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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堕主_华门赋_紫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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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他正平静地坐在桌前,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着。 
  

明明不过是几天以前的事,可是却好像是经历了千秋万世一样漫长的时光那样,他想到。 


柳梦璃已经离开了。 


似乎她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这样突然之间离开一样。 


独自回到府里,她的话却还清晰地在耳边回荡着,手里的帝女翡翠还是一片依旧沉默的冰冷,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翡翠的流苏,穿过了韩菱纱的腰带,轻轻地打了一个结。 
  

云天河仍然坐在韩菱纱的床边,正痴痴地拉着韩菱纱的手,不断地呼唤着她要醒来。 


他说,菱纱若是醒过来的话,他便在剑上刻上她的名字。 


爹说过,随身武器上刻上女孩子的名字,那就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谁都不准先死去啊。 


是吗? 

  
是吗。 

  
他漆黑的目,坠落在漆黑的角落里,面对云天河的追问,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回答的余地。 
  

他问,梦璃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是啊,他也想知道。 


胸口的丝丝刺痛还在提醒着他,让他记起云天河是怎样冲上来,毫不犹豫地一拳挥向他的面门,却被他习惯性地闪开了。 
  

饶是这样,那一拳却还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就好像云天河毫无遮拦的指责一般,贯穿了他心头的某一个,柔软的部分。 
  

他似乎是分神了。 

  
虽然他能够推开云天河近乎狂野的动作,冷漠地离去,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天的他,胸口真正有多么疼痛。 


就好像柳梦璃的离开,带走了云天河烂漫的冲动,带走了韩菱纱莫名的怅惘,也带走了他整一个冬天无处宣泄的冷漠和寂寥。 
  

柳梦璃,我还能到哪里去诉说你的荒谬呢? 


云天河是单纯的人,他似乎不懂得这人世间许多阴暗晦涩的部分,在他的眼里,伤心就是伤心,关心就是关心,竟是连藏都藏不住的。 


可是他慕容紫英不能,他背负的,不仅仅是这十九年来注定的缱绻相遇,更有,这十九年来注定的宿命。 
  

不能,不是不会。 


门被用力地推开,砸在墙上发出了绝望的呻吟,在他的平静地目光里,韩菱纱挥开脸上的泪水,冲进了房间。 


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一边,手指轻轻一推,漆黑刀锋隐没在了剑匣之中。 

尚捏在指间的刻刀被他收在了桌旁,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慕容紫英的动作,在韩菱纱推开门的一瞬间隐没在黑暗中了。 


没有留意到这些,韩菱纱大声地质问着,带着哭腔地喊着,就仿佛是要从慕容紫英平静的眼底读出柳梦璃的去处那般,声音高高地扬起。 
  

她问,梦璃死了,她不信,她不信,紫英你是不是冷血得过分了,这样的话你怎么忍心讲出口?梦璃究竟到哪里去了…… 


慕容紫英看到她,突然记起了,是他,亲自对外宣称柳梦璃病逝的消息。 
  

柳家的人,纵使再悲恸欲绝,也不能千里迢迢前来昆仑城,挖开慕容家的祖坟看个究竟。 
  

所以韩菱纱说他冷血,说他没有心,或许是真的。 


屋外的风,沉默呜咽地扫过绿蒙蒙的草地和庭院,掀开了一场寂寞的喧嚣和纠缠的离愁。 


寂静过后,韩菱纱突然无声地抽泣起来,神情却变得无比冷漠和悲伤,她咬着牙,缓缓地问道: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么?你难道……还是将她看的如此可有可无么?如今她走了,你很开心么? 
  

说完这些话,韩菱纱便匆匆地转过身,好像再也不想看到慕容紫英脸上那漠然的表情一样,飞快地夺门而出。 


慕容紫英静静地看着韩菱纱冲出房门,心里的某一个部位很突然地,像是被人用刀划开了那样地疼痛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道纵横撕裂的伤口,在心里结下了鲜血淋漓的伤疤,却又被人活活撕开那样的疼痛,让他禁不住伸出手指,修长的指节在心口的冰蓝色布料之上,纠结出几道深深的纹路。 


她走得如此匆忙,如此决绝,留给他的竟是这样满地碎落的痛苦和沉重。 


冷笑,笑得却很苦涩,好像是变了质的骄傲和寂寞。 


柳梦璃,这就是你对我以往冷漠的报复吗? 


明明知道会心痛…… 


却还是要咫尺天涯,到死不见。 


慕容紫英抬起头,看着手中半插在匣中的英石长剑,露出的剑柄上刚被划过的纹路,突然之间怅惘了起来。 


推开门,循着韩菱纱消失的方向,微微地张望了一眼,然后他愣在原地。 


没有看见韩菱纱火红色的背影,穿过层层回廊,却不远不近地瞧见,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垂手站在花廊之下,青蓝色的衣饰,华美的图腾。 
  

那曾经让他半生谨记的图腾,如今看在眼中,竟莫名的有些刺眼。 
  

他了然的眼底尽是平静的光,犹如深黑的夜穹,好像整件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那样,优雅地拂袖,手指反扣合上了身边的剑匣。 


走到花廊之下,淡淡地看了来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沉声问道:“仍旧是,为了妖界之事下山么。” 


怀朔的目光,不知何以的竟有些慌张起来,就好像慕容紫英温润低沉的嗓音带给了他无尽的压力一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很久都没有开口,只这样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他才低下头去,咬着牙关道:“是的,师叔……” 
  

慕容紫英没有说什么,只是背着手回过身去,目光不偏不倚,悄然降落在院落中枝蔓的祈神木之上,淡然,无语。 
  

十九年轮回,无论缘或孽,恍然间都到了尽头。 
  

那一年,天道轮回,妖界重临早有预兆,或许那些虚妄之人穷尽毕生想要参透的天道,已经降临在了懵懂的世人眼前。 
  

只是有些事,终究不由得你我断然臆想。 


这世上,最参不透的,不是天道,却是人心。  
 
  
 作者:总堕主2008…2…4 10:59 回复此发言   
 

 
213 回复:【堕主华丽怨念第一弹】紫璃文之——《华门赋》  
 韩菱纱跌跌撞撞地穿过回廊,伤心之余却还能够真切地感觉到柳梦璃存在过的证据,那些树,那些花,那些黄昏,那些朝霞,那些流年飞逝,那些长袖浅歌。 


不知道是被谁荒废在命运的角落里,如今再也找不回来了。 


直到她哭着冲回房间,一把抓住云天河的肩膀,这时的她才真正放开声音,忍不住大哭起来。 


云天河惊讶地看着她在自己的肩头不断地蹭着眼泪,手足无措地挠着后脑,结结巴巴地对她说:“菱纱……菱纱……你不要伤心了。” 


回答他的是韩菱纱重重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口上,几乎生生地打落他半条命。 
  

干咳了几声之后,云天河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这样,傻傻地看着韩菱纱在自己的肩上哭泣,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明明片刻前还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明明是最懂得是非轻重的人,明明是最不爱闹别扭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她难道都没有丝毫的眷恋和不舍吗?他们……难道都是傻瓜吗?…… 
  

韩菱纱就这样,趴在云天河的肩头哭泣,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不停地抽泣是一件很伤元气的事。 


哭过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在带着点点暖意的春风里,枕着云天河温和的衣饰,静静地、无力地沉睡过去。 
  

那一天的午后,空气很清新,很柔和,沉睡的她并没有听见慕容紫英推门而入的声音,也错过了这个故事最忧伤的离别。 


云天河安静地守在她的床边,突然很惊讶地看向开门走进来的慕容紫英,墨色的发丝掩盖着精致的侧脸,恍恍惚惚地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很孩子气地,他不想和慕容紫英说话,就只是这样愣愣地坐着,看着他静默地走进房间。 


他只记得,慕容紫英很郑重地看着他,和以往一样,清俊的容颜上带着永远化不开的淡定,说。 


天河,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他曾经,许下了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承诺之重,几乎许掉了他半生追逐的信仰。 


这一天,他要回来一个承诺,一个他没有办法再完成的承诺,就算是他在世上最后的牵挂。 


修长有力的手指严肃地在云天河的肩上收紧,慕容紫英淡然地道:“十年为限,带菱纱修仙道,求长生。” 

  
在云天河惊愣的目光之中,慕容紫英平静无波的眼眸缓缓地投向了窗外舒展聚散的层云,眼底的那一抹清冷,好像在片刻之间就要消散了那样,决绝。 
  

他无声无息地站里着,单调的瞳仁中几乎读不到他渐渐涣散的情绪。 

  
天边的云彩,因为星辰更替而渗漏出了一丝诡异的淡紫色光晕,好像正等待着另外一个世界悲伤的降落。 


说完那句话以后,他不再开口说什么了。 


云天河呆呆地坐着,局促地看着慕容紫英,总期盼着他能再说点什么,来打断这该死的死寂。 
  

可是慕容紫英却什么都没有说了。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最能够体会到柳梦璃在临别之际的心情,那种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忧伤,原来竟是这样残酷。 
  

她,原来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走掉的吗? 


慕容紫英想着,只看见这方容纳了自己许多年岁月的院落之中,再一次泛起了悄无声响的浅绿色春意。 

伸出手指,在和煦的风中静静地开阖着,仿佛能够将凡尘的春天囚禁在手心之中一样狂妄无知。 


即使只是妄想,却还是不禁想着…… 


待到重逢之日,松开手指,在我干涸的手掌命运线之间,是否还能为你放飞一片温暖的春意? 
  

你,是否还能看得到? 


柔和的风,送走沉静的午阳,安静地吹进了狭小的空间,温柔地拂弄着红衣少女鬓边散落的发丝,就好像是一个美好的声音,淡淡地在唤她。 


菱纱,菱纱…… 


嘴角的笑意漫过干涸的泪痕,让她在不经意间,好像看见了絮飞柳绿的江南河畔,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她,低下头,微微地笑。 


红的灿烂,紫的淡雅,兰的清冷,在梦中不断地交织着,纠缠成一幅诡秘的画卷,支离破碎,好像怎么都拼凑不完整一样。 


那一天的梦里,满眼揉碎了整个天际的璃光,有四个模糊的身影,相对而立着,朦胧了整个梦境的美丽青春,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梦中湖波荡漾,星光璀璨,好像还有无穷无尽的烟花。 


那些平凡的过往,交叠穿插着,竟都成了幸福的绝唱。 
  

腰间的帝女翡翠,犹自翠绿,好似一泓清泉,闪动着妖冶的光芒。 

  
清冷的光影,或许也没有预示到,从那天起就已经注定要画上休止符的,比宿命更无奈的无奈,比离愁更忧伤的忧伤。“那个,菱纱……” 


云天河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拽着韩菱纱的衣袖,靠在墙壁上自顾自地朝她说着什么。 


韩菱纱正附耳于墙,远远地,奇怪地看着慕容老夫人沉默地坐在大堂之上,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悲伤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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