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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青田走了过去,转过身来:“王君,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见着桌上菜肴,看着这人恭谨的表情,王存业不由一阵恍惚。
地球上,中土被清朝统治,日本明治维新崛起,甲午之战,侵华之战,日本涿鹿中原,就打着一条旗号——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
虽是借口,部分却是事实,这时隔着晶壁,看着这人,王存业心中真难说是什么滋味,应着坐了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青田长盛脸色发红,酒气上涌,出声说着:“王君,这次到岸后,就直接交割?不过这五万贯货物,连同我自己带的货物,却要花些时间才能兑到足够金子,这次停船的山尾湾,是我青田家领地,你孤身一人远道而来,既是朋友,当得尽地主之谊。”
王存业摇着酒杯,心中一沉思,就出言说着:“就有劳了,不过我还是住在山尾町为好,请你帮着找间旅店雅房就是了。”
青田长盛闻言一笑:“这个当然!”
又吃着火锅,叹着:“这种中土美食,怕是以后难以吃着了。”
王存业有些诧异,就问着:“何至如此?”
青田长盛苦笑,说着:“王君有所不知,扶桑有着肉食禁令,一千年来,不食猪肉、鸡肉、牛肉、羊肉、兔肉,唯有鱼虾可用。要是讲究些,连鱼和油都不用,这回去就苦了,就算是武士,也是饭团梅干就是一顿饭!”
又指着火锅,说着:“这些在中土不值一提,在扶桑却只有大名才有这规格。”
“上次去参与大名年宴,就算是谱代重臣,也不过有二条鲜鱼,一碟子酱油和饭团球罢了,这已经是奢华了。”
王存业一怔,以前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日本区区岛国,却也有三千万石的粮食产量,但却粮食非常紧张,现在一听,就明白了。
要是大量捕鱼,发展畜牧业,种植蔬菜,肉类就能大量补充热量和营养,这样的话,米饭消耗只有一半。
现在不许吃肉,蔬菜品种也非常匮乏,全部靠大米供应,自然导致着粮食非常紧张。
想到地球上华夏,六七十年代没有足够肉类水产,一顿可吃四大碗米饭,到了2000年以后,有着足够肉类水产供应,壮汉也不过食一碗米饭,就知道粮食消耗差距了。
王存业说着:“贵家有二万石,只要下令捕鱼狩猎养殖,还怕没有这些美食?”
“不行,到了扶桑,若是这样,必有非议,我就算是家里大老也担当不起!”青田长盛苦笑一声。
不过这不关王存业的事,王存业笑的说着:“我是中土人,我却依中土来办着,你若是想吃,可来和我处就是。”
青田长盛哈哈一笑,没有说话,这偶然一次也罢了,要是长期,怕还是引人闲话了,不过这话不说,当下沉声说着:“王君,到岸交割后,先付一千两黄金,余下分半年付清,如何?”
“行,我也不怕青田殿不付。”王存业哈哈一笑,这一笑却使青田长盛心里一寒,青田家二万石,也不过是二百军,要是真贪了这些钱货,想起当日一人一剑,还真是抵抗不住。
(还有一章继续奋斗,在1点左右)
第一百四十五章 带些戒惧
雪继续下着,王存业宴后回去休息,到了夜中,就觉得船一震,青田长盛敲门过来:“王君,靠岸了!”
王存业吩咐着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提起了箱子,跟着出去,这时人流来往,邢思远先下,青田长盛和两个武士还在船上。
青田长盛一指,出言说着:“这就是山尾湾,青田家领地,不少船只都停靠在此处!”
王存业四下打量,只见这只是一片海滩,建着几个木头就算是码头了,靠着几艘船,远处有着木屋星星点点,散落着。
大雪处,还有一些扶桑人身材干瘦,面有菜色,为船只搬运着东西,只求一些钱来温饱。
不过片刻,就有人带着人上来了。
青田长盛说着:“王君,就此交割怎么样?”
“行!”王存业说着。
青田长盛一挥手,就见着船上武士抬出一只柜子:“这是一千两黄金!”
“抬到山尾町吧!”王存业吩咐的说着,自有着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指挥着海贼抬着箱子和柜子进去。
下了去,眉就是一皱,丝丝难以描述的气息就隐隐传来,带点神气,又混淆着妖气,更有着鬼气,非常明显。
当下不作声,见得山尾町,有个木墙,里面就是一些木屋,勉强有着街道,看上去和一个乡集市一样,王存业顿时就觉得寒酸。
邢思远上下打量着,眼中有着失望,但没有显在脸上。
又有人过来带路,带往山尾町最好的旅店去,王存业跟在后面,默默打量着这里的人。
这里的人脸上都有些菜色,身体瘦弱。显营养跟不上。
经过两个走廊,进了里面,就见得青田长盛已在里面,见两人进来,顿时热情说着:“王君,邢先生,快快坐。”
两人不推辞,一张桌子坐下,青田长盛又拍着手,命人送上酒食。
这里的人。说着王存业听不懂的草文,过得片刻。两个女子上来,一一摆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一条鱼干,咸萝卜,饭团,酱油。
王存业看着皱眉,这太简单了,这里的水平。真惨不忍睹。
勉强用了点,王存业就去了房间,油灯摆在木桌上,一点火苗摇曳,给幽暗房间带来些光。
房间里连床也没有,只有用蔺草编织而成草席,俗称榻榻米,王存业皱眉,对着两个武士吩咐:“你去船舱把我的床搬来。”
“明日吩咐只上鲜鱼烹制。鱼干,咸萝卜,酱油都不要上。”
“猎杀野猪或有耕牛宰杀给我送来。”
“还有,你们既跟随我,你们每人月俸5贯,余下海贼月俸1贯。”
“嗨!”两人伏首应是。
待着床送来,已是深夜,吩咐他们休息,王存业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书卷,细细翻看,不时着皱着眉头。
灯火摇曳,印照出长长的背影,良久,王存业一叹,长身将书卷放回箱子,灭了灯火,就想着入睡。
就在此时,突传来敲门声:“王君可在?我家主上请您一叙。”
王存业闻言一惊,眉皱起,他才来扶桑,怎么有人相请?
“入夜深深,多有鬼魅魍魉,出行不便,还请回吧!”王存业说着,下岸的气息,就表明着这里的危险。
片刻又传出话:“当骑青牛,再过函关,漫漫紫气三万里。悬宝塔,青衣白发,只是容颜换少年。指间玉笛,余音隔陇复犹闻。寻仙途,何处有仙,红尘路,千道万丈任我行。”
说出这话,人声一顿:“我家主上让我把这话传给你,来与不来全凭王君!”
王存业闻言一怔:“当骑青牛,再过函关!”
这方世界道君成道前,却同骑青牛出函谷,不过扶桑只知天帝,不闻道君,那里知道这事?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挂着长剑出去。
打开门,却见得是一扶桑武士。
“带路罢!”王存业说着,这时脚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这武士应着:“嗨!”
出了客店,就见一辆牛车。
“王君!请上车!”武士侧立一旁,神色恭敬躬下身子说着。
王存业翻身上车,任由这武士驾驭着牛车一路前行,出了町一片雪地,行了一个时辰,在一片依山平地前停了下来。
武士翻身下来,神色恭敬:“王君,到了,请您下车。”
眼前一片院子,样式普通,一贯扶桑屋式,王存业不动神色,由这武士一路带着进了去,拉开门户,躬身说着:“王君,我不能进去,主上就在里面等您!”
说着侧立,王存业脱了鞋子,换上一双木屐,踏步进去。
换鞋进门,这本是扶桑风俗,入乡随俗,过一个小小走廊,进得内室。
进了去,不由一怔。
只见里面墙壁上一副字画古篆巍峨,桌椅和家具全是中土式样,那里还有着半点扶桑气息。
木塌上,一个老者端坐,穿着道衣,眼神神光隐含光华,其色大赤,王存业当下就明了,眼前这位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鬼仙真人。
当下不及细想,上前稽首:“王存业见过真人。”
老道嘴角含笑,眼睛一亮,只见王存业一身道袍,顾盼生辉,潇洒自在,心里不禁暗想:“真是出色!”
见着王存业稽首,就说着:“不必多礼,多少年没有见得中土来的新道人了,请坐下说话!”
王存业庄重说着:“谢真人!”
老道微微一笑,见着王存业坐了,就直接问着:“道友为何来到扶桑?”
王存业略一沉思,出言应着:“前辈可知寻仙路?实不相瞒,晚辈这次,却是来进行寻仙路。”
“听闻中土道宫改革,废黜寻仙路久矣,何以又有寻仙路?”老道笑了笑问。
王存业欠了欠身,正颜说着:“我却和他们不同。”
当下简单的说了说,就说着自悟了道种,因此行这寻仙路旧事,这老道不动声色的听着,只是听着提到连云道时,眸子怒火一闪而逝。
王存业见着心中一惊,立刻警觉,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老道听完,良久无语,幽幽一叹:“原来是这样,你来扶桑寻仙路,可能还不知道扶桑情况,我在这里呆了百年,了解甚深,与你说说。”
王存业闻言,起身稽首:“多谢真人,还请真人示下!”
老道坦然应下,叫王存业坐下,缓缓出言:“扶桑鬼众妖怪都唤作神灵,号八百万,其中多数是野鬼山怪,这些就是武士也可搏斗,不值一提。”
王存业点头,就它知道的扶桑传说中,就经常有武士斩杀鬼神的事。
“只是扶桑有千万人,供养之下,和我道门鬼仙相同有八千,和地仙相同有八百,和神仙相同有八十,这些大能各冠名号,都是各路神灵。”
“还有等同天仙大能,却有十个手指,特别是它们的三贵神,还有着黑夜大权命!”
王存业听了,深深皱眉:“不想小小扶桑,居有这样多神灵妖怪。”
老道一笑,说着:“确实这样,虽三贵神都曾对天帝行庭参礼,但还是独立藩国,你要行寻仙路,只怕却有妨碍——你要行武道还是文道?”
王存业沉吟了一下,说:“上命难违,成与不成,我都要试试……文道耗时太长,怕是不成,我还是行武道!”
见得王存业态度坚定,老道思索一会,缓缓说着:“武道就是伐山破庙,代天封神,本是我道门本分,不过危险重重啊,一不小心遇到你难以抗衡的神灵,只怕就是大祸。”
说着目看着王存业,王存业默然良久,又起身稽首:“还请真人示下。”
“这扶桑我深居百年,知道些情况,合适下手,我通知给你,杀了鬼神,原本祭鬼神祀堂,我会使人接管,再通过运作,使你能被大名接见,再改建出几个道观,这样一来,我能获得益处,你也可完成寻仙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