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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温沫看出张承言的不对劲,没敢劳烦他。“你这身子是越来越单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血管都能看得见。跟你们领导提提不要总让你出差,休个长假好好调整下,我看你再这样下去,风一吹都能倒。”
张承言一脸不以为然,“天热,味口差自然就瘦下来,我又怕晒太阳所以就白了些,等冬天就好了。”
等温沫再提请吃饭的事,张承言又推辞他最近胃口不好,改天。这一改,又是一个月消失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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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怀恩医院的小楼
陈娜一边小心地给张承言喂水,一边嘟囔埋怨,“叫你好好休息休息,你就是不听,一好点就跑回去,然后又要死不活的爬回来,再好点又跑,你这样折腾自己是为什么?”
张承言就着水吞下药,然后苦笑,“我这病到这地步已经没什么希望可言,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病床上。”
“骗谁,你以为别人都像那个女人一样傻。”陈娜一想起张承言为温沫做的那些事,心里就更火,“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什么也没为你做,等你死了,她都不会知道你!”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她知道,死的时候也不希望她知道。”
“你……你……,你就是个……”
“傻瓜?”张承言呵呵,“小娜,我一个人傻就够了,你就不要跟我一样犯傻,这世上好男人很多,那个最适合你的还等着你去找他。”
“你没资格劝我。”陈娜倔强地撇过脸,眼泪却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原来他早就知道,要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怕一辈子都会装下去。
“是,我是没资格劝你。”张承言点点头,又问:“明天的机票订好了吗?”
陈娜再也受不了地站起来对他咆哮:“订好啦!明早最早的航班,你去找你的最爱去,再也不要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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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单生意顺利交单收款后,温沫也稳了心,就把自己跟邹馨他们合伙的事告诉了宋方礼。宋方礼自然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先批评了她一顿,然后再欣赏地去她店里参观。
不用再躲躲藏藏的去看温沫,宋方礼自然很高兴,碰到公司事不忙,他就会抽空去一下温沫那边。
前段时间张承言不在,两人一直没碰过面,这天下午他去,就正好碰上。
张承言陪温北北玩得,小孩子是满面红光,他是越来越惨白,温沫看他脸色不对就把温北北强去写字。张承言便倒了杯温水绕到办公室外转角,掏出小药瓶吃药。
“你得了什么病?”被温沫喊出来看张承言的宋方礼鬼魂似的飘到他身后。
“啊?”背后突然传来的人声,惊得张承言后一抖,小药片掉落在地上,他忙用脚踩住,另一只手也迅速把小药瓶装进口袋。“普通的维生素片。”
宋方礼明显没有温沫她们好骗,他前进逼开张承言的身子,从地下捡起那颗被踩得有些破裂的白色药片,“这么大的维生素片?”
张承言有些尴尬地咧咧嘴,“是啊,国外的维生素片要比国内的大些。”
“是吗?”宋方礼不置可否地笑笑,接着说:“上次见你时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这次再看,我更加肯定你有病。”浓密的眉毛一聚,双瞳利光闪烁,“你要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把你骗温沫的事告诉她。”
“我骗她什么了?”张承言不知道宋方礼是真知道还是在套自己,咬牙不肯松口。
宋方礼淡淡一笑,“许言就是你吧?怀恩医院的那个研究室温沫进不去,我可进得去,而且,我还查到许多,关于你……”
张承言苍白脸更变得没有血色,裤兜里抓药的手一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宋方礼莞尔,“好。”
张承言借口自己要给厂里财务配台电脑,请宋方礼陪他一起去挑,温沫虽然奇怪这两人的关系,却也没阻止。
车子绕到城东门,一个很隐蔽的咖啡馆。店外很普通,店里面却装修得很有格调,下午时间,人不是很多,零零落落的四散各处,有闲谈的,有发呆的,也有边喝着边办公的。
服务生领着两个去到一个夹角的半开放式包间,宋方礼点了一杯咖啡,又给张承言要了杯白水,服务生便退下。
深紫色的流苏线帘半隐住两人,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在饮料上来之前,他们谁也没说话。服务生端上饮料,退出,流苏从摇摆回归平静,两人的对话才开始。
张承言连饮了几口水,稳下心神就先发问:“你即然知道我是许言,怎么还敢让温沫跟我相处。”
宋方礼自信的一笑,“我知道你的意图,你不会折散我们。”
“你真自信。”张承言不平宋方礼的自信,又羡慕他的自信,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跟他一样,那么自信,那么无谓。
宋方礼没心思琢磨张承言的心理活动,他把之前的问题再次提出来,“现在跟我说说你得的是什么病吧?”
“我得的是一种很罕见的皮肤病,症状就是皮肤先开始溃烂,最后整个人因为没有皮肤的保护,感染死去,它在国内还没有正式的说法,国外把我这种病叫huaien细胞变异。后面通过治疗稳住病情,做了植皮手术,顺便整了下容,就变成了张承言。”停顿了一下,张承言又继续,“不过我那病并没有彻底好,一直是靠药物稳住,起先我也不知道,还很积极的配合他们拿我做各种试验,后来知道了真相,我就以死相协让他们放我回来,同时也继续做他们试验品。”
“huaien?”宋方礼细细嚼咀这个名子,脑中一个想法闪过,他倏地瞪向张承言,“就是S市那个怀恩医院?第一个患这个病人是叫这个名字?”
“嗯。”张承言点点头,“他的全名叫张怀恩,是张氏这一代的独子,不过他十年就死了。他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设立了这个研究室,在全世界搜寻跟他一样病症的人来做试验,想找到解决办法,以告慰儿子的先灵。”
“试验品?”
“是的,我还算幸运的,是第三个,算享受了前人的成果,少受了许多苦。第二个得这个病的人在我削骨变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宋方礼有些疑惑,“植皮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削骨整容?”
“不好意思,请稍等下。”张承言又抬起杯连灌下好几口,放下,才继续,“不是说他父母受了打击吗,这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他们找来我们,做所有的治疗都是免费的,同时我们也要签下生死协议,如果死了,跟他们无关,生,则全听他们安排。他们想儿子想疯了,就把我整容成他们儿子的样貌。”
“怎么会有这种事!”刚才听到一切太让宋方礼震惊了,他没想到在现在这个社会,还会有这样离奇恐怖的事,要不是张承言的行为做不了假,他真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当初被他们找去时,我也是像你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事,当时听他们把希望勾画得那么美好,求生的念头让我签下那份变态的协议。吃了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我也都无所谓,我总想着还有希望,还能再跟温沫在一起。可没想到,我前任的死,他临死前告诉我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迟早跟他一样。即然都是要死的,我还有什么受制于他们的,还不如在死前把自己还没来及做的事都做完,也算死无遗憾。”
“所以你改名换姓回到温沫身边,帮她找老公,帮她做事业。”
“嗯,本来我是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不过你即然查到那么多,我再瞒你也过不去,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这人其实还不错,挺有担挡的,所以我就把我的苦恼分给你一些咯。”
“呵呵,那我不是还要多谢你对我的青睐。”宋方礼仔细想想,要没有张承言的那些暗中相助,他跟温沫也许真难在一起。
“谢就免了,你只要照顾好温沫,照顾好北北,我死了,也瞑目。”
新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本章所讲的病例全部为作者虚构,剧情需要,天雷狗血,请勿考研究!
、第41章
为了缓和悲伤的气氛;宋方礼佯装不屑地嗤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死的。”
“生死场上都过了几遍的人,我对这个字早就麻木了,现在苟延残喘的就是那最后的一点不舍,不然,早找个歪脖子树吊绳子去了。”说着,张承言还做了个吊死鬼的动作给宋方礼看。
宋方礼莞尔;“现在才发现你挺幽默的。”
“一直就是,只是在温沫面前装得没敢显出来。”
莫名的,宋方礼就想通温沫对裴泽的亲近,再想想自己好容易才得来的那点幸福;他心里一酸,说的话就跟着带酸味,“你为她做这么多,也算用心良苦,情深至极,这要是让她那傻瓜知道,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你。”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张承言调皮地眨眨眼睛,“你还不至于傻到把情敌推到自己老婆怀里吧。”
“那是当然。”宋方礼无谓地笑笑,“即然我们成了同盟,那你有空就来家里坐坐,我跟温沫还有北北都很欢迎。”
“那我就却之不恭咯,到时你可别暗地里咒骂我。”
“怎么可能的事,我气量再小也要比你这前夫大。”
“哈哈,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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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沫约了好几次都没请到张承言吃饭,那天听到张承言主动提出来要去她家尝她的手艺,高兴得,宋方礼的意见都没征询就答应,并约好这个周未去她家。
晚上回家温沫才告诉宋方礼张承言周未来家里吃饭的事,她还担心他会不高兴,没想到宋方礼很体贴的嘱咐她,要多备些疏菜水果,菜做清淡些。吃惊得温沫反过来怀疑他跟张承言几时这么熟。
宋方礼抱过温沫在她脸上狠嘬下一口后,含着她的耳垂邪邪地说:“曾经的情敌,当然要研究清楚,不然宝贝老婆哪能被我娶来。”
流氓样的宋方礼是温沫最不能招架的,她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装模做样!”
温北北听说张承言要来家里过周未,高兴得,连夜就去收拾整理自己的玩具,等着张叔叔来展示给他看。宋方礼晚上哄他睡觉时,他还梦呓地喊张叔叔张叔叔,嫉妒得宋方礼真想扒下他裤子好好抽打抽打。
周未一大早,温北北就把温沫从宋方礼怀里拉出来,害得宋方礼的早上性福没做成。他想找小子算帐,小子却早把温沫拉出去买菜。
家务活什么的,宋方礼不太会干,也不屑干,请张承言来吃饭他就觉得自己够伟大了,还要整理屋子欢迎,他真心做不到。随便吃了点面包牛奶,他就返回书房,忙自己的事。
超市里,温北北左挑右选的给张承言的食材,温沫这才吃惊的发现,北北跟张承言熟络到何种地方,除了血缘外,宋方礼都没他亲。
在超市挑了两大袋食物,温沫才领着温北北回家。张承言早已经到了,跟宋方礼在小客厅泡着茶,聊天,好一番怡然自得。
温沫不禁又纳闷上,“你们几时这么熟的。”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又问。”宋方礼淡瞥了温沫一眼又对张承言笑笑,“岁数越大脑子越钝,别人说的话都记不住。”
“你才脑子钝!”温沫气不过宋方礼在外人面前取笑自己,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分,忿忿的骂了一句,就提着袋进厨房。
留下的温北北,等妈妈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