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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院里的产妇,还是提着闹钟的产妇。如果不是岑棉半途劫走了,其实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两次,我们的成功率是零啊!所以堂弟提出留一手的时候,我同意了。
万一到时候真怎么样了,至少要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先。
在接到堂弟的电话,让黄医生去我家,他到我家那是一脸的紧张啊。
李叔跟黄医生说了很多,最后让他明天别上班,就去庙里呆一天。就算不跪在菩萨前,也要在庙里找个地方坐下,反正就是别出那小庙。能拖多久算多久。
而我们就趁着六点医生交接班的时候进那厕所去做法事。尽量不让保安发现。毕竟这种事情公开做不太好。
六点要是庙里关门了,就让他在庙门口旁边坐着,等到接到他们电话在离开。
黄医生那笨蛋竟然问道:“万一你们几个都死在那厕所里了,我就在那庙门口一晚上啊?”
我真相踹他从我们家阳台飞下去。
零子拿着毛笔,在一旁的黄符纸上,写下了黄医生的八字,一边说道:“放心,金子肯定会活得好好的。你要是害怕,就给她打电话吧。要是手机打不通,就是我们在忙着呢。”
说完,他朝着黄医生伸出一只手道:“手给我一下。”
黄医生还是一脸疑惑地伸出手去。堂弟已经动作迅速用裁纸刀在他手指上划了一下,在将血滴在了那黄符纸上。
“你明天去庙里,就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去。在口袋里放把手术刀。要是感觉不对劲,就拿出手术刀,紧紧握着。医生的手术刀是有煞气的,也许能应付一下吧。”
我在心里吐槽,也不知道是堂弟故意整他还是真有这么个说法的。想想,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坐在庙门口,那么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被人当成逃出来的有伤害嫌疑的精神病人,打电话报警了。
第二天,我哥在上班前,还特别交代我,晚上去的似乎,千万别出头啊。
我们四个人是在三点钟就离开家的,那时候,我宝宝还在睡午觉,正准备醒来呢。我正好先出门了。省得她醒来了看到我出门哭得厉害的。
三点多,我们就在医院附近是一家大排档吃饭,这回还是表弟掏腰包啊。
边吃饭,边把要做的过了一边。有长辈在,那些危险的自然是他们上的,我和堂弟也只是打点前后罢了。
那也只是针对于这个长辈是直接爸爸来说的。如果是一般的徒弟和师傅,估计在这种时候,就是师傅在后面说,徒弟在前面做了。美名其曰的教徒弟,其实是让徒弟站在第一线上。
吃过饭,表弟和堂弟在大排档走廊上低声谈了好一会,我也是看着两个老头在里面抽烟,找个借口出来换换空气看到的。
其实就是表弟想跟我们进去,堂弟不允许罢了。其实他们的关系走到现在这个样子,彼此关心也的应该的。
最后六点的时候,表弟还是留了下来。看来是被堂弟劝住了,毕竟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林正英师傅里的主人公,还能自信满满地跟鬼啊僵尸啊打架的。我们一生能碰上这么几次已经是很不幸的了。
或者说是对于风水先生来说,是很幸运的了。我们没有什么自信,只能说是一切努力。甚至是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了。
六点,急诊的医生护士,只要没有急症病人,都会同一科室的聚在一起交班。说说现在还在打吊针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用了那些有副作用的药,让下一班的人多注意的。
或者是今天遇到了那个不一般的病人,已经怎么处理了。我们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进去急诊室,再趁着没人注意就闪进了男厕所的。
六点多,就是急诊这边都已经是人员萧条了。不是什么非常严重的急症,也不会在这个吃饭的时间过来的。
堂弟是最后一个进去男厕所的,按照约定好的,他拿了一旁的牌子“正在维修,暂停使用”挂在了门把上,还关上门。但是我们并没有从里面反锁门,要知道,万一有什么事,也要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哪怕这也许是一条根本就没用的后路,但是也要给我们心理上一点安慰吧。
二叔在进来的时候,就确认了现在男厕所里没有人。
李叔拿出了罗盘,看看厕所里的方位,然后指着厕所门背,让我站着,那就是生门了。
堂弟也跟我站在了一起,看着两个老头在那小小的厕所中央摆出了酒杯,一碗饭菜,香炉。
看着那饭菜,我和堂弟就想笑。在厕所里呢,看着都恶心啊。
二叔听到我们的声音,回头来厉声道:“笑什么笑!严肃点!”
然后就是李叔上了香,二叔就叫堂弟过去,烧纸人了。
堂弟在那香炉前跪下来。好在那厕所还是挺干净的,地板也是干的,要是一滩水,跪都跪不下啊。
他现在是代替那黄医生啊,所以是用跪着的。然后一手拿着桃木剑,把那饭菜旁放着的,带着黄医生八字还有血迹的小人房在酒杯沿上,让酒慢慢渗上来。
二叔说道:“今有黄贵亮,无意冲撞,特来道歉的。敬上饭菜酒水,金银财宝,只求放过这么一次。两个世界早已经不同,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吧。”
堂弟将那渗着就酒的纸人挑到了一旁的红烛上。因为沾有酒的缘故,而且还是度数很高的桂林三花,那纸人一下就“哄”得燃了起来。
纸人在桃木剑尖上扭着怪异的模样,堂弟手中抖了抖,那纸人就飘悠悠掉了下来。可是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着,掉下来的那地方竟然有一小滩水,让那纸人掉进水里,竟然没有后烧完,还有头,一边肩膀和一边胳膊呢。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中一沉,开始心跳加速了。不仅是我,堂弟都惊住了,二叔更是不由得啧了一声。
李叔缓缓吐了口气,道:“说几句狠话,再来一次吧。”
如果不是巧合那地方有水的话,那么这是人家摆明着不搭理我们啊。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没脸的老太太4
堂弟用桃木剑挑起那还没有烧完的小人,抖抖上面的水,道:“老人家啊,都是这么固执。”
李叔再次开始作法,说了些狠话,堂弟把那小人接着烧。可是那小人带起来的水滴在那蜡烛上,蜡烛竟然就这么灭了。
我看着二叔缓缓吐了口气,靠在那厕所的隔板上点上了烟,皱着眉头沉思着。
李叔蹲下身子,就在堂弟身旁,看着那蜡烛,低声道:“这就难办了啊。”
而堂弟却一直跪着,背对着我,没有一点反应。
五秒钟过去之后,我慌了。因为他们三个人没有一点反应啊。我急忙叫道:“喂?零子?二叔?李叔?”
三个人竟然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厕所里的气温渐渐降了下来,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阴冷,沁入骨髓的阴冷。
我的心跳突突的,就好像是在我的嗓子眼跳动一样。我的呼吸加重了,看看四周,除了那还燃烧着的跳动的一只红烛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静止了一番。
我慌了,想要上前拍拍堂弟,可是脚擦刚跨出一步,就又缩了回来。我才记起,我是站着生门啊。
不过难道我就这么站着不动,等他们自己恢复吗?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经历着什么,反正就是这样放着不管他们好像并不合适吧。
虽然我这纯阳命帮着他们站了很多次生门了,可是也没有哪次就出事了啊。
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急忙中,我差点就忘记了今天我也拿着化妆盒出来了。急急翻找着里面的东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想到了用黄豆来砸他们,至少试试看啊。
可是我在化妆盒里没有找到黄豆,只找到了一袋谷子。尼玛的什么时候黄豆变成谷子了。还不都是堂弟,说什么黄豆会滚不方便使用。
让我拿着黄豆,借着在家连飞镖的技术,肯定能砸中他们的。可是先在偏偏是谷子啊。就现在我和堂弟那距离,就是整把谷子砸出去,都不一定能砸到他的。
这就叫倒霉催的。
但是也总要试试吧。谷子我是肯定砸不对他们的了,我身边很有别的啊。
我是站在门背的,这厕所,门背不远处就是洗手台,那上面有洗手液啊。我伸长手拿过洗手液就砸了过去。偏偏那洗手液沾了水,打滑,就那么撞到了一旁那燃烧这的蜡烛上,把唯一的一点火光也给灭了。
光线一下暗了很多,厕所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强,现在看着更是让人心寒啊。我手边除了我自己带的化妆包没有别的,我可不想拖高跟鞋来砸啊。化妆包里的谷子是不能用,但是还有别的东西啊。
例如口红。
我站在那拿着口红就砸了过去。“喂!”“嗒”的一声,口红结结实实打在了堂弟的后脑勺上。那一百多块的口红啊,金属的身子砸过去,应该挺痛的。堂弟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而我的口红就那么华丽丽地弹开了盖子,在地上滚进了那水滩里浪费了。
没用啊,那就bb霜砸过去。依旧没用。
我掂掂手中的那化妆盒罗盘,看着漂亮,那里面是金属的啊,外面的景泰蓝的工艺,很重的。这个砸过去,估计堂弟脑袋要开花了,还是换一个吧。
在那化妆包里摸啊摸,终于给我翻到了放在夹层堂弟放给我的五个铜钱。
不能五个一起丢啊,万一不管用的话,那没脸老太太找上我,我连个防身的都没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只拿了一个铜钱,垫高脚尖,争取砸到他的头顶。其实是有精确穴位的,可是现在能砸到头顶就差不多了。
第一个铜钱砸出,尼玛的我竟然失手了,越过了堂弟的头顶,砸在了那碗饭菜上。
还有四次机会啊,我长长吐了口气,手压在自己那狂跳的心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害怕不是由人能控制的。那枚铜钱砸了出去,太好了砸中了。
堂弟一声惊呼,捂着头回头看我一眼就骂道:“你砸我干嘛啊?”话毕,他发觉了不对劲。惊慌地站起来,看看身旁的两个人。可是大概是跪得太久了,他腿软的又坐在了地上,还用一只手不停揉着头,问道:“你用什么来砸我啊,那么疼!”
边问着,他边看着那地上狼藉,也知道我用什么来砸他了。
他等了好一会,等到腿回复了一些,才站起来。我看着他急急问道:“你们怎么了?”
“着道了,就看到一个老太太的背影在那拖地板。四周黑乎乎的,我动都动不了。还边听着她唠叨,说什么她在医院工作了那么多年,年纪都那么大了,最后竟然被一群小青年在厕所里强奸了。最后还用那厕所的疏通塞子堵着她的脸,让她窒息死了。死了连脸都没了。”
“那也不能害无辜的人啊。”我嘀咕着。
零子捡起地上我的那枚铜钱,往李叔的眉心上一按,李叔一下醒了过来,看看四周,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在用铜钱按在二叔的眉心上,只是二叔却没有一点反应。我急忙问道:“二叔没事吧。”
我还是站在那角落,虽然很担心,但是却不敢移动一步。堂弟也奇怪了,这一招怎么对二叔就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