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旁捂出一股热气,谷粱易一顿,却在听到她的话后坚定摇头,“不行!”
她无奈,只好主动握住他的手,“我会轻功,跟着你,不会慢。”
却是来不及多想,对方的刀光在月色下甚是刺目,谷粱易眸光一闪,放下小酒便转而抓住她的手,略微凝神,运起功力朝着林中跑去。
小酒本来步履为佳,此刻因发热显得格外力不从心,脑袋越来越重,速度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谷粱易似是也有发现,尽量迎合她的步伐。
听着身后的尖叫声渐近,小酒心下一急,气息渐渐不稳,猛地一个趔趄脚下便踏了个空。
“谷粱!”
手仍是被他抓着,身子却掉了下去,看起来是个滑坡,小酒脸上落下一滴冷汗,方要叫他放手,便看见他往后瞥了一眼便定定地看着自己,小酒被他灼灼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那种……赴死的决绝!
手臂上的力道突然消失,腰上却猛然一紧,她被揉进一个火热的怀抱,脑袋被他的大手护着,狠狠地似要揉进心底,顿时,耳边只剩下有力的心跳和呼啸的风声。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最近文文好冷啊
呼呼呼~~寒风凛冽
噌蹭蹭~~西门吹雪
轰轰轰~~雷雨交加
望天,找个时候修文吧
嗯嗯,看天气恶劣的,确实该修修了
嘿嘿嘿~~傻笑飘走
☆、第52章 不欠东风欠祥云
其实被他带着从上面滚下来,短短数句话的时间,小酒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停了下来,在他动弹之前她仍是呆呆地窝着不敢发声,手里的衣料被握得发皱,生怕一动便发现一具为护着自己突然丧失生命的冰冷尸体。
腰上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即使是微小的动静她也万分确定,吊着的心一下子被放了下来。方一动却发现他按着自己脑袋的手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耳边甚至还传来一阵安逸的呼吸。
气急,猛地用力掐他一把推开,“谷粱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跟着我跳下来!”
却不料他竟真的点点头,替她拿掉粘在长发上的杂草,“人生才刚刚精彩,我却已经活腻了。”
“说什么胡话。”她把自己从他的眼神中拉出来,状似无意地甩掉他的手臂,却是只轻轻一甩,他便眉头紧皱,“嘶”地抽痛起来。
“你……你怎么啦?”看他的样子,似是伤得不轻。
他定定地看着她,只吐出一字:“痛。”
“哪里痛?”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小酒碰了碰他的肩。
他却一缩,“全身都痛。”
小酒斜着眼看他,良久,转身。
手腕突地一紧,拉住,谷粱易哑声道:“你去哪里?”
“看你伤得不轻,我去弄清楚周围的地形,看怎么回去。”说罢挣开他的手站起,脑袋猛然一阵晕眩,待好不容易站定才发现方才窝在草垛里没有的寒风此刻刮得甚是凌烈,喉中干痒又起,咳地肩头打颤,不禁手臂环上自己,一掂,身上衣衫竟都透着汗意,许是方才由于惊吓没有察觉,现在却是冷得刺骨。
她忙抱着自己,嘶着冷气退了回来,咳得越发严重。而脑袋上却是一阵火烧,一时不知是冷还是热。
半眯着眼,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地一挠,却是没有挠掉,额头上便传来一阵凉意,原来是他的手。
“这么烫!”他一缩手,咻地爬起来。
小酒愕然,“你不是全身都痛吗?”
“那也比你好。”说罢便把杂草踏得呲呲作响,“你在这等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许是幽谷中只有一点点月光,他的身影一时变得有些朦胧,“嗯。”小酒模糊地点了点头。
脚步渐远,却是片刻又渐近,小酒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下一秒便被人捞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微沉的声音带着点点叹息。
迟疑了一下,“那我跟着便是。”她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稳身子,却见谷粱易并不起步,只是睁着幽暗的眸子看着自己。
“怎么了?”
谷粱易也不说话,开始解自己的衣襟。
小酒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有些尴尬,忙撇过脸去,“谷粱易,你也不嫌冷?”
“我确实不嫌冷,不过,有人嫌冷。”淡淡地嗓音。
小酒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看着他缓缓地摇头,“我不用,不用。”
“山谷中寒气很重,你这发热体质怕是熬不住,若不想要衣服,”他顿了顿,“也行,过来我身边。”
小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发一言,默默地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披在身上,带着他的体温,顿时暖和了许多,就像有人说的,在寒风中,即使是一件极薄的衣衫,也能给予无限的温暖。
出不去,还是出不去!
幽寒的山谷就像是迷宫一般,把他们当做困兽圈养,若是白天还好,可以沿路记下标号,可是现在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夜。
谷粱易抬头望了望上面,眉头紧蹙,摇摇头,依现在的状态,爬上去根本不可能,看着一旁已经被烧糊涂摊在地上不住咳嗽的小酒,谷粱易心下一阵烦闷,抬起手刀便削下一片嫩叶。
在小树和她之间走了几圈,犹豫徘徊了良久,终是眸光一定,箭步走过去一把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小酒抱在怀里。
“你……咳咳……咳……”刚出声便咳嗽不止,身上跟本没有力气把他推开。
“小酒,你就把我当锦被就好,当锦被就好。”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哀求。
垂下手臂,终是安然呆立,腰上的手箍得过紧,骨头咯得她有些发疼,她却不发一语,生怕将气氛变得过于暧昧,缓缓地闭上眼睛,当锦被就好,便就如他所说。
朦胧间感觉自己要烧着了似地,不出片刻即被一阵冰凉浇灭,却是延迟不了多久,又火烧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到真似在冰火之间徘徊了。
唇舌燥热苦涩,“水”她嘤嘤地发声,马上,唇上便贴上一片冰凉,她舔舐着叶上的水珠,却是远远不够,喉间干痒难耐,她咳嗽着睁开沉重的眼皮,便猛然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怎么样?很难受?”声音异常嘶哑。
“咳咳……”小酒抓紧他的衣襟尽量平复自己。忙摇摇头,“还好。”说罢抬眼看看周围,竟是已经透出一丝光亮了,她状似无意地挣开他自己站定,却片刻便又被他捞过。
“在我面前示弱就有那么难……”声音中透着一股凄哀。
小酒顿了顿,躲开他的眼神,“我们该回去了。”
手上的力道加重,耳旁传来一声决绝:“不回去了。”
小酒猛地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他,等待着这句话的解释。
“这心思我早就有了,”他猛地把她揉进怀里。
小酒意识一翁,脑袋被他撞得生疼。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我做不到亲自把你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从父皇让我送亲开始,从越城出发开始,我便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他深深地看入她的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疯狂,“叶轻尘呢,小酒,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人,他去了哪里,他为何不来劫亲,我故意拖慢速度等了那么久,他为何不来,他就这样不管了么?”
静静地等着他平复,良久,她才缓缓启口,“我看重我的母亲,胜于我的幸福,这点,他懂。”
淡淡的一句话瞬间浇灭了谷粱易心中所有的狂乱,如此,只有他谷粱易不懂。
远处突然传来一些声响,悠悠地听不太清,摸约是数人的喊叫,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具是若有所思,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已确定是找寻他们的人。
小酒定定地看着他,无声的询问着他为何不应答。
“我给你安排好了替身,不会危及到你的母亲。”说罢便拉着她往反方向走去。
小酒脚下一顿,费力地甩开他的手,“谷粱易,那人让你来送亲是对你的一次考验你怎么看不明白,身边有多少耳目,我走了他会不知道?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小酒扯过他的衣袖,一阵湿漉,不禁皱眉,露水沾湿的不仅是衣衫,还有眼眸。
既不能救赎,那便静静地等着。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公主。”肥脸官服见到他们脸上欣喜地似要掉下泪来,“可算找着两位主子了。”
谷粱易从方才的无奈中缓过神来,“现在状况如何?”
官服子忙抹了几把脸,“回殿下,昨夜的境遇很是悲惨,左都卫受伤,只保住了部分嫁妆,大部分山贼都已逃脱,而且……”他顿了顿,“而且李大人和几个公公也殉葬了。
来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况且对方还是最惹人厌地山贼土匪,谷粱易脸色很不好看,手握成拳对着一旁的树就是重重一击,那煞气甚是骇人,众人面面相觑,只得低下头。
小酒是被他背回来的,本想推辞,他却执意,众目睽睽之下只要作罢,待被他放上马车才发现他裤脚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后面跟着欲言又止却又颤颤巍巍的老太医,地上甚至还看见几滴红色。
她眉间紧拧,推了推他,“脚上伤得这么严重怎么不说?”
“我说了。”言辞淡淡的,把车架上的帘子卷起。
想起他说的“全身都痛”,小酒咬了咬下唇,向后面的太医轻轻招了招手,“烦劳太医先给殿下看看脚上的伤。”
太医早就在心里暗暗着急,却因为谷粱易过于凌厉地剜了他一眼,一时吓得不敢叨唠,此时听得风亦酒这么说,忙上前来,作势就要瞧瞧。
谷粱易却只是对着太医留下一句“把完脉再来找我”转身便走,小酒紧紧地抱着锦被才稍稍缓过神来,看着一脸踌躇的太医只得伸出手去。
无意间瞥见谷粱易走远的背影,一时有些愣住,是她的错觉吗?方才在他的背上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走路有这么蹒跚……
晨光出来了,撇下几缕,闪得眼睛有些难受。
“……咳咳……”
经过几日的细细调养,身上寒气散了许多,已不再发热,然而咳嗽依旧,口中时常干痒难耐,弄得众人都有些紧张,生怕她哪天咳出血来,坏了这利国利民的美好姻缘。
小酒撇撇嘴,对他们的一些闲言碎语全部都关在耳外,偶尔遇见,便也一咳而过,只是行路的速度被随行的钦差催得加快了不少,望着一步步离青城越来越近,她的心一半慌乱一半平静,想起轻尘时慌乱,想起娘亲是平静,然而两个都不在身边,大部分时候便是抛弃一切,埋在厚厚的锦被学着小矢的习性睡得昏天暗地。
随行的礼部黄大人却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时间过去一日,他便高兴一分,路上的那次意外着实把他吓傻了,从后便觉得一行人带着如此多的嫁妆多走一天路便多一份危险,如此掐指一算,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