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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一个伤员发火,索性拂袖而去,又回王妃这里来了。
这么一说,卫立荷却又有些可怜严氏,若她那伤无法全好,却不知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下去。
等卫立荷洗好回到卧室,司徒穆远已然靠在床上,拿着一本薄薄的手写册子在看,一抬头看到她进来,他就把那本册子放到一边,吩咐侍女们都退出去。
卧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司徒穆远便招呼卫立荷,“地上凉,快点儿到床上来。”
卫立荷的身体,虽然还没有笨重到什么都做不了,可有些动作,对她来说,已经很有难度。好在她一坐到床边上,司徒穆远便伸手扶住了她,帮着她慢慢坐到床里面去,他还唠叨着,“若不是我要早起,让你睡到床外边,倒是还方便些。”
这又使卫立荷不好意思了,“穆远,我下次可以快一点儿,”她咕哝道,“我就能先到里面去了。”
“不要管我……”司徒穆远立刻摇了摇头,等卫立荷在被窝里慢慢躺下,他才又侧过身子来看着她。
“立荷,”他压低了声音,“我已经决定去一趟平海了,以巡狩的名义,但该带的军队一个都不少,要全力把李家除去。”
“何时出发?”卫立荷赶忙问。
“等我把一些具体事情安排好就出发,”司徒穆远回答,“大概就这一两天。”
“你留在府中,要万事小心,”司徒穆远一边说,一边吹熄了灯,卫立荷还是睁着眼睛,在一片阴影之中,她看到他的影子,紧紧贴过来,抱住她。
静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卫立荷都快睡着了,才听到司徒穆远又说,“立荷,我现在想要你,可以么?”
卫立荷迟疑了,她悄声道,“穆远,我的身子太笨重了……”
话没说完,就被司徒穆远打断了,“立荷,你只要说,可以,或者不可以。”
那么卫立荷不会说“不可以”的,事实证明,司徒穆远说的是真的,她的那个细不可闻的“可以”刚说出口,他就已然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体侧过来,背对着他,又去解她的衣服。
虽然知道该帮着丈夫除去那些碍事的衣服,卫立荷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幸好衣服很快就脱去了,等司徒穆远再贴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能感觉到他了。
“立荷,别害怕,”司徒穆远哑声道,“我从后面进来。”
030 无妨
第二天卫立荷就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吃午饭的时候,果然有个内侍来禀报,说宁王殿下大约申时过来,带来的这个人直接到王妃的正院,因而要先行准备。
这倒是麻烦事,卫立荷很快就想到,对于这特殊对待的客人,该以什么样的礼节接待。
她问那内侍,他却连声说自己不知道,只得打发去了,又叮嘱侍女们谨慎,到时候随机应变。
事实证明,这些准备都是无用的,因为来的还是个臣子,但却值得宁王夫妻俩客客气气的接待。
宁城光明卫的指挥使思一行,是个三十来岁其貌不扬的小个子。
司徒穆远倒是费了几句口舌来介绍此人那奇怪的姓氏,原来是光明卫中最古老的世家之一,当年跟着帝国始皇帝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之后,始皇帝本来欲赐以皇家姓氏,后来想了想,索性单独造了个前所未有的姓氏,赐给这位大功臣。
话说到这里,那思一行便又站起身来给宁王作揖,态度谦虚诚恳,说承蒙宁王殿下的盛赞,只不过他既然做了光明卫,一年到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用不上他自己这姓名,总是把各种各样的化名和代号换来换去的。
“王妃,我请思先生过来,主要就是让你认识他,”司徒穆远说,“我不在宁城这段时间,城里若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思先生会直接报告给你。”
卫立荷这才依稀想起,司徒穆远昨夜似乎是说过,他将要去平海对李家动手了。这么一迟疑,她几乎要忽略了这新的重要的任务。
倒是那思一行,他本来是站着的,便转身向她行礼如仪,“王妃殿下,遵照王爷的命令,宁城的光明卫,这次大多留守,恐怕那些宵小之徒要乘机闹事,若事情真是不妥,我定会即刻报告王妃,大事情还要等王妃拿主意。”
卫立荷点了点头,希望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她其实很不解,司徒穆远为何要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加到她的身上。
但等到思一行离开了,夫妻二人又回到卧室内屏去众侍女,卫立荷也才明白,司徒穆远这么安排,才算是真正的有备无患了。
无论是留守的宁王长史还是光明卫,都是外人,除了大事的决断之外,宁王府的安全问题,也是需要宁王妃关注的。
“立荷,”司徒穆远说得很诚恳,“有什么需要你做主的事情,你就尽管决断,切记不要报告我等我的意思,这一是要抓住时机,另外,我相信你能把握住大局的。”
这种信任显然给了卫立荷盲目的自信,虽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司徒穆远所期望的那样。好在理智的思考能力还在,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穆远,你知道卫立藻的去向么?”
司徒穆远点了点头,“前天早上我回来的路上,已经下令光明卫和亲卫军去抓捕他和他的手下,但是他们已经逃离宁城了。”
“昨晚收到光明卫的情报,在通往平海的路上发现了他。”
“那么,穆远,你是担心宁城中还有平海李家的党羽么?”卫立荷又问。
“这是肯定的,”司徒穆远回答的斩钉截铁,“即使现在没有,我估计在我离开之后,也很可能有人再潜回宁城。”
“我们在明处……”卫立荷很快也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千人队,负责王府工地和咱们府上的防卫,”司徒穆远沉下了脸色,“我给他们的命令是,王府工地可以弃,但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咱们府上。”
卫立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犹豫再三,才低声说,“但愿不会到那般地步。”
“立荷,我本来没想到会让你如此担惊受怕,”司徒穆远站起身,走到卫立荷面前,站了一下,却又跺到她侧面,伸手把她搂到怀中,这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立荷,如果不把这个隐患除去,我这个宁王,永远是名不副实的。”
“穆远,我知道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卫立荷觉得自己突然就对丈夫所承受的压力感同身受了,那么她会想办法去化解这种压力,“你放心,我留在宁城,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王府。”
卫立荷并没有看到,司徒穆远突然笑了一下,她只是听到他的语调一下子加重了,“立荷,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他说,“改日我会召见安顺侯,让他也做好准备,如有什么不测,你就躲到安顺侯府去,所有其他人,包括顾氏和严氏,你都不要管。”
卫立荷觉得自己不会丢下她们不管的,但她还是轻声答应了。夫妻俩又说了几句话,司徒穆远便要再回兵营去。
其实时候不早了,于是卫立荷便留他吃晚饭。但司徒穆远还是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卫立荷醒来,刘嬷嬷便告诉她,昨晚她睡下后,王爷自己又过来了,没有打扰她,只吩咐说转告王妃一声,明日他便要离开宁城,巡视整个封地。
“王爷今日一早又出去了,”刘嬷嬷又说。
卫立荷知道的当然要比刘嬷嬷多很多,她突然想到,刘嬷嬷既然能把卫立藻带到她的面前,她会不会也是平海李家的手下呢?
这念头几乎使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卫立荷定了定神,很快就悲哀的意识到,她虽然是有勇气去面对危险,但却没什么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眼下能做的,还是只能去找司徒穆远,更重要的是,他还说要召见安顺侯。
于是卫立荷还是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餐,只不过她在洗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必须要写一张字条,送去问问王爷。
字条像往常一样,写好折了三折,吩咐明慧送去,卫立荷只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切勿召见安顺侯。”
等卫立荷一碗红枣莲子粥喝下去,明慧已经带回了回话,字条上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无妨。”
到傍晚司徒穆远也就回来了,等夫妻俩回到卧室里,他便主动说起此事。
“昨日我确实是欠考虑了,”他说,“收到你的字条,我便没有召见安顺侯,不过你毕竟是姓卫,等我离开宁城了,你自己召见他们吧。”
卫立荷点了点头,转而又问,“光明卫是否调查过刘嬷嬷?”
“刘嬷嬷对你还是忠心的,”司徒穆远笑了笑,“在我没和平海李家分出胜负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找机会给自己留出另一条路的,不过,她也算是聪明,你就继续留着她罢。”
031 出巡
司徒穆远离开宁城的时候,完全是按照亲王巡视封地的规程,带上了全套仪仗、文武官员以及内侍。但是他对卫立荷说,军队也早已调动妥当了,有几支军队日前已经开拔,另一些,也将陆续出发。
卫立荷只是在王府门前送走了丈夫,然后便过起了关门闭户的生活。她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请以后到王府来的太医们都走偏门,而王府的大门,在宁王殿下出巡的这段时间内,没有王妃的同意不得随意开启。
这条命令的实际意义并不大,更多是表明了某种谨慎小心的态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卫立荷便叫人把顾夫人请来说话。
顾夫人历来是乖巧恭顺的,这次也不例外,她行完礼,便说既然王爷出巡去了,王府中就全靠王妃做主,因而有什么要她去做的,都请王妃下命令。
那么卫立荷也就客气起来,她对顾夫人说,请她在这段时间里,多多去照看严夫人,她们二人本就彼此熟悉,严夫人那边,不能光靠内侍和侍女,也需要主事的人。
“我不会劝说人的,”卫立荷微微笑着,“严夫人那边,还请妹妹多多担待了。”
顾夫人连声答应着。
卫立荷便转了话题,告诉她如果需要东西需要人手,尽管过来禀报就是。
顾夫人应了,又回禀说不耽误王妃休息,很快便退下去。
卫立荷一个人坐在屋里想了想,又派侍女去和偏门的门房说,对于进出偏门的人,也要仔细盘查。再就是把上夜的内侍和侍女们都召来训诫了一番,严令他们夜间更需仔细。
一番忙碌,就到了中午,简单吃了午餐,她便回到床上去不眠,一觉醒来已然日暮,就听说安顺侯夫人前来求见,从偏门进来的,听说王妃睡了,也没敢打扰。
卫立荷立刻想到,司徒穆远做这么大一件事,想要完全隐藏风声也实属不易。
到第二天上午,安顺侯夫人果然又来求见,那么卫立荷就不能不见她,更何况她带来了一个稳婆,说是宁城的不少贵人家都用过了说好的,便为王妃寻来看看。
这是正事,贵族家庭舍得花钱,一般夫人们有孕三月之后,便定下稳婆,时常看顾着以求安产。卫立荷也想早日定下来,而且,方太医不幸亡故之后,新请来诊脉的太医,她也不满意。
这一位稳婆看来是好的,大约是常常出入贵人家,打扮的甚是干净利索,她站在一旁,低眉顺眼,说起话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这些都很令卫立荷动心,但唯一的问题是,她是安顺侯夫人推荐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