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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元在张学良的举荐下,被南京政府任命为察哈尔省主席。这也算二十九军有了自己的地盘。冯玉祥这么做,实在有点“鸠占鹊巢”。
由于二十九军在喜峰口、罗文峪对日作战大捷,他宋哲元和张自忠、冯治安还在保定受到蒋介石的召见、嘉勉。宋与蒋的关系变得密切了许多。现在老长官冯玉祥乘他不在张家口之机,在他的辖区治下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这使他实在不好对付。因为这支军队未得蒋介石的批准,是非法武装,按理应予取缔;可是说取缔,不仅冯玉祥是自己的老长官,无法下手,而且现在察哈尔的军政大权,在实际上已掌握在冯玉祥手里,自己却好像成了一个“流亡”省主席。说不管,可是对蒋介石、南京政府又怎么交待!
宋哲元不反对抗日,但现在这种势态却使他两面作难。他对冯玉祥之举(主要侵犯了他在察省的权力、地位)持有异议,但又不便公开反对,所以在二十九军长城撤军后,他也没到张家口;而是避居北平,静观事态的发展。到时蒋介石如提出质询,他以在北平治病为由,可以搪塞。
第三部分: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支持抗日同盟军(2)
1933年6月,何应钦在得到蒋介石指示后,立即召集庞炳勋、傅作义、冯钦哉等人开会。庞炳勋、傅作义、冯钦哉奉命来到。
本来何应钦还通知了宋哲元与会,宋哲元已深知此会是为了对付冯玉祥,所以称病为由推辞不来赴会。
会议正式开始,何应钦主持会议。
何应钦道:“今天把诸位请来开这个会,是奉军委会蒋委员长指示召开的。《塘沽协定》后,我方与日军从总的方面来讲,相对稳定,能够和平相处。但是,近日冯焕章先生,受赤匪分子之鼓惑,趁察哈尔省主席宋明轩先生因病在北平治疗,察省无人主持军政大计之机,在察省组织赤匪武装,以其在原西北军中之声望为号召,起而为乱,向日军一再挑起争端,以图破坏目下的平稳局面,引发中日两国大规模的、全面的武力对抗,好坐收渔利。这对中央“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大相径庭。况这些打着冯焕章先生旗号之非法武装,实则乃是赤匪分子窜来察省作乱。因此军委会下令必须予以剿灭,以保持察哈尔省社会秩序之安宁;以维护中日两军边界之平静与中日邦交之和平。所以中央军委会命令委庞炳勋为‘察哈尔省剿匪总指挥’,命令庞炳勋部、傅作义部、冯钦哉部立即着手准备进剿察省赤匪,待命进剿,不得有误。”
庞炳勋、傅作义、冯钦哉三人起立领命。
何应钦宣布会议结束后,让傅作义、冯钦哉回去立即部署准备,却叫庞炳勋留下。
傅、冯二人告辞何应钦,一同往外走去。
冯钦哉问傅作义:“傅兄回去作何打算呢?”
傅作义道:“冯焕章是共产党么?”
“冯焕章如果是共产党,那中山先生和委员长更是了啊。”
傅作义道:“既然冯焕章不是共产党,何应钦要我们‘剿赤匪’,‘赤匪’在哪?没有目标,岂非师出无名!”
冯钦哉笑道:“对呀。”
傅作义道:“焕章抗日无罪,你我师出无名,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作此自残手足之事!我傅作义不管别人如何,硬搞是不行,悠着点总可以吧。”
冯钦哉道:“兄弟与傅兄有同感,我们不能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两人握手告别,各自登车而去。
这里何应钦对留下的庞炳勋道:“你对这次察哈尔剿匪行动可有信心?”
“有!我当全力以赴,保证不负委员长和何长官的期望。”
何应钦道:“冯玉祥可是你的老长官啊!”
庞炳勋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再说,大义灭亲嘛。只要有谁做出对不住党国的事,不管他是庞某的什么人,庞某都要大义灭亲。”
何应钦赞许道:“好!希望你这次对剿灭察哈尔的赤匪一定要全力以赴。事成之日,我当向委员长举荐,察哈尔省主席,当非你莫属。”
庞炳勋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故作不解道:“察哈尔省主席不是宋明轩吗?”
何应钦道:“不错,现在察哈尔省主席是宋哲元,但是难道不能换吗。北平军分会委员长原来不是张学良吗,为啥一下又成何应钦了呢!这次宋哲元对待冯玉祥在他的地盘上胡闹的纵容不管态度,太令委员长和我失望。你只要干好了,这省主席还怕当不成么!”
庞炳勋道:“多谢何长官栽培,属下一定全力以赴,不负重望。”
何应钦:“好的,你回去好好准备,我等候你的好消息。”
冯玉祥在张家口组织察哈尔省民众抗日同盟军,得到众多民众热烈的响应,一些旧部、爱国将领都纷纷率部来归,如吉鸿昌、佟麟阁、方振武等。而且部队在抗日战场上连打胜仗,全国振奋。
这支部队,因是在察哈尔省组织起来的,省主席宋哲元是他的旧部,昔日的爱将,要在这里把抗日武装斗争开展下去,首先应得到宋哲元的支持。为此,冯玉祥几次派人去北平会见宋哲元,都被宋哲元以因病治疗谢客而婉拒不见。
虽然对冯玉祥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一事宋哲元没有公开反对,但他婉拒不见也是一种消极的、不予合作的态度。
冯玉祥考虑到自己这支抗日军队,虽然深得民心,但装备上、给养上都还不足,且是孤军作战,必须联合军队共同行动。当然,他首先考虑的联合共同行动的对象便是二十九军。因为二十九军不仅是原西北军的老班底,同他冯玉祥渊源颇深,而且二十九军是一支坚决抗日的军队,喜峰口、罗文峪大捷,名震全国。民众抗日同盟军特别需要二十九军的共同行动。于是他便派葛云龙到北平。
行前冯玉祥给葛云龙交待:“你这次到北平,要秘密进行活动,首先不要让何应钦等国民党的官员知道。因为蒋介石十分反感、极力反对我组织的这支察哈尔省民众抗日同盟军。我们这支抗日队伍没经过他批准,是非法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对你,对你在北平进行的活动都会极大的不利。另外,你也要避开宋明轩,千万别让他知道你要去找张自忠、冯治安、刘汝明。宋明轩对我在他的治下组织这支军队是反对的,但因碍于我们过去的关系不好公然反对,所以采取去北平治病为由,避不见我。我曾几次派人找他联系,都被他拒之于门外,所以他对我们的事业是消极的。如果他知道你去找张自忠他们,二十九军现在是他的根基,他会以为我要夺他的根基,一定会全力阻挠。所以要避开他,悄悄进行。不管与张自忠他们商谈的结果如何,都请他们不要告知宋明轩,以免造成他们之间的误解与不和。
葛云龙道:“知道了,我会一切小心从事的。”
二十九军的部队驻扎在山西,但有时几位师长也在北平小住。因为他们的家属大都安顿在北平。
第三部分: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支持抗日同盟军(3)
葛云龙来到北平,首先来找张自忠。
1930年春中原大战爆发后,张自忠率领部队开赴河南参战,夫人和孩子们全家便迁往北平,先住在司法部街,后来则住在兵马司胡同。长子廉珍于1931年春节前夕结婚。当时张自忠在山西忙于部队改编,没有回家参加儿子的婚礼,婚礼由张自明主持。次年长孙庆宜出生,张自忠做了爷爷。
1933年张自忠一家由兵马司胡同迁到李阁老胡同,住进了一个自购的大四合院。
这天张自忠正在家中练习书法,听说有人来访,出来一看,却原来是葛云龙。
葛云龙道:“荩忱兄,久违了。兄弟特来拜望你,不知是否欢迎?”
张自忠道:“葛兄说笑话了。许久不见的故人来访,哪有不欢迎之礼呢。”
两人在客厅坐下以后,张自忠道:“你怎么会找到我家里来了?”
葛云龙笑道:“喜峰口、罗文峪一役,你成了咱们中国人心目中的民族英雄。大大有名的名人之家,还不好问吗,所以兄弟就靠一张嘴巴两条腿,找上门来了。”
张自忠道:“你现在在哪里高就,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
葛云龙低声对张自忠道:“不瞒荩忱兄,兄弟现跟随冯先生。这次来找你,正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来求助于你。”
“啊!你跟随冯先生,那是好事呀。冯先生现在还好吗?”
“冯先生本人倒好,只是现在碰到一些困难,想来找老兄帮忙。”
“冯先生为国为民,重新出山,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对日作战也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令自忠感到十分钦佩。”
“兄弟正是奉冯先生之命来看望你和其他老兄弟们。冯先生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是为了抵抗日本侵略以救国救民;二十九军坚决抗日,也是为了救国,所以冯先生希望荩忱兄和二十九军的老弟兄们,能够尽可能给冯先生以支持,大家联合共同行动,打击日本侵略者。”
“我个人对冯先生的爱国行动,是完全理解并支持的。至于二十九军的态度,冯先生和葛先生也是清楚的。不过要二十九军与民众抗日同盟军联合行动,还得和大伙商量。”
“冯先生在察哈尔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可能宋明轩有不同看法,所以冯先生几次派人去见他,都遭到拒不见面。因此要商议此事,恐怕还是暂时不要让明轩知道为宜,以免横生枝节。”
“明轩自有他的苦衷和难处,但抗日是不会有问题的。此事暂时不让他知道以免使他为难倒是可以的,但此事至少不能不让治安、汝明知道。”
“那能不能把他们两位请来一谈呢?”
“他们二位恰好也在北平家中。我马上便让人去请他们二位。”
张自忠便让家人去请冯治安和刘汝明。
冯、刘二人果然来了。和葛云龙见面,大家互致问候后便言归正传。
葛云龙道:“兄弟是奉冯先生之命,专程从张家口到北平来拜访三位。我请荩忱兄把两位请来他家中一聚,是受冯先生之托,想和三位商量一下。冯先生为了抗日大业,再度出山,在抗日前哨的察哈尔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这事大家都知道的。当然,这支军队因为没有得到南京政府和蒋介石的批准,所以他们是不承认的。但冯先生组织这支军队的惟一宗旨就是抗日。他认为要在抗日中取得更大更好的胜利,必须联合有志抗日的军队共同行动,打击日本侵略者。二十九军和冯先生有很深厚的渊源,大家都是老弟兄了,于公于私冯先生都希望民众抗日同盟军与二十九军合作,联合起来,共同行动。特命兄弟来向三位通融。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张自忠道:“刚才你们二位没有来之前,葛兄已简单给我谈了。我个人的态度是,冯先生出山抗日,令我十分钦佩,于公于私我个人十分理解,也完全支持。至于要同我们二十九军联合共同行动,还得我们大家共同商议决定。”
冯治安道:“冯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