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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郑阳低头应下。
虽然她知道是苏婉在搞鬼,但却苦于毫无证据也只得先应下。
现在弄成这样也颇让她头疼,而且真的也折腾的够晚了,她也疲了。
于是不再多言,回了她那还在散发着焦糊味的小院。
“将这失职的丫环关进柴房,明日细查!”岳凌霄凌厉的目光看向退在远处的管家。
“是。”
在王爷冷然的目光中,陆伯皱着眉看了一眼丫环叶儿,带着她和一众侍卫躬身离去。
等众人散了,岳凌霄这才弯腰抱起昏迷的卫嘉一纵身飞快的掠了出去。
…
黑漆漆的柴房前,陆伯看了一眼抽泣着的叶儿,叹口气道,“你向来懂事,怎的今日糊涂了起来?”
叶儿的肩头抖得更加厉害,可是她却咬着唇并未辩白。
陆伯摇摇头离去;独留叶儿一人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看着从破旧的窗子里透进的一丝月光发呆。
蓦地,这光亮一暗,一个人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叶儿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要怎样?”
“你做的很好,放心,我不会食言。”
暗影里,看不到来人的脸,但这女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温柔。
然而叶儿在突然听到这夹着笑意的声调时,身子一震跌坐在地,身上抖成一团。
果然,下一刻,这人便扑上来。一只腕中带着鲜艳红痣的手揪住了她的头发,紧跟着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记住自己的身份,离那些不该接近的人远点!”
“是。”叶儿将身子伏的更低。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此时,王府的另一侧,闻着自己所住的小院中尚未散尽的焦糊味道,郑阳沉思着慢慢踱着步子,皱着眉进了屋。
一抬头,冷不丁的对上了一张千娇百媚的娇俏笑脸。
“王妃娘娘?”
郑阳惊讶的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苏婉,奇道,“这么晚了,王妃今日还落了水,不去休息却来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呵呵,”苏婉笑的风情万种,“郑当家的,我只是来问一问今晚的酒可还过得去?仓促之下没有尽心款待,还请见谅。”
郑阳微微一笑,施礼道,“王妃的晚宴十分丰盛,令郑阳回味无穷。”说着抬头深深看了苏婉一眼,又道,“而最最难忘的便是那道 ‘乌鸡茯苓汤’还有‘一鸣惊人’,真真是美味!”
苏婉闻言依旧笑靥如花,又向郑阳靠近几步,几乎是伏在她的耳边,轻笑道,“好说好说, ‘水漫金山’的滋味也挺舒服吧?”说完,掩着嘴呵呵笑了片刻,声调一转又道,“郑当家的家财万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非要淌这皇家的浑水?既如此,你可得掂量掂量自己那凫水的本事呢!”
“今日,郑阳已经见识过王妃的身手,日后有机会定当好好讨教一番。”
“呵呵,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要后悔。”苏婉竖起涂着鲜艳丹蔻的白皙手指,在郑阳鼻端轻摇两下。
浓浓的香气使得郑阳不得不微微侧转面孔。
“郑当家的—”
苏婉喷出的气息落在郑阳鬓角的发丝上,撩拨的肌肤痒痒的。
“既然你甘心入局,那么就跟我走一趟吧。”
郑阳看着苏婉邪魅的笑脸,有些吃惊;急忙推辞。
“夜深了,王妃若没有急事还是留待明天再谈为好。”
“这可不行,明天;可就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了呢。”
郑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在王妃身后走出了院子。
月亮的清辉带着淡淡的清寒洒落大地。
依旧一身华丽紫衣的王妃和一袭浅蓝衣裙的郑阳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湖边的一个小院—菡萏园。
郑阳四下看了看,闻着袭来的暗香,看着那高过房顶的假山,记起这似乎是王爷住的院子。
带着几分忐忑,她不解的看着苏婉的动作,只见她蹑手蹑脚来到房前;熟稔的揭开角落窗子的一角,探头向里窥去。
屋中,岳凌霄正一脸怒容注视着自己的亲随。
原本,他一怒之下将卫嘉扔进了湖里想让他散去药力,却不想这媚药与酒相掺竟是如此霸道,饶是卫嘉功力深厚在一冷一热的冲击中还是晕了过去,最后不得不放血以求尽快解毒。
“请王爷责罚!”
卫嘉跪在地上面色惨白。
“没想到身经百战的你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岳凌霄负手而立,语气中夹着淡淡的失望。
卫嘉刚毅的脸上划过一丝痛楚,再次垂首道:“请王爷责罚!”
“责罚?”
责罚还是其次,这事怕不会那么简单!
岳凌霄看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从未胆怯过的属下,此时身子却在微微战栗,不由叹了口气。
“属下与那郑当家的是清白的!”
卫嘉抿紧了唇低声又道。
岳凌霄眯起眼,摇摇头,清白与否他自然是明白的,可是那一旁窥伺之人又是存了什么心机还很难说。
“属下只求王爷明白就好!”
卫嘉不甘心的再次补充道。
岳凌霄的心中漫上点点疲惫,他坐在椅中手指按向额头。
这是上次厮杀误中敌军陷阱失手坠马摔到了头部给他留下的印记。
“我明白。”
岳凌霄的声音有些低沉。
卫嘉听出了那声音里的倦意,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岳凌霄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压着,因为用力指间关节泛白。
他能明白卫嘉,可是谁又能明白自己?
自从母后去世,他的心事再也无人可以倾诉。
周围有无数的眼睛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能有一步行差踏错。
岳凌霄的嘴角浮上一个讥讽的浅笑。
“霄儿,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他想起了母后哀痛的眼神。
沉浸在往事中的岳凌霄觉察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缓缓搭上自己的额头,不轻不重的按压着,力道刚刚好。
他没有睁眼,只是放松了身体。
此时,窗外窥探的人早已换成郑阳。
除了王爷有些疲惫,她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于是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苏婉。
屋里的光透过窗户照在苏婉无暇的白皙侧脸和颈项上,与那半边隐在黑影中的形成强烈的对比。
如此半明半暗的使得她的人宛若鬼魅。
苏婉小心的挪动双脚离开了菡萏园。
郑阳默默跟上。
“王爷可曾允过你对他的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新坑需要鼓励,记得留爪爪啊~~~~~~~~~
遇刺•;生死一线
“王爷可曾允过你对他的碰触?”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郑阳的心中波澜顿生。她在脑海中仔细的搜寻着,七年前……没有;七年后……同样没有。
郑阳的沉默让苏婉的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
“可是,卫嘉可以……”
她的声音低低的,飘渺而迷离,宛若一声叹息。
“卫嘉可以……卫嘉可以……”
这四个字象一块巨石深深砸向郑阳的心。
原来,是这样的吗?
是吗?
她这样一遍遍的自问。
“你;可是后悔了?”
苏婉柔柔的声音像隔着重重迷雾,飘忽不定、似幻似真。
“不,绝不会!”
郑阳摇摇头开口说道。
“不会?”苏婉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对郑阳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浅笑;“那,明日自会见分晓!”
郑阳抬起头看着苏婉绝美的面庞,那朱唇微启一开一合间莹白的贝齿似是忽地长出了獠牙,让她莫名心生寒意,她总觉得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看来,或许自己真得不该来淌这浑水。
夜凉如水。
在她们身后;菡萏园里那一点亮光忽的一暗;整个院子陷入一片死寂中。
“扑棱棱——”一只夜鸟扇动着翅膀飞向远处。
随后,一道黑影也迅捷无比的从院中闪出,冲进黑夜之中。
暗香浮动的夜里,郑阳与苏婉一前一后的走着。
苏婉柔柔的声调,伴着阵阵扑鼻的香气不断向郑阳袭来。
“此次王爷之所以能得胜归来,全靠了郑当家的鼎力支持。那么多人的粮饷,郑当家的说筹集便筹集起来,王爷对你可是感激万分呢。因此才特意设宴相谢,谁能想到中间却出了这么个岔子。”
苏婉无比同情的幽幽叹了口气。
然而那哀怨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丝得色还是被郑阳捕捉到了。
“还好。”郑阳客气的应着。
来到荷香苑,苏婉停下了脚步。
“那就委屈郑当家的在府中多住几日了,顺便我们姐妹也能亲近亲近,说点体己话。”
苏婉娇柔的笑着,扔下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等郑阳回答,转身袅袅婷婷的向外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琢磨刚才事情的郑阳在她转身的一刻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也正是她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王妃娘娘,依你刚才所说,你跟王爷……你们……居然……”
若自己所想的真的是实情,那么。。。。。。
难道说岳凌霄与卫嘉。。。。。。
郑阳的心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刚迈出一步的苏婉听到她吞吞吐吐的说辞,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不由冷哼一声,“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口一个王妃娘娘的叫的如此好听,我不过是皇上赐婚过来的一个不受待见的侧妃罢了。”
郑阳垂下眼,心道,岳凌霄就娶了你这一个侧妃,这王府上下都是如此称呼,难不成我倒去巴巴的喊一声“侧妃娘娘”?那不是成心找死吗!
借着檐下灯笼的亮光,郑阳嘴角一抽,将目光投注在湿乎乎的地上。
因为之前灭火,院子里残留着满地的水。
而苏婉带着一丝恨意说完,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这一滑之下,那黑黑湿湿的泥泞污了她簇新的凤头绣大红芙蓉的鞋面。原本的怒气顿时成了燎原之势,她将脚放在一旁的石阶上恼怒不堪的不停跺着,厌恶的不断来回蹭着,尖利的嗓音高声骂道,“不长眼的贱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拿自己当主子了,竟懈怠成这样;连院子也不打扫!”
郑阳沉默着站在院子里将手拢入袖中。袖子里的一件硬物隔着薄薄的衣料咯的她的肌肤有些疼,她的眉头忽的一扬,恍然顿悟。
郑阳没有出声只是凝视着苏婉发泄之后逐渐远去的瘦小背影出神。
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而苏婉之所以找卫嘉下手也有了理由。
今夜,自己正好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即解了旧恨又除了新愁。如此一箭双雕!果然好手段。
郑阳想起曾经在皇家宴会上无意中撞见的那小巧的芙蓉凤头足履与一只大脚勾缠在一起的情景,现在想来再不觉得诧异古怪。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袖笼中戳痛自己的金钗,摆正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