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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做出一副与我交好的模样?为何?”
“虚情假意很好玩吗?有意义吗?”
“难道你这样对我,便可以得到他吗?你害的人,是他的女儿啊——”冷夜心的泪流入了心里,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孙妙音的出现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道阳光,她是真心实意待她的,可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她只想狠狠的打自己一个耳光,打醒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之后还死死守着的天真。
朋友,果真是用来出卖的吗?
孙妙音被冷夜心的话说的一怔,竟是不知如何回答。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显是被冷夜心的质问问到了心里。她害了洛寒胤的女儿,他若是知道,还会接受她吗?
即便没了冷夜心,他会接受她吗?
她不敢去想答案,只颤抖着双肩,隐忍着泪,怒声道:“够了!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你有今日,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没福分,你无法得到的,为何我就得不到?”
“只要没了你,他一定会接受我的,一定。”
“所以,请你消失吧,永远的消失吧!”孙妙音狂吼出声,将冷夜心伤的体无完肤。
冷夜心无言以对,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真心付出的友情到今日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而北星沉却是露出了诡异而阴险的笑。
他捂着胸口上前几步,戏谑道:“被出卖的感觉如何?”
“前世的你,被我出卖,你本该吃一堑长一智,而是——今世的你,输的比前世更惨。”北星沉的话让冷夜心不由得怔住。
他说的没错,这一世,她输的太惨。
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目的,不管是洛寒胤也好,孙妙音也好,都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唯有芥颻,为她付出了一切,最终,她却自我送葬。
还有无忧,她还那么小——
一颗泪,终于顺着冷夜心的眼角滑落,她突然举得一阵晕眩,双腿发软,竟是有些站不住。伏羲琴的光芒不住的闪烁,快要控制不住。
“刀——有毒!”冷夜心自嘲的笑了,抬眸看着孙妙音,眼神清冷而陌生。
“你想要的,当真可以得到吗?你与虎谋皮,怎知自己不是第二个我。”冷夜心含泪说出了这句话,只见伏羲琴光芒一闪,便化作了吊坠在她掌中。
短短时间,她已经失去了对灵力的掌控。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立不稳。
北星沉微微昂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凝视着冷夜心,轻声道:“前世,你输在我的手上,这一世,你照样逃不过命运。”
“闭嘴。”冷夜心怒吼一声,只觉得双腿一软,竟是跌坐在地。
她紧紧抱着无忧,生怕摔着她,可是心底却是生出一丝无力。今日,她输的彻底。
“呵——”北星沉俯视着她,声音很低:“别担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你是我最好的筹码。还有你的孩子,我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我要让你好好看上一出戏。”
冷夜心此刻已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苦苦支撑着,抱着无忧,用冷厉至极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二人。孙妙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之后,只觉得浑身轻松。
不用再假装的感觉让她深深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冷夜心,缓声道:“夜心,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不过是做了,我想做的事而已。”
语毕,冷夜心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天宫,白雪依旧,寒风偶尔掠过面颊,是微微的刺疼。洛寒胤一身单薄的锦袍立在风雪中,目光冷冽,直视着凌天殿的殿门。
忽然,风雪变的更加猛烈起来,大片的白雪几乎有要将整个天宫淹没的趋势。他抬起一只手,摊开掌心,看着白雪在掌中缓缓融化,嘴角悄然下沉,迈步朝着凌天殿走去。
而此刻,殿中,天帝正喘着粗气,一掌将一旁的宫婢击飞,宫婢连叫喊一声都来不及,便应声落地,经脉尽碎,再无气息。
玉碗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几滴残余的药汁洒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淡淡药香扑鼻。
“吱嘎”一声,凌天殿的大门打开了,洛寒胤的身影出现,一步步徐徐而入。
“胤儿——胤儿——”天帝面带痛苦,艰难的抬起手:“快——传御医,有人毒害朕。”
洛寒胤眸光从天帝身上扫过,而后缓缓扫过地上已经死去的宫婢。他微微昂首,淡然道:“父皇您只是太累了,歇息歇息便好了。”
“快,传御医——朕——朕的心——很痛。”天帝整张脸几乎皱成了一团,整张脸微微泛着紫气,很明显是中毒。
洛寒胤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在殿中缓缓踱步,徐徐道:“有一事,儿臣一直很疑惑,在父皇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帝一愣,此刻哪有心思回答洛寒胤这个奇怪的问题,他怒声道:“朕命你传御医,快!”
洛寒胤脚步一顿,在窗前停下,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间肆虐的风雪,缓声道:“请父皇回答儿臣的问题。”
天帝此刻已经察觉了洛寒胤的不对劲,在看到洛寒胤冰冷目光的一瞬后,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惊人的念头,这毒,莫非是洛寒胤下的?
难道?
天帝眸中猛然掠过杀机,怒道:“原来是你——是你这个孽子!”
洛寒胤转过头来,看向天帝,嘴角忽然微微上翘,笑意冰冷:“回答我的问题,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别装神弄鬼了,朕——告诉你——想让朕死,不可能。”说罢,天帝双手一抬,刺目的银光化作大片银色光刃,猛然朝着洛寒胤刺去。
天帝的修为高的出奇,又在盛怒之下发出攻击,按理说洛寒胤根本无法应对才对,可是,天帝却是震惊的看着洛寒胤缓缓一抬手,紫色光华流转间,银色光刃竟然不攻自破。
银光缓缓消散,就像是在殿中下了一场银色的光雨,煞是好看。
看着天帝震惊至极的目光,洛寒胤缓声道:“你身中剧毒,修为已经不足从前的三分之一,你还能耐我何?”
天帝狠狠一握拳,不信邪的再次攻击,这一击,他几乎调动了全身所有的灵力,银芒刚刚发出,他的嘴角便徐徐淌了血。
可是,洛寒胤朝阳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攻击,这让天帝的威严极为受挫。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怒声道:“这是什么毒——怎么会——”
“呵——”
“这是你曾经挚爱的女人的血,在那个人迹绝至的崖底,凄冷的山洞里——”
“不——不可能——”天帝发狂的大喊,想要站起来,双膝却是一软,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抬起手,想要抓住洛寒胤,他却始终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她早已死了——死了——”
“怎么可能——”
“她是死了,被你杀死了。可是她的尸体,还在那个冰冷的山洞里,你想知道她的模样吗?她瞪大了双眼,眸中尽是血色——”
“她还在等你——”
“等你——”
☆、第二二百一十二章 一夜易主
天帝瞪大了双眼,脑海中悄然浮现了那个被他刻意遗忘了多年的脸。
泫漓!
她还在等他!
不,不可能——
“放肆!你给朕住口——”天帝忽然发狂的大喊起来,瞪着洛寒胤道:“她早已死了多年,如何能对朕下毒。她的尸首已经是枯骨,哪里来的血——”
“你这个孽种,竟然如此忤逆不孝!”
“早知如此,当年——朕便不该一时心软将你留下——当初就该让你与你的母亲一同死去!”天帝的眼珠因为震怒而泛红,他嘶吼着,就像是暴怒的狂狮。
可是,洛寒胤如今已经再不惧怕这头雄狮,他微微俯身,俯视着天帝的眼眉,寒声道:“不,她在等你,等着你下去陪她。”
“直到临死的时刻,她应该还在想着你吧!对你来说,她只是玩物。为了天帝之位,你杀了她!如今——又用天帝之位来you惑我,逼迫我杀掉我爱的女人。”
“你可知道,这便是孽报!是你的报应——”洛寒胤缓缓说着,语气冰冷至极,就连天帝的心底都忍不住生出一抹寒意。
他深吸一口气,冷哼道:“休想用这种胡言乱语来逼迫朕——你若有本事,大可杀了朕——”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你根本杀了不朕,只能用这下三滥的毒!”
“孽种——朕,一定会杀了你,这一次,再一定会杀了你。”若是从前的天帝,这番话定然不会说出,因为,他早已经付诸行动,可是如今的他,却只能放这些狠话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其实在这么一会的对话中,他已经试过无数次用自己的修为将体内的毒压下,可是却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他的修为竟然当真被硬生生的压迫至从前的三分之一,而且灵力的流转也变的迟滞起来,每一次运用灵力,他的灵力便会消散几分,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他甚至可能会毁掉所有的修为。
这是他断然不敢去付诸行动的尝试!
洛寒胤哪里不知道天帝拖延时间的心思,他凉凉一笑,淡淡道:“放弃吧,你解不了这个毒的,难道你忘了,九尾狐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九尾狐?
天帝再次怔住,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洛寒胤,寒声道:“血——狐心血——你竟然——”
“没错,这是九尾狐的心头血,对凡人来说,这是延年益寿的宝贝,可对你来说——却是致命的毒!因为我是妖啊,妖的血,怎能融入你这神圣的天帝体内——”
“这是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这是她的血——是你害死的那个女人的血——”话到最后,洛寒胤几乎发了狂,他瞪大了眼,杀机疯狂弥漫。
为了这一日,他已经准备了太久。
甚至不惜伤害冷夜心来获得天帝的绝对信任,若非如此,他如何有机会将自己的心头血融入天帝每日必饮的九仙凝心汤?
天帝怔怔的看着洛寒胤,好一阵后,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想朕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你这个孽种的手上,朕——如何甘心?”
孽种,天帝不知,这口口声声的孽种二字,将洛寒胤的心伤的有多深。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俯视着天帝,冷冷道:“如今的你,已经不能再让我惧怕,不过你说的对,我杀不了你。”
天帝听的此言,嘴角不由得浮了一抹讥讽的笑。
“可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洛寒胤蹙眉低语,疯狂的恨意如藤蔓一般缠绕,永远也无法解开。
天帝恼怒的瞪着洛寒胤,知道自己解不了这毒,内心苦苦挣扎许久后,竟是放缓了语气道:“胤儿,为父知道,你母亲的死,给了你很大的打击。但是我是你的父亲啊,血浓于水,你当真要如此忤逆不孝?”
父亲?
血浓于水?
洛寒胤怔怔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父亲,从来没有。”
“我是真的打算将天族给你的,是真的打算让你做下一任的天帝。”既然亲情没用,天帝便干脆的用了最直接的手段,you惑!
用权利来you惑他!
“天帝?哈哈——”洛寒胤凉薄一笑,讥讽道:“我根本不在乎当什么天帝,我更不愿意成为你手中的玩物。娘的仇,夜心的仇,非报不可!”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