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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富人用餐是什么排场,但这一家三口用餐倒也让我开了眼界,长方形的餐桌,可以容纳十多个人,男主人坐在首位,女主人则在右边侧位坐下,而慕容夕阳他亲自领我到餐桌前,拉开一把椅子,很有礼貌地请我入座,他则坐到我左边位置上。就这样,我抬头便可以看到慕容夫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
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伺候着,一名中年女佣不时地上菜,菜数并不多,四菜一汤,少量而精致,菜色鲜艳丰富,慕容夕阳父子还喝了点餐前酒。他们倒也把主人的面子做足,并未冷落我,父子二人谈话,不时也扯上我,让我不至于被冷落到只能干坐着板凳的下场。
但是他们对我再客气,在礼貌,我总感觉不甚自在。
可能是从未与上流社会的人一起用过餐,可能慕容夫人天生就充满了威仪……慕容先生倒还好,对我笑得格外慈善,让我没什么压力。而慕容夫人她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背脊发凉,不时那种横眉竖目,也不是用斜眼瞧人,更不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我,反正,总之,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打量,带着审视,就是让我坐立难安。
慕容夕阳也让我大开眼界,也不知是刻意,还是从小酒训练了绅士风度,不是劝我吃菜,把我服务得周全。
可是,可是一顿饭还是我得我食不下咽,草草吃了一碗饭后,我便借口说吃饱了,放下碗筷。
在临走时,慕容笑声冲我慈爱地笑了笑,对我说要以后常来。慕容夫人没有表态,只是对我抱歉地笑笑,说了些客气话,不外乎是让我白跑了一趟之类的。最后,她吩咐管家派司机送我回家。
“不必,我亲自送她回去。”慕容夕阳接过话来,停了会,他又说:“反正我也没事。”
我可以感觉慕容夫人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更加犀利,我心里叹息一声,这倒是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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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边的寥落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夕阳沉默居多,我也懒得说话,与他老娘说话真是太累了,几乎浪费了我所有的脑细胞。
谁说富人的钱好挣,光鱼他们说话都已经累人,更不必说正式工作了,唉……
就在我们的沉默下,车子一路驶到我的住处,他亲自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我有些意外,这次怎么不摆老板的架子了?
但是我仍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抱歉,今晚我妈可能给你带来了压力。其实她人挺好的,只是对我带进家的女性总是不太放心而已。”他终于说话了。
我淡淡一笑,表示没什么,他吗对谁严厉对谁不放心关我什么事?
“那我进去了,再见。”
“再见……明天下班后我在公司门口接你。”
我抬头望他,他倚在车身上,深色西装仿佛融入清冷的夜色中,要不是有马路边上的路灯淡化了暮色的冷静,我还真把他当做遥远在天边的一枚冰冷星辰。
“到时候再说吧。”
昏黄的路灯射在他脸上,淡淡萦萦的光芒,氤氲般印进他眼里,夜间笼罩着薄薄的黑雾,清冷而微凉。
沉默了会,他又开口:“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一个客户。”
“谁?我记得你接下的CASE并不要你亲自出面。”他目光炯炯,破空穿透飘渺,黑雾般的锐利。
我失笑,这人倒也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他。
“关季云,你忘了?他可是走你的门路找上我的。”
他恍然大悟,但是随即又皱着眉头:“你与他已经熟识到互通电话了?”
我蹙眉,在脑海里沉思了一会,便实话实说:“其实,我与关先生,在四年前就认识了。”
此刻,迎面驶来一辆小车,刺眼的车灯照射在他英挺的面容上,让我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惊异,那双锐利的眸子更是散发出幽幽寒光,刺得我浑身一缩。
“四年前就认识了,你与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过了一会,他的声音才响起,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清清地朦胧着,又飘忽不定。
我笑而不答,“这个,你可以去问他。”
陌生的车子驶过身边,引擎发出沉闷的低响,很快,清净的马路又恢复了寂静,唯有呼呼的晚风吹得脸颊生疼。而他的声音,在这片无边的寂静里,清晰到可以听到冰片碎裂在海里的音响。
他垂敛,“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再见。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碰”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黑色宝马车一个猛烈的三百六十度旋转,一阵猛烈的刹车声、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过后,在咆哮如雷的引擎声中,那尾熟悉的车牌号像剑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等着远处越来越小的黑点,怔默半响。
抬头,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耸立入云的大厦,霓虹灯在四处闪烁,深色天穹在这些彩色精灵的照耀下,清冷的夜色增添了无数光彩,变得绚丽多姿。
可是,在夜色失去光亮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黑夜的寂寥,迷离的冷静,在这盛世繁华种,徒增无边的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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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疑惑我到底在怕什么?
夜风吹在脸上,生出凛冽的寒意,我猛地搓了手臂,这才发现,我身上只着薄薄的毛衣和外套,根本抵不住寒冬腊月的冰寒,我连忙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蓦地,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转身。
前边人忽然出现两道刺眼的光芒,刺得我两眼生疼,我本能地用手遮捂,一会儿,刺眼的光芒消失后,耳边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接下来,一个黑色人影从车里走出来。
我睁大眼,静静地望着眼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平静地迎视他越走越近的身子,他的面容与夜色一样,清清冷冷的,他眼里没有任何思绪,迎着路灯昏黄的光线,我在他眼里,也看到平静的自己。仿佛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你怎么在这?”我索性先出声,随即又道:“你是来拿以宁的衣服吗?你稍等,我上去给你拿下来。”
手臂被捉住,“我是特意等你的。”他声音低沉,淡然的眸子里闪过波澜,他望着我,问:“刚才在电话里,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想,你好像是遇到了点麻烦。”
我点头:“是有点小麻烦,不过现在没什么了。谢谢你及时打电话给我……让我脱身。”
他沉默了会,说:“刚才我看到了慕容夕阳。”
我也跟着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我跟慕容夕阳的关系,最后索性沉默。
幸好他没有再过问,只是说:“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我愣了会,说:“都这么晚了,再说,言城他……”
他蓦地笑了下,“他今晚加班,现在应该还没回来。”
我再度愣住,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中天证劵所的股东之一,让一个刚进公司的小菜鸟加班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他说,神色一如往常的淡雅。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言城会那么巧地被他上司拉去喝酒……”我蓦地打住,也终于明白了这男人打得是什么主意,不禁啼笑皆非,但进一步地明白后,又感觉……有淡淡酸酸的甜,又有患得患失的彷徨。
一时大家无语,空气中却又淡淡的清甜,带着芬芳的栀子花香,淡浓适宜地围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蓦地,鼻子痒得难受,我忍无可忍打了个喷嚏,他忙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衣服上留有她的体温和气息,身体陡然缓和起来。
“呃,外边很冷,我……先进去了。”我本想邀请他进去坐坐,但是理智却让我退步了,在他面前,我总有种想逃避的彷徨。我也不明白这无缘无故的彷徨从哪冒出来的,总是感觉……感觉自己配不上他的那种。让我既懊恼又自厌。
其实,拿他与慕容夕阳比起来,关季云实力财富都要胜上一筹,但与整个慕容家比起来,侧又逊色了不少。在慕容夕阳面前,我都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可是在他前面,不知何时,我居然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那我的衣服呢?”他轻声问。
我愣了愣,说:“我上去给你拿下来吧。”
“外边这么冷,不必再出来了,我上去拿吧。”
我“哦”了一声,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了,以至于我也跟着理所当然地跟着他身后。
小区门口尽职的保安大伯看到我,冲我暧昧地打了招呼:“沈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啊?”
我脸蓦地红了,正想否认,哪知关季云朝保安微微一笑,开口道:“辛苦了,敝姓关,诗捷承蒙你多多照顾了。”
保安忙挥挥手说:“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呃,关先生是吧?我发现你都好久没过来了。”
关季云仍是淡淡的微笑:“是啊,最近工作有点忙。”
我暴汗,这位大伯的记性也太好了点吧?小区那么多户人家,而关季云八百年也只来不过那么一回,便记住他了。
保安大伯有着本地人对本地人的热情与哆嗦,“关先生很有福气,沈小姐搬进来也将近有一年了,你是第一个被带进来的男人。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啊。”
我再度暴汗,大伯他,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而关季云仍是一派的从容加微笑,冲保安大伯报以诚恳加肯定的语气道:“嗯,我会的。”
保安大伯这才呵呵得笑了,放我们进去……主要是后便又有人进来了。
从小区门口进去,是一大片绿化园林,逼真的假山被碧绿的池水环抱,五环型的池子里高低远近滴喷射出不规则的喷泉,昼夜不息。一条宽阔笔直的水泥路两旁,种满了各色花卉。天气阴寒,旁晚时分便热闹非凡的庭院里,此刻只有我和机关云漫步在林荫道上的石子路上。
天空星光暗淡,地面沉默依旧。
可能是被慕容夫人那双犀利的眸子盯到虚脱,也可能是被她身上流露于外的贵气疏冷冻伤,亦或者是身上披了关季云的外套,以至于感觉我周围的空气中都有他的气息,像藤萝一样,肆意蔓延。
小区一片宁静,天气寒冷,好多家窗户都已熄灭了灯火,唯有少数人家还留有一两盏昏黄的光芒。
而在这片难得的宁静中,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微微加快。
当走到一半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居然被关季云握在手中。心头巨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扭捏地轻轻甩手,他却握得更紧,他的手心挺温暖的,但指尖却一片冰凉……也不知怎么的,我硬是没能甩脱他的手,反而轻轻地反握住他的手,用温暖的指尖,温暖着他冰凉的手指。
他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握得更紧了。
我低头,看着地面,小声说,“外边冷,咱们快些进去吧。”肩上披有他厚厚的防寒服,而他身上只穿一件套头毛衣。
“嗯,好。”
“这个小区绿化面积倒挺不错的。”他大量了四周的风景,说。
我微微一笑:“当初我和言城跑遍了大半个香港,才在这里安家落户,主要是这里的绿化非常好,公共设施也挺丰富。每天一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楼下这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
他看着我,“这里确实不错,但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绿化效果比这里更好。”
“哦,哪里?”
尽管小区庭院只有少许的路灯,他身后被高大的树荫笼罩,整张脸全被黑暗侵袭,但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仍是让我感觉到晶亮的光芒。
“我家。”
我瞬间窒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又说:“香港因地势限制,绿化不算太多,真想感觉大自然的清晰,有空时,我带你去马来西亚,新加坡,或者加拿大,瑞士也行,这些国家的绿化设施都非常好。”
我沉默了一阵子,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