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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疼?”兽笑道,“害怕我伤害她?”
“我是害怕,你会疯。”只要一见到陆桐雅,一想到她,兽就会发疯,做出一些可能他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
本来准备了长篇大论的兽,总是能被隆迪一两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看到她仍然不能平静。”
兽敛眸垂头,自嘲地拉了拉嘴角,“这么说,你平静了?”
“是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隆迪似乎已经走远了,声音飘飘忽忽的。
兽还在那里呆了很久,他知道或许隆迪已经不在了,可他还是想对他说,“隆迪,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不愿输给任何人,除了你。”
就像当初他告诉隆迪,陆桐雅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可以和微生在一起一个道理。
因为,有一件或许陆桐雅,甚至隆迪都不知道的事,他比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无论被她伤得多惨,但他也一定不会伤害她。
这个人,就是隆迪。
原本他也可以做到的,但就如隆迪所言。只要一看到陆桐雅,他就会疯的。
……
转眼又到了银杏的季节。茨城大学迎来了新生。看着来来往往朝气蓬勃的面孔,陆桐雅突然觉得自己也回到了一年前。她与微生手拉手地走在校园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羡慕的目光,一起参加开学典礼。
一切就像是昨日的事。
银杏飘扬,海风荡漾。有鸟与自己擦身而过。仰头间一缕灿阳划下,伸手放在额头,眺望碧蓝的苍穹。
深深呼吸,新鲜的空气能洗涤烦恼忧愁。
陆桐雅,你要重拾信心,你要回到微生的身边。他现在一定也在想你。
放下手,垂头,也在这时,嘴边荡漾的浅笑突然僵硬凝固。
在前方不远,落叶缤纷处,赫然屹立着一抹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那头柔顺的黑发只是看着都能嗅到他的芬芳,轻薄的衬衫轻轻飘摇,衬衫的衣角甚至还有一只美丽的蝴蝶环绕着不肯离开。
他明明没有笑,却觉得他带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暖意,让人心旷神怡。
比此时风景更美的,是他的颜。
他挪步了,带着微风,轻扫过脚边的落叶。已经有很多人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们看着微生,又转头看着陆桐雅。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那就是微雅夫妇吧?没想到入学第一天就能看到他们,太棒了!”
“我不会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他们来这读书的。”
“哇,果然都长得这么梦幻,我们还是退散吧,这差距太大了。”
同以前一样,道路两旁的人自觉的退出这幅美丽的人物风景画中,可他们都没走,远远观望着,期盼微雅夫妇能来一个浪漫之吻。甚至已经有好些人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
随着微生的靠近,陆桐雅感到很紧张。就像第一次与他说话时的心情。双手不由得紧紧攥在一块儿。
她现在美吗?好看吗?有没有因为心情不好,让她此时的气色看起来很惨白呢?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仪表,有点后悔今天没有好好打扮就出了门。
玫瑰花香就在鼻边,这个让她沉醉不已的香味,不由得大力呼吸,猛然吸了几口,她贪恋他的味道,如此回味。
“微生……”她往前走了几步,刚准备伸手,就瞧见微生那双深邃如海的眸仅从她的面部一扫而过,没有片刻的停留。
再然后,他淡漠的,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与她擦肩而过。
就像他忘了她,就像他从来不曾认识她。
她愣住了。脚下生出了根,扎入土里,已经无法动弹。
愣住的不仅是她,连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愣了。世界一片宁静,不一会儿又炸开了锅……
“喂、喂、喂,这什么情况啊?”七嘴八舌的女生们已经开始讨论,看着渐行渐远的微生,又看着在风中石化的陆桐雅。
“不会是分手了吧?!”
“不要啊,连他们都分手了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微生单身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好吗?我要赶紧把这个事说出去,哈哈……”
他们的话就像一把把见血封侯的利刃,陆桐雅被插得面目全非。也没有人再去管她的悲伤,人群也同微生一样,渐行渐远。把她一人扔在了这里,感受着落叶的凄苦悲凉。
也不知站了多久,闭上眼时身体一晃,她竟然无力地倒了下去,好在落叶厚了,并不是那么疼。
她好想睡一觉,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微生就在她的身边,可爱地笑着,告诉她,“三儿,起床了,我早餐都做好咯~”
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他怎么舍得扔下她,一人离开?
眼前突然一黑,她警觉地睁眼,面前有一张放大的笑颜。她愣了一下,想起身,却又无力,干脆头一偏,说,“你怎么在这儿?”
“喂~你能考上茨城大学,我是出了名的天才,考上这儿很简单啊!”
“可你才十五岁。”不仅十五岁,从那日的聊天中她得知,他压根儿就没有读过书……
“我说了,我二十二。”沈白怒。虽然他从小被关押监视,但他是看过书的,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岁,沐智也为了不节外生枝,给他的身份证明上也只填了十五岁,但他确实活了二十二年,虽然有十年都在睡觉……
“所以,你考上茨城大学了?”陆桐雅无心和他聊这些。语气听起来极其敷衍。
“不,准确的说是被保送的。”
陆桐雅白他一眼,有这么恬不知耻无时无刻都告诉别人自己是天才的天才吗?一把推开遮住她光线的沈白,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她转身就要走。
“喂,我是你弟弟!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沈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我是跟踪你和微生来的。我老爸让我做死神,让我算计算计怎么害死神大人……”
呃,陆桐雅一愣,没想到这么“秘密”的事就被沈白一下就说了出来,而且还这么无所谓。
“沐智疯了吗?一个普通人,他凭什么认为能扳倒死神?”陆桐雅继续白眼。古往今来就有这么多异想天开的人类或者恶魔,她也见多了。
“对啊,他是普通人,但我不是啊。”沈白笑嘻嘻跟在她身边。
陆桐雅顿步,鄙视他一眼,回,“所以你以为你能行?”
“不、不不。”他否认得倒很快,“天才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告诉你啦。目前这种情况我应该抱大腿,你不是死神大人的老婆吗,我就来告密,你赶紧把我爸给杀了。”
“”陆桐雅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沈白,“你还是人么。”
“我是天才。”
“对不起,我等凡人和天才无法沟通。再见。”说罢,她疾步而走,回头看沈白还穷追不舍,她干脆小跑起来。
“喂,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你要听么?!”沈白是典型的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跑步这个项目完全不是陆桐雅的对手,没跑太远陆桐雅就把他扔下了,他喘着粗气,实在追不动了。
前方的陆桐雅愣了愣,片刻后继续往前跑,对着他摆了摆手,一溜烟就不见了。
“是你不要听的。”沈白累了,也躺在了落叶上,看着从树叶缝隙中迸出的几缕阳光,伸出手又与光“玩儿”了起来。
……
茨城大学的校花不是陆桐雅,她虽然漂亮,但不属于惊艳这个类型。如果非要按长相来排名,她可能勉强能排进前十。
而微生毫无疑问是茨城大学的校草。自从微生与陆桐雅分手的消息一走漏,很多人都把他与茨城大学的校花联想到了一块儿。
李优美。
这个与陆桐雅有过一面之缘的,李优容的妹妹。
如今她正站在陆桐雅的面前,向她询问一个特别不礼貌却很有理由知道的事情。
“你和微生真的分手了?或者应该说离婚了?”还记得当时微生很不爽的向她强调,陆桐雅是他老婆。而现在她只要一想便忍不住嘲讽,“男人都是这样,你节哀顺变。”她安慰般的拍了拍陆桐雅的肩,告诉陆桐雅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你或许觉得我不礼貌,但我想说,正是因为礼貌我才来问你……因为,如果你和他离婚了,我就会追他,如果没有,我也不愿做第三者。”
陆桐雅垂眸笑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哪怕她真的和微生分手了,她也不会觉得李优美能入微生的眼,微生是谁?是正常的男人吗?
“他没有让我签离婚协议。我们也没有去办离婚证明。”她是实话实说,“但,对于微生来说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他不爱我了,这些事做了也没意义。你去追他吧。”顿了顿,她还强调,“猛烈一点。我当初也是因为猛烈的追求,他才和我在一起的。”
李优美原以为被问到这样的问题陆桐雅会窘迫,会伤心,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方的向她传述经验。
“你不介意?”她问。
只见陆桐雅无所谓笑笑,“介意,能怎么办?我去跪舔么?”别怪她,她只是狠毒。因为她所了解的微生,是一个很容易被女人的纠缠而恼怒的人,如果他心情好,那你很安全,如果他心情不好,那么……李优美,你去啊,你敢去招惹他就是你厄运的开始。
有好日子不过,总有人上赶着去送死。她能拦吗?
李优美疑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悻悻然离开了。
陆桐雅只觉得好笑,这样的女人还敢在她面前玩儿聊斋。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没多久以后学校里竟然开始传言李优美与微生在一起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她以为只是谣言,后来第二次,第十次,一直到全茨城大学的人都知道了。她走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或嘲笑或同情。
可是,她怎么能相信。
放学后,独自走到海边,慢慢走上一颗岩石,从这里能够眺望到他们的家。还能看见院里的银杏树。那间为她准备的环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卧室……此时的里面,难道已经换了女主?微生又开始寻找自己的爱情?而她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一个失败的产品吗?
越想她便觉得后颈发凉。
为什么?她此时也开始怀疑微生对她的感情了?难道爱情与信任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
没站一会儿她就发现背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猛然回头间她吓得腿一软险些摔进海里。
然后……她狂汗啊。她已经猜到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已经站满了人。女生居多,她们有人用可怜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人很担忧,有人还在小声地打电话报警……
这个,似乎有口也解释不清了。
垂头,她看了看脚下……呃,好吧,这个石头确实有点大,有点高,从这里跳海确实很危险,所以……
“你们……”
“小三儿啊!你别想不开!分手了就分手了嘛!没事儿的,你先下来啊,下来。”说话的是她一个班的同学,平时为人就挺仗义,面对别人对陆桐雅的嘲讽向来是开口大骂的。可如今,她却让她有苦难言。
“这个……”
“你、你慢点啊……”有人为她捏了一把汗,“没关系的,三年时间让你看清一个男人也足够了。小三儿啊,你那么漂亮不愁找不到好男人,先下来啊。”
“别想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