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阳眉毛一扬满脸诡计得逞的样子,“怎样?认栽了吧师傅?这就叫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哈哈哈哈”
“哈哈,”木骆尘看着她洋洋自得的样子跟着扬声大笑起来。
一时间郑阳看着眼前这般开心的木骆尘呆住。
他的夫君此刻脸颊绯红,眼睛弯成月芽,就连两道修长的眉都泛起柔柔的涟漪如果时间就此停止该有多好!
“小丫头,长本事了!”木骆尘笑的轻咳了几下。
郑阳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俯身轻拍他的背脊。
木骆尘顺势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出其不意是不错,你可别忘了还有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诸彼身!我也会攻其不备的。”
郑阳见他促狭的凤眼拉长的尾音,觉察到那么一丝丝的不怀好意,皱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错,侧头见他笑的好不诈;又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转念一想,立刻醒悟过来。挣脱他的桎梏咬牙扑上捏住他的脸颊轻扯着,“呸;你个阴险的家伙,你才不是人呢!”
木骆尘静静地笑着,那脸上绽放的笑容似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郑阳不安的转动眸子却正撞进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目中,灼灼的,几乎让郑阳燃烧起来。
他轻轻握住她乱捏之后有些不安欲撤回的手,声音如潺潺清泉缓缓的却又执着的流淌进郑阳的心底。
“唔……不是,你与我都不是人,是一对苦命鸳鸯!如此,可好?”
郑阳的心忽然的就柔软了下来,伏在他的身侧任他握着不再挣扎。
慢慢将头埋在木骆尘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魅惑无边的笑脸,对上那绝美的丹凤眼,如墨的幽深中漾出浓浓爱意,那一片晶亮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羞红了脸的自己……
一个金线勾勒的香囊挂上了颈间,郑阳疑惑的动了动询问的抬眼看去。
木骆尘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心房,目光变得悠远。
“这是母亲亲手所做,现在送给你。”
郑阳拿起闻了闻是那股熟悉的药香。
“这不是你一直带着的么,这药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还是你戴着的好。”
木骆尘笑着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把母亲送给父亲的香囊找到了,换好了药,里面也一样放了你我的发你看,一模一样。”
郑阳仔细看了一眼将飞红的脸颊贴上他的胸口,闭了眼感受着香囊上尚留着的他的体温,点点甜蜜沁上心头。
一生,有这一刻足矣。
只是,幸福中的郑阳并不知道那药囊里的珍贵药草并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也并不知道里面的延命续寿的难得之物是他母亲拼了性命换来的。
更不知道的是:
木骆尘在将药囊送给她的一刻实则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赴宴…竟是阴谋
“风过池塘水染愁,芙容已改奈何秋。”
皇帝岳凌云注视着眼前的荷塘低喃着这句小时候偷听到的母后轻吟的诗句,原本犀利的眸光渐渐变得沉静。
“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想起自己唯一的第弟刚才离去时的眼神,他的心里泛上不安。那眼神,像极了父皇临死前对他的瞪视。
那时候,他的父皇眼神中充满了悲切,嘶哑的喊着追问,“你真的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岳凌云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非“朕”,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在等他最后的坦诚。
他的手在袖拢下渐渐握紧,掌心全是汗。
如何选择?
他抬头看着父皇逐渐拢上黑气的脸,将目光投注在他明黄的衣袍。那里,一条威武恣意的巨龙正腾云驾雾利爪如刀傲视乾坤。
这身明黄原本就属于他,他决不允许在最后关头出错!
心念已决,于是咬牙答道,“没有!”
如此冷凝而干脆的声音让这凄冷的夜又深寒了几分。
他看到父皇挺直的脊背顿时垮塌下去。
良久缓缓摇头似在叹息又似在追悔,“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但是你却看也不看一意孤行。今日,应该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岳凌云眼中的利芒一闪而过接着又是一阵惊慌,狐疑的看着眼前面色灰败的父皇。
老皇帝凄然一笑,“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不遗余力的培养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后——静荷的儿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儿子!我从未偏过心。可惜”老皇帝突然卡住,喉间一咳喷出一股鲜血;“真的等不及了吗?”
老皇帝瞪大眼注视着岳凌云伸出手指向他,“你,本该顺其自然,走到现在这一步最终后悔的还会是你!你,会是一个暴虐的君王,决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头上三尺有神灵,你瞒不过的,瞒不过的终会有报应!”
老皇帝嘴角的黑血越涌越多,声音渐弱。
然而“瞒不过的”似是一个挥不去的诅咒让岳凌云心惊胆寒。
他后退几步;环视这寂寂的大殿,看着那象征至尊权利的龙椅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冷笑。
虽然他并不想这样做,可是他也有他的无奈。不管怎样他终归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按照他事先的预计有条不紊的进行。
虽然刚刚登基忙碌不堪,但他依旧没忘详细的审查这些日子曾经接近过老皇帝的人。
这些人,很快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惶恐不安,他的目标又锁定在跟随老皇帝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卫将军身上,他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简单的一个陷阱,一个叛国弑主的将军顷刻间被灭了全族。
接连的杀戮一时间让京里的高官人人自危,但同时也在他强硬的手段威慑下尽力扶持以保全家老小的平安。
但是,其实最关键的还有一人,那是他最大的隐患,却也让他最为犹豫。
这个人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岳凌霄。
这个弟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这个人不止是他的弟弟那么简单,还是他幸福难忘而又短暂珍贵的童年时光的见证。看到他会让他想起母亲温柔的笑脸,父亲假装的严厉。
他看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实则却染满鲜血肮脏无比。
看着这双手,他终于做了决定:
将来,他会是一个贤帝!
而岳凌霄从此成为他最锋利的剑。
可是如今,他却开始顶撞兄长,顶撞皇帝!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岳凌云叹了口气,看向遥远的虚无,“娘亲,你说呢?”
******
此刻,一品香酒楼上,一个玄衣男子长身而立,也正在默默看着楼后接天的莲叶出神。
这个人,正是皇帝眼中越来月胆大的王爷——岳凌霄。
微风轻拂,暗香浮动。
荷塘的碧水舒缓中似带上了柔情,一圈一圈尽是缱绻的旖旎。一株白荷亭亭的身形在轻轻摇曳,颌首垂头略带娇羞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弦,想起了那个在烈日下手捧荷花含笑等待的女子
他的心莫名的抽紧。
“爷,您等的人到了。”
玄衣男子闻言身形一震立刻收回飘远的思绪,侧头吩咐道,“快请!”
躬身侍立在门外的小厮郭有财虽然不是老伙计,但那些个规矩却是烂熟于心。因着稳重成熟才被派到此间伺候这位贵客。
此刻,他一边应着一边倒退着离去,对这位令掌柜紧张万分的客人不敢稍有懈怠。
不过,刚才那位贵客的语声中掩饰不住的惊喜他还是听了出来。
此人来过悦来酒楼几次,都是郭有财伺候在侧,因此见惯了这位爷脸上的高傲冷漠从未见到过他的笑脸。但是刚才他似乎在笑呢。
来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他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因此在见到那一男一女之际还是忍不住偷偷抬眸看了一眼。
只见那蓝衫男子虽然装束普通人也太过消瘦却是温润如玉淡然出尘。
那女子倒不是太出众,只是那眨着的灵动杏眼象黑夜里天上的璀璨星子,让他在举目的瞬间有些怔怔失神。
原本微笑着的郑阳在看到雅间里那道熟悉的身影后,脸上登时象罩了寒冰,本带扭头就走却见木骆尘正担忧的看着她微微摇头。
郑阳知道木府一向跟王爷亲近,刚才那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后明白自己此刻要是甩脸子怕是后果堪忧。无奈之下只得拧紧了秀眉跟着坐下。
看来,今日便是那所谓的:宴无好宴了!
伤逝…缘聚缘散
等菜上齐郑阳愕然发现桌上摆放的竟然都是自己的最爱。
不着痕迹的按了按眉头,郑阳瞟了眼身侧一直在跟王爷客气寒暄着的木骆尘。面对这满桌的菜肴她的心里竟有些微的不安和几分怒意。
她不明白岳凌霄这样做的目的,示好吗?他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堂堂王爷用的着费这心思吗?有必要吗?
郑阳喝了一口茶,却不想被那苦苦涩涩的味道猛地呛住,差点喷了出来当众出丑。
这时,一双手轻拍她的背脊,慢慢安抚着。
“你呀,就是心急,慢一点。好在王爷也不是外人。”
木骆尘宠溺的看着她,食指在她嘴角轻轻一刮,将茶渍拭去。
郑阳霍然攒紧了眉看向木骆尘,虽然他依旧笑的云淡风轻,虽然依旧是那样的温柔语调但她总觉得似乎有那里已经不同了。
一顿饭吃的沉闷无比。岳凌霄没说多少话,木骆尘也只是淡然的笑着低头劝郑阳多吃。而对于郑阳,那些美食到了嘴里却味同嚼蜡。
少顷,郑阳便知道了那怪异的感觉究竟是出在了那里——她,开始头重脚轻。
这感觉让她有些心惊,侧头看了看木骆尘却见他一直在垂首喝茶,似乎对酒楼的茶具产生了浓厚兴趣,静静地审视着。郑阳又抬眼看向对面的岳凌霄,竟发现看着酒壶不知神游何处的他也是醉意熏然,满脸酡红。
正惴惴中忽听得门帘一响,李安躬身进来。先是恭敬的对王爷一揖,而后俯身在木骆尘耳边轻语了几句。但见木骆尘眉头皱了皱,嘴角笑意未改继续给郑阳夹着菜甚至将鱼细心地剔好放在她的碗中。可是郑阳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郑阳再也无心用膳,心中疑虑加深,正想询问却听木骆尘对岳凌霄歉意一笑说道,“对不住王爷,在下有点急事,想”
“无妨,是本王叨扰了,庄主先去忙就是。”
木骆尘拱手一揖起身准备离去,转身后脚步一顿犹豫片刻又深深看了郑阳一眼,对她说道,“若是王爷累了,就歇息在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吧。”
悦来客栈是自家的产业,王爷歇在那里倒也是放心。郑阳没有多想揉着太阳穴应了一声。
月上中天,虽然只是半轮残月,但那清冷的银辉依旧让站在门外的木骆尘觉得寒意刺骨。
这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寒,带着绝望。
身后,房门紧闭,那里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和她曾经喜欢的或许现在依旧喜欢的人
既然自己已经无力继续照顾她,那么就让他来保护她吧。
屋里,将岳凌霄安置到天字一号房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