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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诸侯又反,率军平定之,耗尽心血和气数,军中就病了,回去朝廷以有病的来由,把实职剥的一干二净,只留个大学士的虚职!
可惜曹玄出生时就有华盖青运,煌煌重臣所不及,到了这时,已经穷途末路,气数已经耗尽,道人曾经观看过,据说本命气运只有一丝丝白红了,在病中忧惧而死。
死后不久,下旨抄家,削尽官秩爵位,追夺生前所赐诰命赏赐,以罪示天下,家人饿死的饿死,流放的流放,堂堂人中之杰,只落得这下场!
直到三代后,才想起昔日大功臣,予以复官复荫,只是这时,英雄往事都已飘零而去。
王存业细细读着,更是体会到这种苍茫的凄凉,人在体制身不由己,却可明哲保身,这呕心沥血所求者何?
王存业分辩不出这对错,这是身为人杰的自己选择,只是王存业只是道人,这时却把卷书丢在案上,笑说着:“我不为难你,不需你去回话,我写一首诗就是了!”
说着磨墨定神,一挥而就。
“我本清修士,天子频频诏,与君诚有缘,几度上紫殿,论道说长久,终是游鹤客,当效古人醉,散发扁舟游!”
这诗不诗,词不词,也不押韵,写完后,王存业却痛快淋漓,哈哈一笑,顿时走上几步,消失不见。
管家怔了半天,这才醒悟过来,呐喊一声,连滚带爬向外而去。
夜色蒙蒙,潇潇炊烟,身在高空三十丈,御风而行,滚滚灵气自四面八方涌来,几成旋涡。
识海中,青华宝箓道胎宛如活物,隐含道韵,海量灵气被吸引过来,不停运转穴窍,经过肉体循环,将肉体锻炼的宛然精钢!
但更多的却是生死轮盘对着一股青紫之力消磨,每一转都消磨掉一丝,滚滚金色溪流垂到灵池中,灵池波涛声灭,渐渐扩大。
一个时辰后,青紫之气全部消化掉,灵池果变成了六丈,王存业非常满意,这至少抵消了一二年的苦修。
这时月光照得大地,地上烛火点点,已靠近了沂水,再行片刻,就看见了青田村,却一时没有下去。
田野葱绿,屋舍连绵,鸡犬之声可闻,要是以灵觉看去,只见丝丝白气弥漫,隐隐白里透红。
三顷之地有白气,三十顷就隐隐见着赤气了,要是长久占有这基业,几代后子孙就可一出生渗着白气,可称士族,当下一笑,降落了下去。
这时细雨纷纷,见着园林已建成,住宅处更笼罩着一层金光,这金光和气运不同,是白素素的庇护。
长池对面二处小楼还在建造,两个弟子反而没有自己这样快抵达,却也不担心,散步而去。
一处小楼内静谥,一盏茶搁在小案上,茶香袅袅,谢襄端起了盏抿了口,又专心阅读着。
有着六阳图解,她已经抵达人仙颠峰,下面就是领悟道经而明了道种,这步艰难无比,但真的要成功,前途就不可限制。
就在这时,房间内突人影一晃,只见王存业就出现了。
谢襄一见,顿时大喜,起身一礼:“师兄,你回来了?”
“不错,帝都再好,怎么比得上家里?这段日子,家里有什么事?”王存业吩咐的说着:“还有,给我备上晚膳,在帝都有事没有用着!”
谢襄立刻吩咐下面准备,又笑的说着:“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招募了些匠役百工把这府邸再精修下,再建二个小楼,预计花费五十万钱!”
五百两银子,王存业并没有在意。
“四妹要嫁人了,你回来真是时候,嫁妆除了你许的五十亩,还有花了五十万钱,打造了一批精美首饰和家具。”
“再给百两银子,就用元宝罢!”王存业听了,失笑说着。
“还有就是扶桑的事了,小叔子在和我闹别扭呢?”谢襄又把这些内情说了。
王存业脸色深沉,听了没有说话,最后听到了王寄门求情的事,王存业这才淡淡的说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念在是血亲的份上,再给十亩罢,但后辈侄子,可以入族学。”
谢襄这就应了,这时一个丫鬟手中端着一只盘子上来,盘中热汤还冒着白烟,她就亲自上前接过,说着:“厨子刚刚炖了一锅野鸡豆腐汤,你先用着些吧,饭等会就上。”
王存业一笑,不语接过,一种温馨就此产生。
第二百八十二章 敢不从命
十一月五日上书房接出:“传礼部将白素素加字号,该部议来,钦此!”
钦遵接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一月初八,议奏:“鼓楫则沂水息浪,扬帆则水神效灵,阴佑默相,诸神之职,而旌德报功者,皇上之仁,谨将水神拟封号上请,伏候敕旨施行。”
四月初七,圣旨正式封赐:“赐祠额,封沂水济调夫人”
五月二十九日,朝廷祠祭司在沂水颁旨
沂水
月轮照下,水面上看不到船,水天一片清静
王存业和谢襄,以及赶到蔡馨和卢兰儿,乘一船在沂水中缓缓行着。
夜风垂下,清凉水气渗透,突听着有人笑着:“哥哥却是悠闲!”
王存业看去,就见月光下,白素素出现了,只见容颜精致也罢了,此时却又别有变化,眸光寒星秋水,和原本神气外漏不一样。
王存业笑了起来:“朝廷敕封又得了许多好处?”
白素素说:“恩,原本我只是代理水伯,根基不稳,这次受了朝廷敕封,就纳入国家祭典,对沂水的控制又多了几分把握了。”
她感受到了朝廷气运,这些年来,她的信民也在扩大,想到这些,她微微一笑,缓缓说着:“哥哥,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告诉你!”
说着,抿嘴一笑,又端容了:“天帝下诏,整顿着神道,又放宽了神道,说是整顿,原本赤敕,天子可封,诸侯可封,道门可封,神道自己也可私授,可以说是政出多门。”
“现在天帝下诏,除各神府内的小吏,别的一概革除,赤敕也必须经由天帝的紫府,天子之诏的气运可以接受,神号也必须经过紫府认可,我接受的这天子册封,恰是最后一批不需要紫府审核就生效的名额。”
“当然天子毕竟是天子,无特殊情况,圣旨册封的总是会认可,但程序上就不一样了!”
王存业握着酒杯,神态凝重,这就是加大了对神道的控制了,在这邪神渗透大陆的时机,把握的分寸刚刚好,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想了片刻,才说着:“这是整顿着神道,那放宽了神道呢?”
“放宽就是,无论是什么出身,对天地有功,与神道有绩,都可申请入得神道,由紫府审核,三年一次!”白素素说到这里,深深透了一口气:“自此之后,神道论功不论出身!”
这哪是放宽,这是釜底抽薪,王存业想着,细细出了一身汗。
其实道门也封了不少赤敕,这样一来,要不就事实上终止,要不就必须进入神道编制和管理,至于谁同化谁,在神道领域中,这还用说?
片刻后,王存业无可奈何一脸的苦笑:“这些事现在还不是我能管着。”
“可是,神道传言,说这是天帝受了您的道论而改革神道。”白素素低声说着,声音虽小,落到王存业耳朵里,却和惊雷一样,心里一个颤,一阵慌乱,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定了定神,才缓过来,无声吐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在道门里又多了几分荆棘,这时却不想这事,看了看身后,说着:“不说这个……你身后怎么还带着一个水鬼来着?”
这背后有个人影,躲在了角落中,王存业身上金光虽不罅漏,也不是一个小鬼能接近,这时听了话,才伏身叩拜,却也不说话。
“您知道溺死鬼吗?就是必须找替身的那种!”见着王存业转了话题,白素素也就一笑,说着。
“水缚灵?”王存业仔细看去,见得这个水鬼隐隐有一丝丝水气弥漫在身内,要不是王存业敏锐,还发觉不了。
“不错,正是水缚灵,这名字说的准确。”白素素点了点头:“它和地缚灵是一个性质,我入了神道,才明白它的本质,却是水神的种子。”
并且又细细分说了,原来根据通俗定义,地缚灵和水缚灵是人生前有很大的心愿未了,或者是有很大的仇恨,一直无法解脱。
有点是通用,无论是地缚灵还是水缚灵一般是无法离开自己范围。
但根据白素素说,这些都不是地缚灵水缚灵的本质,所谓的地缚水缚,就是束缚在大地和一条河里的意思,但有束缚就有保护,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受到大地或者河流保护的灵。”因此地缚灵水缚灵很难被普通方法杀死,它被束缚的那一小块土地(房间和院子)或者河道,就等于它的躯体,因此杀死后一段时间可以重生。
自神的角度来看,灵以一小块土地或者河流为它的躯体,就是神的幼形,只要把它“地缚或者水缚”的范围扩大万倍十万倍以上,就是掌握一方土地或者河流的神了!
并不是每个鬼都有这机会,这是难得的机缘才可以成就,只是世人不知,却引之恐怖,实际上要是清修积累功德扩大神通法力,就可入得神只之门!
听了这话,王存业不由觉得眼睛一亮,细细一思考,觉得才真是,不由联想起了在地球时看的恐怖电影——这贞子之类,不就是地缚灵?
以她死亡时的家为躯体,所以才这样难杀死,却因没有摧毁她重生的根本。
的确,如果她不是满怀怨气不断杀人,而是以她的居住地为据点,不断扩大她的疆土,说不定可以成就一方地神!
又听着白素素细细说着:“这实际上是小了千倍万倍的神职,所以才要找人替死才能解脱——这溺死鬼名字叫许策,生前住在县城北郊,平时以打渔为生,每天夜晚,他都带酒到河前饮酒并且捕鱼!”
“结果有一天就溺死了,机缘凑巧才成了水缚灵,本有机会找替身,却见替身者是个妇女,带着孩子就没有下手。”
“失去这机会,就要再等几十年,此人因此赶鱼入网,显了灵迹,因此有几户渔夫祭祀它,渐渐积了些灵力!”
“不过就算这样,想靠这点灵力就成为神只那基本上不可能,这样一点善心也不足以感动天律,不过正巧被我发觉了,因此就准备提拔它!”
“我是这沂水之神,它这点原始的神职,我却可随意改变,因此我准备提拔它当我的水府小吏。”
“不直接授个支流水职?是因为天帝改革神道的缘故?”
“不算是,哥哥你也知道,道人要得了真种,才能化出赤色阴神,相当于赤敕,普通的鬼离赤敕有着一万倍差距,怎么可能就这样提拔呢,单是承受都未必能承受的住!”
“所以提拔成水府小吏,却有吏职在身,久久熏陶自有百鬼之力,形体坚固,才能受得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