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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二妹。”陆桐瑜和陆桐雅一样,对抢了她们大姐,伤害过大姐的井上景没有好脸色。她随意地回着话脚步没停。
井上景对身旁的保镖做了一个手势,保镖立马就涌了上去,直直地站在门口处堵住了陆桐瑜的出路。
陆桐瑜一愣,也没慌。侧了侧头,问,“井少,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井上景并未理会她。站起身走到沐武身边,伸出手与他握了握,说,“不好意思沐公子,今儿我有事要处理。咱们的事下回再谈。”
沐武一愣,旋即回了一个笑容。片刻后垂头,伸手抬了抬眼镜。镜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
“不知道井少准备和我女朋友处理些什么呢。”他刻意强调“女朋友”三个字。
果然,这话一出,井上景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轻轻笑出声,自然地回道,“这么说来我们的合作必成了。”他迅速扫了陆桐瑜一眼,“我是他姐夫。想和她谈谈关于陆桐心的事。”
“哦~”沐武长长的哦了一声,知道井上景的话半真半假,不过他也没有拆穿,走到陆桐瑜的身边拉过她的手,“既然这样,我们一起聊聊家常,也挺好。”
“我没空!”陆桐瑜回头,看着他们两,“小三生病了,在家等着我,我必须马上回去。”
“小三儿病了?!”沐武最先反映,脸上划过一丝惊慌,接着又吊儿郎当地损了一句,“不说白痴都不会生病嘛。”
“既然这样,那我们改天再聚。”井上景浅笑着。转身又坐回沙发上。
沐武简单道别,拉着陆桐瑜就往外走。刚出了盛世秦皇的大门陆桐瑜就把手抽了出来。
沐武哪儿能这么简单放过她,加快脚步横在她面前挡住去路。
“哟~小鱼儿,你这是过河拆桥的节奏么?”他垂眼看着她,浑身都透着骄傲,“刚刚在里面的时候你就该挣脱啊。”
陆桐瑜无奈,她知道刚才若不是沐武,她无法这么快脱身。于是站定身姿,浅浅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沐公子。但我真的有事。”
“我知道,不就是小三病了么。又不会死。”抬手摘掉眼镜,他从兜里拿出布擦拭着镜片,狭长的丹凤眼时不时瞟向陆桐瑜,“小鱼儿,我还等着你报答我呢。”他笑,“我可不是活雷锋。”
陆桐瑜在心里哀叹。井上景和沐武都不是什么好鸟,她这是刚出狼窝又进了虎穴。可力量悬殊,身份悬殊,沐武这人又特别擅长死缠烂打,长久以来她用尽手段也只能和他这么耗下去。
“不知道沐公子想要我怎么报答。”这种对话特老套,就像武侠片,接下来应该应对的就是“以身相许啊。”
而这种场景曾经也发生过,沐武绝对不是个能有出人意料举动的人,这么久了,他每次应对的也都是——陪我睡一觉啊。
可这次……
镜片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擦,直到擦得可以亮瞎别人的眼。他优雅地戴上,习惯性地伸手抬了抬眼镜,镜片里的丹凤眼闪过精光,他说——
“带我去见见病号呗。”
额……
陆桐瑜是真的很惊讶,抬头不可置信地盯了他一会儿。如果他按照套路出牌,她也知道该怎么应对,可这个……
“小三病了,可能在睡觉。你去的话……”她迟疑了,在心里想着怎么把他打发走。
“我就看看。又不干嘛。”说着他皱了皱眉,“我说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墨迹。是不是想和老子上床啊。”沐公子的本性又暴露了。他伸手提了提裤子,说出来的话和斯文的外表完全不搭,“爷刚干过,没性趣。”
陆桐瑜是真的生气,却不好发作。心里想着恐怖的微生,残暴的井上景,还有眼前满脑子淫欲思想的沐武,这三个男人个个都不是好鸟。而她非得要费尽心思周旋,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
不自然的,她就念叨了一句,“都不是好鸟。”
“啊?!”沐武耳朵好使,这一句叨叨被他听了去,一把揪住陆桐瑜的手臂,骂道,“你这臭表子。本公子给你面子你非不要是吧?”说着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你麻痹的,爷的鸟绝对是好鸟。权威认证!一夜七次没有问题!”
最后陆桐瑜拗不过沐武,在他的威逼之下也只有带着他回到了家。陆桐雅的房间关着灯,漆黑一片,沐武踢到了好几根凳子,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打开床头灯,陆桐雅的面色被衬托的异常惨白。沐武低叫一声,回身连忙拉住陆桐瑜,说出的话都在颤抖,“喂、喂、该,该不会死了吧。”
“你妈才死了。”还没等到陆桐瑜回话,陆桐雅骤然睁开眼,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
可被她这一骂,沐武反而笑了,“我妈是死了。你知道的。”
陆桐雅对待任何人都没有像对待沐武一样粗鲁过,或许是因为曾经那惨痛的回忆,她发现沐武就是吃硬不吃软,典型的欺软怕硬。
所以一直以来她与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弄得剑拔弩张。
这次一样,陆桐雅从床上翻身站起,头还晕晕乎乎,可她打开床头柜,在里面胡乱翻腾着。
“你,你淡定点。我看你枪放在客厅茶几上呢。”陆桐雅对沐武拔枪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这个举动沐武再清楚不过。
“你来干嘛!”陆桐雅见找枪不成,直接弯腰抄起地上的板凳。
“我来看你死没死。”沐武退到陆桐瑜身后,躲避着随时可能扔过来的板凳,“我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就温柔那么一点。”顿了顿,他呢喃自语,“说不定还能让我继续追你。”
“我去~!”陆桐雅的耳朵也好使,沐武呢喃的话被她听到了,“你赶紧走,别恶心我。”
“你他妈没吃药吧!”沐武气的镜片都气了一层白雾,“小爷我好心来看你,你他妈能好好说话吗!”
“滚!”随着话而出的,是她手里的板凳。
“陆桐雅,我草你大爷!”
☆、第五十话 罪全录
修长的手指贴着书籍一本本划过,最后定格在一本名为《罪全录》的书上,微微一顿,旋即抽出。微生靠在书架旁,一页一页地翻动着。
不远处站着井上景,他正看着捧在微生手中的罪全录发呆,灰暗带着血色的字在他眼中跳跃。这本书是世界十大*之一,禁毁的原因是,凶杀、*、堕落。它细致地描写了二战时期的混乱与罪恶。上层世界的迷乱血腥生活及低贱人民的自甘堕落。这本书里记录的不是悲哀,而是无时无刻的绝望。它的作者是……
井上景抬起头,看着眼前美幻如梦的少年。
有谁能够想到,如此黑暗血腥的书籍出自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年。
此时的微生正埋头细细品味着书中的故事,嘴角时而勾起浅浅的笑意。深谙的黑眸中时而流光溢彩,时而雾霭笼罩。
“微生大人。”井上景从兜里摸出陆桐瑜给他的那张纸条,看了半响,他不知该从何问起。纸条上说陆桐瑜和他签订了契约,内容是……
井上景收紧手指,把纸条狠狠攥在手心。
微生并没有搭理他,还是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自己的著作。
站在井上景身旁的隆迪刚刚扫了纸条一眼,半响后说了一句,“想要毁灭契约很简单。你只要把签订契约的人毁灭了就可以。”
井上景转头,看着隆迪。
隆迪被罩在黑暗里,下半张裸露在光线里的脸却又被绷带缠得死死的,细心的井上景发现,绷带上的血迹又浓重了一些。
“杀了……”井上景错开隆迪,看向另一边,“陆桐瑜。”他知道解除契约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他又看了微生一眼。
这个完全不可能,因为这么多年来微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陆桐瑜。
否则,他这辈子都休想靠近陆桐心。可是,陆桐瑜是陆桐心的二妹。如果因为这个杀了她,会不会……
想着想着井上景就皱紧了眉头。他,要怎么办?
“杀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隆迪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明显感觉到他在笑。
然而,这句无心的话被微生听了去。他手指一颤,视线从书上挪开,抬眼看了看井上景,心里思绪万千。
“上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说罢,“啪”地一声将书合上,“还记得那时你才十五岁。”侧身,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入书架,垂下头,他的目光深远,陷入回忆,“那时你是全Z国通缉的连环杀人犯。也是Z国历史以来最年轻的连环杀手。在一年之内先后虐杀致死六名幼童。”转身回头,微生双眼放光,“你忘了吗?”他一步一步向井上景靠近,“曾经的辉煌,怎么能忘呢。你创造了一个奇迹啊。”
所以,微生一直都说,井上景是个变态。至少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恋童癖加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智商一百四十八,多完美的结合。”伸出手,微生摸着景上井的脸,“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呢。”说到这,微生的唇形勾出一丝残忍的弧度,手臂用力,一下就将井上景甩到一旁的书桌上。
桌上的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那天晚上。”微生又转过身,慢吞吞往窗户边走,“我问过你,你的*是什么……你回答说……”路过桌边时,他随手拿了一支笔在指尖把玩,“杀人……算吗?”说到此,微生低笑出声,“还记得我怎么回答的吗。”
他当然记得。
井上景从桌子上起身,揉着被微生用力推的侧脸,那里已经红肿了,“您说……*是,没有它明明可以好好活下去,自己却觉得没有会活不下去的东西。”所以,杀人不算。
于是今时今日,井上景总算是明白了。
曾经,他是一只无法停下的疯狂野兽。没有羞耻心,没有罪恶感。只知道杀人取乐、虐杀男童。是微生,让他停了下来。做回了人,可如今……
“那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杀陆桐心。”微生已经走到窗边,从窗外射入的光线把他勾勒得如同一座雕塑,他脸一侧,眉目中的神色让人惧怕,“你能做到吗?”
井上景一顿,往后退了一步。不答,就连视线都心虚地移开了。
“想一想曾经吧。你喜欢谁,不就喜欢将他们杀死吗。你不是很难兴奋吗,你不是只有女干尸才有快感吗?怎么了……这次不行么?”
微生的目光太毒。他的人虽然一动不动,井上景却觉得他在步步逼近。
“我们签个契约。”微生将手中的笔指向他,“内容是,你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陆桐心。”
井上景一顿,眼中迸射出火花。
“条件是……”微生收回笔,伸出舌头,舔着笔尖,“我要你像虐杀那些幼童一样,虐杀她。”
“不!”这是井上景的条件反射,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公然的反叛微生,“微生大人,只此……我不能答应您。真的,我……”
微生一手带大井上景。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目的的。因为微生也是需要人的。他其实并不万能,相比之下死神契约万能很多。
比如,微生不能治病,微生不能想见谁就见到谁,微生也不能制造流星雨……可是死神契约可以。所以微生带着井上景,他如果有什么想要完成的事就让井上景提出愿望,他再与之契约。
比如此时,明显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