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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晚餐对于一个人来说的确是很丰富,亦营养了。可是花语在看到这些菜的时候却没有食欲。送餐的人是李力,放下食物就退了出去。然后花语就瞪着桌上的菜开始失神。
她很饿,可是看到桌上的食物却没有一点胃口。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没有过。发了半响的呆,终于还是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扒饭。饭粒在嘴巴里干涩如沙砾,可是她必须吃点东西,她现在的身体不是一个人的。
努力的吞咽,努力的进食。可是饮食仿佛变成了一种负担,慢慢的香草烤鱼的冷腥开始外溢,没有动一筷子的鱼只是闻已让花语反胃恶心。终于勉强压抑下的食物全部一次性翻涌而上。捂住嘴花语冲进卫生间开始呕吐。没有水分的喉咙干涩紧致,食物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呼吸完全被阻塞了。眼泪、鼻涕、冷汗、晕眩一起冲上了头部,这就是妊娠反应。花语努力的干呕着,抬起手吃力的拉着自己的衣襟,抚着自己的胸口。
然后背后有人开始协助她呕吐,轻轻拍着她的背,并且体贴的递过一张面巾纸给她。花语没有时间去关注是谁在拍抚她的脊背,手里抓住面巾纸,手杵在洗漱台的边沿只是努力的挣扎呕吐,想把胃里那些所有翻涌的食物一次全吐干净。
终于那些令人窒息的翻涌结束了,打开水管冲洗着自己的呕吐物。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有人给她递了面巾纸,有人轻拍她的脊背帮她呕吐。
抬头,镜子里除了她苍白的脸,还有一张男人的脸~李力!
花语僵在当场,愕然到四肢发凉。
“好点吗?”他问她。
花语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他知道了,第二个反应是简风亦也会知道。
怎么办?
“我吃鱼卡到了。”握在洗漱台上的手指在收紧,心脏跳动的节奏几乎领嬴弱的身体无法负荷。
“恩。”李力点头,面上一味的麻木,看不出他相信了自己几分。
“我没事……”怎么办?怎么办?花语想到简风亦知道的后果已不寒而栗。
“我扶你出去坐。”他伸手去扶她,她巧妙的闪开了身。
“我自己可以。”她防备的回视。
出了卫生间,花语看到桌子上一口未动的香草烤鱼,整个身子彻底凉透了。很糟糕的借口,根本无法欺骗任何人。
“吃完了吗?”李力问,眼睛不是看着桌子上的菜,是看着花语。
僵硬的点了点头,几乎是下意识的花语开口:“我这几天胃不是太舒服。”
李力皱了皱眉:“要我和帮主说,给你拿点药过来吗?”
花语惊跳,迅速抬眼:“不用。”
李力低头开始收拾桌上剩的食物,不自觉的眉皱的更紧了。
花语吃力的扶着墙,心头一片紊乱。他一定是猜到了,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心里一阵抽搐,这个秘密始终是没有保住。
李力收完了桌子退了出去,花语扶着墙勉强移到床边坐下。抚在肚子上的手慢慢聚拢终成了拳头。
不能等了,的确没有时间再等了。就算今日没被李力撞到,可是肚子总会一天比一天大。以前合适的衣裤,现在已经变得局促,勉强收紧亦开始疼痛。她能等,可是孩子已经等不住了。如果不想自己和孩子变成简风亦手里的筹码,如果不想让自己和孩子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那就算是冒险,她也只能试上一试。
第二卷 情劫 第一百零五章
花语不知道紫槐私自见她,李力知道不知道,简风亦知道不知道。照理说李力一直派人在她的房间门口监视。有什么人进出她的房间,和她说了些什么都会有人报备给简风亦知道才对。可是再见简风亦,简风亦的态度模棱两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甚至没有提起下午紫槐曾经来过的事。花语也就只能一味思索,一味观察。言谈间仔细琢磨进退周旋。
“东靖盟”在国外好像是发展娱乐业?”简风亦问的直接,好像从不拐弯抹角的迂回探问。花语淡淡翻了一眼,他似乎还在证实她是“朱雀”的真实性。
“你不用再问,帮里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一是不可能出卖耿于怀,二是自己原本也不知道所谓“东靖盟”的什么旁枝末节。既然不知道那就最好不要装明白,说的多错的多,直接封紧了口那就是滴水不露。
简风亦淡淡的笑了起来,不见怒意,甚至带着几分玩味:“在女子里,你的脾气很倔强。”
花语不答,她的性格没兴趣和他研究。
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怎么让紫槐帮助自己逃出去,就算是陷阱也好,她要一个机会,只要让她能出“庞宅”就可以。这几天反应愈见强烈,傍晚又被李力撞破,那么现在简风亦约莫也知道了,要不不会突然到访,虽然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提一个字,不过越是如此,只能说明他想利用这个意外的“筹码”的心不会那么简单。
“下午紫槐来找你了?”果然,这事是不可能瞒的。当初他同意她的要求不让庞家的人再靠近她,今天却没有阻止。事后才来询问,这又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了紫槐来找她,想必紫槐说的那些话,他都清楚的很。那现在的询问又有什么意义。
简风亦靠近花语,轻轻一带已把花语拉扯到自己的怀里:“不挣扎吗?”
“白费力气而已。”
花语冷然,身体僵直而立。她的力气不如他,她更不想与他有大的争执。容易伤了孩子,更容易挑起男人潜在的征服欲。而这些对她现在的处境都没有帮助。这对她也许是耻辱,可是只能忍下。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她都必须忍下。因为握有主动权的人是他,不是她。
“紫槐如此掏心挖肺的与你做交易,你居然没有答应。”
轻轻一句话已经封死了花语外逃的可能性。破灭了心底最后一丝星火般的希望。他什么都知道,那紫槐是他派来试探她的吗?
“还是不答?你是过于聪明还是过于谨慎?”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花语就是朱雀,简风亦感觉自己抱着她的感觉和抱其他女人的感觉很不同。带着几分刺激,带着几分诱惑。一时还真分不清是他在诱惑她,还是她在诱惑他。
“我喜欢聪明、倔强、强势、美丽的女人。”收紧双臂,简风亦缓慢的吐出一字一句。下巴放在花语的头顶,她的头发乌黑光滑带着缎面一般的柔软华丽。这女人的确有诱惑男人的本钱。容貌美的女子太多,可是由内向外都散发着诱惑与邀请征服的女子却是凤毛麟角。很幸运居然让他碰到了一个。
“你和紫槐的交易没有成功率,她头脑简单也不配和你玩这样的游戏。”
花语的眼神有些木然,脑子里已乱成一片。简风亦轻易斩断了她的退路。原来紫槐真的动了放她走的念头。可是一切好像又全晚了。简风亦的手指在她的腹部交叉锁定,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有孕的事实,怎么办?她不敢挣扎,可是越往下想,身子越控制不住的战栗。
感觉怀中的身子在颤抖,下意识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她的战栗在他看来别具风情。内外的强烈不一致有时候也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提个建议。”简风亦的声音轻轻一顿,唇已经滑到花语的耳边:“我娶你!‘东靖盟’和‘蟒帮’联姻对于你我都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成了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庞家的一切有我从旁协助,结果你会满意的。”
简风亦轻轻的低笑着,花语却整个人完全呆怔无法反应。
第二卷 情劫 第一百零六章
提议?!
他的提议只怕容不得人不答应。
“那庞雅媛呢?”他的反戈太彻底,彻底的连他有老婆似乎也忘记了。他没说要她做他的女人,他说了“嫁”,那就是有名有份,那么庞雅媛算怎么回事。
对了!紫槐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救雅媛。”
庞雅媛出了什么事?救?~一个多奇怪的字眼!
花语心神不定的看着简风亦,想不透这转变来的那么突然是什么缘故。
一时间紫槐要和她做交易,一时间简风亦也有了“提议”。这样的立场转变,好像庞同德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众叛亲离。
简风亦的态度也让人难以捉摸,他没有直接回答,看她的眼神玩味的成分比较多一些。
“庞雅媛好像和你是夫妻。”花语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不是询问。
“如果你点头同意,那她就什么也不是。”眼睛在笑,眼底却那么冷漠。
“庞雅媛出了什么事?”明知道不该问,可是花语还是问出了口。不仅仅是好奇,她更想知道是什么事让紫槐和简风亦对庞同德倒戈相向。
思索的眼,研判的眼神,简风亦看她的表情很仔细,她在试探他,他也在衡量给予她答案是否必要。一时之间屋内只剩静默,暗处里却是心思勾绕,算计的暗潮汹涌。
“我们似乎偏离了主题,我在‘求婚’,你的沉默是否就是同意。”绕开了圈子,简风亦笑的阴邪。他不想她知道,所以刻意忽略。
可是抛出交易的条件,也等同给了对方谈判的筹码。这个道理柏尘懂,花语也懂,而且花语相对于柏尘来说更有主动性。所以当她想知道,又有这个条件的时候,她当然也不会放过。
“你刚才说了‘嫁’!那是要给我名分了?那你现在的妻子难道不是问题?”首次当着简风亦挑起了秀气的眉峰,那表情几乎是一种挑畔。
指骨分明的手指在下一刻握住了微微挑起的下颚,拇指有节奏的在下颚边沿温柔抚触。
“你的确强势的可爱。不过‘嫁’我以后却一定要改。“依旧是答非所问。
“对我没有任何真诚而言,我为什么要考虑嫁或不嫁?”她居然用这个方法来威胁他,看来聪明的女子的确不好掌控。可是莫名的简风亦却喜欢她这样的挑畔和心机,很有意思,因为不同以往的女人只是肉欲的满足,所以她给他的挑畔更带着诱惑和征服。
“这个问题是考验‘真诚’的?那我的回答是不是代表你的同意。”既然伸手接下挑畔,那他自不会让游戏太无趣。她既然用‘婚嫁’来圈套她要的答案,他当然也可以。
他定定的看着她,甚至用手扶住她的头,让她连逃避的退路都一并阻断。
那慢慢烧灼的火焰滚烫在空气的呼吸之间,花语不自觉的逃避这暧昧。
与耿于怀的暧昧是水,双方的一点触动会泛成涟漪直到内心,久难止息。
与柏尘的暧昧是烟,柔软却永远只在眼前,隔绝在身体和思想之外。
与简风亦的暧昧却是毒火,他想燃烧与诱惑,可是那猛烈的火舌却是带了毒素的致命。
不!花语闭眼拒绝这样的勾引。
他是个可怕的男人,他懂得利用一切于他有利的条件。他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这样的不择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想听吗?”言下之意,告诉了你,那你也就是应下了‘嫁’的承诺。
“三个条件!”花语睁开了双眼,她要把握这个机会。
“条件?”他凉凉的讥讽嘲笑,他不是可以谈条件的人,她居然还一次和他要三个条件。眼底的阴霾在凝聚,眼角却含着笑意。
“说来听听。”
“庞雅媛怎么了?”
简风亦愕然,她是不是聪明的过头了。用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