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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姐姐,你别走,锦竹阿姨真的很想你!”女孩拉住萧季的手,眸光湿润,哀求的看着她,小脸都涨红了。她心里很清楚,萧季是多么的怨恨刘锦竹,她也知道,现在她说的这些话很容易激怒她,让她更加的憎恨她妈妈,甚至对她怒目以对,可这也正是她想要的。萧季越是恼羞成怒,就越是能体现她的涵养和度量,她给米修和他妈妈的印象也就越好。如是想着,她握着萧季的手还故意用了几分力气。
萧季皱眉,伸手拂开女孩的手,女孩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幸好被米修扶住了。
刘锦竹见状,赶紧过去,焦急的问:“蕊蕊,没事吧?”
“没事。”孟蕊回道,抬眸看着米修,轻声说:“谢谢。”小脸泛起娇羞的红色。
萧季转身便看见刘锦竹着急的扶住孟蕊的那一幕,鼻子猛地泛酸,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上了楼。
米修朝孟蕊点点头,转过身对愣在一边的猴子说:“麻烦你去看着她。”
猴子呐呐的点点头,从进了屋到现在,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方才是故意摔倒的,她家小鸡根本就没有推到她,她明显是在阴萧季的。
瞪了孟蕊一眼,猴子跑上了楼,现在还是她家小鸡重要,那些妖魔鬼怪随她们闹腾吧。
萧季和猴子都走了,梅芳觉得有些话她必须得和刘锦竹说,于是,支开米修和孟蕊。
“阿修,孟蕊第一次来这里,你带她去附近走走吧。”
“嗯。”米修知道老妈肯定是有话要说,他在这里也不方便。
“走吧,小区里有个小花园,带你去看看。”米修看向孟蕊,温声说道。
“好啊。”孟蕊小声应道,看着米修娇娇的笑。
待米修和孟蕊走后,一直紧绷着的刘锦竹子似乎一下子虚软了,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双手微微的颤抖,泪水瞬间盈满了面颊。
梅芳垂头看着她,重重叹口气,说:“小季一时接受不了你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当初……就不该和那个男人走。”
刘锦竹掩着面颊,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压抑的低泣声回荡在沉静的房间里。
“我知道,是我的错,当初我不应该一气之下离开家,不应该不接小季的电话,让她一个人面对亲人的离世,让她独自面对爸爸的死……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小季给我打电话只是劝我回家,当时我真的是伤心了,绝望了,每天的争吵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和感情 ,我不愿意回到那个压抑的家里,不愿意再忍受他每天的无理取闹,而且,那时候孟蕊刚刚做完手术,学东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只是想留在那里照顾她,我没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梅芳坐下,拍了拍刘锦竹的肩膀,说:“我知道,当初萧季爸爸做生意失败后,性情大变,酗酒又不务正业,你的压力很大,一次次的争吵已经让你不再留恋那份感情了,这些都不怪你,而且她爸爸的死也是一场意外,你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也是你永远的遗憾,这也不是你的错。 可是,锦竹,你真的不该就那样走了,丢下萧季不管,她当时才十三岁,她还是个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刚离开的时候,她过了怎么样的一段日子。”想到那时候的萧季,梅芳也不禁潸然泪下。
刘锦竹顿时失声痛哭,她知道,回来后她去看望萧季奶奶,都听她说了,她没想到她的萧季会那样糟蹋自己,差点毁了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想到她会那么自暴自弃,当时我回来,她不能原谅我,让我走,我知道是因为她爸爸刚离开,她一时想不开,那时候孟蕊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很不放心,所以我就先回去了,我当时想,等过一段时间,孟蕊的身体好了,小季也肯原谅我了,我再回去。可是,孟蕊的病情开始恶化,要去美国接受治疗,学东要我和他一起去,他说我可以带着萧季一起去美国,可是小季拒绝了,她不肯跟我走,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只要见了我,就一个劲的要我走。当时,我确实也是心寒了,丈夫去世,女儿不肯认我,而且多年压抑的生活,我是多么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我决定为自己自私一次,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跟着学东去了美国,当时我想,等孟蕊的状况稳定了,我回来接小季,到时候她也会原谅我的,可是,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她对我说,她早就没有妈妈了……”
刘锦竹一时的私心,丢失了她的女儿,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可是她已经不敢出再现萧季面前了,她真的很害怕萧季再次对她说,她早就没有妈妈了,她不能承受她的女儿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了,她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变得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唉,前几天还过着烤鸡般的生活,这几天却凉爽得想要穿上外套了。
令人忧伤而蛋疼的天气啊……
第31章 同病相怜
猴子是随着一阵及其轻微的啜泣声找到萧季的,站在门外;透过虚掩着的房门;猴子不禁鼻子发酸。萧季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腿,脸颊深深的埋在腿间,身子隐隐的颤抖;若有若无;拼命压抑的哭泣声;好像是许久积压情绪的爆发;又好像是受到了万般的委屈;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心疼。猴子眨眨眼中的湿意;忍住想要滑落的眼泪,看到这样的小鸡;她不禁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轻轻推开房门,猴子慢慢走进去,和萧季一样坐在地板上,紧紧挨着她。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刚才楼下的情况,那个满脸愧疚看着小鸡的阿姨,一定和她关系不浅 ,萧季在见到她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从来都是温婉可爱的女孩,那一刻竟然是冷漠而决绝,是要受到多大的伤害,经历过多少的艰辛,才可以让一个澄净的女孩变得那样漠然呢。
猴子没有急着安慰萧季,只是静静的陪着她,不说话,亦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某一点,从没有过的安静。
过了好久,似乎是哭够了,又或者是刚刚意识到猴子的存在,萧季抬起头,双眼红肿,小嘴一抽一抽的,额头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刚才……那个是我妈妈……”萧季抽噎着,肩膀一直在抖动。
猴子看向她,眼眶也是红色的,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蕴满了泪水。
“其实,我以前和她关系很好的,就像是普通的母女那样,无话不说,还很依赖她。可是……自从我爸爸生意失败后,我们搬到了以前的老房子住,我家里就变了,每天我下学回到家,看到的不再是温暖和煦的爸爸妈妈了,他们每天都在吵架,爸爸一直在喝酒……那一次,他们吵架之后,妈妈就走了……我爸爸带我去医院,路上出了车祸,我打电话给妈妈,我想要她回来,我想要她跟我说爸爸会没事的,可是,她根本不接我的电话……爸爸死了,我一个人看着盖着白床单的爸爸……她是在爸爸死后一个星期回来的,和她一起回家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不会原谅她的,我要她走,走的远远的,她竟然还跟我说要带我一起出国,我爸爸刚死,尸骨未寒,她竟然要带我走,还是和别的男人……我拼命的赶她走,我说我没有妈妈,要不是她和爸爸吵架,爸爸也不会死……”
萧季不停的擦着眼泪,声音已经嘶哑了:“她就那么走了,和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的孩子……当初她就是为了那个女孩,才不来医院见爸爸最后一面的,为了一个陌生人,为了别人的孩子,她不要自己的孩子了……她走了,她不要我了……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家了……我成了没有要的孩子了……我没有妈妈了……”
猴子终于忍不住抱住了萧季,哭着对她说:“我也是,我妈妈也不要我了,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就和爸爸离婚了,她说她什么也不要,也不要我!我再也没见过她了,我连自己妈妈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萧季抽搐着看着泪流满面的猴子,模糊不清的喊了声:“猴子……”
猴子撇着嘴,使劲抹了把脸,咧着嘴笑了,抽噎的说:“其实也挺好的,我记不得她了,我早就忘记了有妈妈是什么感觉了,才不羡慕那些整天被妈妈唠叨的人呢。再说了,当年她是嫌弃我爸爸没钱没势,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才和他离婚的,那样一个拜金又势利的女人,我才不要有个那样的妈妈呢,我这样多好,无拘无束,没有人管,你都不知道几年前我听那个妈妈之歌,多庆幸自己没妈啊……”
“猴子……”萧季沙哑着嗓子,怯怯的看着她。
猴子继续撇嘴,肩膀抖动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猛地抱住萧季。怎么可能不想有个妈妈呢,即使她拜金,即使她嫌贫爱富,只要她肯要她,只要她肯回来看看她,那样就好啊,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既然不想要她,为什么要生下她,为什么要让她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
米修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样的情景,两个大姑娘抱头痛哭,肩膀抽搐,鼻涕横流……
刘锦竹向梅芳一顿哭诉之后,知道以萧季今天的态度,她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渐渐平复下情绪,刘锦竹恳切的拜托梅芳,希望她好好照顾萧季,她会想办法得到萧季的谅解,以后好好的补偿她的。梅芳点头应下,告诉她不要急,萧季现在不能接受她是情理之中的,可她 毕竟是她妈妈,血浓于水,萧季是个心软的孩子,时间长了,会原谅她的。
待米修和孟蕊回来后,刘锦竹带着孟蕊离开了米修家,临走前,孟蕊很乖巧的和梅芳告别,要他们去了B市一定要去家里做客。刘锦竹看着一反常态的孟蕊,心里疑惑不解,她从小便被她爸爸娇养着,加上自幼身体不好,几年前更是罹患白血病,要不是骨髓移植得及时,恐怕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是自那时候起,她爸爸更是对她娇生惯养,一点点的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怕她身体上有个什么差错 ,而她也因此更加的骄纵任性,甚至是蛮横无理。这次她回来,不知为什么,孟蕊非要跟着过来,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路途遥远怕她身体吃不住,她便跑去和她爸爸告状,说她虐待她,无奈,刘锦竹只得带她一起回来。就孟蕊来到米修家里,特意装的乖巧,还有和萧季说的话,都令刘锦竹意外,她侧脸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孟蕊,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来之前学东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她劳累,事事迁就她一些,她还小,难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要和她计较。刘锦竹低头苦笑,她怎么跟和她计较,从她和刘学东在一起后,她就成了孟蕊的全职保姆,任她呼来喝去 ,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要她一个不高兴,刘学东就能愁眉苦脸好几天,心疼的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她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全心全意的照顾别人的女儿,却从得不到半点尊重,真是活该,自作自受。
孟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沉默的刘锦竹,一心想着今天和米修单独在公园里的情景。两个月前,她去B大找同学,无意间看见了米修,那一刻 ,她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毫无征兆的,她就被一个第一次见的男生吸引了去,从此魂牵梦绕。她知道,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她想方设 法的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