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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赋也一脸凝重,听到这话并没有出言反对,毕竟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己方两人,暂时联手的确才是上策。
江越城扫过眼前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本就是逮宰的羔羊,联手又能如何?老夫所炼的这至阴邪器可并非是普通的小神通法器,它乃是具有侵蚀灵魂的毒性。”
第十九章 背后一刀
说完,江越城拿着法杖朝着齐长老虚点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噬!”
话一落下,齐长老眼睛一下子恢复了神采,仿佛脱离了鬼魂控制一般,见到江越城在面前,他顿时大怒,便要挥剑刺过来。
然而动作才一起,一阵剧痛在脑海中传来,痛得齐长老嚎叫一声,长剑落地,他双手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发出阵阵悲嚎。
“你……你好狠的手段!”陈海赋不由怒吼一声,唾口大骂道。
江越城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我这法杖之上蕴涵着九百九十九个极阴的怨念婴魂,凡是被婴魂入侵者,都会承受它们所带来的极度怨念,这种怨念再加上法器本身所带着的毒药,将会让对手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最后——极痛而亡!”
众人听得不由倒抽了口凉气,脸色大变,方陵听得冷笑一声,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这些长老一个个视人命如草芥,平日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遭受这样的痛苦,倒是符合天道逻辑了,或者说,从这一点上看,江越城倒是做了件好事。
江越城傲然说道:“对付这二人的不足百只婴魂,尚剩下八百多只,足够诸位享受了,你们若是想一起上,那就来吧!”
陈海赋阴沉着脸,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变成这样,本来的对手如今成为需要联手的对象,而这个平日里在长老院中也毫不起眼的家伙居然成了劲敌。
罗长风沉声说道:“陈长老,要想活命的话,就只有摈弃前嫌,合力杀敌了。至于那天晶灵狐的事情,等咱们杀了他再做打算!”
陈海赋也知道活命要紧,微微点点头道:“那我们两系人马一左一右,分散开他的注意力。”
江越城傲立当场,丝毫没有将两边人马放在眼里,此时孟系人马六人中,中毒死亡一人,被控制的又有猴面长老和齐长老,仅剩下三人,郑系人马五人中,江越城叛变,被孟系击杀者两人,同样剩余了三人,六人分散开来,呈六角形包围着江越城。
看着这场面,萧雪小声说道:“不知道这打起来究竟谁胜谁负,江越城的法器着实厉害,但是陈海赋这些人可也不是吃素的,六人联手堪称恐怖啊。”
方陵微微眯起眼说道:“恐怖是恐怖,但是那些鬼婴却是无孔不入,咱们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先杀江越城!”
萧雪点了点头,那法器确实是令人毛骨悚然,就连她也宁愿对上几个高手,不想对付这至阴邪器。
这时,随着陈海赋一声咆哮,他突地屈身一掌拍在地面上,浩大的真劲顿时将三十丈内的金砖震裂,地面爆发出层层劲道,直朝上涌。
几乎同时,罗长风也做了如此举动,两人各占一角,如此一使力,整个大殿中心的地面一瞬间全部塌陷。
江越城倒没料到对手来这招,看着周边的金砖塌陷,不得已跃身而起,就在这一跃而起的同时,四个角的长老已扑射而来,各自挥动武器,释放出浑厚强横的罡气,意图将江越城一招击杀。
以江越城的修为来说,面对六个天融境级的高手,只要被一掌击中,那就只剩半条小命了。
只是江越城跃至半空后,反而脸上堆满笑意,他突然大吼一声:“千魂出窍!”
但见至阴邪器上红光大盛,不止是婴骨的双目中,整个杖上都释放出道道红光,随着凄厉的呼啸声,数以百计的婴魂刹时从杖中放出,朝着四长老扑飞而去。
众长老都豁地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江越城一上来就释放出这么大数量的鬼婴,若是刚才那几十只,几人还是有信心能够避过的,而且此时众人还身在空中,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有两个闪得快的堪堪逃出,另外两个逃得慢的则被鬼婴所侵蚀,从空中掉下来后,便捂着脑袋痛苦嘶吼起来,宛如齐长老一般。
再看齐长老,此时居然已不堪痛苦,七窍流血而亡。
不过江越城也并非全身而退,虽然鬼魂所释放的阴气抵消了周围大量的劲道,但是他己身也承受了一些,一落地时,也忍不住吐了口血。
“千风聚首!”
陈海赋大吼一声,手中的拂尘朝下一样,拂尘上的数百尘丝顿时钻入地下,江越城看得仔细,连忙朝上一跳,刚一起跳,下方的金砖立刻爆炸开来,无数的尘丝朝他追来。
江越城冷笑一声,挥杖一移,便将被控制的长老移了过来,做了替身,尘丝宛如钢丝般扎进那长老身体里,那长老顿时成了个血筛子,哪里还有命在?
就在这时,罗长风从后面赶到,一掌劈了过来,饶是江越城避得快,仍被余风扫中,落地都有些站不稳,不过另外两个长老也在这时着了道,被婴魂侵入意识中,痛苦哀嚎起来,立刻失去了战斗力量。
场中便只剩下江越城、陈海赋和罗长风三人,江越城的伤势算是最轻的,但是也是防御最薄弱的,陈海赋二人则是体力匮乏,一旦动手,只怕就是最后最强的招数。
婴魂在屋顶上空中盘旋来去,似乎在寻找着有利的时机,陈海赋二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施展出最强的绝学,朝着江越城袭去。
这一招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亦带着最强的意志和野心,江越城哪敢接这样的招数,迅速的朝着后面狂退而去,同时,无数的婴魂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扑向陈海赋二人。
江越城终是被强横的飓风扫中,重重撞在了金殿的墙壁上,落地时大吐了好几口血,只觉得浑身五脏移位,脚步虚软,小命只剩下半条。
不过,当他抬起头来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咳着血,因为陈海赋二人终抵不过婴魂的侵蚀,此时正跪在地上,痛苦号叫着。
江越城狂笑出声,一副天下在手的兴奋感,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背后出现,然后便是一阵剧痛,看着胸口冒出的匕尖,他顿时愣得说不出话来。
江越城颤身转过去,捂着喷涌鲜血的胸口,待到见到方陵时,难以置信地叫道:“林……林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陵一手夺过他手里的至阴邪器,将解仙匕在袖子上一抹,微微一笑道:“江长老,你还记得陈海赋在八都山释放血龙时所遭遇的三个仙门弟子嘛,区区就是其中一人。”
“什……什么?”江越城宛遭雷击一般,嘴唇剧烈颤抖中,直是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侍从居然是正派仙门的弟子,这样的事实让他难以接受。
紧接着,他便涌起一腔愤怒,怒吼道:“你竟然敢坏老夫大事!”
方陵淡淡一笑道:“江长老,成大事者不但要有野心,还要有着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可惜,这两者你都欠缺了一筹,不过看在你让这些为祸人间的长老在死前都受了一番苦痛,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不!”江越城大吼一声,转身欲逃,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胸口早就被方陵背后一刀刺中,心脏刺破,血流如注,哪里还有逃跑的力气,三步之后,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江越城死不瞑目,明明一切照着计划行事,连陈海赋和罗长风这样的头目都败了自己手下,却输给了一个潜伏在身边的仙门弟子,这是何等的耻辱和嘲笑,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在想这个问题了。
江越城一死,婴魂顿时归于法杖之中,只是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半口气了,方陵用解仙匕切断法器,毁掉婴骨,顿时,那些被炼化的婴魂又从中冒了出来,只是失去了法器的依托,它们已成了无主孤魂,等待地府鬼差的到来,或可再入轮回。
此时,方陵身上有闪过一圈星光,显然是因为击杀江越城,解救了一千婴魂而得到了功德值。
他慢慢朝着陈海赋走去,此时脱离婴魂缠身的陈海赋虽然清醒着,但是被毒化的灵魂和肉身已然让他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乍见方陵二人出现在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更搞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机密的核心要地里居然会有望月宗的门人。
眼看方陵越走越近,陈海赋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感觉到死亡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方陵蹲下身来,也不和他说废话,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淡淡说道:“陈长老,一路走好,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陈海赋倒没料到他说这番话,顿时一愣,发出一声凄凉的笑意,英雄末路,莫过于此,枉他为了达到这个位置耗费数十年心血,却要死在一个少年手中,怨恨顿从心起,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道:“下辈子,老夫一定会报这夺命之仇!”
方陵嗤笑一笑道:“那就希望陈长老你还投胎之后还记得这码子事了,不过,若是你下辈子再落入邪道,再被我遇到,你的下场依然不会改变。”
说罢,方陵掌心劲道一吐,震碎了他的心脉。
第二十章 款款柔情
二人便将活着长老一一斩杀,每杀死一人,身上便闪过一圈星光,功德值迅速的累积。
连萧雪都暗道这功德值实在赚得太快,这双方长老都是老成精的人物,但是至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追捕的仙门弟子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他们没力气问,也没办法反抗,一如生前被他们掠夺走生命的普通人,成了待宰的羔羊。
紧接着,方陵跨过干涸的吞灵池,将天晶灵狐放入了寸鼎之中,然后想了想,又将陈海赋的尸体顺手带走了。
这里的景况迟早会被进入的魏可辛所发现,如果他发现双方死了这么多人,而陈海赋和天晶灵狐却不见踪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陈海赋活着带着天晶灵狐离开,而且极有可能找个隐蔽藏所,服下内丹加以炼化。
这样一来,太岩宫绝不会察觉到方陵二人存在过的蛛丝马迹,谁也不知道这么一场牵扯到太岩宫两派顶尖首脑级人物的纷乱背后还有着这样一件隐秘。
拿着随手弄来的长老令牌,二人一路畅通无阻,顺利的出了太岩宫,顺着山道出了百褶谷之后,很快打听到所在的位置。
购买马匹,二人策马西行,两天之后便重回了三泉郡的井家大宅,在这途中,也和鲁北等人取得了联系,让他们也放了心。
见到方陵二人平安返回,绿盟里顿时闹翻了天,宋影儿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方陵是楚国皇子,但是套着仙门弟子的身份,而且又帮助他们取得了一些宝贝,所以绿盟中人心里是十分感激的,在皇甫雄的严令之下,对于方陵的身份和讯息也没有透露出去。
二人回来的当晚,皇甫雄设下大宴,大家好吃好喝了一番,同时也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十三皇子和天机侯的死讯依然没有泄露出去,但是其手下的人马已经将青平县闹翻了天,青衣坊的势力终被连根拔起,而绿盟也趁机取得了被青衣坊交易的女子的所有记录,正着手派人解救。
同时,从鲁北等人的口中,方陵也知道了楚国八王之乱的近况,近日来大出风头的倒不是石城国的人马,而是太子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