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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目晴泪眼婆娑地看着易之扬发疯般地奔向夜幕里,痛心,无奈。“之扬,对不起。”她不明白自己就这样的回到易之扬身边对不对,可是,她只能遵从自己的心,自从决定和易之扬在一起,她就只能遵从自己的心了。这时,她不能丢下之扬,她爱易之扬。
☆、无力,无奈
秦目晴漫步在伊来苑的院子里。郡王府并不似目晴没回来之前想像的那般萧条,只是奴仆少了不少。秋风一阵阵吹来,卷起地上来不及扫去的枯黄的落叶。秦目晴看着昔日熟悉的院落,深深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秦目晴漫步到惜花苑门前。还不待她开口,一个小厮便上前打了个揖道:“世子妃,世子还没回府。”从那日起,半个月了,易之扬都不见踪迹。
“哦。”目晴心中怅然,“福伯在不在府里?”
“在,福伯现在帐房。不过,福伯刚刚才来过,问世子回来没有。”小厮恭敬答道。
秦目晴黯然地回到房间。瞥见墙隅的秋籁,目晴走过去。掀开琴布,手指轻轻拨过琴弦,“咚咚”两声圆润细腻的琴声回响在房间里。秦目晴净了手,坐了下来。一曲悠扬的民曲“孔雀东南飞”从指尖流淌开来。轻扬圆润,缠绵悱恻,一曲终了,秦目晴已然泪流满面,她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事,是来到郡王府以后吗?
“世子妃,你不要难过了。”福伯派来伺候秦目晴的大丫头柳儿看到秦目晴流泪,一时也不知怎样才好,轻声安慰着秦目晴。
易之扬终于知道秦羽川口中秦目晴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那日见到目晴后他便一直呆在风月场里厮混。虽然易之扬不似以前那般排场,可毕竟还是王族,而且,逢场作戏这么多年下来红颜知己还是颇有一些的。这日易之扬正在明月楼和一众公子哥喝着酒。一个刚从京城回来的李姓公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煞有介事地说:“这两日,京城坊间有个大消息,不知你们可曾听说?”
“什么,是什么,说来听听。”一众人提起了兴致。
“秦相在邸报上宣布和女儿脱离父女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什么?刚刚提拔的那个秦相吗?哪个女儿,那个娘娘吗?”
“不是不是,就是嫁给天宝。。。。。。”那位李公子猛然意识到易之扬也在场,便嘎然停住了口。一众人一下子了然,室内突然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一位锦衣公子开口道:“哎,最近杏花楼来了几个雏儿,你们见过没?”
“见过,见过,还不错。”大家七嘴八舌地岔开了话。
易之扬漠漠地饮着酒,其实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是木木的、冷冷的,虽置身在繁华热闹中,可他依然觉着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在听到秦相和目晴断绝关系的消息后,他的心抽痛了。他在心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易之扬,你还是会为她心痛。秦目晴,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把手中的杯子一掷,推开身侧依偎的女子,也不招呼一声,便扬长而去。
夜里,秦目晴辗转反侧良久后沉沉睡去。秦目晴只觉着一个人走在无边的黑暗里,黑暗里传来阵阵的恐怖的喘息声,是野兽?是魔鬼?秦目晴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身后传来越来越紧迫的追赶声,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目晴大声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她伸出手去追赶马车,目晴这个时候多么希望马车上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她伸出手去拉马车的边缘,这时,马车上真有一只手伸了出来,秦目晴惊喜着伸手去拉,可是什么也没拉到,身体却跌了下去。秦目晴一下子惊醒了。还好,只是梦。目晴回想着梦里的情形,惊魂未定。她想翻一下身,手却动不了,挣了挣还是动不了。猛然间秦目晴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此刻正在被人握着,阵阵温热的触觉从手上传来。她不由得叫出声来,转头看去,下一秒却在月光下看清了睡在旁边的那人的脸,眉眼沉静地闭着,清俊异常,是易之扬。随即,清醒中的秦目晴又闻到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混杂着酒气的清冽气息使她再次确定了睡在身边的人正是易之扬。
“怎么啦,世子妃?你怎么了?”睡在隔壁厢房的柳儿听见声音在门外问道。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你去睡吧。”秦目晴镇定了一下,轻声答道。
黑夜复又恢复了平静。秦目晴伸出另一只手,在暗夜里摩挲着易之扬的眉眼、脸庞,一遍又一遍,细细密密,摸着摸着忍不住泪流满面。易之扬侧过身伸出另一只手捉住秦目晴的手,“你不睡了,不睡,我可要办事了。”魅惑温柔的声音呢喃在秦目晴耳边,随即,秦目晴便被易之扬翻身压在了身下。易之扬捧着秦目晴的脸细细地吻着,吻干了上面每一滴泪水。这一夜,一次又一次,易之扬不知疲倦地要着目晴,仿佛只有在两人水□融的那一刻,易之扬才能确定些什么。一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天已经蒙蒙亮了。易之扬起身默默地穿衣。“天还早,不睡会儿吗?”秦目晴慵懒地看向易之扬问道。易之扬没回答,转头看了眼目晴,蒙蒙中秦目晴看了眼易之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清醒了。她伸出手猛地拉住易之扬:“之扬,你听我说,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那几封信不是我交给父亲的,是梅香!你信我!”易之扬看着秦目晴,目光冰冷,痛苦,无奈,“阿晴,现在郡王府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我真是没法好好面对你。对不起,你给我时间。”那一刻,秦目晴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只知道,她和易之扬回不去了。
以后,易之扬常常会在秦目晴睡下后过来,轻轻躺在目晴身边,寻到目晴的手,十指相交,紧紧握住。这一刻,易之扬知道自己是爱这个女人的。黑夜仿佛把一切淹没,那些残酷的过往,那些有意无意的伤害。易之扬有时会天真地想到,自己会不会是在梦中,这一切的残酷只是一场梦,并不曾真正发生,一觉醒来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美好。可是没有梦,没有醒来,横亘着的一切都在,就像人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真实地存在着,需要你去面对。
☆、相帮
这日,福伯来到揽月阁。
“世子,您找我。”福伯恭敬地问道。
“福伯,你,你把那几名影子都召来吧。”易之扬负手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说。
“这,世子,王爷离府前交代过,那几名影子不到万不得已召不得。世子,您要三思呀。”福伯吃了一惊,语重心长地说。
“福伯,现在就已经是万不得已了。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现在王府这样和死有什么差别。”易之扬眼里闪过一抹狠绝。
“世子,要不要和王爷商量一下。”福伯犹豫了一下,说道。
易之扬痛苦地摇了摇头,“爹爹已经不过问尘世了。上次我去看他,他,他已经不见我了。”
福伯戚戚地看着易之扬,半晌才说道:“老奴追随了王爷大半辈子了,王爷这一生起起伏伏的,这一次他是把一切都看开了。”他顿了顿,又道:“世子,世子妃也很苦的。你们。。。。。。”
“我知道。”易之扬打断了福伯的话,“我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福伯,只有这样了,放手一搏。只有这样,我和目晴才能有机会回到过去。”易之扬看着窗外,看出了很远。
“世子妃,世子又派人送来了一些字画、信笺。世子说他五日后要用。”柳儿抱着一摞字画对秦目晴说道。
秦目晴放下手中的书籍,对着书案努了努嘴,“放那上面吧。”
又在窗边看了会儿书,秦目晴走到书案前翻看着送来的东西。这段时间,易之扬整日不在府里,可又不似以前那样是在外面厮混。自从易之扬拿过一些书信给目晴,问目晴可不可以模仿笔迹写信,秦目晴试着写过几封信后,后来易之扬又送来了几次。有时是模仿笔迹写信,有时是临摹字画,秦目晴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完成了。其实,易之扬要目晴模仿的人都不简单,纵是秦目晴待在深闺中也听说过,都是些非富即贵的权贵人物,但秦目晴并没询问易之扬,她看得出易之扬是诚恳地请她相帮,虽然他没说他用这些字、信来干什么,但目晴愿意帮助之扬。
平日易之扬在府里时,两个人还是会一起用膳,秦目晴还是尽心地打点着易之扬的生活起居。也许外人看来世子和世子妃终于又在一起了,而且还像以前那样恩爱。可是,目晴知道,不一样,那不一样了。每当夜里易之扬来到她房里,轻轻躺下,紧握住她的手时,秦目晴都忍不住在心里呜咽。只有这一刻,她才觉着两个人的心是靠在一起的,她才能确定易之扬对她的感情。她知道之扬是在意她的。她明白他们之间隔着东西,但是她无力去推开那隔阂,易之扬才是那个掌握方向的舵手,对于未来,无论如何,她,只能接受并承受。
甜蜜,苦涩,日子一天天过去,树上的叶子一片片也落光了,冬天到了。
“阿晴,过几天我要在府里宴请些生意上的朋友,其他的我都交给福伯打点了,只是你毕竟是女主人,也要出面的,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宴会上,你最好能抚几曲助助兴。”用膳时,易之扬随意地说着。
秦目晴看了眼对面的易之扬,一贯的玩世不恭现在已被波澜不惊取代,目晴从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出真正的喜怒哀乐。“嗯。”目晴轻声答道。
宴席上临江王肖凌坐在位置上远远地看着抚琴的秦目晴,她还是美好得那样的不真实,好像只在梦中出现过。上次,秦目晴托人带书信给自己,请自己帮忙带信给部下秦羽川,帮助目晴出秦府。对于秦目晴能想到请自己相帮,肖凌吃惊之下却也异常欣喜。尽管这是秦府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尽管还会吃罪于秦相,肖凌还是亲自出面和秦羽川一道去了趟秦府。对于秦目晴最终做出的选择,他也有些吃惊。他能体会到秦相的一番苦心,但是目晴执意要回到易之扬身边,连秦相断绝关系的威胁也不顾,却让肖凌深深地羡慕易之扬,却也对秦目晴更加刮目相看。目晴,你可知道?遇见你,我既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你使我知道这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女子,不幸的是,我却无法更近的靠近你。肖凌在心里哀叹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易之扬这次宴请的俱是一些天启朝邻邦的小国里的达官贵人,肖凌和这些人并不很熟,只有几个认识的。他今日本不想来,既想见到秦目晴又怕看到她。明明知道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忍不住不去想她,忍不住不去关注她,打听她。一直以来也许已经习惯了,从遇见她开始,已经习惯了。远远地站着,看着她。
酒席上,易之扬热络地和客人们寒暄着,一个一个地敬着酒。他不时抬眼有意无意地看一眼抚琴的秦目晴,上次她打扮得这样隆重出席宴会那一幕就好像在昨天一样,易之扬一时有些恍惚了。
“铮——”,琴声突然停止了。易之扬转身看去,只见秦目晴惊恐地呆坐着,看着一旁抱着手“嗷嗷”叫着的那位异域男子。易之扬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阿晴?”
又问一旁的那人“你怎么了,尤文公子?”那人“叽哩哇啦”说着指着目晴,去拉目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