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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洗澡了。”洛湫的洁癖病又犯了,今天出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洗个澡,她现在感觉身上特别不舒服。往常她都是每天临睡前洗澡,这样睡觉也觉得香。
“这荒郊野外的,上哪给你洗澡啊?”冯乐天斜眼看着她。
“可是不洗澡我会想死!”洛湫撅嘴,神情很是烦躁,坐在那浑身不自在,东抓一下西挠一下,“我总觉得身上一阵瘙痒。”
“那是你的心理问题!”冯乐天轻声安慰她,“忍忍吧,乖。”
“呜呜……”洛湫沮丧地倒在榻上,打算睡觉,睡着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这招果然有效,她很快就在马车的晃晃悠悠中睡着了,并且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发财了,每天睡在用银票铺成的床铺上。她还在京城开了家衣店,全京城最最出名的衣店,王公贵族都来她这做衣服,订单收到手软,银票数到嘴乐歪。
她每天穿着不同的衣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换着穿,都不带重样儿的。她身上穿的衣服被众人抢购,引领了全国潮流。很多店请她做形象代言,她的名声甚至远扬到了海外,她每天穿梭在各个国家做演讲,讲她的成功心得,所有人都疯狂迷恋她,无论男女老少,她成为了世界的偶像。
洛湫在梦里笑的那个美啊,冯乐天在一旁看得直想抽她。这丫头肯定又在做发财梦了,要不就是成了大名人,而且他可以肯定她的梦里绝对没有他!唉!他越想越悲催啊,干脆不想了。
劫财不劫色
这次进京,冯乐天要进行一番市场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他要办一家全国最最有名的酒楼!开十几二十几家分店,这样老爹就不会说他没出息了,而且身份也配得起洛湫了,唉!谁叫人家是相爷之女呢,他没有家世背景,总要有一项能够资格娶她过门。以他现在一穷二白的状况,就连给她老爹提鞋都不够格啊,还没进她家大门提亲,说不定就被打出来了。
另外,这次到京城,也得去看看老爹,给他一个惊喜,嘿嘿!老爹看到他一定很开心,夸他有出息!
想着,冯乐天笑起来,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开名车,住豪宅,养名犬,顾个洋人当管家……多么美好啊!
苏初一这孩子一向刻苦,这不,现在她正翻着菜谱挑灯夜读呢。她要趁着路上的这点时间好好研习每一道菜,并且要创出新花样儿来,让京城的厨子们见识一下她的厉害!这次的皇家酒楼大赛她势在必得,一定要为老爹争光,为她家山寨闯出名气来!
等她出名了,她就把他们家的山寨迁到京城去,然后让山寨的叔叔伯伯们开个武馆,教授上百名徒弟,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穿山甲武馆”,多响亮的名字!
而她自己呢,也要收很多很多的学徒,培养出一批优秀的精英大厨,然后她带着徒弟们到洋人的国家去参加食神大赛,叫洋人见识下我国的烹饪神威!
想着,苏初一精神大振,奋笔疾书,在纸上画画写写,不亦乐乎!
小船则静静地坐在一边儿,没有睡觉也没有看书,只是静静地想着事情。
她现在内心很是激动,这么久以来以来她一直试图忽视自己跟黄二的身份差距,幻想着也许他会一辈子留在苏州城。可是这天还是到来了。他毕竟是当今皇帝的儿子,是身份尊贵的贝勒爷,是她不敢高攀的。以她这么卑贱的身份,估计连做个宫女都不够资格,她怎敢妄想做什么福晋?虽然二爷对她情深意重,可是自古以来都讲究门当户对,何况他是如此尊贵的人,她想福晋应该都是官家小姐吧,要品貌有品貌,要学识有学识,如果让她一介民女做了福晋,岂不是给二爷丢人吗?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说二爷的不是。
也许她做个贴身丫鬟还够资格吧,可是要让她看着二爷跟别的女人成亲,每天出双入对,她是万万不能忍受的,她会无法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最后他们排除万难在一起了,可爱情是自私的,明知道他将来会娶很多偏房,可是她仍然希望他永远属于自己,她不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关爱!
她该怎么办?她什么时候变得不愿跟命运妥协,变得贪心了,变得患得患失了……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会让一个人失去冷静,失去理智,会变得自私,变得无药可救。
爱情,真的让人很痛苦,可是又忍不住去追逐,不愿放手。
小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身着新娘嫁衣,红艳艳的很是喜庆,头上戴着红盖头,坐在八抬大轿里,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欢快的喇叭奏乐。
当轿子停下,她被人扶了出来,听到身边有人喊:“福晋来了!”
她被搀扶着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等待自己的夫君。
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从盖头下面看到一双脚停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盖头被人慢慢地掀开,她娇羞地抬头,黄二身着大红喜服,正微笑地看着她,然后喊了声:“船儿。”
她也含情脉脉地说:“二爷。”
接着两人喝下交杯酒,黄二突然站了起来,走出门去,头也不回。
小船急了,跟了出去,喊着:“二爷,你去哪儿啊?”
黄二没理会她,一直向前走着,然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住,回头冲她笑笑:“你回去吧,我一会回来。”
然后他就推门进屋了,留下小船一个人傻呆呆地站着。
她并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悄悄地将门推开一个缝儿,向屋子里面看去。
结果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令她肝肠寸断的一幕。
黄二走到一个同样戴着红盖头的女子面前,将她的盖头挑了。
那个女子的脸她看不清楚,因为此时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她一步步的倒退着,倒退着,泪水泛滥成河……
驾车的黄二跟冯乐天交接了下,打算进来休息会,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小船坐着睡着了,闭着眼睛,睫毛上亮晶晶的,脸上也是,一抹,是泪水。
黄二叹口气,心想这丫头定是又做恶梦了,他温柔地抱她入怀,为她擦去脸上不断掉落的泪水。
“船儿,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次回京,他打算立刻跟皇阿玛请准,娶小船为福晋。他想,皇阿玛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反对他娶民间女子为福晋。何况皇阿玛年轻的时候风流韵事不少,也曾纳民间女子为福晋,小船这么善良的女子,相信皇阿玛也会喜欢的,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看着小船仍然瘦削的下巴,黄二想着等接她进宫了,一定要好好给她补补身子,然后给他生几个小娃娃。
嘿嘿,一想到小船大肚子的样子,他笑开怀。
他想要一个像船儿的女孩,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他要把她从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大家都喜欢她。
他负责教她读书识字,船儿负责教她琴棋书画。
然后船儿再为他生个像他的儿子,生得干净俊朗,他会教他骑马射箭,然后让他在小船身边听额娘弹琴,培养耐性雅兴,长大了成为出类拔萃的有为青年。
然后他跟船儿一天天看着孩子们长大,直到两个人渐渐发鬓斑白,变成一对老夫老妻,那时候他们仍然手牵手,去看花灯去逛集市,手里领着孙子孙女们……
脑海中的场面令黄二激动不已,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正当他幻想幸福生活的时候,忽听外面马匹一阵嘶鸣,然后马车猛地停住了。
车里的人全部毫无预警地向前扑去。
“怎么回事?地震了?”洛湫的头磕碰了一下,还好是撞在前面的软椅上,不然不晕也撞青肿了,她揉着脑袋爬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我的新菜谱!”苏初一尖叫着。她好不容易画好的新式菜单啊,被翻到的墨汁泼得糊成一片,她的心血啊!
小船虽然被黄二抱在怀里护着,毫发未损,不过也被这一震荡给弄醒了,“二爷,出什么事了?”
“你们先在里面呆着,我出去看看。”黄二起身,掀开帘子,“天爷,怎么了?”
“好像有人拦路打劫。”冯乐天指指对面一堆手持火把的黑衣人。
“打劫?!”黄二瞠目,将帘子拉拉紧,生怕里面的女眷们听到吓着。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头头儿的大汉声如洪钟地喊道。
“树?在哪里?”冯乐天愣道,他只看到了一片茫茫的野草,连野花都没有,别说树了。
“呃,反正我说有就有!”大汉语塞,红着脸吼。
“这位大哥,你们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么精神,还跑出来锻炼身体啊?”黄二笑呵呵道。
“谁说我们不困?我们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着有人过往,我都困死了!”大汉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身后的喽啰们也跟像被传染了似的,跟着打气哈欠来。
“既然困了就回家睡觉去吧,夜里凉,别冻坏了身体。”冯乐天劝道。
“您真是懂得体谅人啊!”大汉感激涕零,对身后的兄弟们吆喝道,“回家抱老婆去了!”
冯乐天和黄二送了口气,在心中暗嘲这群强盗都是棒槌。
“老大,如果我们今天抢不到银子,回去会被老婆打的……”其中有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喽啰,弱弱地说:“我家那娘们儿手劲儿重着呢,到现在我这屁股还疼呢!”
大汉听了,点头道:“嗯嗯,你说的没错,我那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随后大汉重新转向冯乐天和黄二:“不好意思啊,我们抢不到钱不能放你们走。”
“你们也真是不容易啊!”冯乐天一脸感同身受。
“看小兄弟这副德行,也是被家里的母老虎虐待过?”大汉同情地说。
“唉!说起来一言难尽呐,岂止是被虐待啊,那简直就……唉!”冯乐天大叹一口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大汉顿觉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老大,别忘了我们的正事啊。”干瘦干瘦提醒道。
“这么惨的人我们怎样意思抢人家?说不定他们正在逃亡中呢!”大汉可怜巴巴地说,“要不,两位小兄弟带我一起走吧?”
冯乐天和黄二囧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强盗请求他们带他逃命?
愿赌服输
这时,车帘被拉开了,苏初一在里面等的不耐烦,想出来探个究竟,结果却看到他们被一群看起来像山贼的人围住了,不由得振奋起来,她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今儿个她就好好收拾一下这帮毁了她新菜谱的混账们!
苏初一从马车上跳下来,拔出腰间的菜刀,走到大汉面前,“你们是干嘛的?”
“我们是强盗!”大汉愣一下,随后铿锵有力地答道。
果然被她猜中了,苏初一的小脸儿由晴转阴,大吼一声:“看刀!”
大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到了她的刀上,可谁知她却将菜刀收回腰间插好,然后一招擒龙手,接着一记左勾拳,结尾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目测足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大汉给撂倒了,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
“今天怎么多用了三秒?兄弟,再来一次!”
被个小娘们儿给轻松甩了,大汉心中那个不爽啊,正预备爬起来,听了此番话立刻应声倒地,纹丝不动。
“哼,就你手里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