上勾着的唇角……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会不会像对她哪样对我?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的后半部分有点麻烦啊……默
55555555……又要开始上课了……
看来大家对小弦的问题上……貌似都不怎么支持……泪……
人家回去好好冥想……要不要改……
大家努力说服人家把……嘿嘿……
少数服从多数,小弦处子之身抱住了……
小弦啊……快来给各位亲亲们鞠躬,谢谢大家让你能够守身如玉哈……乖……
妙施苦肉计
“皇上!”全喜惊讶地看着衣冠不整的皇帝跌撞地从皇后宫中奔出。进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一声惊雷,吓了全喜一跳。连忙追了上去。
雷声在耳边作响,闪电让奔跑的他的眼前只有一片白茫。强劲地风让他一阵阵发热的身子稍稍降了降温。脚下一个跄踉,木弦连忙伸手扶住一旁大树,大口地喘着气。
风从他半掩的领口灌入,让他深深打了个寒颤,伸手胡乱拉好衣裳,他慢慢直起身子,怔怔地望着前方……
枯柴般的手粗鲁地抚摸着男孩细腻的皮肤,“嘿嘿,可惜,可惜了,这样好的身子,竟然有那么多的伤。”那笑得挤成一团的脸,靠近男孩清秀的面容,满口黄牙的嘴胡乱亲在男孩脸上。老太监只用一手,就将瘦小的男孩死死压住,另一手穿过他的衣裳,在他身体上游走。男孩已经放弃了挣扎,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紧捏,今日,全当被头疯狗舔了……
一滴,两滴,三滴……
豆大的雨点打落在木弦身上,即刻大雨淋淋而下。胃一缩,他干呕了几声,扶着树干的手越发用紧,粗糙的树皮扎紧五指。
雨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裳,雨水顺着他紧贴双颊的长发模糊了他的双眼。但是,他睁着眼,定定地,任凭雨水滑入眼中,刺疼了他的眼。
“皇上!下……下雨了,快……快回宫吧。”全喜气喘地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在木弦头顶撑开油纸伞。
木弦回头瞥了全喜一眼,凌厉冰冷的眼色是全喜从未见过的,不禁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皇上,龙体要紧。”
木弦微微冷笑,抬步向坤倾宫走去。
裕亲王,是你这般逼我,休怪我无情。
***** *****
“皇上莫非已要动手了?”沈世傲微微皱眉问道。木弦笑而不答。
沈世傲与张禄光相看一眼,张禄光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这样做,怕是会逼急了裕亲王。”
“朕就是要逼他。逼到他先动手。”
张禄光愣了愣。
“明日上朝,你就将弹劾裕亲王的奏折呈上。附带我们出宫搜罗出的他的罪证。”木弦将一旁早已备好的东西递于张禄光。张禄光虽疑惑,还是上前躬身接过。
“朕昨日已下旨让叶寒斯兼任副宰一职,只要你弹劾裕亲王,朕就可以免了他的丞相之位,由叶寒斯接任。”
“是。”张禄光答道,目光却飘向沈世傲,怎么这会沈老不言片语了?皇上一向在这件事上都报着只要裕亲王不妄加动作,就暂不动他,怎么这两日竟然如此神速的,迫不及待地要除掉裕亲王?
沈世傲虽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急迫,但逼着裕亲王先动手,是个好法子。裕亲王毕竟是圣上皇叔,又是国丈,若是皇上先动手,世人皆会把矛头指向皇上,若是裕亲王先动手,那就不一样了。
张禄光见沈世傲不说话,正要开口,却被沈世傲一拉,“皇上,臣等明白。微臣告退。”张禄光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地就跟着沈世傲跪了安,走出了坤倾宫。
木弦合了眼,向后往椅上一靠,扬起头。师兄这几日回鸣觉寺去了,说是好久未回,想回去看看。自己虽然也好想跟去,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井木犴。”
玄色人影飘然而?下,“公子。”
“盟主如何?”
“一切安好。魏老盟主为盟主修在都城的庄园已成,盟主昨日搬入。庄园就在都城韶凌西郊隐泉山下。”
都城韶凌西郊隐泉山?那不就在鸣觉寺附近吗?木弦嘴角微微一勾,岚儿,我还说过,要一同会寺里去看看荷花的,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在一起看美景了。不过,很快,很快就会有了。笑容又扩大了,自信满满。
“皇上,是否用晚膳?”全喜进来的时候,井木犴已在之前就消失在殿中。
“好。”木弦一边说,一边起身向西暖阁走去。
宫人忙重新换上新烛,照亮了整个暖阁。
木弦一挥手,让宫人都下去。正要走到御桌前,眼角瞟见屋角布帘后,被那突然点亮的灯照出一角细长的影子。
木弦放轻步子,向那走去,猛然脚尖一点,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布帘后的人,“谁?”
“是我。”有些低,清冷干净的声音。
木弦皱了皱眉,努力回想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
“你果然中了乌命绝。一宽说的没错。只是,怎么还有赤红草?”
木弦一愣,低下头,那人的右手竟然搭在自己的腕上,为自己切脉。“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木弦惊讶地问。他同他师父离开鸣觉寺后自己就再没见过他了。他突然出现在宫里怎么会不让人惊讶?转念一想,他体质不适练武,只学了上层轻功。只专注这一项,此时轻功造诣可为炉火纯青。闯入宫里,又算得上什么?
“我曾遇见一宽,他在为你找蓝荠。他让我来看看你。蓝荠还未找到,他让你自己都保重。”
木弦双眸一暗,“是我累及师父了。”
“若是没这赤红草,没有蓝荠,我也可解你一半的毒。但赤红草的毒在你体内与乌命绝相抗衡,若解了乌命绝的毒,失去平衡,赤红草即刻要了你性命。”
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与歉意,木弦松了手,微微一笑,“你医术无双,也这样说。我看,我还是安心等着乌命绝毒发,拿蓝荠来解好了。”
“抱歉。”微低的嗓音,纯净清冷。
“我们多年未见,怎就这样站着说话?”木弦回身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