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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它终于消停,青薇只好愧疚地说道,“小孔这几日心情不好。”
墨沉舟做心胸宽广状,含笑道,“还能与它计较不成?”改天非收拾它不可!
见墨沉舟并未不悦,青薇松了一口气,对着帐中众人施礼之后,便引着众人往着一处而去,一边走,一边便说道,“这一次前来的,乃是修兰宗的无双仙子。她三万年前与那位宗主结为道侣,一直都琴瑟和鸣。”说起了这个,她手中一弹,一道金光将众人尽皆拢住,这才带着几分难过地与墨沉舟轻声道,“虽然逃了出来,不过娘看过她的伤势,伤到了仙婴,只怕是要不好。”
那三仙宗竟然这般张狂,便叫墨沉舟微微皱眉,又想到这一次确实承了那修兰宗的机缘,便开口道,“我于丹道还有些感悟,若是……”虽然伤到了仙婴有些不妙,不过保住那一位的性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青薇眼中一亮,然而却极快地黯淡了下去,摇首道,“不止这样,还有那诛天刺。”她烦恼地说道,“那是三仙宗的至宝,每一代宗主方能持有,据说当年三仙宗的开宗祖师还曾经以诛天刺击杀过准圣大能,是仙界有名的高阶仙器。”她叹道,“诛天刺只要遇到灵气,便会变化,到时只怕那位仙子陨落得更快。”
这倒是麻烦,墨沉舟皱了皱眉,并未再说。众人便一路沉默着进入了一间大帐,便见得那帐中一架软榻,一名身材窈窕纤细的女子侧卧于其上,软榻旁皆是血水流淌。那女子微微地咳着,却在众人进入时抬起头,众人便见得她的面上覆着一副精巧的银色面具,便是从那面具上都能看出几分这女子容貌极美。
见众人看着自己不说话,这女子却轻轻地笑起来,哪怕是支起身的胳膊都在颤抖,却还是声音轻快地说道,“这就是咱们未来的弟子么?”她伤势颇重,却不带半分恐惧,竟然难不在乎的豁达样子,便叫墨沉舟觉得这位仙子真是个人物,拱手道,“晚辈南方仙界墨沉舟见过前辈。”复又一一将身后众人介绍。
“我算什么前辈呢?”无双仙子却是轻笑一声,感叹道,“比你们多活了几万年,竟修为还比不过你们,”她重重地咳了一声方说道,“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也不会这般蹉跎时光,如今倒还牵连同门。”宗门之中自有通讯手段,自她逃离,这些日子三仙宗频频施压,对她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的。然而就是这般,宗门竟然还死死地抗住了压力,就叫这位仙子一边回想那只知道种花植柳的同门,一边无法压制对那破坏了一切的三仙宗的憎恨。
想到这里,无双便轻声道,“既然人齐了,我们便走吧。”她或许是活不了多久,可是却希望同门,还有那威胁着要自爆而逼迫三仙宗宗主不得近身的人好好地活下去。
既然仙盟已然不是那个平等护持每一个宗门的公正之处,那她只好另寻公理,哪怕背负骂名,也要挣出一条生路出来。
众人见她情绪低落,便不再多说。墨沉舟目光一转,便叫苦力宋风上前将这位仙子抱起。之后众人也不多说,只放出了一架飞舟,而那无双仙子将一枚符印印在了舟上,与众人解释道,“这是仙盟的暗记,有了这个,便不会被仙盟攻击。”
颔首后,众人便一同上了飞舟。百无聊赖的墨沉舟跟在最后,却在飞上了飞舟的瞬间脸色微微一变,带了几分扭曲。
出来出来出来,这帮子混蛋只知道出来!
虚天镯热得叫仙好疼,郡主殿下却觉得好生悲苦。
就这么点儿地儿,出来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是,谁要出来呢?郡主殿下默默掀桌……
☆、宗主
墨沉舟一直觉得;作为一个房客;一个不花钱还经常围观房主隐私的房客,多少都应该有点儿自觉什么的;而不是把暂住房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想干啥就干啥,十分之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特别是还很厚颜无耻地给主人添各种的麻烦。
哪怕是身份再显赫,可是做仙也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不是?
所以当两道光影慢慢地浮现在墨沉舟的面前;郡主殿下的心中除了诅咒还是诅咒;一边木着脸问身旁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詹台青道;“这是什么意思?”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任性的仙;说出来就一刻都等不及,若不是墨沉舟闪得快,大家伙儿的面前就要表现一把大变活人。
躲在自己的静室中,墨沉舟气哼哼地看着那光点继续汇聚,两道窈窕婀娜的身影慢慢成形,哪怕是还很模糊,四周的气势便已然将这静室之中压制得吱吱作响,还有小团的灵气风暴向着墨沉舟的方向侵袭而来,便叫墨沉舟心中一惊。
这眼前的二人,竟然是两名大罗金仙。
时不时出来一个家伙压力真的很大好么?恨恨地看了只勾起了嘴角似乎是在笑的詹台青,没有得到回答,墨沉舟继续问道,“莫非是因为那剑冢?”
说到那剑冢的时候,詹台青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目光闪过一份茫然,之后便恢复了原状问道,“剑冢?”
说起这个的时候,这家伙一定是在睡觉!
墨沉舟眼睛一瞪,正要发火,却被身旁的秦臻安抚地摸了几下,这才喘了几口气道,“别开玩笑啊,你还会不知道剑冢?”这家伙和当年的贪狼星君是好基友来着,这么大的事儿会不知道?那可是和一位圣人掐了一把啊。
然而对于詹台青装傻充愣十分愤慨,墨沉舟决定拆穿这个家伙,便嘲笑道,“你的记性不怎么样么,连如今仙界的小辈,都知道当年贪狼星君与紫微道君一场大战,你会不知道?剑冢,不就是那断剑所在么?”叫你再装傻!
“紫微道君?”詹台青便是一怔,目中又是一阵茫然道,“不可能,”他言之凿凿地皱眉说道,“当年诸圣之中,紫微与贪狼的交情最好,怎么可能会打得连剑都断在了三十天。”然而之后,却似乎要拼命想些什么一般,突然脸色微微发白地抱住了头,嘴唇微微颤抖。
“怎么不可能。”就在墨沉舟为詹台青的异状诧异之时,便听得头顶上传来慵懒的女音道,“当年星君与我等离开,手中不就是断剑么?不过,”那带着异香的身影缓缓地落在了墨沉舟的面前,娇笑着伸出了手调笑一般地在墨沉舟的脸上摸了一把,这才在后者脸色扭曲中笑道,“当年我那三仙宗,可不就是……”然而说到这,却是微微一怔,轻声道,“因为什么来着?”
墨沉舟的面前,便现出了两名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子,柳眉杏眼,十分美丽,然而那面容却带着几分失了血色的苍白,此时其中一名目中带着几分恐惧,喃喃道,“为了什么来着?”她一遍一遍地问,似乎着了魔一般,那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的面上露出几分伤感,却还是一边抚慰她一边用满不在意的表情说道,“为了什么,如今,又关咱们什么事?”她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道,“为了这劳什子仙界,咱们连命都赔给它了,如今便是有个什么,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不知为何,墨沉舟便在这三人这般的动作中感觉到一丝冷意。
詹台青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睿智模样,今天是墨沉舟第一次见到他失措到这个地步,而那两名女仙的表现,竟也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一般。
能够成仙的人物,哪个不是天资卓绝,别说忘记,想要刻意遗忘都很困难,特别是当年那般声势浩大的争斗,这三人却为何完全记不起来的模样。
“不对,”詹台青伸出手止住那女仙的话,目中带着一丝凝重,轻声道,“若是仙界如今这般流传,那么当年,贪狼确实便是与紫微争斗过。我们……”他欲言又止,飞快地看了那脸色微变的两名女仙一眼,方才说道,“忘记了一些事情是必然的,只是当年争斗,是否也是为了那……”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出来,然而詹台青的脸色却突然微微一变,匆匆转过头去,竟是咳出了一口血来。
疲惫地往着身后一靠,詹台青的脸色忽青忽白,好半天才在众人缄默中说道,“你说的剑冢,是不是马上就要进入?”
“三仙宗把守着呢,这次咱们混成仙盟修士进入其中。”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小,墨沉舟眼角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三仙宗?”詹台青意味深长地看了那脸色微变的二人,说道,“很是霸道么。”
“如今更不得了,还抢男人呢。”墨沉舟却是没有见到,她这话出口,那两位的脸色更扭曲了。
“这是三仙宗的传统呢。”詹台青却轻笑了一声道。
“喂!詹台青,你有完没完?老娘忍你很久了!”那女仙中,便有一位破口骂道,“老娘就是抢过男人怎么了?又没有抢你,你在这里唧唧歪歪作甚!”她一指墨沉舟,又向着自己的身上一点道,“小丫头,吾乃三仙宗开宗宗主兰靖,这是另一位宗主柳靖,既是星君传承,我们领你这个情!”她冷哼道,“方才是哪个小家伙的身上传来了诛天刺的味道?若不是这,我二人也醒不了,只怕你们是着了暗算吧?”
这个……干掉墨宝珠的时候,墨沉舟还记得詹台青的话呢。
两位宗主为了个男人大打出手什么的,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便叫郡主殿下好生钦佩。
然而那柳靖也从方才的状态中醒了过来,鄙夷道,“如今宗门的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男人,便是抢也不要抢有妇之夫不是?要不要脸?我二人的脸都被她们给丢尽了!”
墨沉舟真是觉得这二位也没什么脸了来着,却只在一旁默然无语。一时气氛沉静,众人皆默中,只有秦臻默默地自储物戒中取出了两枚方才的仙果来,仿佛是对待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将之切成了小块,默默地递到了墨沉舟的嘴角。
郡主殿下有心拒绝,然而却见得秦臻带着淡淡的希冀之色,微微犹豫,便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块。嘴唇刚刚碰到那微凉的指尖儿,便感觉那指尖微微一颤,不知为何,竟是自己也是一怔,之后又抬眼,却只见那青年低垂着眼睑,不知为何,便是心中一动。
这二人正是气氛有些古怪,便听得那兰靖哼道,“男人,这仙界多得是,怎地就看上那么一个?”见詹台青面带讥讽地看了过来,便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年那王八蛋,讨好了姐姐又来讨好我,谁知道他脚踏两只船来着?”所以刚刚知道这事,姐妹俩方才大战了一场,叫仙界诸天仙人看了个笑话,不过,“后来那家伙,不是被我与姐姐剁成了肉酱?!”她恨恨道,“如今这些人倒是把我们的脸丢尽了,想要道侣,找就罢了,为甚去抢旁人的道侣!”
这位虽然霸道了一些,却意外地通情达理,墨沉舟便猛然自方才的那阵奇异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对着那兰靖道,“不知仙子可否有法解除诛天刺?”
见墨沉舟移开了目光,秦臻微敛的眼颤了颤,闪过一丝失落,攥了攥手,便将另一块仙果递到了墨沉舟的嘴边,目中闪过淡淡的期待。
“不用了师兄。”墨沉舟对着秦臻笑了笑,便转过了头去道,“前辈?”
“当然可以。”兰靖冷笑道,“诛天刺当年,何等名震诸天,如今竟然被用到了这种地方!”她看着墨沉舟怔忡了许久,突然扭头对那看着秦臻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詹台青道,“你与敖平的话,我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