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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怎停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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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倒和你的一样有趣。”苏崎川很快将目光移开,调侃起吴憾来。
“董事长误会了,是娉礼的娉。”多年来,因为名字拗口,她将错就错,连自己都索性沿用了第二声称呼,如今却刻意强调着,不甘心着。
“呵呵,龚小姐自然是轻盈美好的女子。”一旁有人过来打招呼,苏崎川侧身离开,最后这句话,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轻佻。
“是娉娉,第一声。”曾经,龚娉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发音,“那是轻盈美好的意思。”
而苏崎川,总是笑着,脸上的表情只表达了四个字,名不副实。
原来真有一天,他会这般称赞她,相见真不如不见,遗忘分别,远不及视而不见来的痛。
有人过来同吴憾敬酒,龚娉笑迎上去替他解围,一杯饮尽时,喉头的灼烧感直入胃里,将那点酸涩浇灭,努力笑着,眼角那点湿意就消去了。
对着樱红水色,龚娉暗暗发誓:苏崎川,我只当你是忘了我,否则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杯酒辗转间,龚娉觉得头晕,沉得发胀,吴憾制止着她,结果两人都被灌了许多,吴憾的脸色已喝的灰白惨淡,想自己果然是在越帮越忙,替他添乱来的。
吴憾沉着脸让她去花园透气,便转身匆匆离开,手已横在了腹部,怕是胃里痛极,支撑到了极限。
定是去吐了,龚娉看着这人的背影只是摇头,升腾出的念头竟是领导大人也没人心疼呢。多少人惦记着又如何,偏在严柔那头他亦只是自作多情,不被心中所系之人接受,又能接受谁呢?
严柔那丫头听到她替吴憾说好话的时候总没心没肺地在旁加油打气,“娉儿,动心了就上。”
她看得到吴憾的好,却从没有动心,以为自己是聪慧理智,才不会做自作多
情的事,原来是一厢情愿了很多年,还不自知。
靠着一侧的栏杆,龚娉闭目坐着,幻想着睁眼时苏崎川会站在自己面前说,“娉娉,好久不见。”或者是“娉娉,当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然后是某段经典的煽情戏码上演,她可以配合着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嚷嚷着,“我恨你”,而后名正言顺,扑进他的怀里。
龚娉这么想着,笑出了声,只是脸上划过一片湿意,她费力抹着,终埋头咬住了唇,压抑的哭声,卑微到怪异。
他不会来找她的,若是要找,何必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因为她不过是局促不安的说了句,“我喜欢你。”
哭得累了,才想起吴憾让她去门口等他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用力擤了擤鼻涕,换了面正要抹把脸,才发现对面有人在,一双眉目微眯,气势却慑人,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带着些幸灾乐祸意味。
龚娉用力瞪了那人一眼,起身朝门口走,感觉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不耐烦的转身低吼道,“你跟着我干嘛。”
“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那人低笑了声,语气听来带着几分轻蔑,唇线削薄,刻画出的笑意冷厉,“不想我跟着,麻烦你别左摇右晃,让出道来。”
龚娉听到“自作多情”几个字,猛然触动的脑海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一股怒火直窜上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长得妖孽就该有自知之明,这不在泰国你半夜出来瞎晃干嘛,这是你家开的?本大小姐爱走哪儿走哪儿,爱怎么晃就怎么晃!”
那人愣了几秒,眉目更沉了,眼线狭长透着几分危险,龚娉看着有些害怕,眼前一道白光划过,那人只挥开了她的手,一脸厌恶地抹了下脸颊,“口水就算了,我不同醉鬼一般见识,但不代表想被你吐一身脏,麻烦你别往我身上晃。”
“吐你,我还嫌比马桶脏。”龚娉用力推开了那人,控制着凌乱的步伐迅速离开,夜风沉凉,冷意窜入,她徒然清醒了几分,想着那人西装笔挺,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要是她不认识的公司上层就好。
第二日到公司时,她还头痛欲裂着,严柔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拍她,“打起精神来,今天领导一早就黑着脸进来,眉头皱的死紧,咱们小心,可别当了炮灰。”
黑着脸?明明可以称得上惨白了,这丫头真是……龚娉很是无奈,“昨天领导喝了不少,可能不舒服。”
“娉儿你怎么知道?你也舍命陪君子了?”严柔立时兴奋地八卦,“我让你送文件,可是替你创造良机了?怎么样?请我
吃午饭?”
“还午饭?都因为你踩狗屎了,碰见个人渣。”龚娉皱眉,耷拉着脑袋趴倒在桌上。
“娉儿,你没给领导捅篓子吧。”严柔见吴憾从办公室里出来,目光径自飘向自己这边,忙缩了脑袋躲在了挡板后面。“领导怎么往我们这边看?你昨天得罪人了?”
“怕什么,应该不是咱们道上的,我自个儿捅个篓子,知道端着咱头顶的蜂窝就好。”龚娉捶了捶脑门,闷沉似塞了团棉花,堵着,把那一厢情愿,都挤走就好。



、狭路相逢

闹铃只提示了一声,沈炵看了眼时钟,迅速伸手按断,起身坐直,清晨柔和的阳光此刻却来得刺目,许是昨晚喝了些酒的缘故,又或是因为,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梦境的片段真实的,犹如记忆重演般。
抬手用力拧了拧眉心,想让脑海中的那片昏沉消去,却无法将那抹身影消去。
“小子,你干嘛总跟着我。”那灵动的马尾,浅粉的裙摆,橘色的鞋带都是那么的清晰,唯独记不起那个女孩子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愤怒的眼神很有生气,以至于他在被瞪着的一瞬,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往后多年,再起不了波澜。
沈炵从不认为这种念念不忘是缘于什么恶俗的一见钟情,亦如他嘲笑沈煜时说的,“椀书他什么都好,偏偏遇到你,荷尔蒙和激素的分泌水平都不好。”
“哥,总比你完全不分泌来的好。”沈煜嗤之以鼻地回他,自然不顾及什么医学理论。“医院里都传,你的心就像手术刀,又冷又硬,拒绝别人,杀人都不见血的。”
“电刀是热的。”即便如此,他也记得第一次持刀切割组织时,那指尖的冰凉。
昨日结束无聊的酒会应酬后急着往家里赶,沈煜那丫头已经急得在门前打转儿了,见他直叉腰抱怨,“怎么这么晚,干嘛不接我电话?你也不算算爸他挂水的时间到没到?”
“拔了针就行了。”沈煜不理会,脚步却加快了些。
“我和妈都害怕,你再不回来爸要自己动手了,我们只能骗他说还有一点儿。”
计算着时间,听着手机铃声不断催促猛踩油门的时候,他也有心慌。
第一次替父亲扎针,看到回血的那一瞬间,他也有过害怕。
只是作为医生,从容冷静,才是理所应当的。
沈炵相信,现在的自己觉不会感情用事。
是么?要是这样,就不会被父亲沉声指责,“我说过,喝了酒就不要开车。”
下楼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父亲,沈炵忍不住将眉头拧得更紧,看那脸色,分明还透着几分苍白,无奈出声,“爸,昨天换了新药,药效如何?”
“一般。”沈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皱着眉,唇色更淡了些。
“挂一个疗程再看看。”沈炵点头应着,想着今天该再加些营养剂,却听到一旁沈煜不满的抱怨声,“你当爸是你的患者,还是在做新药研发?”
“一回事。”他只是尽力让每个人都好起来,不是么?
“不要斗嘴了,灯灯,你看是不是能换种药,你爸一晚上都不舒
服,头晕的厉害。”程缘出声,无奈地看着一双儿女,性格怎么会生的如此南辕北辙。
“没事。”沈却自然的握住程缘的手,神色柔和了许多,“因为我,昨晚也没睡好吧?”
“胃还痛的厉害吗?喝完粥陪我再躺会儿?”两人相携离开,走了几步才似记起了身后的儿女,“你们不赶时间吗?”
“想着会喝酒,刀排在下午了。”沈炵以为早就习惯父母的恩爱,却是忍不住叹气,父亲看不见也罢了,却连母亲都能把他们无视的这么彻底。
要如何,才可能这么心无旁骛的爱一个人?
“哥,咱们都没错,是爸妈他们荷尔蒙分泌太多,没多余的用来遗传给我们。”沈煜摇头,“是太习惯还是始终不习惯,反让我们变得如此麻木?”
“想到椀书了?去问问他烧退了吗,没退让他到医院找我。”沈炵想到好友多年一头热的悲哀,看着妹妹终究皱眉,这任性的丫头,究竟哪点让他动心?
“他说没事,你自己打,他要问你昨晚酒会上的事。”沈煜瞥眉,眼中多了丝怒气。“不用你教我如何关心人。”
“发烧到三十九度如果还没事,我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替他应酬。”突然想到昨晚在过道上遇见的女孩子,也似沈煜一般的倔强别扭,那眼中的怒气好像更甚,只是挂着泪,双眼红肿的模样又很可笑。
未必比沈煜漂亮,但似乎,还可爱一些。沈炵皱眉要挥去无端的胡思乱想,偏嘴角不自觉的微扬了扬,唇线柔和。
午后的阳光透着几分慵懒,当忙碌变成一种习惯之后,闲适反倒让人觉得罪过。
沈炵喝了口咖啡,苦涩醇香绕舌,果真能让脑海里那根绷紧的弦松懈下来,整个上午都在手术台上,终于能坐下休息时,这无疑是件好东西,液体滑入体内微带起一点刺激,使人清明。
从小到大,要在家里吃到任何一样刺激辛辣或者不易消化的东西,都是奢望,母亲迁就父亲的身体状况,家庭饮食习惯自然和健康饮食划上了等号。
可是人的本性是带着些逆反心理的吧,得不到的,反倒是好的,亦如他喜欢咖啡,而沈煜极为偏爱辛辣食物一般。
椀书曾经笑言,什么是一见钟情,可能就是那时提着数十串儿肉串儿走后门慰问好友时,看见门边儿好友妹妹眼巴巴看着,递给她,她马上露出一副感动到落泪的神情。那种被当做救世主的感觉太好了。
从那时开始,李椀书就无条件地宠着沈煜,那种纵容让沈炵开始迷失做哥哥的感觉,无奈想着,自己原本可爱乖巧的妹妹就
是被这臭小子给带坏的。
低头看了眼手表,人未出现,手机铃声倒是准时响起。
“沈炵,你到了吧,老位子?”
听出对方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丝歉意,沈炵了然,“要迟到多久?”
“大概五分钟后到,我和服务台打过招呼,你记得,是龚小姐,小煜学校导师的女儿,阿姨说了,不准你放人家鸽子。”说完重点,对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沈炵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阵忙音,平静地放下手机,气极反笑,结交多年的好友,还未奢望他为自己两肋插刀,为了讨好自己的准丈母娘和准老婆,就这么把他卖了?
指针又偏移了九十度,传说中的龚小姐还未出现,沈炵放下第二杯被喝尽的咖啡,早已失了耐心,难道是他被别人放鸽子?
在沈炵等得咬牙切齿,正要起身离开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戏剧性地朝他这边走来。
“沈先生吗?你好,我是龚娉。”温婉的语调,柔和的笑容,龚娉微颔首同对方打了个招呼,预热下表情,准备入戏。原本对这个程氏集团的公子不抱任何期望,富二代?越富越是肥里流油,不想这位龟孙子倒长得史无前例的人模狗样。
“你好。”沈炵环臂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果然是她。判断遵循记忆得到确定后,他的心情莫名好起来,方才等待时起的烦躁散了去,多了几分玩味,“龚小姐,请坐。”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龚娉抚裙优雅的坐定,浅笑着不着痕迹的打量,见对方的咖啡杯已空,立时露出万分愧疚的神色低声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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