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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保证章睿融的生命安全,她是无辜的。”
桑贝贝道:“很高兴认识你,你不是个坏人。”说完她挂上了电话。
张扬把电话递给章碧君:“她要求你们把赵军的尸体火花,骨灰交给我保管。”
章碧君摆了摆手,让手下人去办这件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张大官人专门去验证了一下赵军的样子,确信无误,方才亲自陪同将赵军的尸体送入焚化炉。
等待骨灰的时候,张扬再度来到章碧君的身边:“章局,赵军和桑贝贝是兄妹?”
章碧君道:“是!他窃取国家机密,背叛了组织,桑贝贝也是一样,目前她的手里仍然掌握了很重要的情报,是我们首要通缉的目标。”她盯住张扬的双目又道:“你和她有没有私下联系过?”
张扬淡然笑道:“你怀疑我跟她串通?”
章碧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张扬道:“章局,我是个很看重感情的人。”
此时章碧君的手下将追踪桑贝贝最后一个电话的地址送了过来,章碧君看了看,马上下令让人去追击围堵,事实上她对这种追击围堵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桑贝贝早已学到了她的精髓,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从目前桑贝贝打电话的范围来看,她始终在移动,章碧君返回自己的指挥车内,看了看屏幕上显示出的所有桑贝贝来电的地点,低声道:“她在跟我们兜圈子,但是她不可能带着睿融到处跑,也就是说她很可能已经将章睿融藏在某一地点。”章碧君扬起手中的电子笔在桑贝贝第一次打电话的地方和第二次打电话的地方划了一条直线,低声道:“第一次和第二次来电的时间间隔最长,如果我是她,我会利用这一时间将人质藏匿起来。”
一名部下道:“章局,两次来电地点的直线距离有十五公里,如果以这十五公里为直径更涉及到方圆一百五十公里的范围,如果在这一范围内展开搜索,我们的人力根本不够,就算请出公安机关配合,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章碧君道:“一个人虽然难找,但是一辆车的目标就会大上许多,我会联络总局派出直升机援助,再让警方配合地面搜索,重点搜查这一范围,务必要在两个小时内找到那辆出租车。”
张扬接过了盛有赵军骨灰的骨灰盒,小心放入自己的后备箱,想起这位曾经的上司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捧骨灰,心中也不禁怆然。
章碧君在指挥车内紧张部署的时候,常凌峰就在外面站着,他的神情焦灼不安,握着电话不停地走来走去,张扬有些同情的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常凌峰望着张扬,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低声道:“为什么?”
张扬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常凌峰道:“她为什么要抓睿融?”
张扬道:“为了对付章碧君。”
常凌峰愤然道:“为了对付她也不应该伤及无辜。”
张大官人叹了一口气。
常凌峰盯住张扬的双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对此一无所知,她让我过来,是为了让我帮忙带走她哥哥的骨灰。”
常凌峰的表情将信将疑。
张扬道:“凌峰,你相信我,我会尽力帮你找回章睿融。”
常凌峰红着眼睛道:“我只想她平安!”
张扬道:“凌峰,有了结果马上通知我!”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表现出对常凌峰的关心,常凌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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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兜圈子】(下)
第九百五十九章(下)
桑贝贝的电话再次打来,在证实张扬已经得到赵军的骨灰之后,她让张扬把电话交给章碧君。 /
章碧君道:“桑贝贝,你还想怎样?”
桑贝贝道:“你让我调查查晋北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章碧君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她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桑贝贝不屑笑道:“谁会在乎?”在确定哥哥被杀之后,桑贝贝再无顾忌,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向章碧君进行报复。
章碧君道:“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睿融在哪里?”
桑贝贝道:“一个半小时后我在东城瑞祥楼等你。”
章碧君道:“我要确信睿融平安,让她跟我说话。”
“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桑贝贝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章碧君听着电话中的忙音,用力咬着嘴唇,脸色阴沉而可怕。
张扬远远望着章碧君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向来不可一世的章碧君也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桑贝贝显然抓住了她的弱点,章碧君投鼠忌器,不得不按照她所说的办。
章碧君走向张扬,向他道:“赵军的骨灰我交给你了,如果桑贝贝和你主动联系,希望你马上通知我。”
张扬点了点头。
章碧君上车后,马上离开,常凌峰向张扬看了一眼,也上了后面的那辆汽车。
桑贝贝和章碧君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章碧君赶到桑贝贝指定的位置,发现桑贝贝并不在瑞祥楼,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章碧君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紧张,时间过得越久,章睿融生存的可能性就越小,她知道桑贝贝正在利用一切的手段来消耗自己的体力和耐心。
果不其然桑贝贝指定的下一个地点是北郊平秋桥,章碧君道:“桑贝贝,你在故意让我兜圈子。”
桑贝贝道:“你放心,我会留给你和亲生女儿见面的时间。”
桑贝贝的话明显刺激到了章碧君,要知道她们的对话都在技术部门的监听范围内,章碧君怒道:“你胡说什么?”
桑贝贝道:“如果不是那张光盘的存在,我也以为自己会胡说,可看来这世上对此有所觉察的人不仅是我一个。”
章碧君道:“桑贝贝,你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已经走上去了,回不了头了,章碧君,我给你四十分钟,如果四十分钟内赶不到平秋桥,那么你就等着为章睿融收尸。”
章碧君已经彻底乱了方寸,桑贝贝的手上不仅握有章睿融这张王牌,她还有光盘,一张关系到某个秘密的光盘,章碧君不得不从命,而就在她赶往平秋桥的过程中,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劫持人质的那辆出租车被直升机发现了,就抛弃在距离火车站西北十公里外的拖龙山上,章碧君并没有马上赶往拖龙山,而是兵分两路,让一些人陪同常凌峰一起前往拖龙山,剩下的人跟随她继续前往平秋桥。
张扬安置好赵军的骨灰,方才给常凌峰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最新的进展情况,常凌峰并没有接他的电话,张扬推测到应该有国安人员在他身边的缘故。
张大官人有种爱莫能助的感觉,他很少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整个过程只能保持旁观,无论是桑贝贝还是章碧君都将他隔离在外,甚至连常凌峰对他也产生了怀疑,张扬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虽然他有心相帮,可是现在根本就无从下手,但是张大官人正常的生活也就此搅乱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总想着这起劫持事件。
晚上的时候,罗慧宁打电话过来,让他陪同自己去香山别院一趟,张扬专程开车去接了罗慧宁,前往香山别院的路上,罗慧宁向张扬道:“黄闲云来了,他想去先生的故居去看看。”
张扬微微一怔,他知道罗慧宁对黄闲云素来都没有什么好感,不知这是怎么了,不久前罗慧宁还告诉他黄闲云伪造天池先生的作品,牟取暴利的事情,可现在居然同意他去瞻仰先生的故居,张扬颇为不解道:“这种出卖师长的人,您理他做什么?是不是想拉着我一起去揍他一顿?”
罗慧宁笑道:“他通过别人转达要把天池先生的六幅作品送给基金会的意愿,这六幅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其中最珍贵的要数那幅《念奴娇
赤壁怀古》,当年先生送给了他,后来就再也没写过同样的作品,我答应他去瞻仰先生的故居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了他。”
张扬道:“你不怕他再送赝品给你?”
罗慧宁呵呵笑了起来:“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应该没这种必要,今天叫你去,凭你的眼力,是真是假还分辨不出来吗?”
张扬点了点头。
罗慧宁看出他的情绪不高,关切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张扬道:“没什么!”他并没有将国安的事情告诉罗慧宁,以免她担心。罗慧宁又让张扬去清华园接了陈雪,因为陈雪拥有天池先生藏书的所有权,罗慧宁考虑的很周到,如果黄闲云想要参观天池先生的书房必须经过陈雪允许。
他们抵达香山别院的时候,黄闲云和一位助理已经在门前等着了,他们是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军用吉普过来的,张扬多少有些诧异,他记得黄闲云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这种人出行要求一定很高,想不到居然开了一辆六成新的吉普车过来。
黄闲云看到张扬和罗慧宁过来,目光一亮,他微笑迎了上来,很热情的招呼道:“罗夫人,张老弟!”其实他和罗慧宁应该以师兄妹相称,但是他在事实上已经被天池先生逐出师门,当然不好这样称呼。对于初次见面的陈雪,黄闲云唯有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不过碍于身份,只是微笑示意。
张扬上次和黄闲云的见面还算是愉快的,但是知道这厮的品行之后,当然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张扬道:“黄先生想看天池先生的故居,怎么不跟我直接联系啊,却兜了个圈子找我干妈?”
黄闲云笑道:“张老弟莫怪,我并不知道先生将宅子送给了你!”这厮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池先生将香山别院送给张扬的事情几乎所有他的弟子都知道,黄闲云打听到这件事并不难。他将身边的助理介绍给张扬他们认识:“这位是我的助理柳生道正。”
张扬并没想到黄闲云的助理居然是个日本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柳生道正年约三十岁左右,举手抬足之间居然流露出一番宗师气度,张大官人看出这厮的武功不弱,黄闲云分明是心虚,居然带了一名日本武士过来壮胆,担心自己揍他吗?
柳生道正向罗慧宁鞠躬道:“请多多关照!”
罗慧宁笑了笑道:“欢迎你来京城做客!”她示意张扬打开了房门。
走入院子黄闲云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一屈膝跪在了香山别院门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不知这厮是真是假,眼眶一红,泪如雨下:“师父,不孝徒回来了……”说到伤心之处竟然泣不成声。
罗慧宁对黄闲云昔日的行径颇为不齿,当然不会被他眼前的表现所感动,陈雪又是生性淡泊之人,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大官人看到黄闲云哭成这样倒是觉着有些不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厮总算还有些良心,他看了看罗慧宁。
罗慧宁道:“黄先生,你起来吧,先生看不到的。”这话婉转的表示了她的讽刺,你黄闲云现在做戏又给谁看?先生已经辞世,你昔日犯下的错误只怕是弥补不了了。
黄闲云点了点头,哽咽道:“先生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曾经做错了事,必须要赔罪之后才能进门!”
罗慧宁懒得管他,她和陈雪先进去了,张扬道:“你起来吧!”
黄闲云这才站起身,跟着张扬灰溜溜走了进去,柳生道正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进入天池先生的小院,黄闲云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