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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东西,走到楼下结账,却看到城门处街上排着长长的队伍。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掌柜的顺着段枫的视线往外瞧了一眼,说道:“客官你这几天在房里没出来吧?两天前就已经是这样了,据说是有刺客夜闯西成王府给逃了,这不是城门那里正在搜人么?”
段枫心里一紧,但没有表现出来,漫不经心道:“是吗?请问掌柜的,可知洛阳的‘奇药堂’怎么走?”
掌柜的随手一指:“就在前面不远,过了两条街就是。”
“嗯,好,多谢了。”
“客官,这是您的马。”店小二牵了马对他笑笑。
“多谢。”他牵了马往门外走去。
“客官下回再来啊。”店小二恭送。
段枫出了门又犯起愁来,宇文俟果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可他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然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明明是他亲口说要她走,怎现在又反悔起来?
她一路想一路到了“奇药堂”,她拿出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见到玉佩,立刻笑脸相迎:“竟是姑娘。”
“公子交代的东西安在?”
“都在这里。”掌柜的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她。
她打开包袱一看,看到几个药瓶后,随即再次包好,对掌柜的笑了笑:“多谢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姑娘。”掌柜的开了口却犹豫地没说话,段枫疑惑抬眉:“怎么了?”
“这两天……这两天前面的城门口盘查得紧,说是西进王府进了刺客给逃了,城门口挂了两幅画,如今看来竟是有七成像姑娘……”
段枫皱了皱眉:“你是说两幅画?”难道那晚还有一个刺客?
掌柜的点了点头:“第一幅就是姑娘你现在的模样。”此时此刻的段枫正是一身男装打扮,她虽然一直穿的都是男装,却没有掩饰自己是个女子。
“那第二幅呢?”
掌柜的继续说:“是个女子,但是细看的话还是能瞧出,那应该是姑娘你穿女装的模样。”
段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搞了半天这两幅画都是她!宇文俟果然厉害,竟然连这一点都想得到!这是打定主意找她出来了?
段枫心中怒火燃烧起来,她一个人闯荡江湖多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对一些惹到她的人都是一笑了之,一杯酒释江湖仇,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而他宇文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她,让她生气。她也就是一不小心头脑发热闯了一趟王府,既没有偷又没有抢,更没有杀人放火,甚至还被打了一耳光,被射了一箭,他宇文俟都已经说放过自己了,如今又何苦相逼?
她在那里站着思考对策,忽然见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进了“奇药堂”,看着她的模样,应该是个烟花女子,段枫心生一计。
她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可能还要你帮个忙。”
掌柜的很热情:“姑娘尽管吩咐。”
段枫狡黠一笑:“我要你去帮我找一套她穿身上的那样的衣服,然后,我还需要一些胭脂,还有首饰。然后,借我一件屋子。”
掌柜的已经是久经商场的了,立刻明白过来,也笑道:“好,小的立刻派人去办。”
宇文俟,你以为有两幅画我就出不了城了吗?
段枫看着镜中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笑一笑风情万种的自己,很满意。
这样的呢?就凭两幅画像,你就想把我抓回去?做梦!
然后段枫就这么背着包袱前往城门。
可是刚走出城门的时候却突然被人重重地抓住了手腕:“等一下!”
段枫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从那人的衣着来看倒不像是侍卫,拦住她的那人一身黑袍,一双眼睛如同苍鹰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段枫,段枫明白此刻万万不能惊慌,用自己平日所见的所闻的尽可能的嗲声嗲气地声音笑了:“哎呦,这位大哥,不知小女子犯了何错?”
“你就是刺客!”那人冷冷的说,语气里满是坚定,他甚至没有一丝怀疑就认定她是刺客。
“大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刺客?”段枫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咒骂:宇文俟不是好惹的,居然连他的手下也不好含糊!她的心怦怦直跳,手心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她尽量挺直腰板,不让人看出他的紧张。她想挣开他的手,奈何她原本肩膀受伤不能使劲,这黑衣男子又一看就是练家子,根本就动不了半分。
“你以为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么?”那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手一摆招来手下的人,“来人,带走!”
“等一下!”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公子出现在眼前,那白衣公子一手牵着一匹白马,另一只手竟然还拿着一把白面扇子,气宇非凡,看似漫不经心的脸上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定,段枫愣了愣,因为此人正是段枫几天前在“醉长安”遇到过的姜辛。
“姜公子有何见教?”那黑衣男子冷冷的问,似乎很不满被打断。
“公孙将军抓着这位姑娘做什么?”姜辛笑着,目光投向段枫,看着段枫的脸连眸子都是笑意。
段枫又望了望抓着自己的黑衣男子,这个像冰山一样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镇守边疆没有一场败仗的将军公孙宏?她震惊地望着他,觉得自己眼观拙劣了,竟然有眼不识泰山。难怪眼神这么锐利,难怪一眼看出他便是画中人。
“她是刺客。”公孙宏冷冷地回答道。
姜辛笑了,满脸不可置信:“公孙将军,你是说这位姑娘……是三天前潜入西城王府的刺客?”
公孙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姜辛大笑,放开了手中的白马,晃着手中的白面折扇走了过来,走到公孙宏面前,轻轻地说:“那公孙将军,你可知,三天前的晚上,这位姑娘整晚和我在一起?”
段枫的脸蹭地红了。
姜辛又笑了:“公孙将军不信?”
说着走到了段枫的身后,他的手已经缠上了段枫的腰,在段枫的耳边呵气:“枫儿,告诉公孙将军,三天前的晚上,你到底在哪里,嗯?”
段枫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陌生的男子的气息,脸更红了。可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害羞的表现,别人都了然了:那晚的事定是极为香艳,所以段枫难以启齿。
“在……在姜公子那里。”段枫支支吾吾地终于说了出来。她当然明白姜辛在帮自己,就顺着姜辛的阶梯下去了。
姜辛笑了:“公孙将军,枫儿都这样说了,难道公孙将军还以为我的枫儿是画中的刺客?在姜某看来,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将军小心驶得万年船自然不错,只是不要因为这些些小失误让真正的刺客逍遥了才是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公孙宏不甘心也没办法,只得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劳姜公子费心!”然后就放开了手。
公孙宏既然放手,段枫也想从姜辛的魔抓里出来,却不想姜辛再次抱紧了她,道:“枫儿,别生气,我不就有事耽搁了一点么,怎么会丢下你一人不管呢,”
段枫的心思也是极为敏锐的,当即明白了姜辛的目的,姜辛既然这样说两人的关系,那么此时此刻,她和姜辛不在一起就极为可疑了,所以姜辛是在帮她圆谎。
“唔……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段枫一语双关。在姜辛听来是一回事,在别人听来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枫儿,那我们走。”说着,姜辛拉着她的手,走到那匹白马前,先是自己上了马,然后将段枫拉了上去。
两人顺利地出了城门,段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多谢姜公子出手相救。”
“段姑娘客气了!”姜辛的白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漫不经心地一笑,风华绝代,“只是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段枫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姜公子是在帮忙,再说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必在意?”
姜辛笑了,不在继续这个话题,问:“段姑娘此行往哪走?”
段枫道:“西去敦煌。”
“哦?可是有要紧事?”
段枫心道偷天山雪莲这种事不好拿出来到处宣扬,就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游山玩水罢了。姜公子去哪?”
姜辛笑道:“枫儿难道没有听说姑苏慕容家长子慕容津就要大婚?”
段枫一愣,不是因为那慕容津大婚,而是“枫儿”二字,刚才似乎在公孙宏面前,姜辛也是这么唤他的,他因为很紧张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又这么一唤倒让他觉得别扭得很。
“哦,是吗?不知新娘是哪家的姑娘?”
“据说是江南绣庄的安家大小姐安灵素。”
“什么?”段枫的脸色突变,回过头看着姜辛,质问:“你说新娘子叫什么?”
姜辛愕然:“安灵素啊,枫儿莫不是认识?”
“怎么会?只是好奇罢了。”段枫干笑两声,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想去见见这新娘子是什么模样。”
姜辛笑了,阳光洒在他的笑容上,有晶莹的光彩。“枫儿去看看便知道了。既然枫儿去敦煌也是去游山玩水,晚一些去也无妨,倒是这姑苏慕容家的大婚,错过了可就错过了,不如,枫儿和我同去?”
段枫问着姜辛身上,心道的确去西域也不急着一时,但是慕容家大婚的确是当务之急,既然眼前有一个愿意包吃包住的人,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她便笑道:“如此便劳烦姜大哥了。”
姜辛一笑,抱紧了怀中的人儿,猛地一甩缰绳,马蹄纷飞。
身后卷起滚滚黄尘。
结为兄妹
夜。
秋风送来几丝桂花香。
淡淡的月光洒在俊美的王爷身上。
暗红的锦袍,是血的颜色。
他的手里是一把匕首,在月光中泛着寒气。
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一张脸?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幽暗的油灯缓缓跳跃,黑暗中暗影浮动。
夜,静谧的可怕。
“说。”他轻轻吐出一个字,但这一个字足以让人觉得这夜冰冷彻骨。
暗影靠近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久的沉默,暗影已经不见,他依旧没有动静,如同一座万年的冰山。
又过了了许久,他再次说了两个字:“跟上。”一道暗影掠过,原来刚才暗影没有消失,而是隐入了黑暗之中。
屋内的灯骤灭。
宇文俟已经站了起来,匕首被重重地放在桌上,还在那里晃动,他已经走出了屋子。
段枫……那是你的名字么?
我放过你一次,不会再放第二次。
……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光。
段枫此时正躺在屋顶上。从洛阳出来后,段枫就在这个小镇上换回了男装,然后姜辛又帮她买了一匹马。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一间客栈里。
她的手里是一壶酒,正贪婪地往嘴里灌,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又碰见一个酒鬼,喝酒都喝到屋顶上去了。
屋檐下的姜辛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的段枫很没有修养地躺在屋顶上很没有修养地灌着酒,很痴傻地看着漫天的星星。
姜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施展轻功,轻轻地落在屋顶上,白衣簌簌,衣袂飞扬。
“姜公子。”段枫笑笑,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