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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闻言,立刻轻搂着她,满眼宠溺。“可是累了?逛了一天只怕是累了,早些歇着,过会子我就上去陪你。”这夫妻演的可真像,望着楚歌满眼的爱怜,程锦竟只知道呆呆地点点头。直到回过神来,才发觉脸有些灼热。忙向沈佑他们点头示意,翩然而去。
楚歌很享受他们彼此的关心照顾。虽为假夫妻,可情意是真的。他深知他这辈子都配不上程锦,无论是她的样貌才情,还是身世地位。每一样都注定让他只能远远的驻足,可望而不可即。所以,即便现在是假的,他也倾尽自己的全力去享受这每一刻与她共处的时光。这样,即使离开了,也是令人陶醉的回忆。他就这样望着,一直望着她踏上每一步台阶。
程锦轻踏在木梯上,每一步都走得极难。刚刚楚歌深情的眼神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回头再看看那双眸子。有诗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他们彼此虽不如织女与牛郎般隔着银河,却也隔着千山万水。以前自己从不把男女情爱放在眼里,今日似乎懂了牛郎织女的痛苦。彼此在一起时,往往真说不出什么,可就那一眼,就什么都懂了。这才是真正的便胜却人间无数。她和楚歌,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雾里看花。此时的虚假,也换不回往后的真实。想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若真是动了情,以后的路只怕是更难走。罢罢罢,还是就这样做个朋友就好。也省得以后只可遥望不可相守。
☆、第七十六章
待程锦回到屋内,楚歌才收回视线,发觉沈佑二人紧盯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被他们瞧了半天,着实不好意思,倒闹了个大红脸。沈佑靠着酒瓶子,满眼的羡慕,不由的感叹道:“哎,楚兄你真是好福气啊!你跟嫂子两人那双眼一对望啊,啧啧啧啧,羡煞旁人啊!”他摆摆手,抱着瓶子的眼神有些迷离。
楚歌正准备回话,看到佐泽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佐兄可是有心事?”
佐泽回过神,愣了一会儿,才淡笑着摇摇头。也不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沈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江楚歌夫妇的恩爱而想起他和小蝶的事了,便替他打着岔分散开楚歌的视线。
“哎,楚兄,你和嫂子如此恩爱,真让我们羡慕。可否透露一二,好让我们学习学习。”说完,笑着端起酒杯,怂恿楚歌喝酒。他的脸因为喝酒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红,坏笑的表情到让人觉得他不像个江湖中人,只像个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楚歌也不推辞,他心知眼前这二人就是为了灌醉自己而怂恿他的。他却只微微一笑,头一仰,杯就见底。他腼腆的一笑,借着酒劲回味从前,还有一丝甜蜜的说道:“我和程锦认识的时候,她是千金小姐,我不过是他父亲闲养的贤士。”
程锦刚推门进去,脚都还内站住,门口就响起敲门声。她愣了愣,轻轻打开门,身着紫袍的袁雪便出现在门口。她朝她暖暖一笑,喊了声“袁姑娘。”这袁雪向来给人感觉冷冰冰的,这会子的笑容,倒让程锦微微的有些惊讶。
“刚刚瞅见你们回来了,瞧着楚公子在楼下喝酒。便瞅着空挡来向夫人赐教。”
程锦歪了歪头,疑惑的望着她。只见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绷子,上面绷着白绢手帕。帕子上绣了一半的鸳鸯懒懒的浮于水面上,显出绣花的人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程锦微微一笑,心下已明了这不过是个由头,只怕是借这个探自己的底罢了。
“夫人温婉端庄,想必女红也是极不错的,还希望夫人能帮我改改。这鸳鸯可真是一点也不生动。”说完,袁雪还摆出一副懊恼的表情。这表情一摆出,少了以往的冰冷,袁雪倒也是一招人疼爱的娇俏姑娘。
程锦微微一笑,接过绣品,仔细看了一会儿道:“我的绣工也只是一般,绝不可称多好。不过,既然袁姑娘找到我,程锦也不敢推辞。咱们一起研究研究,或许能改改。”
“那最好不过了,多谢夫人了。”袁雪微微蹲了蹲身子,以表谢意。
“无需如此生疏,叫我程锦便好。这一口一个夫人的,倒是觉得自己老了。”
袁雪笑了笑,牵着程锦进了屋,边走边说道:“那好,那也请夫人叫我雪儿就好。”
“那自然是,不过你要是再不改口,我可不依你了。”
两人相互一对望,笑声便从屋里蔓延出来。这一上一下的两桌人如此其乐融融,到让人产生错觉,若是就这样和平相处,也是人间美事。
☆、第七十七章
烛火下的女子总是被那暖暖的橙色衬的格外温婉,袁雪望着程锦灯下刺绣的样子,竟有些痴了。
“楚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娶到程锦姑娘。”她看着程锦被灯光衬得柔和的侧脸,低声说。
程锦抬起头,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便柔柔的一笑,面上带着几分害羞。“这是怎么说的?”
“如此贤惠又貌若天仙的妻子,世间仅有。楚公子可不是好福气?”那冷若冰霜的袁姑娘在这会儿说话倒还有些俏皮。
“你可真是谬赞我了。”程锦佯装着害羞的样子,只低头绣着刺绣。“你自己还不是有着倾城之姿,要我看沈公子也是人中龙凤啊!”
袁雪听到沈佑的名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各种他和别的女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一时憋闷,哼了哼道:“他算什么龙,不过是条虫罢了。他那沾花惹草的性子,跟楚公子是比不得的。”她说完话,突然才回过神来,赶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可别误会,我和那浪荡子可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他整天胡说罢了,做不得数。”
“那些女子不过是过眼云烟,与你不同。沈公子看你时的眼神是不同的。”程锦看着眼前吃醋的袁雪,心中暗暗地笑了。这外表再冷漠的女子,也同那英雄一样,过不了“情”字这一关啊!真是怎一个“情”字了得?她想了想又说:“姑娘也不用急着辩驳,你和他,自是有你们的缘分的。”
袁雪见问题竟绕到自己这儿来了,赶紧说道:“能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倒是你们让人羡慕啊!你们是订的亲吗?”
程锦摇摇头,“不是的,是在我家认识的。”
多半的客人已回房休息,沈佑三人依旧在喝酒。桌上的酒瓶子歪歪倒倒的也有七八个,仍不见谁有醉意。楚歌边饮着酒,边回忆道:“第一次见到程锦,就被她倾城的外貌和高洁淡雅的气质吸引了。你们可听过一首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我那时就觉得那并不是写洛神的,明明就是写我眼前的女子。她是那么美,美的不娇,不艳。她让人觉得不可亵渎,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程锦已放下了白绢,思想已经飘的很远。“那是的他静静的立在那里,表情一直淡淡的,似乎什么都进不了他眼里。我一直在悄悄地打量他,直到他抬头看到我的一瞬间,我便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我看过很多双眼睛,他们看到我时,除了惊艳,更过的是渴望。我厌恶他们的眼神,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只是一件他们想拥有的物品。可在他的眼里,我看不到半点亵渎。他只是那样看着我,眼里竟是那样纯净。那一刻,我便知道他是特别的,他也注定是特别的。”
☆、第七十八章
夜渐深沉,街上已只有寥寥归家之人。灯火明亮的旅馆中,只有楚歌三人依旧小酌着酒,酒下的很慢,三人都沉浸在回忆里。
“其实她虽然外表风光,却也吃过很多苦。自己的父母对她,根本没有亲人之间的疼爱,只有利益。亲人的冷漠让她为自己建筑高墙,将自己困在里面,不与外人接触。知道这一切我很心疼她,却也无可奈何。她是名门之后,身份高贵,而我不过一介匹夫,根本配不上她。”楚歌仰头喝下酒,辛辣刺激着他的嗓子。嗓子虽然受着刺激,可心里却始终沉闷。他轻咳一下,自嘲的笑笑,他到底是在编故事还是在说自己的心声呢?酒精的作用让自己已不太明了。
程锦已经回过神继续绣着鸳鸯,嘴里依旧絮絮的说:“他总认为他配不上我,却不知道,其实是我配不上他。他待人以诚,而我却无法做到。若我不花心思去对付别人,我就会失去一切。他就像水中月,是我最渴望的纯净之人,而我自己做不到,也得不到。”
袁雪回过头望向她,凄凉的侧面激起旁人的同情。她愣了愣,随即暖暖一笑:“到底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程锦似乎不愿从故事中醒来,把这一切都当成真的。听到袁雪的话,这才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幸福。“是啊!还是在一起了。”
“我们逃了。她装作得了病,卧于榻上。晚上,在丫鬟的帮助下,我们逃了。”楚歌一边回忆着出宫的情景,一边说道。
沈佑和佐泽睁大眼睛,虽然知道这个故事可能是假的,但带着大家千金私奔,也是大事。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惊讶和叹服。便对着楚歌长长的叹息一声,双手握拳道:“佩服佩服。”
沈佑凑过来,攀着他的肩上,嬉笑道:“哎,看不出楚兄胆子挺大的嘛!不仅俘虏了程姑娘的心,还撺掇她与情郎私奔。你可要好好教教我。”说完,他坐正身体,微微向前倾,凑到跟前同楚歌说:“我跟你讲,我家那个雪儿啊,油盐不进。我自认是英俊威武、潇洒不凡,但就是拿她没辙。你能虏获嫂夫人的芳心,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教我几招可好?”
“那是你太爱沾花惹草,惹人厌。”佐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耐的哼了两声。
沈佑“嘿”了一声,似乎对佐泽的意见十分不赞成。只朝他摆摆手,便说道:“你懂什么,自古风流人物,有几个不是红颜相伴。美貌女子,就是我努力力。”
楚歌无奈的看着眼前二人,生怕他们吵起来,惊扰了他人。赶紧打圆场,端着酒杯和他们一饮而尽。“如此月色,饮酒便是,二位何须争辩什么?美人如玉剑如虹,咱们身边有着眉目如画的女子不就行了。知足常乐嘛!”说着,饮尽了杯中的酒。月色迷人,半笼罩着这座小镇。楼下三人喝着酒,时而笑闹,时而争执。楼上二人,绣着鸳鸯,谈笑风生。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七十九章
沈佑在梦里梦到袁雪对他语笑嫣然,轻轻地依偎在他怀里,时而低笑,时而玩闹的拿发尾扫扫他的鼻尖,模样十分俏皮可爱。他呵呵地笑着,手拨开她的青丝,让她别闹了。恼人的青丝挑逗着他的神经,他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还真的有人拿头发扫他的鼻子,不过不是袁雪罢了。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他有些失望,梦里倾城容颜竟变成了这么张没张开的小丫头的脸,真扫兴。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理我,只好自己进来啦!”她很自然的说道。看着沈佑失望的表情,微眯着眼,邪邪地一笑,竟让沈佑一抖。“你到底梦到什么了,笑的这么猥琐。快说,梦到什么啦!”
沈佑一听,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敲到珊然的脑袋上。“小丫头天天都在想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