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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的黑体字,配了张现场坍塌的照片,再配了张围观群众的脸,这版面甭提多吸引眼球了。
“哈哈哈哈,果然,这记者引用了昨天那大妈的话,喷/出了好大一朵蘑菇云,哈哈哈哈。”倪阿娇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特地还拿给龙道夫看。
龙道夫皱眉:“开车呢。”
倪阿娇知他故意不看,颇有点看好戏的表情,坐在副驾驶座上把手里的煎饼啃完。到了她的店旁,龙道夫停下车,倪阿娇解了安全带,转头看着他:“今晚回家吃么?回家的话我早点关门买菜去。”
龙道夫不确定:“下午我发短信告诉你。”
“那行,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啊。”倪阿娇总爱唠叨这句话,跟他挥了挥手,转身去开店门。
龙道夫倒车,往高架那儿去。塞了蓝牙,给刘工打去电话,言简意赅,让他派人去五号桥墩。
刘工在那头很奇怪:“不回局里吗?”
“先不回去。”龙道夫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头的车流量,眼睛眯着,神情严肃,打了方向盘变道,“先让人下到地基那儿看看。”
刘工在电话那头一顿:“……龙管,那下面有问题?”
龙道夫也不清楚,但想起倪阿娇认真的表情,他也的确有几分考虑:“恩,往下挖。”
【老孤教你谈恋爱9】腐臭尸水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少抽点烟,养好肺,肺功能好了舌吻也能吻得久一点;少吹点瓶,养好肾,肾功能好了方能在床上打持久战啊。 #从性做人#
龙道夫带着安全帽,环着胸站在五号桥墩的地基边。
刘工走过来:“外头已经命人看守了。”
“嗯。”龙道夫点点头,眯着眼去看正在往地基下挖的工人。五个工人拿着铁锹一点一点地挖下去,旁边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土堆,越往下挖,这泥土就越松。
刘工不明白:“龙管,你发现问题了?”
“没。”龙道夫一眼不眨地看着正在挖掘的工人。
这就让刘工不明白了,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那龙管啊,我们放了专家组的鸽子,来这儿挖什么啊!”刘工说着就有点着急,看着龙道夫冷静地站在那儿,更急。
龙道夫低着头想了想:“不知道。”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奇怪了,刘工瞠目结舌地看着龙道夫,硬是被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但瞧见他眯着眼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儿的模样,也不像是贸贸然才行事儿的,也只能跟在旁边候着。
铁锹一点一点往下挖,打地基的时候打下的桩子都快被挖见底。刘工啧啧嘴,连摇头:“龙管,你知道申德高架吗?那可是1997年建立起来的高架,但那座桥墩这么多,唯独只有最中心的桥墩上装饰了龙形图腾。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那时候轰轰烈烈地闹过一阵呢!”
听着口气,又是来说故事了!
龙道夫环着胸,没跟腔,刘工继续说:“打那根桩的时候啊,也可离奇了!打到一半,这桩子就怎么也打不下去,全部工程都因此受阻,跟咱们现在的情形还真像!那时候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肯定是犯了风水大忌,得请人来看。专家组不信啊,说迷信!招了各路精英来查原因,来想办法,这桩子也只是浅浅地打下去一点,再往下打,打不进了!可地质很好了,下面也没石头啊,就是打不进!后来啊,上头没法子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去请青华寺的方丈来,方丈一看,就说下面睡着一条龙,最后……”
“好臭!什么味儿!!”
刘工的声音被下面挖掘的工人打断!
龙道夫面色一凌,附身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索性顺着梯子也爬了下去!
刘工被工人突然的喊声吓得一哆嗦,站在那儿愣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龙道夫已经下到了地基那儿,也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跟上他。
俩人到了深挖出来的坑里,的确扑面而来一股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下头五个工人拿着铁锹在一旁站着,居然也不敢再动一分土了,捂着鼻子面色青白。他们都是这儿的工人,这桥墩塌了三次,什么说法都出来了,他们本就心存忌惮,硬着头皮来挖这土,现在挖出了一股臭味,哪儿还敢动啊!连忙转头去看龙道夫:“不能挖了!不能挖了!我们老家有种说法的,碰着发臭的土,里面肯定就睡着东西的,若不小心动了这地儿,就得插香来拜的!”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个工人扔铁锹的念头都有了!
龙道夫绷着个脸,面色已经极寒了!别说龙道夫心里不满了,刘工虽然也忌惮,但也恼怒起来,他觉得,这东西他们上头议论议论就好,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工人堂而皇之说出来了,这一说出来可不是让其他的人心头更乱吗!以后的工程还要不要继续了!
“胡说八道!发臭的土多了去了!你去闻闻垃圾场的土!去闻闻臭水沟的土!哪儿的土不是发臭的?难不成里面都睡着东西?!”刘工凶起来还挺有威慑力的。
工人也不敢多说了,拿着铁锹再往下挖。龙道夫站在旁边,那臭气泛上来让他直皱眉毛,踱步过去。一铁锹铲下去,把土翻到一边,龙道夫站在旁边看着,目光却是越来越凝!
挖到下面,那土带着一股水,拍在地上, 糊的一片!臭味儿越来越浓,龙道夫眯着眼,觉得不对劲,刚要走上去,只见旁边一个工人哇的一声叫起来,铁锹一扔,整个人向后退去,一 坐在地上:“尸水!!是尸水!骨头!”
声音极其凄厉,让龙道夫心中一凌!
转头看去,在稀拉的泥土中,赫然露出一根白骨!
腐臭冲鼻——尸臭!
【老孤教你谈恋爱10】见面之礼
女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没有一个男人会抵抗得住女人对他的夸奖。#先生,你好壮#
另一头,倪阿娇正在擦着罗盘,对面坐着个男人,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但已经在她这儿磨了一个小时。虽说是个上门生意吧,但问的话不着边际,走进店来,摊了手掌就问倪阿娇:“能算命不?”
倪阿娇瞄了一眼他的手掌:“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是看风水的,看掌纹算卦你得去别地儿。”
“哦……”这男人一愣,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收回了手,“那你帮我看风水吧。”
倪阿娇的嘴角抽了一下,这变得也太随便了吧!
她这才正眼看着这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头发梳的溜儿光,带着眼镜,不苟言笑。倪阿娇着实觉得奇怪,看着不像是诚心来问风水的客人。
这家风水店开到现在,遇着寻事儿的人不少,有些纯属好奇走进来的,有些就全是吃饱了无聊过来溜一圈逗你玩的,倪阿娇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后者。
不是存心来看风水的,打发走就是了。打发的招数也挺简单,倪阿娇双手放在桌面上:“哦,看哪儿的风水?”
“我家要装修。”男人回答,手放在公文包上,往前挪了挪。
“哦,你家的风水……”倪阿娇摸了摸耳朵,“那就是我要跟着你去你家儿看看?”
男人点头,手一直放在公文包上。
倪阿娇看着他的神色就越发觉得奇怪。
一般来看风水的人都是信这个的,但看着他一身商务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有股严肃的精明劲儿。上来直接开门见山,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她,不挪开一下,总之,这男人有点奇怪。
“先生做生意的?”倪阿娇问。
他点点头,又把放在膝盖上的公文包往前倾了倾,这才开口:“我最近生意不太好,有朋友介绍我来看看,其实我不太信这个,你能跟我先说说这风水该怎么做吗?”
听着这话,倒觉得这人有几分实诚。倪阿娇就开始跟他引经据典地讲风水,说“风水”一词最早见于晋代郭璞所著的《葬书》:“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由此可见,风水的核心是围绕“气”来进行的……
讲了一大堆,也不知他听懂没懂,这男人的问题继续问,倪阿娇就这样给他解释了大半个小时,说得实在口干舌燥,自己也有点犯晕,觉得这男人忒有点麻烦,如果真接了他的生意一定会被折腾死,干脆不做了。
倪阿娇准备赶走他,赶走客人还不简单啊,她坐在那儿,露出了一副精明的表情:“好了,差不多也讲完了,我跟你走一趟的价格是五千,帮你看你家看一个房间的风水格局是五万,一般的顾客是整个家的风水格局都要求我做一遍,那就是一条龙服务,从看到亲手帮你布置……我算一下啊……”倪阿娇从抽屉里拿出计算机来,啪啪啪一打,嘴角带笑,“行,我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八十八万,你家格局我包了~”
通常听到这儿不是诚心来看做生意的人就会走,走时肯定还会再骂咧一句,但这男人坐在那儿只是眉毛一抖,还是气定神闲地坐着,这就让倪阿娇一愣。
不走啊?
这男人坐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他,对于倪阿娇的开价一点惊讶感都没有:“好,我回去考虑一下再来找你。”
这倒是让倪阿娇一愣了,这个男人认真的表情,是借口离开呢还是会真的再来?
男人提着公文包,跟倪阿娇告了别,转身就离开了。
倪阿娇觉得奇怪,看着这男人走出店门。
出了店门后,这男人快步往旁边的拐角走,穿过马路,扶了一下眼睛,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上车时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后面,确定没人注意时才打开车门。
关上车门,这男人把公文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拿出来,毕恭毕敬地交给后座上的人:“老板,事儿办好了。”
轿车后座上,一个男人交叉着双/腿坐着,身上深灰色的西装泛着一层冷光,伸手上来,将摄像头拿过,捏在指尖转了转,勾着一某笑:“把她的话都套进去了?”
“套进去了,那女人前面讲了一些风水的东西后就直接开价格,一切都按着您预想的效果在做。老板,是否要我让人去剪辑一下?”带着眼镜的男人问。
程逻似笑非笑:“不用。开车,回公司。”
司机闻言,发动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眼镜男还有些犹豫,他是程逻下面的一把手,跟着程逻混过来,但这回也猜不着自己老板的心思:“老板,你……是打算用那个女人威胁龙道夫?”
程逻坐在后座,指尖一直把玩着那个针孔摄像头,态度不冷不热:“不是威胁,是份见面礼。”别人不懂,可程逻懂,非常懂,“龙道夫不是君子,刁得横,如果他愿意,手段能玩得让人无从辩驳,这么好的对手,当然得送份见面礼过去。”
话音刚落,坐在前头的眼镜男的手机一响,进来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转头看向程逻:“老板,已经确定五号桥墩下面挖出一些散落的骸骨。”
程逻眼睛弯起:“知道了。”
【老孤教你谈恋爱11】必要手段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不管女人岁数有多大,她永远能接受并且满意自己的男人,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 #爱意,来自举手投足间的细节#
硕大的办公室,一圈人没一个敢说话的,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扣响,一个小助理拿了文件匆匆走进来,办公室里的气氛太压抑,让他的额头上都冒着虚汗。
龙道夫的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窗前,一圈人坐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动静,龙道夫转过头来,嘴角绷着,面色极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拎眉毛都会让人颤抖三分。
从五号桥墩回来,他就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