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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地说:“你倒好,可以尽情地现。我却遭殃了。”
这男人,有时候还是那么的孩子气,我忍着笑,说:“好啦,我平时也从不这样穿的,就今天而已。”他脸色仍是不太好看,我忍不住伸手替他整理有些歪斜的领结。
一些新郎的亲密家属偶尔经过我们身边,都会抱以暧昧的微笑,段无邪被抢了伴郎的风头,倒也不恼,此刻正在四处招呼宾客,忙得不亦乐乎,这会儿有点空闲,便上前拍拍关季云的肩,“兄弟,你要有心理准备。外边那群几辈子没喝过喜酒的野狼已开始磨刀准备向你开炮了。”
关季云眉毛都不掀一下:“怕什么,还有新郎倌在呢。”
“呵呵,一鸣也跑不掉,不过身为伴郎又身为今天在场所有女士中最美丽的伴娘小姐的准男朋友,你的处境实是堪危啊!”他笑得幸灾乐祸。
关季云冷哼一声,淡淡瞟他一眼:“想看我的笑话么?下辈子吧。”
“怎么,难道你还有金蝉脱壳之计?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那群猪哥早已摩拳擦掌了,你要是跑得掉才怪。”段无邪笑着离开。
“饭都还未吃,酒也未去敬,谁就想要跑掉啊?”乔一鸣换了黑色帅气的燕尾服,上前拍拍关季云的肩:“等会可得辛苦你了,兄弟。”
关季云笑得很是温柔,回拍他,豪气干云,“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不会让你的女人失望。”他一语双关地说。
我听在耳里,总觉哪里不对劲,总觉他要弄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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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伴娘
显然席间大多宾客都得知了一向不愿当炮灰的伴郎临时被换角只为了与伴娘凑成对,宾客们对新伴郎关季云好奇心还大过新郎官,纷纷寻问与我的关系。
关季云都风度翩翩的回答:“这是我的女朋友,姓沈。”
“郎才女貌啊……”
“天作之合啊……”省去一大堆恭迎奉承的话。关季云乐坏了,我则郁闷又无奈,乔一鸣无所谓地淡笑,而向以宁则气得咬牙切齿,在我耳边恨恨地道:“女人,你还不快把你那只孔雀给带回云去绑了?”
我不解:“他哪里又惹到你了?”
“那家伙居然敢抢我的风头,我铁定不饶他。”她满脸怒气:“哪有伴郎伴娘的风头盖过新郎新娘的道理,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失笑,明明与关季云说好的,恋爱关系不能公开,他倒好,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都来不及生气,她倒比我更生气。
幸好她也只是说气话,很快便去敬酒去了。我和关季云的任务就是手里抱着酒瓶子,替新人当下手。
第一桌敬酒的人是双方的亲密长辈,向以宁父母早已去世,那边的亲戚也早已没再来往,忽略不计。这最近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们。
我仔细打量了乔家父母,乔父与乔一鸣挺像,只是神情有些严肃,向以宁向他敬酒时,倒也给面子地笑了一下,也说了祝福的话。衣着华贵的乔母身旁坐着一个小男子,是刚才做过花童的向以宁与前夫的儿子,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乔母身边,一双不大的眼骨碌碌地转动着,举止沉稳。向他们说了句:“祝爹地妈咪白首偕老,永不分离。”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开了,乔母抚摸着他的头,连连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眼里闪现出淡淡的慈爱。
我收回目光,向以宁冲我调皮一笑,我在心里给予祝福。
接连敬了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每到一桌,便会有人打趣的问我这个伴娘的身份,关季云与向以宁这两对互相瞧不顺眼的人都会拼着谁开口最快。
向以宁笑眯眯的介绍我,千篇一律的,“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沈诗捷,未婚!”然后一群男人加上少数妈妈级的人物便会向我提起一堆的话题。
而要是关季云抢到话语权,则揽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姓沈,叫沈诗捷。”然后,宾客们开始起哄,纷纷敬他的酒。他则推给乔一鸣:“今天我可不是主角,要敬,等我以后结婚时在敬,大家该敬的是新郎官。”然后,新郎官避无可避地饮下许多酒。
新娘子喝得不得就,我这个伴娘便不可避免地被灌了许多杯,幸好关季云帮我挡着,大多数人还是挺买他的面子,不会非常为难我。而对于部分跟着起哄的年轻客人,则以威胁加警告,但效果不是很好,这群年轻的公子哥照常逼着我喝,有时关季云实在罩不住的,便开始耍赖,客人也拿他没法子。
走到下一桌时,向以宁对我悄声提醒着,这一桌人全是慕容家的骨干精英,上至大家长,下至新生代继承人,整整坐了三桌,足以看出乔家的重视。
对于这类重量级的宾客,新郎官当然不可能以小啐一口来蒙混过关,和关季云一起真枪实弹的喝了三大杯,白皙的脸开始变红。
慕容夕阳也来了,臭着一张脸,脸色不太好看,看都没看新人,目光只瞪着我,恨不能把我剜来吃。
我装作没看到,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一桌全是慕容家的新生代,这群男人一个个像人精似的的,不但起着哄灌了乔一鸣不少酒,连关季云也被抓着不放。
最后,不得已,我与关季云都被灌了不少酒,幸好早有准备,瓶子里的真酒已换成加了水的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
席间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雷烨,香港上流圈子也就那么点大,有关系的,没关系的,为了给主人面子,几乎都参加了。雷家也不例外,他看到我,并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多望了我一会,目光黯然。
向以宁也发现了雷烨,笑得格外灿烂,不怀好意地瞅了关季云一眼。
关季云面上神无异常,笑吟吟地和新郎官与大家说着场面话。
向以宁一阵气闷,发现了雷烨的异样,偷偷撞我的腰,悄声道:“这姓雷的几时转性了?”
我淡淡一笑:“你没瞧见人家已是名草有主了吗?”
向以宁马上定眼一瞧,果然发现雷烨身边捉着位漂亮端庄的女子,不由哼笑一声:“可惜了。”
饭店酒杯小的可怜,比拇指大不了多少,一口气喝光,连小孩子都醉不倒,但宾客实在太多,敬到不到一半时,乔一鸣脸上已浮起红晕,走路都有点歪,被关季云扶着,因为隔得近,我听到乔一鸣对他恨恨的抱怨:“好啊你,你与以宁的恩怨怎么也扯上我了?”
只听关季云无辜地耸耸肩:“没办法,妻不教,夫之过。我不屑与女人斗,只能从你下手了。”
“你这家伙,平时不显山露水,在要紧关头却给我来阴的。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永远不结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郎官喝醉了,由伴郎扶着呢,殊不知,这二人已开始窝里反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向以宁也听到了,恨恨地瞪她一眼,小声警告:“该死的你,居然偷偷换了真酒,你存心要醉死一鸣不成?”
关季云幸灾乐祸:“还不是你造成的,能怪谁呢?”
“你这阴险小人。”
“答对了。”
“你……”
“咳,新郎新娘在干吗啊?怎么还不过来向咱梦敬酒?存心瞧不起我们啊?”
等着敬酒的客人不满了,纷纷大声谴责,这桌人特难缠,看得出来,与新郎官干系较好,但也是最不好打发的客人,乔一鸣被连灌了三杯酒才得以平息。
向以宁在一旁心疼极了,巧笑倩兮:“你们没看到新郎已经喝醉了吗?就放过他吧,要喝酒找伴郎吧。”
众人看了面不改色面色正常的关季云,纷纷把目标转向他,关季云谈话自若,乖乖地把酒喝了,然后挑衅地看着向以宁。
向以宁脸色不太好看,皮笑肉不笑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你有张良计,老娘有过墙梯。”她转头,瞅着我,笑容阴险至极。
我被她笑的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心里肯定她又有新的鬼主意了,不由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而关季云则耸耸肩,彬彬有礼地说:“请便!”
向以宁转过脸,小声地咒骂着。
接下来的一桌,向以宁偷偷咬我耳朵:“那是关季云的父母,振作点,争取留个好印象。”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而对方也已望着我,面带微笑,看不出内心所想,走近那一桌后。
关季云也在耳边提醒着我,“别担心,我爸妈很好说话的。”
我面上不动声色,偷偷地打量着他们,关父很有学者的气质,脸上是平和的面容,倒是关母,则有些严肃,清冷如女皇高不可攀,她也正好不客气地打量我,一边与新人敬酒,说着祝福的话,一边看我。
与关父坐在一起的都是中老年人居多,纷纷半天开着玩笑说:“季云小子,这位漂亮的姑娘真是你的女朋友吗?”
关季云笑容可掬恭敬地回答:“是的,她姓沈,叫沈诗捷,是位优秀的时装设计师。”他非常自然地把我拉到面前,对在场的诸人做了介绍:“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段叔叔,段无邪的父亲,这事……”
我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关伯父,关伯母,段伯父,段伯母……很高兴见到您们。”
“好有礼貌的孩子,态度落落大方,是个出的厅堂的孩子,关季云眼光不错。”
“长得也真好看,老关,你可有福气了。”几个老人纷纷说着,关父呵呵的笑了,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而关母,也面带笑容,描绘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得出来,她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嘿,老关,人家季云第一次公开承认有了女朋友,你们做父母的,也得给点表示才是。”一个老人半开着玩笑说。
关父一直保持着微笑,说话也是和蔼可亲的,但话里的意思则值得玩味:“季云一向有主见,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处理。我们做父母的哪里管得着,呵呵……”
关母也开口:“是啊,只要季云喜欢就行了。”她看着我,笑意浓郁:“看样子,沈小姐年纪也不大,如今的女孩子,事业心可重呢,哪有这么年轻就进礼堂的,呵呵,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众人听后,不在起哄让关家夫妇说话,非常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信任身上。
我与关季云互视,他神色平静,但眼里有锐光一闪而过。
我冲他平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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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遐想孤男寡女;夜深人静
对于外界的评论,我的神经一向较低。
但在某些时候,我的敏感度决对是超强发挥,越是在乎的东西,对之越是敏感,关家父母语气里的保留,我不置一词。也不知关季云听出来没有,我感觉得出,虽然他神色平静,但深邃的眸子却奇异地闪了下。
他望了依然笑容可掬的父母,又望了神色平静巧笑倩兮的我,暗自皱了眉头。
向以宁暗自转着眼珠子,瞅了关季云一眼,又瞅了我。
我朝她眨眨眼,平静微笑:“看我做什么?别的宾客都等着你去敬酒呢。”
她眼珠子一转,马上笑着说:“对对,走吧。”
离开那桌后,她偷偷在我耳边说:“情况不大妙啊,他父母好像在打太极呢。”
我淡淡一笑:“有吗?我觉得人家说话挺得体的。”打太极?呵呵,何止是打太极!可是,必竟人家身份不同,对第一次见面的儿子女朋友,没给冷脸色瞧也算是给我面子了。更何况我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当然不可能当众说出无法有转圜余地的话来。一般这类富豪,在重要事情上,模棱两可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总是不得罪人的。
乔一鸣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双眼血红,向以宁心疼的不得了,可关季云摆明了要把他放倒,一边扶着他,一边替他倒了满满的酒,向以宁剜关季云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