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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就几个时辰的路而已……
风肆看着那杯茶,实在不敢喝,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好。”
冷葵已经拿起一把刀子给风肆削苹果,笑眯眯地说:“少主这次御前救驾,可真是大功一件!”
风肆干笑,看着那刀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到自己身上来了,应着:“一般一般。”
冷茜笑容温柔,一双秋水明眸热切地看着风肆,问:“少主,您今年15,是及笄之年了吧?”
风肆心里越发不安,“嗯”了一声。
冷葵将苹果送到风肆面前,微笑着说:“少主你的婚事,历来是主子和主母心中的头等大事,但如今主子他们不在,少主自己也该操心。说来,嘿嘿,少主品貌上佳,嘿嘿,那个,嘿嘿。”
冷茜急了,一巴掌把冷葵PIA飞,不知从何处拿出数本小册子来,对这风肆笑容谄媚地说:“这些,是各个大人托媒婆为自己的公子来提亲留下的资料,少主,有东街的赵媒婆为礼部尚书的公子留下的,有北街的宋媒婆为何杉何太傅的公子留下的,有西街的……”
风肆终于明白了,这两个丫头,是想把她卖了啊!
风肆微笑了起来,坦然地喝下冷茜泡的茶,自然地接过冷葵的苹果,温柔地问:“收了多少好处费?”
冷茜、冷葵脸色一白。
冷茜干笑:“呵呵,少主,你说什么呢?”
冷葵也假笑着附合,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咔!”风肆咬了一口苹果,看着冷茜、冷葵,似笑非笑。
冷茜、冷葵干笑。
风肆似笑非笑。
六目相对,电波噼里啪啦斗法交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冷茜、冷葵苦着脸从怀里掏出几个荷包来,放在桌子上,不情不愿地说:“都在这里了!”
风肆拿起来,数了数,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啪!”怒道:“怎么才这么点?你们家少主我才值这么点吗?”
冷茜、冷葵先是心惊,可听风肆后来的话,对视一眼,小心地问:“少主,你的意思是?”
风肆将银子揣进自己怀里,笑的坏坏地,说:“我可没什么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有钱大家赚,我七你们三,其余的,我一概不管!”
四行宽面条眼泪,默默地从冷茜、冷葵的脸上留下来。
奸商啊……
风肆拍了拍怀里的钱袋,笑眯眯地说:“阿陵也要回来了吧!”
冷茜冷葵挫败的分割线…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武陵还没有回来。风肆和冷茜、冷葵在家里混玩了一阵,觉得没意思,各自回放安歇了。
风肆的卧室在风府的南边,并不是主卧室,风府的主卧房一直空着,但是风肆卧房的窗户正对着荷花池,满池荷花在风肆、冷茜、冷葵、武陵的精心照料下,重新有了碧意粉苞,最早的荷花苞虽未全开,却也是似乎只要微风吹一下,便会承受不住,怒放清涟。
床正对着窗户,冷碧色帐幔,杏黄色绫子的绸被,淡蓝色的软枕,配着倒也很有一股子女儿闺房的味道。再说窗下镜奁,妆台木梳,更添秀致。
冷茜、冷葵已经睡了。
风肆披着衣,松了发,趴在窗子上看荷花。
没劲,真没劲,真TMD没劲。
“唉。”风肆叹出声来。
忽然,一个倒着的人头一下子伸了出来,舌头伸的极长,好像吊死鬼一样,一双眼的眼角被手拉的向上挑了起来,成了弯弯一条缝。
风肆看着,漠然地看着。
扆霖轩倒挂在房顶上,傻兮兮地冲风肆做着吓不到人的鬼脸。
风肆很冷淡地说:“小轩师姐,很白痴。”
打击!
扆霖轩颓丧地从屋顶上跳下来,郁闷地说:“我是师哥诶!”
呸!女扮男装早就过时了!
风肆有气无力地说:“你来干什么?”
扆霖轩“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问:“咋,我来你不乐意啊!”
风肆点点头,说:“嗯。”
扆霖轩气结,转身就要走,口中道:“哼,我本来还有几个重要情报要告诉你的,现在,没了!”
风肆漠然地看着扆霖轩作势要走,可就是不走。
扆霖轩怒了,窜回来,指着风肆大声问:“你为什么不拉我?”
风肆更加漠然地说:“因为,你不会走。”
一阵风吹过,两行泪长流,扆霖轩悲催了!
“一:三天后朝国太子君无笑就来了!”
“二:那个天音阁的叛徒不是朝廷里的官!”
“三:你们家亲亲师兄谈长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星夜兼程应该今晚就可以回到大大允了!”
言毕,扆霖轩愤愤一甩袖,提气飞身离开。
留下风肆在原地郁闷,什么叫,我们家亲亲师兄谈长舟!
风肆对着扆霖轩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道:“死扆霖轩,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风肆继续郁闷地趴在窗子上,不过,这回改看月亮了。
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堵着似的,总觉得不舒服。
风肆忽然轻轻念了一个名字:“谈 长 舟。”声音小小的、低低的,轻柔如同和风一般。
一直藏在暗处的谈长舟听见这一声,心头忽然像被一片羽毛拂过,痒痒的,无端也柔软了起来。空气中似乎在一瞬间充满了甜蜜的香气,沁人心脾,还有一点微醺的醉意。好像是,花开了吧!
风肆念出这个名字,心里顿时通畅了不少。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调戏、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小四,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风肆一愣,这个声音,谈长舟!随即大窘,忙要说上两句讥嘲的话补回面子。
可话还没想好,红衣少年已至身前,双手忽然被按住,反缚在背后。风肆下意识抬脚踢出,被谈长舟错步躲过,反而一压,动弹不得。
风肆还没回过神来,一双眸子已经对上了谈长舟的眼,谈长舟长长的眼睫毛甚至可以撩到风肆的眼睫上。
唇上,温温软软,带着一点甜甜的味道。
这是,这是,传说中的,那啥吗?(无良小爷:你说不出来,我来说,传说中的,那啥,那啥,那啥吻戏。)
风肆蓦然睁大眼,谈长舟却已经闭上眼,精致的五官让风肆总想挑出点错,却一点也挑不出来。
而且,风肆现在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有什么炸开了。
莫名,脑子里蹦出四个字:唇齿相依!可是,却全身都石化了似的,明明想推开谈长舟,就是动不了。
天上的皓月羞掩,乌云蔽月。
而窗户正对着的一池莲花,有一朵,正静静盛放,香远溢清,一庭芬芳。
谈长舟虽然闭着眼,却也能想象出风肆是个什么傻样。
一定是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一副乖乖任人采撷的呆样。
他心里爽啊,爽死了!这可是这丫头的初吻,他敢打包票!
欲要得寸进尺,舌头开始撬那风肆的牙关,风肆本来就被吓傻了,牙关松松的,轻轻一撬就开了。
可是,忽然,一声尖利的女声从庭院里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少主终于遇上采花贼了啊!!!!!!!”
赌乌纱
风肆蓦然回神,立刻推开谈长舟。
身上披着的衣慢慢飘落在地上,风肆瞪大了眼,气急败坏地瞪着谈长舟。
而谈长舟火大地瞪着庭院里惊讶的冷葵。
冷茜闻声而来。
一看这幅场景,急忙把冷葵拖走,边拖边对风肆和谈长舟尴尬地笑着说:“那个,谈大人,少主,二位继续,呵呵,继续。”
风肆听见,冷茜边拖边对冷葵嘀咕:“你个不长眼的,那是谈大人啊!难怪少主今儿个对那些没兴趣呢,原来人家暗渡陈仓呢!”
……风肆咬着牙捏紧拳头,真想宰了这两丫头!
“谈长舟!”风肆暴走了!
“味道不好!”谈长舟舔了舔唇,说。
“你去死!”风肆抄起玉笛跃出窗子就要上去打架,谈长舟却红衣飘飘闪人了,竟然还奸诈一笑,留下一句:“夜深人静,我就不打扰师妹你了!明日早朝再见!”
风肆看着谈长舟惊鸿而去的身影,恶狠狠地咬牙,咬了左槽牙,咬右槽牙,最终歇斯底里地嚎叫:“谈长舟!有本事再也别让本姑娘看见你!”
回身,气呼呼地准备回房,却见武陵抱着长剑,玄衣墨发,站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风肆心里“咯噔”一下,舌头打结了,结巴了半天,紧张兮兮地唤了一声:“阿,阿,阿,阿陵!”
武陵看了风肆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自顾自回了房间。
风肆站在原地,傻掉了。
今年是牛年吗?牛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一夜郁闷。
次日,早朝。
风肆穿着青色的官服,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让她周围的官员不自觉对她退避三舍。
范哲思大学士看着自己的小学生,笑了笑,那孩子不过是少年心气,喜怒无常。
可貌似,范哲思大学士对风肆到底为什么生气什么都不知道吧……
谈长舟神清气爽地向烁帝禀告,自己和澹台照如何如何顺利查明江南科举舞弊,烁帝虽然淡淡,但是眉眼里都带着满意的笑意。
风肆更生气了,死谈长舟,你还不是没少捞钱?哼,你能躲过一劫,不还是我提醒你的吗?
谈长舟拿出一个册子,朗声道:“陛下,这是这次涉案官员的名单。”
风肆感觉到,自己身边的N个官员小身板都颤抖了一下。
真是,好生销魂啊!风肆心里爽了一点,肃清江山这个任务她做的还是差不多的。
一个小太监迎下来从谈长舟手中接过名单,然后一路小跑递给顺德公公。顺德公公正欲递给烁帝,烁帝却冷笑一声,道:“递给朕做什么?念出来,大家一起听听才好!”
于是,风肆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同僚们都发抖发的羊癫疯了……
顺德低头,应道:“是。”然后,展开册子,念了起来:
“翰林院掌院学士谢庆然、云全知州李司飞、盐课提举司提举周溢、都察院都事王子熙、詹事府少詹事梁安……”
顺德边念,被念到名字的在场京官就爬出来跪着,边跪边磕头,说:“万岁开恩!”然后抖的跟筛子似的。
风肆反正很爽。
真的爽啊!要是谈长舟能在里面跪着,估计她更爽!
顺德忽然不读了。
烁帝皱着眉看了顺德一眼,顺德犹豫了一下,念道:“殿阁大学士范哲思。”
惊雷一声平地起!
风肆瞬间瞪大了眸子。
范哲思愕然,手足无措,满朝文武包括谈长舟在内,都吃惊不已。
烁帝错愕一瞬,随即神色不明。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就像是当年诬陷爹爹通敌叛国一样!风肆内心中无端升起一种悲苦之感夹杂着滔滔怒气!风肆上前一步,跪下,磕头朗声道:“请陛下明察!范学士定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烁帝冷然不言。
谈长舟也跪下,磕头,道:“请陛下明察!”
未被念到名字的官员都跪下叩首而道:“请陛下明察!”
范哲思慢慢对着烁帝跪下,须发俱白,两鬓银霜,神色已经平静,道:“老臣无话可说,只请陛下发落。”
烁帝神色阴沉,态度不明。
风肆跪着,指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