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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称为“一枝墨菊压海棠”的商界奇女子,并没有多么明丽的容颜,他那后宫三千哪一个不比她娇媚万分?
他看上的不过是……
没想到哥哥居然连这些都算计在内!
不过,他向来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伤人伤己也在所不惜。
岳凌霄看了一眼地上的并蒂荷,眉头一挑,冷冷哼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郑阳惊觉自己正靠在岳凌霄的怀中,立刻挣扎着直起身,不安的看了看他。
岳凌霄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如是觉得不适,我可以告知皇上提前离席。”
“可以吗?”
郑阳闻言目光一亮,定定的看向岳凌霄,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因为急切的想要逃开,她甚至没注意到刚刚岳凌霄的语气中有着一丝从未显露过的温柔。
这一刻,那闪亮如星的眸子让岳凌霄微微一怔,不知为何,这一瞬他竟不忍与其对视。
他的目光掠过湖面,盯着那失去花茎的宽大荷叶轻轻点了点头。
回府的路上,华丽的马车中,郑阳默默地坐在王妃的一侧。
按理说她此刻应该长舒一口气了,然而却恰恰相反,她又被王妃审视的目光所笼罩。
“郑当家的,王爷之所以早早退席应该跟你不无关系吧?”
“想来王爷连日奔波应该是疲了。”郑阳想到他的腿伤避重就轻的说道。
充满敌意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我怎么觉得郑当家的是在故意挑拨皇上跟王爷之间的关系呢?”
“呵,王妃真是太高看民女了!”
“只怕是一直小瞧了你才是!”苏婉冷冷的启唇。
郑阳牵了牵嘴角似笑非笑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荷包越攥越紧。
岳凌霄骑马走在轿前。
他微微抬头看着半隐在云层中的弦月,清冷的月辉下他同样清冷的心却如投进了石子的湖面,泛起了微澜。或许,一切将从今日开始变得不同。
回到王府后,苏婉默默回了房。
篱落推门见王妃怒气冲冲的坐在镜前,忙上前帮她摘下繁重的头饰。
偷偷打量了一眼王妃的脸色,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今日的宴会可是散的比往昔早些。”
一句话勾起王妃一肚子的气恼。
她恨恨哼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但想到自己的身份,终是隐忍下来。
“听闻那宫里的荷塘居然盛开了一只并蒂荷花,王妃娘娘可曾亲眼得见?据说有幸见到就能成就姻缘,会跟喜欢的人相携白首呢!”
苏婉猛然回身握住篱落的手,叠声问道,“这是真的?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篱落一脸郑重,“自然是真的!昨日我去给娘娘抓药,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呢。”
“真的!”苏婉的脸上绽开笑容,“我看到了那并蒂荷!”
但是一转念,她却敛了笑容,脸上露出浓浓恨意。
“王妃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篱落察言观色,见眼前的王妃面容狰狞,轻声问道。
“那并蒂荷,皇上赏给了郑当家的。”
闻言,那梳着发的手一滞。
片刻之后,篱落想到一事目光一亮,“娘娘,那就是说那只并蒂荷此刻就在王府?”
“不错。”苏婉淡淡的应道。
想到那只并蒂荷,篱落目中露出向往的神情。
她将王妃的发疏理好,又帮她换下外衣,皱眉道,“如此浓重的酒气,像是打碎了酒坛子,不知道王爷怎样,可是要煮些醒酒汤?”
苏婉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人煮一些,一会儿我去盛给王爷。”
“是,娘娘。”
篱落躬身退去。
王妃回了房,而郑阳却被王爷叫到了菡萏园。
看到桌上的木匣,她便知道自己是该换药了,刚才那一番折腾伤口早已撕裂,好在穿的厚才不至于透出。
而令她奇怪的是,岳凌霄的腿在宴会中居然一直行走如常,看不出丝毫不妥。
“袖子卷起来!”岳凌霄见郑阳进来半天未动,只得开口。
伤处露出来后,鲜红的血果然已经将层层布条浸透。
郑阳强挨着火辣辣的刺痛催促岳凌霄,“差不多就可以!”
岳凌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手下加了小心。
灯影下,那刀削般的俊颜、绝美的唇形近在咫尺,呼吸之间,那挺拔身躯传递过来的丝丝檀香萦绕鼻端,令人迷醉。
郑阳的呼吸蓦地加快,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此刻像是烧热的火炭,灼烫着她的心。
正当她敛目垂首掩饰着心中荒唐念头之际,“啪—”门口传来一声脆响。
郑阳扭头看过去,却见苏婉水汪汪的大眼正定定的看着二人,满眼的难以置信。
岳凌霄修长的手指径自包扎着,对门口的声响罔若未闻,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一会儿上好药就赶紧休息去吧。”
郑阳低声道谢,眼角撇见堵在门口的王妃苏婉身子一颤然后石像般的一动不动。
房中的三人无声的僵持着。
突然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哭道。
“王爷,王爷,快去看看墨染,墨染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记得留爪爪哦~~~~~~~~~
灭口•;连遭毒手
郑阳只觉得面前一阵掺杂着浓浓酒气的风迅疾拂过。
再抬头,苏婉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自己胳膊上本已经打了一半的结,因着这股劲风已经缓缓松脱滑了下来,长长的拖在地上。
郑阳伸手将布条缠起来,用牙齿咬着一头胡乱的一扎,放下袖子跟着跑了出去。
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苏婉,略一犹豫又向前追去。
黑夜里,三走两走之下郑阳已经没了方向。
一皱眉,她跳上一座矮墙,向四下张望起来。
远远地,前面有灯笼的亮光,似乎聚集着几个人。
郑阳立刻跑上前去。
月影中,岳凌霄的头发被风吹乱。他挥退了众人,独自默然而立。
走近了,郑阳才发现他们口中的“墨染”原来是一匹马。
这应该就是那匹陪他征战沙场,陪他凯旋而归,陪着他一并承载着无数血雨腥风和无数荣耀的爱马吧。
郑阳站在几步开外注视着岳凌霄。
那衣袂轻扬,孤独的遥望着夜空的一袭玄衣,此刻竟比这月色还要清冷孤寒,仿佛身披了万世的孤寂,落寞而悲怆,无端的让她的心也随之深深坠落。
过了很久,岳凌霄迈开步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马厩边拿起一把锹开始挖土。
自黑影中又走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锨走近岳凌霄,却被他胳膊一轮推倒在地。
那是他的亲随卫嘉。
卫嘉缓缓起身肃然垂手在侧不再相帮。
过了一会儿,一个半人高的坑便出现在眼前。
郑阳见岳凌霄走到墨染跟前,单膝着地,仔细的将它的鬃毛捋顺,拿出帕子将它嘴角的污秽一点一点擦净,轻轻合上它的双眼,而后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低声轻喃。
“墨染”睁大了圆圆的眼睛,眼角慢慢沁出泪滴,缓缓滑落,而后慢慢阖上了眼。
岳凌霄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墨染”一眼,然后慢慢背转了身。
卫嘉无声的走上前来,将“墨染”安葬。
“戛——”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乌鸦的叫声。
那短促而悲怆的长噫,似是一声深沉的叹息,划破夜空。
夜已经很深了,他的腿……
郑阳看了看卫嘉,见他并没有上前相劝的意思,想到王爷对自己的援手,不得不走上前轻声劝道,“回吧!”
面前这张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汇着从鼻尖不断滑落。
岳凌霄一低头抬脚向菡萏园走去。
他的身子晃得厉害,大约是腿上的伤严重了。
郑阳无声的跟在背后,注视着他垮下的双肩,心中泛上酸楚。
园子里,苏婉已经离开,门口只余一堆碎裂的瓷片。
岳凌霄走到门口身形一顿,停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郑阳看到,地上有几块碎片沾染着斑斑血迹。
“你的腿需要重新上药。”郑阳看了看岳凌霄苍白如纸的面孔说道。
岳凌霄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将身体掷在椅中。
须臾,他将腿放在了郑阳搬来的方凳上。
郑阳立刻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但当她的手离他的脚只有寸许之际,却被他开口喊住。
“等等!”
郑阳一愣,抬头看向他。
岳凌霄似是有些烦躁,“你也累了,休息去吧,卫嘉会打理好的。”
郑阳只得直起身,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一刻,她见卫嘉已然出现在岳凌霄的身旁,正弯着腰卷起他的裤脚,将那染血的布条解开上药。
“哐当—”
郑阳正想开门出去,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来,差点便挤到她的胳膊。
“王爷,小人已经安排好一切,前来领罚。”决绝的声音震得郑阳耳中一阵轰响。
郑阳仔细一瞧,正是先前那个哭诉的小厮,于是避到了一旁。
此刻,那小厮倒是一改之前痛哭流涕的摸样,进门就跪下,趴伏于地无声的等待着。
岳凌霄的目光投注在桌上跳跃的火苗上,淡声说道,“你的家人本王会照顾好。”
“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小的无以为报,愿来世还能追随王爷,即便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去吧。”
烛火一晃,岳凌霄的脸也随之变得一暗。
那小厮重重给岳凌霄磕了一个响头,又道,“王爷,还请务必小心,这人既然敢向王爷的爱马下手,也必会对王爷不利!可恨小的不听话,贪杯做了错事,墨染……小的真是罪该万死!”那小厮说到此处涕泪交流,却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抽泣。他又重重磕了两个响头,直至额上鲜血直流。
“王爷保重,张宝走了。”
说完深深看了岳凌霄一眼;迈开大步随卫嘉转身出了门。
灯下,那孤独的身影映在高高的墙上,飘忽着,更觉凄凉。
过了片刻,卫嘉回来走到岳凌霄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岳凌霄略一沉吟,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郑阳,说道,“今天还真是热闹!郑当家的请再坚持一下移步到屏风之后,咱们一起会会一个人。”
郑阳正踌躇着走还是不走,听到岳凌霄如此说,知道此人必定是与自己有关,于是便转到那镂空雕花的屏风后面坐定。
很快,伴着一阵哀号,卫嘉将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人提了进来。
那人身子抖若筛糠,趴在地上不停求饶。
“这位爷饶命啊,饶命啊!”
“你就是福瑞祥的掌柜?”
岳凌霄目光一寒看了过去。
“是是,大人!”
听到声音,郑阳微微皱眉,此人她似乎并不熟悉。
待要细看,却被面前的屏风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这屏风另有玄机:从外面透过屏风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却似只隔一层薄纱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郑阳端详着地上不断求饶的人,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