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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而是默默地区了一所民办小学免费代课。
这所简陋的小学只有一间教室,用茅草搭起的教室四面透风,树杆支起的墙每每会在大风中摇摇欲倒,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石板摆在地上充当课桌。最值钱的就是那块刷了黑漆的青石黑板了,彩霞就在这里用石灰做笔教孩子们识字。
一天夜里狂风大作,教室被吹倒了,孩子们呆呆地背着书包,一脸无助地看着彩霞。
她去找校长,却得知学校里已经没有钱了。本来国家批了一笔助学资金,但被县教育局扣了下来,局长点名让她去一趟就可以解决。
她无奈地只好去了,县城的路途遥远,她走了大半天才在局长下班前赶到了他的办公室。
她和局长谈了很久,一直到天黑都没有说到正题。
局长的派头十足,套话一层又一层,他的办公室专修得很豪华,墙上挂满了锦旗,宽大的办公桌上黑亮得可以照见人影。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房间,局长说存钱的保险柜就在那里。
彩霞跟着局长走了进去,却只看见一张床。这个局长一把推上门,拉灭了灯,如同一只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彩霞失去了她的第一次,就在这张床上,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局长夺走了。
沾满初血的床单,比红旗还要红。
她连夜跑回了家,告诉孩子们县里不久就会给他们盖一所坚固的教室。
可是等了半年,没有一点动静。
孩子们被父母带走了,他们交不起学费,更出不起重建教室的钱,只能回村里放羊种地。
校长已经知道了局长对彩霞做了什么,可他无能为力。
局长躲起来不肯见他,承诺的助学资金也化为了泡影。彩霞感到了痛苦,她对着镜子脱光了衣服,对着镜子发誓要实现孩子们的上学梦。
她洗了澡,告别了父母和校长,来到了江东。
是的,她“下海”了。在她的日记本上的,她写着“局长连个嫖客都不如。”
她从不化妆,从不穿性感的衣服,总爱扎着麻花辫,但她的生意却是最好的。
看着一张张邪恶的嘴脸,她献出了自己,换回了教室、黑白、木制课桌和板凳、红领巾,甚至她还为每一个上学的孩子买了鞋,从此孩子们不用光着脚走几十里山路来上学了。
她很骄傲,虽然在众人的眼中,她只是个沦落风尘的小姐。
但在孩子们那天真无邪的眼里,她却永远是个老师。
几天前,她死了,被吴公子的英菲尼迪撞死在街头。
那天,她刚满二十一岁。
王一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这本日记本。
突然间,他很想骂娘。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无力,tmd居然一个小姐都这么圣洁、这么高尚,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派出所的大铁门开了,郑所长道貌岸然地走了出来,指着门口的人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王一凡脸色铁青,他将日记本递回给红姐,从一旁的小姐手里拿过香炉和香,走到派出所的大门口。
他将香炉摆在正中,点上香,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三个躬。
一旁形同空气的郑所长愤怒了:“你们,这是在扰乱公安机关的正常秩序!信不信我将你们全抓起来?”
王一凡转身接过一条黑带系在胳膊上,一脸鄙夷地望着他:“我们的姐妹死了,过来拜祭一下难道不可以?”
郑所长大手一挥,几十个民警混着联防队员就拎着橡皮警棍冲了上来,他们凶神恶煞般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和孩子,一副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郑所长胆气立刻为之一豪,他叉着腰,指着王一凡的鼻子:“我警告你们,五分钟不解散,我就将你们这些暴民全抓进局子里!”
“哦?”王一凡冷笑一声,他掏出口袋里鲜红的代表证亮了出来:“老子今天就要带着这群暴民来讨个说法。你看清楚了,代表,干的就是为民请命的事!至于你,爱咋咋的吧!”
郑所长被噎得说不出话,后面的手下也抓抓头皮,不敢贸然行动。
路旁开来一辆挂着江o牌照的黑色奥迪车,一身黑色制服的罗曼怡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她默默地走到香炉旁,忽然取下头上的大盖帽,恭敬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周围的人群震惊了,本来一肚子的愤懑和不满也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这三个头,让她们重新感到了一种尊重,虽然她们早就觉得自己被这个社会抛弃了,可是,心里那一份渴望,却从未丧失过。
罗曼怡站起了身,理了理头发,将大盖帽戴回到头上,缓缓地走到王一凡的身边:“带他们回去吧。”
王一凡点了点头,低声对红姐说:“带姐妹们和孩子回去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彩霞她们一个说法的,丧葬费全部算我的。”
红姐叹了口气,转头带着小姐和孩子们离开了。
派出所里的郑所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脸巴结地走到罗曼怡的身旁:“罗大队长,这次多亏了你……”
罗曼怡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对着王一凡说:“这件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王一凡冷冷地转身离开:“你放心,我会简简单单地处理这件事。”
……
第四十三章 合作大计
王一凡慢慢地坐回到车里,阿lang和阿森已经从车窗里,看到了刚才这一幕。
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们望着眼前的王一凡,听他介绍了整个事情后,不由得肃然起敬。
王一凡点起一根烟,沉着嗓子问:“阿森,我听说你是mArco当地最好的杀手?”
阿森摇了摇头,不知什么时候,他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孔,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那饱经世故和沧桑的孤独气质却将他的杀手本色显露无疑:“不止是mArco最好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是整个东南亚最好的杀手。”
王一凡笑了笑,忽然脸色沉了下来:“这么说你收费也很贵了?上次在公海,听说一个你就要收50万美金?”
阿森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这是我的规矩。而且不收支票,只收现金。”
王一凡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想请你……”
阿森摆了摆手:“你这一单生意我不接,对不起。”
王一凡一脸好奇:“为什么?”
阿森看了看车窗外,忽然浮起了一丝笑容:“因为这一次,我打算免费做。用你们华夏国内的话,这就算我为失学儿童干的希望工程吧。”
车内的众人笑了起来,王一凡从阿森的身上,居然意外地找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这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阿森,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带着这个疑问,王一凡陷入了沉思。
唐震的别墅在翡翠湖边,这里风景优美、典雅幽静,最适合老年人颐养天年。
宝马车驶到了铁门外,两个留着寸头的黑衣保镖走上前来,看到是王一凡和阿lang他们后,对着耳麦喊了一句。
铁门缓缓地打开了,宝马车开进了别墅里。
车上的众人下了车,走进了一楼客厅。
这个宽敞的客厅装修得很豪华,但风格略显古朴。
一个欧式的壁炉里燃着柴火,里面噼里啪啦地烧着,熊熊的火焰让客厅温暖无比。
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手工地毯,上面的图案居然是一副清明上河图。
这个地毯和电视新闻前不久放的,农村妇女耗费三年时间制成的地毯一模一样。
墙壁上挂着很多副国画,依稀可见仇英、董其昌和其他近现代国画大师的杰作。
几个人坐在红木制成的座椅上,四处打量了起来。
在一个高大强壮的保镖搀扶下,唐震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众人站起身来,唐震慢慢地走到客厅中的主位上坐下:“一凡,你来了,这两位是?”
王一凡点了点头,一旁的阿lang站起了身,自我介绍起来:“唐老爷子,我是侯爵士的手下,我叫做阿lang,这位是阿森。”
听到了侯爵士这个名字,唐震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哦,原来是侯爵士的人啊。那就不用见外了。”
他一转头让身后的保姆去泡茶,然后回过头一脸温和地问:“侯爵士的身体可还好?我上一次见他,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又想了过去的一幕幕。
提到侯爵士的健康,阿lang的脸色有些尴尬:“侯爵士的年龄大了,所以不便出远门。不过他带话给我,说唐老爷子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到mArco玩一玩。”
唐震摇了摇头:“大家都老了,都走不动了。我了解侯爵士的心,故土难舍啊。说不定一出门,一把老骨头就丢在外面回不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黯然,眼光下意识地瞥了瞥一旁的王一凡,忽然有些欣慰。
王一凡也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他转头问阿lang:“现在你可以说说谈判的事了吧?”
阿lang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现在mArco的局势很混乱。侯氏集团和金鲨集团目前正在对峙中,这一届的总统对我们华人有偏见,所以他制订了很多针对我们的政策。”
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继续介绍:“我们侯氏集团最主要的生意还是赌博。虽然一凡在前一段时间大闹赌船,为我们拔得先机。但现在,赌博这个生意在mArco已经不好做了。”
他盯着唐震,目光里充满了期望:“唐老爷子,您和侯爵士是同乡,也是老相识,同时还是江东市义字社的龙头……”
唐震摆了摆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义字社已经是由阿东在主事,我现在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了。”
阿lang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唐老爷子,无论如何你在义字社里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地位。侯爵士派我来和你们合作,也是看了你的面子。”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分侯氏集团所独有的骄傲表情笑着说:“目前在华夏内地,也只有您够资格和我们合作。别的社团,哼,不是我们侯家看不起他们,他们还不够格……”
保姆低着头端上了茶,唐震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抬起头缓缓地问:“不知道侯爵士想怎么个合作法。”
阿lang侃侃而谈:“是这样的。其实华夏内地的局势我们来之前也有过了解。恕我直言,现在全世界的黑道发展都已经进入了一个倒退期了,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毕竟所有的政府都不希望自己治理下的社会,陷入到一个治安混乱、潜规则丛生的环境里。”
他的话锋一转:“所以,目前全世界的黑道人士都在漂白,或者干脆洗手不干。毕竟偏门生意虽然能带来暴利,但也蕴含着巨大的危险。”
唐震点了点头:“没错,就连我那个心狠手辣的兄弟谭四,也想尽了办法想要漂白,只可惜,他的路走错了!”
他的脸上满是惋惜之情。谭四虽然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可终究是他的多年的老兄弟。
阿lang不明就里,不过还是认真地说:“所以,我们侯家也不愿意在赌业这一颗树上吊死。这次来,是想和义字社以及一凡合作,做一些光明正大的投资。就算是将来mArco发生剧变,我们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王一凡一脸错愕:“有这么严重?侯爵士在mArco的影响力可是无人能比的。”
阿lang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侯爵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一旦他百年之后,侯大小姐只怕很难一个人支撑起侯家的千亿帝国。尤其这次金鲨集团又是来势汹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