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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神色难看的对一旁的下属说:“你们先巡街,我有急事,你们不用管我!”
身形一动,已出数丈之外!
风肆啊风肆!你倒是不管走到哪儿,都得让人给你操着心!
夜色正浓。
那一堆官员终于走光了!
风肆只觉得头重脚轻,一步一步都跟走在棉花上似的,总觉得不着地。
幸亏头脑还清醒,风肆晕晕乎乎地将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放桌子上,自己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出了醉君楼。
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一点,可是难受的厉害。
还得用内功强行压着身体里那股不停叫嚣的嗜血欲望。
天音阁的弟子只分两种,喝酒的,和不喝酒的。
喝酒的就是练得就是至正至刚的“太一功法”,不能喝酒的练得就是至阴至邪的“上邪功法”。
“太一功法”练起来进度要比“上邪功法”慢一点,但是稳扎稳打。
而练“上邪功法”不仅比“太一功法”容易走火入魔一点,还不能喝酒。一旦喝酒,若是功力不到家,没能压住,那么就会出现神智混乱,嗜血好杀,这种状态会持续一个时辰。
风肆自恃是修习“上邪”中的翘楚,才敢勉强喝了这些酒。
可偏偏,风肆因为自小修习“上邪”,几乎没喝过酒,酒量极差!此刻胸闷恶心,头重脚轻,难受之极!
艰难地走出醉君楼,不过数步,风肆终于忍不住扶着一处墙头,大吐特吐起来。
一只轻轻地拍上了风肆的肩,是温柔如水却又略显无奈的声音,问:“你还好吧?”
早朝
澹台照很无奈,他只是偶然乘轿出门路过,就遇见这个孩子在这儿大吐特吐!本来,他是想装没看见自己走人的。可是,走出几步,忍不住撩开轿帘,多看了那么一眼,从那个角度,巧好就看见这孩子苍白的脸色和额前细碎的刘海,心中不知怎地,一软,竟然莫名开口:“落轿!”
就这么又自找麻烦地走过去了!定昼王想:我真的年纪越大心越软了!看来是老了!
明明才三十左右的定昼王,忽然就觉得自己老了!
远远的站着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拍了拍那个孩子的肩,有些无奈地问:“你还好吧!”
风肆正苦苦压制着体内的嗜血因子,被一拍,烦躁之极,反手就将澹台照的手打落,冷冷地说:“多管闲事!”语气虽冷,可是醉酒醉的力气全都使不出了,打掉人家的手像是推掉,冷冷的四个字“多管闲事!”倒更像是小猫之类的小动物撒娇,还亮出小尖牙示威。
风肆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澹台照想了想,竟不知道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噗通!”
风肆不用担心自己走火入魔一个时辰不小心杀人了,因为,她不胜酒力,彻底,醉倒了!
澹台照头疼的以手抚额,他倒是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这个样子,他还真不能丢下风肆不管了!难不成让新科状元睡大街?然后明天第一次早朝就迟到?想想后果吧!绝对是头号八卦!
澹台照又头疼又无奈的将醉的不省人事的风肆打横抱起,倒是不重,轻轻的,没什么重量。
风肆自动在澹台照怀中寻了好位置靠着,还噌了两下,跟只小猫似的。
风华正茂的定昼王想起自己当年的果断与决绝,再看看自己怀中小猫一样的小女孩子,越发觉得自己心软,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
不远处,一身着绯色官服的少年看着澹台照抱着风肆慢慢走到轿前,一双凤眼眸光渐冷,忽然轻“哼”了一声,俊美的面庞上是一抹讥诮与自嘲,转身就与轿子逆道而行,红衣如火,施展轻功,几个起落,片刻便不见了人影。
把风肆带回王府之后,澹台照是一刻比上一刻更加后悔!
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吗?
把那孩子安置在自己床上,喂了醒酒汤,再让婢女帮那个孩子洗漱了一下。现在,澹台照想起那个婢女听到风肆的名字时的激动表情都觉得发寒,那种几乎痴迷到火热崇拜的灼热眼神啊!澹台照竟然有些不敢将风肆交给那婢女了,他实在怕那婢女一个兴奋把风肆给吃了!
不过,他倒也略有耳闻,风肆金榜题名,科举夺魁,那是天下女子称快,深觉扬眉吐气!
现在,回头看看,那孩子抱着他的枕头呼呼大睡!怎么看也不像是白日里意气风发的女状元,整个就一个贪眠未醒的小孩子!
今晚,又得去书房了!
定昼王无比的悲催!
书房,定昼王看着信函中的文字,简简单单,就一句话:风肆,年十五,天音阁一阶弟子。
影子默默垂手侍立一旁。
半响,澹台照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惭愧,天音阁的人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我知道,下去吧!”
影子不言,只是微微颔首,退下,隐在了黑暗之中。
故人,故人。
澹台照看着那张白纸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触目,却不惊心,只是惆怅。
这么多年,只要是有半分希望,他也是不愿意放弃的!
虽然一次又一次皆是不如人意,可是,毕竟还有希望。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风肆的身份之前,那就不能轻下断言!
澹台照起身,推开雕花木格窗,任月色洒进。
窗外,月凉如水。
定昼王爷,好像认识风肆之后,又一次失眠了……
悲催啊悲催!
次日清晨,好心的定昼王爷专门将官袍从状元府派人取来,却听见管家说:“启禀王爷,风状元还没起床!”
……
澹台照习惯性地去揉太阳穴,习惯性地用无奈的口吻说:“那你们不会去叫她啊?早朝都快误了!”
一向尽职尽责的管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王爷,小人派人去叫了!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奴才们不方便去叫。而婢女们,都舍不得去叫。”
好吧,听懂了。
澹台王爷终于发脾气了,说:“那就让她睡着!早朝迟到,罚的又不是我们!”
话音刚落,就见一抹穿着新发的状元服的红影从屋子里迅速闪出,看见澹台照,停下,一张玉白的小脸摆出郑重其事与教育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王爷!早朝都要迟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闲聊啊?”
澹台照盯着风肆看了好一会儿,直把风肆看的全身发冷,脊背发凉,才微微一笑,说:“风状元说的是,那么,请!”
风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澹台照,转身就跑,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管家摇了摇头,看着风肆迅速闪人的火红背影,竟然想笑一笑,这个风状元,还是小孩子心性啊!
转身,却忽然看见他们家定昼王看着风肆逃跑的身影笑的既得意又快活,好像是个小孩子一直下棋下输,忽然下赢了一局一样,那么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笑容。
管家一愣,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澹台照,他们家的王爷,有多久没有这样纯粹的笑过了?久的,让他几乎要以为,澹台照从未,纯粹的笑过一回!
看着风肆落荒而逃的背影,澹台照竟然觉得无比的骄傲与自豪,想当初他联合他妹妹小十四宰了他老爹澹台止的时候都没那么骄傲和自豪!
一扭头,就看见管家正哪一种极度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马上收了笑脸,淡淡地说:“下去吧!”
管家立刻低头闭目迅速闪人!
管家大叔在心中下了一个无比悲痛的肯定:他们家的定昼王,原来不是腹黑,是温和系傲骄啊!
澹台止换上王爷的藏蓝色朝服,一双勾人的狐眼嵌在一张宛如臆想出的俊颜上,反倒是被藏蓝色压下妖娆,只觉得翩翩君子,丰神如玉。挺秀的线条从鼻一直延伸到较好的唇,一对眉竟是更胜女子三分的柳叶。原来,还能有人将男女的优点兼容的如此恰到好处,但并不似叶轻尘的中性。面上的柔和秀美之处被巧妙的转化成了一种男子的映丽。
轿子就在门外,澹台照走出王府,冲几个轿夫点了点头,轿夫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说。
轿帘掀开,正对着一张风华绝代的笑脸,风肆皮肤本就是白,被火红的状元袍一衬,多出了几分真实的明艳来,更显的唇红齿白,青丝如墨,笑容几乎要迷了人的眼去。
那一双墨眸,也更显墨玉似的剔透玄色。
澹台照忽然间就明白了,风肆跑那么快,并不是被他吓到了,而是为了,争轿子!
顿时,刚刚满满的骄傲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强烈挫败感!
可是,澹台照就是澹台照,脸上半点失落不甘的神色也没有,反而笑容优雅地看着风肆,淡淡地问:“风状元,这好像是本王的轿子?”
风肆笑吟吟地点点头,规规矩矩地坐了轿子的一半,笑容灿烂的让澹台照想按住收拾一顿,故意把声音学的甜甜地说:“下官当然知道这是王爷的轿子啊!”美眸一种狡黠飞快的闪过,却是没能逃过澹台照的眼,风肆继续说:“王爷,今天早朝就要误了!咱们同朝为官,而且,下官又是一介女流,小小的弱女子一个,下官见王爷这轿子阔绰得很,王爷不会介意搭下官一个吧!”
澹台照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微笑,说:“当然不介意!”
其实,定昼王快怒发冲冠了!
说谎话竟然还那么理直气壮?弱女子?天音阁的一阶弟子都是弱女子了的话,那么,天下还有人强吗?
当然,为了修养,为了形象,这些牢骚,还是憋在肚子里吧!
第一天早晨,朝臣们有了一件大八卦在朝房里聊——新科状元是和定昼王同乘一轿而来的!
大八卦啊!大八卦啊!
烁帝坐在御书房里,马上就要准备上朝了,忽然听见几个小太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微微皱眉,道:“又在那儿缴什么舌根呢?一大清早就在那儿说!”
一个伶俐些的小太监急忙凑了过来,跪下,回道:“回万岁的话,就是刚听到的一件小事儿,没什么可说的。”
烁帝将羊毫笔搁下,一身黄袍,背心绣金龙,左肩头是日,右肩头为月,双臂山河图,肋下绣星辰,因为要上朝了,戴着帝冠,面容俊秀,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说什么,奏来!”
小太监立马应道:“是!据说,今个儿早上,新科状元是和定昼王同乘一轿而来的!定昼王好像有点憔悴,生了点淡淡的黑眼圈儿。”
烁帝一愣,忍不住笑道,骂:“狗奴才,你嚼舌根可得仔细点儿!”
小太监心道,我们可是有凭有据的!向来,我们只嚼专业的舌根儿,力求真实,什么时候嚼过小道消息的舌根儿啊!便道:“这也不是奴才这么说,是朝房伺候的那些小太监听了各位大人说,来告诉我们的!”
烁帝黑线,谁说朝臣不八卦?
算计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啊!你说是吧!王爷?”
“……”
“王爷,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啊?”
“……”
“哦!下官明白了,您一定是昨夜连夜处理事务,没睡好吧!”
“……”
澹台照现在只想把这个多嘴多舌的丫头的嘴堵上!
四周的目光暧昧的不是一点半点!靠!这些家伙在想些什么呀?偏生这丫头还非要跟在他后面说个不停!
澹台照忍住怒火,快步向前走,只希望尽快把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