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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所迷惑住。他继续前进来到网球场,可是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军人模
样的老绅士在一张凉椅上熟睡,帽子盖住眼睛。白罗退回来走向屋子,继续
向山茶花园走去。
在山茶花园里,白罗发现穿着一身华丽紫色衣服的欧立佛太太沉思默想
地坐在一张凉椅上,看起来有点像是席登思太太,她请他在她一旁的座椅上
坐下。
“这只是第二条线索,”她嘘声说道。“我想是我弄得太难了。还没有
人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短衣裤、有点显着大喉结的年轻人,走进花园。他满意
地叫了一声,急急走向角落的一棵树,然后又叫了一声,宣布他发现了一个
线索。经过他们旁边时,他禁不住地跟人家说出他的得意。
“很多人不懂软木树,”他自信地说。“精巧的照片,第一条线索,不
过我辨认出那是什么——网球网的一部分。那里有一个毒药瓶,空的,还有
一个软木塞。他们大都会循着瓶子的线索找下去——我猜那是扰乱注意力的
东西。非常纤弱,软木树,只有在这地区才耐得住寒冬长下去。我对稀有的
矮树木感兴趣,再来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对着他携带的笔记本皱眉头。
“我抄下了下一个线索,可是似乎没有道理。”他怀疑地看看他们。“你
们参加比赛吗?”“噢,不,”欧立佛太太说。“我们只是——旁观。”“对!。。
‘在可爱的女子委身愚行时。’。。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
“这是一句众所周知的句子,”白罗说。
“英文的‘愚行’也可以是‘建筑’的意思,”欧立佛太太有所帮助地
说。“白色——有圆柱子的,”她加上一句说。“这是个主意!多谢。据说
艾尔瑞德妮·欧立佛太太本人在这附近。我想要她的签名。你们没见到她
吧?”“没有。”欧立佛太太断然说。
“我想见见她,她写的小说好。”他压低声音:“不过据说她酒喝得很
凶。”
他匆匆离去,而欧立佛太太愤慨地说:
“真是的!这非常不公平,我只喜欢柠檬汁而已!”“你自己刚刚不就
非常不公平地帮助那年轻人向下一个线索找去吗?”
“姑念他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找到这里来的人,我想他是应该受到鼓励。”
“可是你不愿意给他亲笔签名。”
“那不同,”欧立佛太太说。“嘘!又有人来了。”然而来的并不是找
线索的人,她们是两个付了门票钱决心要彻底参观一番捞回老本的年轻女
人。
她们气愤而不满意。
“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些漂亮的花床,”其中之一对另外一个说。“除了
树还是树,这根本不是什么花园嘛。”欧立佛太太用手肘轻推一下白罗,他
们悄悄溜开。“假使,”欧立佛太太困恼地说,“都没有人找到我的尸体呢?”
“要有耐心,太太,振作起来,”白罗说。“下午的时光还早哩。”
“对,”欧立佛太太开朗起来说。“而且四点半以后门票半价,因此可
能很多人会拥进来。我们去看看玛莲那孩子情况怎么样,我并不真的信任那
小女孩,你知道,没有责任感。难保她不会偷偷溜开,不当尸体,而跑去喝
茶,你知道人们一到喝午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继续友好地沿着林间小道前进,白罗批评着“纳瑟屋”的地理环境。
“我发现非常令人混淆,”他说。“这么多小路,让人从来就不确定是
通往那里去。还有树,到处都是树。”“你说得让人听起来就像我们刚离开
的那个不满的女人一样。”
他们经过那幢怪建筑,沿着蜿蜒的小路到河边,船库的轮廓在他们底下
显现出来。
白罗说如果‘寻凶’的人偶然来到船库,无意中发现了,‘尸体’,那
就麻烦了。
“比如说抄小路?这我想过。所以最后一个线索才定为只是一把钥匙,
没有它开不了门,是耶鲁锁。只能从里面开。”
一道短斜坡通往突出河面上的船库门前,有一个小码头和给底下的船只
贮放的地方。欧立佛太太从隐藏在紫色衣褶间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把门打开。
“我们来替你打打气,玛莲,”她进门时快乐地说。
她为她不公平地怀疑玛莲的忠实而微感后悔,因为被艺术地安排成“尸
体”的玛莲,正高尚地扮演着她的角色,四肢摊开躺在窗子旁的地板上。
玛莲没有反应,她十分安静地躺着,从敞开的窗口轻吹进来的风,拂动
着散置在桌上的一堆漫画书。
“没关系,”欧立佛太太不耐地说。“只是我和白罗先生,还没有人循
线索找过来。”
白罗皱着眉头,他非常轻柔地把欧立佛太太推到一边,过去俯身查看躺
在地板上的女孩。他的双唇发出压抑住的叫声,他抬起头看着欧立佛太太。
“这么一来。。”他说。“你所预料的事发生了。”
“你不会是说。。”欧立佛太太两眼惊怖地大张。她抓住一把篮椅,坐
了下去。“你不可能是说。。她不是死了吧?”
白罗点点头。
“噢,是的,”他说。“她死了,虽然死了不太久。”
“可是怎么——”
他掀开女孩华美的头巾一角,好让欧立佛太太看见晒衣绳的两端。
“正如我的谋杀案一般,”欧立佛太太声音不平稳地说。“可是,是谁?
还有,为什么?”
“这是问题所在。”白罗说。
他忍住没进一步说这也正是她在‘寻凶’活动卡片上提出的问题。
而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是她原先的答案,因为被害人不是年轻原子科学
家的南斯拉夫籍第一任太太,而是玛莲·塔克,一个根据所知,在这世界上
没有仇人的十四岁乡下女孩。
7
刑警督察布朗德坐在书房的一张桌子后面,乔治爵士在他来到时便与他
见面,带他去过船库,而现在又跟他一起回到屋子里来。在船库那边,一组
摄影人员现在正在忙着,而指纹组的人员和医学方面的官员刚刚抵达。
“这个地方让你们工作可以吧?”乔治爵士问道。
“很好,谢谢你,先生。”
“外面正在进行的节目要怎么办,告诉他们发生的事,停止节目,或是
怎么办?”
布朗德督察考虑了一会儿。
“到目前为止你作了什么,乔治爵士?”他问道。
“什么都没说,外头的人猜想是出了件意外,仅此而已,我不认为有任
何人怀疑到是。。呃。。谋杀。”
“那么目前就保持这样,”布朗德下决定说:“消息会传得够快的,我
敢说。”他愤世嫉俗地加上一句。他再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说,“你想
有多少人来参加这项活动?”
“一定有几百个人,”乔治爵士回答,“而且随时有更多的人涌进来,
人们似乎都不辞远道而来,事实上这项活动非常成功,不幸极了。”
布朗德督察正确地推断出乔治爵士最后一句话指的是谋杀案而不是游园
会的成功。
“几百个人,”他沉思默想地说,“而其中任何一个,我想大概都有可
能是凶手。”他叹了一口气。
“难处理,”乔治爵士同情地说,“不过我看不出他们任何一个有理由
要出手,这整个事情似乎相当稀奇——不明白谁会想要谋杀那样一个女孩
子。”
“关于这个女孩,你能告诉我多少?据我的了解,她是本地的一个女
孩?”
“是的,她的家人住在码头附近的一幢小农舍里,她父亲在本地的一座
农场工作——派特生农场,我想是。”他接着又说,“母亲今天下午过来游
园会这里,布鲁伊丝小姐——我的秘书,她比我更能告诉你有关的一切——
布鲁伊丝小姐找出了那个女人,把她带到某个地方去喝茶了。”
“的确,”督察赞同地说。“乔治爵士,关于这一切的情况,我还不太
清楚。这个女孩在船库那里干什么?我知道有什么‘寻凶’比赛活动的——
或是寻宝活动。”
乔治爵士点点头。
“是的。我们全都认为这是个相当高明的主意,现在看来好像并不那么
高明了,我想布鲁伊丝小姐或许能比我更清楚地把这一切说明给你听,我去
找她来见你,好吗?除非还有其他什么你想先知道一下的。”
“目前没有,乔治爵士,稍后我可能还有问题问你,有些人我想见一见。
你、史达斯夫人,以及发现尸体的人,其中之一,我猜,是设计这项你所谓
的‘寻凶’比赛的女小说家。”
“不错,欧立佛太太。艾尔瑞德妮·欧立佛太太。”
督察双眉微微上扬。
“噢——她!”他说,“小说相当畅销,我本人就看过她很多小说。”
“她目前有点困恼,”乔治爵士说,“自然的现象,我想。我去告诉她
说你在等着见她,好吗?我不知道我太太在什么地方,她好像完全不见人影
了,大概混在两三百个人中间,我想——并非她能告诉你多少,我是说有关
那个女孩等等,你想先见谁?”
“我想或许先见见你的秘书,布鲁伊丝小姐,然后见女孩的母亲。”
乔治爵士点点头,然后离开书房。
本地的警官罗伯·贺斯金替他们开门,同时在他出门之后把门关上。然
后他自动开口,显然有意为乔治爵士的某些话作注脚。
“史达斯夫人有点欠缺,”他说,“在这上头。”他拍拍额头。“所以
他说她不会有多大的帮助,愚蠢,她。”
“他娶的是本地女孩?”
“不,外国女孩,黑人,有些人说,不过我自己不认为。”
布朗德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用一支笔在面前一张纸上涂鸦,然后
他问了一个显然不列入记录的问题。
“谁干的,贺斯金?”他说。
布朗德心想,如果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么那个人会是贺斯金
警官。贺斯金是个好追根究底的人,对每一个人每一事物都有很大的兴趣。
他有个碎嘴子的太太,这对身为本地警官的他来说,提供了他大量的私人消
息。
“外国人,如果你问我的话,不会是本地任何人,塔克一家人没问题,
可敬的好家庭,一共九个人,大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一个男孩在海军,另
外一个在服国民兵役,另外一个女儿在多港的一家美容院工作,有三个较小
的在家里,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停顿一下,考虑着。“没有一个是称
得上聪明的,不过塔克太太家理得很好,干净得很——她是十一个兄弟姊妹
中最小的一个,她的老爸爸跟她住在一起。”
布朗德默默接受这些情报,就贺斯金的作风来说,这是塔克社会地位的
大要。
“所以我说是外国人干的,”贺斯金继续说。“住在胡丘大花园青年招
待所的那些年轻人之一,说不定是。他们之中有一些古古怪怪的——而且有
很多不良行为,说出来你会吃惊,我所看见的他们在矮树丛和树林子里所做
的事!完全像公有地停下来的车子里那些勾当一样恶劣。”
贺斯金警官现在是全然“不良性行为”方面的专家。这方面的事是他下
班以后去喝啤酒时的主要话题。
布朗德说:“我不认为是——呢,那方面的。当然,医生在完成检验以
后会告诉我们。”
“是的,长官,那要靠他检验了。不过我的意思是,外国人从来就叫人
摸不透,他们会突然之间起坏心眼。”
布朗德督察想到这不可能这么单纯而叹了一声,贺斯金警官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