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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是一场谋杀,而赵金科之所以被杀,绝不会是仇杀,而是别人为了掩盖证据而采取的灭口行动,死了一个赵金科就能够将所有的线索斩断,死了一个赵金科就可以保住罪魁祸首,张扬之所以前来找昝世杰,是因为他认为滨海的hunluàn和落后和这位滨海前县委书记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说昝世杰在任的时候还有什么突出的政绩,滨海汽车jiāo易市场绝对算得上,正是在他的任期内,滨海汽车jiāo易市场才得到了飞跃发展,市场jiāo易额连年攀升,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走si车泛滥,犯罪的猖獗。张扬从中找出了一个联系,赵金科肯定从走si车上牌中获得了巨额财富,而走si车的泛滥正和昝世杰对汽车市场的放纵有关,张大官人虽然目前没有证据,可是他仍然可以断定赵金科绝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利益链,而昝世杰很可能是利益链中重要的一环。
张扬当天并没有离开北港,因为他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北港市委副书记蒋洪刚。
下午四点,张扬来到北港西郊的yu屏山高尔夫球场,这里是北港第一座高尔夫球场,主人是恒茂商务的老总丁高山,张扬来到高尔夫球场,看到一个身穿白sè运动服的nv郎走向自己,远远笑道:“张书记!”
张扬这才认出来人是丁高山的nv儿丁琳,张扬上次见到丁琳还要追溯到冯敬国的葬礼上,当时丁琳刚死了丈夫,脸sè苍白形容憔悴,可现在她丰满了许多,俏脸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运动的缘故,不过看起来jing神状态非常的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应该早已从丧夫的悲痛情绪中走了出来。这也证明nv人的jing神状态在整体容貌中占有相当重要的比例,现在的丁琳绝对称得上美nv了。
因为张大官人打量的时间太久,丁琳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了,她低声道:“张书记,您不认识我了?”
张扬呵呵笑道:“我刚才还真没认出来,你比前阵子胖了!”
丁琳笑了笑:“张书记提醒我应该减féi了。”
张扬笑道:“你不胖,之前太瘦了!”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种话题上探讨下去,马上转移话题道:“蒋书记在吗?”
丁琳点了点头,将他请上了一辆电瓶车,亲自驾驶着电瓶车驶入高尔夫球场,张扬望着这绿草茵茵的球场,心中暗叹,北港这些年的发展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这里的超级富豪却真的不少,单单是他所知道的就有萧国成、丁高山。
远处蒋洪刚正在高岗上挥杆,他这一杆把球打到了沙坑里,蒋洪刚摇了摇头,将球杆chā了回去,摘下手套,拿起máo巾擦了擦汗,转身望向正在驶来的电瓶车,他笑着朝张扬招了招手。
张扬下车后来到蒋洪刚的身边:“蒋书记!”
蒋洪刚道:“走,咱们边走边聊!”他重新将球杆chou了出来,走向远处的沙坑,张扬跟着他走了过去,丁琳停在原地,并没有跟行,示意球童也在原地驻足。
蒋洪刚道:“赵金科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张扬摇了摇头道:“只能肯定是他杀,杀手相当的老练,没有在现场留下太明显线索。”
蒋洪刚道:“一定有线索,仔细查!别忘了有句老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走下沙坑,用力将球击了出去。
张扬伸出手去,帮他走上沙坑,蒋洪刚笑道:“想不想试试?”
张扬道:“我不成!”
蒋洪刚道:“玩高尔夫击球还在其次,我喜欢这样的环境,蓝天白云,绿草茵茵,空气这么清新,远离都市的喧嚣,幸亏这里是丁高山开得,不然凭我那点儿工资我可玩不起。”他这一杆将球推到了dong口,跟了过去,轻轻一推,高尔夫球应声入dong。
张扬鼓掌道:“好球!”
蒋洪刚笑道:“看来你是真不懂,我一连打了七杆方才入dong,换成别人鼓掌,我会认为他是在讽刺我。”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
蒋洪刚停下脚步,双手拄着高尔夫球杆,望着天空道:“项书记很生气,在常委会上大发雷霆。”他将内幕消息告诉张扬,凸显出他对张扬的关照。
张扬道:“我上午去见他了,专mén向他解释这件事,他的脸sè很不好看。”
蒋洪刚看了张扬一眼道:“知道吗?针对这件事,市里决定要纪委牵头派出一个工作组,组长是纪委副书记严正。”
张扬道:“我听陈岗说了,不过具体的事情他没跟我说,我还以为是他亲自挂帅呢。”
蒋洪刚道:“严正这个人可是黑脸包公,六亲不认的主儿。”
张扬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mén,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我的头上。”
蒋洪刚轻声叹了口气道:“山雨yu来风满楼,北港什么时候能够真真正正的消停几天啊!”
张扬道:“蒋书记认为他们会给我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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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各有算盘】(中)
第九百九十四章
(中)
蒋洪刚笑了笑:“你和陈岗之间好像有些疙瘩吧。 /、更”
张扬笑了起来,很狡黠的回答道:“我和他不熟!”
蒋洪刚笑着看了看张扬,然后摇了摇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你最近太得意,保税区都被你们争去了,背后眼红的人太多了。”
张扬实在想象不出保税区和赵金科跳楼的事情有什么根本联系,蒋洪刚的思维也蛮跳跃的,从这件事突然就跳到了那件事上,不过张扬很快就想透了其中的原因,并非是蒋洪刚思维跳跃,真正的原因是蒋洪刚关心的并非是滨海发生了什么,而是他关心的是发生的事情会对未来的北港政局有怎样的影响?
体制内并不缺乏蒋洪刚这种官员,在他们心目中放在第一位的是政治前程,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机会,只要机会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握住机会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这样的人是为了政治而生,他们关心的只有这两个字,对于其他的事情都不会太关注。这种人也不会和别人走得太近,他们拉近或者疏远别人都有着明确的目的,蒋洪刚表面上将张扬当成自己人,事实上他是想利用张扬,借用张扬的背景关系。
张扬也没有把蒋洪刚当成可以掏心窝子的朋友,蒋洪刚想利用他,他一样也想利用蒋洪刚,张扬道:“保税区可不是我争来的,因为最早是我提出来,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滨海的。”
蒋洪刚呵呵笑了一声,他将高尔夫球杆扛在肩头,转身向远处的电瓶车走去,张扬跟上他的脚步。蒋洪刚道:“看得出陈岗对你有些成见,成立调查组的事情最早就是由他提出来的。”
张扬道:“可能是因为陈凯吧,他一直以为陈凯是我从滨海踢出去的。”
蒋洪刚道:“陈凯本来就应该走,滨海福隆港火灾,死了四十七个人,他身为公安局长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昝世杰出来把事情扛了,所有的事情到此了结,就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并不代表着他没有责任!”
张扬道:“天塌下来个高的扛着,看来只要有人扛,一切都好说。”
蒋洪刚看了看张扬,不知他这句话究竟带有几层含义。
张扬道:“您的话让我想到了赵金科的死,他死了,等于把滨海走si车的事情扛下来了,如果事情到他这里为止,再也查不到其他的线索,那么就等于他对这件事负责。”
蒋洪刚道:“你怀疑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张扬道:“没证据的事情我不好luàn说,但是有人想他死是事实。”
蒋洪刚道:“灭口!”他说完叹了口气道:“也许滨海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有人说他是畏罪自杀,我不相信他会自杀,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
张扬道:“我和赵金科不熟,我只是查了查他的过去,查了查他的升迁史,好笑的是,当初保荐他的人居然都不敢承认。”
蒋洪刚道:“没有人喜欢麻烦,遇到了这种事,谁不急着撇开关系?”
两人回到电瓶车内,丁琳微笑道:“蒋叔叔,张书记,我爸泡好了茶等着你们呢。”
蒋洪刚笑道:“走,别让他久等了!”
丁高山在高尔夫球场的别墅内恭候着两人大驾光临,两人来到别墅前的时候,丁高山已经在mén前等待,他微笑道:“玩得开心吗?”
蒋洪刚道:“开心!张扬没玩,给我当观众来着。”他闻到厨房内一股香味,吸了吸鼻子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丁高山道:“我让人买了只大雁,亲自下厨给你们炖了一锅!”
蒋洪刚笑道:“好啊,尝尝你的手艺!”
丁高山招呼张扬去喝茶,蒋洪刚趁着这个功夫去洗了个澡,他和丁高山是老同学家老朋友,到了丁高山这边和到自己家一样。
张扬原没打算在丁高山这里吃晚饭,可是丁高山既然已经准备了,而市委副书记蒋洪刚也提出了邀请,他自然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张扬给周山虎打了个电话,让他先找宾馆住下,回头需要用车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
从丁高山洗杯泡茶的手法就能看出他应该是个茶道高手。
丁高山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张扬拿起茶盅一口饮尽,砸了砸嘴道:“乌龙茶!”
丁高山笑道:“冻顶乌龙,一位台湾朋友给我带来的。”
张扬道:“丁总真是jiāo游遍天下。”
丁高山笑道:“做生意没有朋友是寸步难行!”他喝了口茶,将茶盅放下,轻声道:“张书记,我听说车管所的赵所长自杀了?”
张扬又拿起一杯茶,喝完之后,将空杯放下:“昨晚从明悦宾馆十楼跳了下去,人的确死了!”
丁高山叹了口气道:“赵所这个人平时xing格很开朗,以他的xing情不应该跳楼啊?”
张扬道:“你和他很熟?”
丁高山点了点头道:“他生前和我关系不错,我曾经找他帮过忙!”自从赵金科死后,丁高山是第一个承认和他关系不错的人。
张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丁高山一眼:“赵金科死后,我们对他家里进行了搜查,搜出了不少钱。”
丁高山道:“他这个人很贪,滨海多数人都知道,找他办事,必须是要付出的。”丁高山对赵金科的评价并不高。
张扬道:“丁总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丁高山道:“我是一个商人,官场上的事情我不适合说得太多。”
张扬微笑道:“既然开了头,就不妨多说两句,难道丁总把我当成外人?”
丁高山道:“张书记,我刚才说过我们这些生意人没有朋友寸步难行,可是我们的身份决定,我们很少能够jiāo到真正的朋友,朋友也分为很多种,赵金科这种人我用得上,他给我帮得都是一些小忙,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凡事都需要回报,贪婪的很,去年我曾经找他帮忙拿过一个号牌,为了那个牌子,他让我帮忙结了六万多的餐费,这还不算,还找我要走了五张yu屏山高尔夫球场的高级会员卡,真要是huā钱也不需要这么多。”
张扬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丁高山笑道:“我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利益接触,你说他贪污,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滨海汽车上牌他说了算,单单是这一项,油水就不是外人能够想象到的。”丁高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其实他已经死了,这些话我本不该说。”
张扬道:“那是你把我当成朋友,聊聊无妨。”
此时蒋洪刚洗完澡走了出来,笑道:“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