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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照忍住怒火,快步向前走,只希望尽快把那个丫头甩开!
风肆见澹台照疾步前行,反而甜甜一笑,当着大庭广众,极快活似的吹了唿哨,还打了个响指,也一路追着,边追还边说:“王爷!您走错方向了!朝房在那边!”
这位新科女状元,不容小觑啊!路过的宫人皆如是想。
“新科状元文状元风肆觐见!”太监又见又利又高亢的声音实在是让风肆耳膜疼!
风肆上前,跪拜,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说:“新科文状元风肆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烁帝看着玉石台阶下那个红色跪倒的人,心中却莫名生出一种错觉,这个人,身体在向他跪拜,却明明是,与他平视的!
咳咳,拿出皇帝的范儿来!烁帝的声音庄严又亲切,说:“平身!”
风肆一听,立刻活蹦乱跳地从地上爬起来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然后,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墨眸,直勾勾地看着烁帝,眼珠子还对着烁帝滴溜溜的上下打转。
伴驾太监眼珠快掉了,不是头一次见着胆大的,可是绝对是头一次见到胆大的不要前途的!
这么对着陛下看,亲娘咧,影响仕途啊!
阶下的少女,唇红齿白,青丝如墨,嘴角勾着一抹讨喜的浅笑,一双墨眸,琉璃似的玄色,腰间还别着一根玲珑剔透的翠色玉笛。
只要,不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就,完美了!
烁帝微微皱眉,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咳咳!”
风肆眨巴眨巴眼,好像忽然才发现这样很不妥似的,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明媚娇俏,继续打量。
烁帝黑线……
不好明说,只好,打量回去!
看起来,撑死十六、七岁,极漂亮的一孩子,怎么那么不知道珍惜前途呢?
那双墨眸,清明如水,干干净净地映着他的样子。
干干净净地,映着,他的样子。
烁帝忽然觉得那双眸子干净的刺眼,这样的眸子,这样的明净,怎么能在这个朝堂呢?就像他的弟弟,少陵王越傲炎,怎么能在朝堂呢?最后,为了脱去王籍,付出的代价是致命的!
官场这个大染缸无论是多么干净明澈的眼睛,最后都会被染上五彩斑斓的颜色。烁帝也曾见过,许多初入官场,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烁帝也曾对那些少年郎们有过期望。最后呢?
这一双眸子,又能维持多久呢?
烁帝忽然开口,说:“新科文状元风肆听封!”
风肆一愣,立刻跪下,颔首,很大声地说:“风肆听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驾太监很不友好的暗暗瞪了风肆一眼,状元爷,你声音这么大,不是抢我们的饭碗吗?
风肆竟然悄悄抬起头,对伴驾太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笑了一笑。
伴驾太监震惊了!这个朝堂灵异了!
“封,新科状元风肆,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
朝堂哗然!
新科状元,一来就封从四品!虽然不是什么很有实权的官儿,可绝对是荣宠!
澹台照微微蹙眉。
范哲思看了一眼风肆,不语。
谈长舟邪恶勾唇一笑,他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从一品!
风肆低着头,眼睫毛轻轻一颤,抬起头,小脸上正正经经地一脸严肃,大呼:“谢主隆恩!”
满朝官员心里的小九九算计开了……
风肆抿着唇,听娘亲说,方叔叔很好,可方叔叔的哥哥很阴险,看来,所言不虚……
官服被发到了风肆手上,风肆捧着,站起,退到一边。
伴驾太监瞄了风肆一眼,发现风肆笑吟吟地看着他,立刻觉得脊背发凉,有些冷汗涔涔地尖着嗓子嚎:“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谈长舟立刻站出,大步向前,停住,一身火红色的官服衬着俊美无筹的面庞,一双凤眼的眼角微微上挑,带出一段妩媚的凌厉来:“臣,谈长舟,有事启奏!”
烁帝微一眯眼,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来,派头十足地一抬手,道:“奏来!”
谈长舟心中冷笑:风肆,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就还不知道规矩!
谈长舟拱手,正色道:“陛下,前些日子,江洋大盗陆荻原越狱逃跑,逃出大牢,杀害老人三名,女子一名,男子四名,孩童一名。”
风肆心中一紧,陆荻原,她前些日子收拾那个,不会,刚好叫这个名字吧?立刻斜眼瞪向谈长舟,这家伙图谋不轨啊图谋不轨!
烁帝眉尖立刻皱起,沉声问:“可捉拿归案?”
谈长舟无视风肆掉强烈谴责的目光,说:“圣上莫忧,后来,官兵赶到,已经将其捉拿归案!只是——”谈长舟用眼角余光斜睨了风肆一眼,继续说:“只是,官兵赶到时,陆荻原已经被人打的膝盖骨碎裂,而且,还傻了!”
风肆听见,嘴角微微一抽,靠,还真是她遇见那个该死的家伙!
烁帝听的有些费解,但是,他明白,谈长舟绝不会无故说这些话。
烁帝看着偷偷议论纷纷的朝臣,其中,处变不惊安安静静的只有不到七个人,而其中,最为出挑的就是四个人:定昼王澹台照、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谈长舟、刚刚封的内阁侍读学士风肆、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范哲思!
烁帝微微一笑,顺水推舟,问:“哦,倒不知是谁除强铲暴?”
谈长舟料定了烁帝绝对会接着话问下去,凤眸内波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道:“据那几个赶到的官兵说,隐约看见是个女子身形,青衣,腰间好像别着一根玉笛!”
满朝文武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看向风肆,风肆立刻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住腰间的玉笛。
……那根破笛子,风肆进来的时候,大家就都看见了,现在遮,不是更显得心虚吗?
烁帝总算明白了!
感情,他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和他新封的内阁侍读学士有点恩怨啊!貌似,积怨颇深!谈长舟向来公私分开,为人虽然狠绝,却还没有在朝堂上公然收拾过什么人!
不过,这风肆倒还真算得是个全才!
风肆顶着满朝文武好奇探究的目光,一咬牙,硬着头皮出列,跪下,道:“禀圣上,微臣前些日子,曾在大街上偶遇一持刀男子,那男子一身杀气,持刀欲对微臣行凶,微臣为了自保,不知不觉,下手就狠了那么一点点点点……”言毕,还一脸无辜!
都把人家打的膝盖骨碎,还把人家打疯了,才狠那么一点点!离风肆最近的几个官员了立刻默默地向两边移动。
谈长舟阴谋得逞,嘴角的笑容大了一点,连语气都好像快活了一点:“皇上,微臣以为,风学士碧血丹心、武功高强,一身武功仅仅是做一个文官,实在是暴殓天物,微臣以为,正五品武职京官司正卫①一职有缺,风学士可以胜任!”
风肆一僵,从四品文官虽然比谈长舟品阶低,但是至少是文官,不归谈长舟管啊!要是做了那司正卫,还不被谈长舟欺负死!
烁帝是看出来了,谈长舟是在委婉地向他讨人。
给还是不给,这也是个学问啊!
烁帝眉间逐渐挤出一个“川”字,今年这新科状元一来,看来,朝堂上真的要好好的热闹一番了!
“皇上,微臣以为,谈大人所言极是!”
众朝臣一愣,定昼王怎么帮起谈长舟了?他今早不还是和风肆同轿而乘吗?
烁帝也愣,没想到澹台照也参与进来了!不过,这怎么是倒戈之言啊?
风肆悲催了,靠,我以后一定要告诉娘亲!
澹台照此举实在是出于无奈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么好个机会,如果他帮了谈长舟,完全可以辟谣啊!他和风肆同轿而乘的事情就不攻自破了!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丫头,你别用那种悲愤的眼神看本王啊!
这风肆,竟然在上朝第一天就让澹台照和谈长舟针对了,看来,果然是年轻气盛,锋芒过厉啊!烁帝心中叹息,欠磨砺啊欠磨砺!要是就这么同意澹台照和谈长舟的要求,倒也是个磨砺的好机会!
可是,他实在是个善良的帝王啊!
于是,烁帝面有难色的决定:“这样吧,封新科文状元风肆,从四品文职京官内阁侍读学士!兼正五品武职京官司正卫!”
文职武职兼一身的女状元,风肆悲催的觉得自己圆满了!
心里愤怒已经要破顶而出,风肆慢慢勾起一个笑容,道:“谢主隆恩!”声音一个字一个地从齿缝里挤出来,听的伴驾太监几乎要大喊:“护驾!”
伴驾太监急忙又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首次出场的分割线…
盛华十八年,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谈长舟与定昼王澹台照力荐新科文状元风肆,帝玉口亲封其为从四品文职京官内阁侍读学士兼正五品武职京官司正卫!文武一身,古今第一人也!据野史载,风肆与定昼王曾同轿而乘,与谈长舟私交甚密,无处考证,不表!
…《大允记史》
①:司正卫是小爷杜撰出来的官职,普通武官,剧情需要这个官职有什么责任,那么,这个官职就有什么责任!咳咳……
武陵
伴驾太监尖着嗓子叫出来:“退朝!”
一干大臣立马跪下,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烁帝闪人之后。
澹台王爷立刻一马当先,头一次第一个出了大殿!
大殿内的其它大臣察觉到风肆与谈长舟之间的诡异气氛,纷纷落荒而逃,不一会儿,只剩下风肆和谈长舟。
谈长舟笑的动人,妩媚的眼角翘着,一张俊颜色如春晓之花,问:“风大人,可要一起走啊?”
风肆回笑,眼波流醉,玉白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的桃花色(估计是气的),答:“谈大人相邀,在下自然是感激不尽!”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敛了笑意,相视一“哼”,两道红影如火,瞬间蹿出了大殿!
而殿里的太监宫女刚刚还在争论,是风大人长的好看,还是谈大人好看,一个小太监一转眼,愣了,问道:“风大人和谈大人呢?”
风肆和谈长舟是彻底杠上了!
两人同时提气,都用上了十成十的轻功,迅速向皇宫外奔去,快的只能让人恍惚觉得看见了两道红影!
不少官员只觉得身边有两阵风一先一后刮过,相距不远。
“李大人,你帽子被风刮跑了!”
……
谈长舟比风肆早几年入门,修习的虽是太一功法,功力却也比风肆要更胜一筹。
两人一直相竟到了风肆的状元府,谈长舟停下,风肆紧随其后,也停下。
谈长舟看了风肆一眼,嗤笑了一声,道:“有些地方长了不少,武功倒是没什么长进!”
风肆一愣,迟钝地反问:“什么地方长了?”话音刚落,忽然间谈长舟满眼讥诮的看着自己的胸前。
靠!!!!!!!!!风肆登时气急败坏,狠狠地瞪着谈长舟说:“谈长舟,你一天不欺负我,你就心里不爽是吧!”
谈长舟淡淡地问:“我以前欺负过你吗?”
风肆语塞,貌似,在自己没有“不小心”做了某件事之前,谈长舟还真没欺负过自己。
风肆“哼”了一声,双手环胸,道:“我也没别的要求,大家各走各的,装不认识就可以了!否则,哼哼”风肆奸笑两声,意有所指地说:“谈大人貌似家私颇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