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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当有一念之仁,如何要赶尽杀绝?我佛慈悲,修行不易,还望施主不要妄作杀业。须知戒嗔戒妄方是正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施主……”
他这厢旁若无人地张开嘴一阵地唠叨,却不见墨沉舟面向秦臻的脸已然扭曲到了极点,然而到底知道这就是这帮子佛修的德行,不好拔剑斩了,墨沉舟忍了又忍,终于在连众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时候,突然转头,恶狠狠地说道,“闭嘴!”
待得那佛修一怔,墨沉舟便做恶霸状道,“小和尚,再敢啰嗦半句,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我不入地狱……”这戒嗔正想说随施主怎样对他,他都要将她扳回正途,却见得眼前这女修一脸凶神恶煞地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去外面宰一个人!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因你多话而枉死了修士,你日后,还有没有脸再去普度众生!”眼珠子一转,就见得那柳辰钧缓缓走入,墨沉舟便不怀好意地一指道,“看见他了么,一身戾气啊!你还不去化解一下?!”
这般没有下限的家伙,常年在一群宁静祥和的佛修中成长的戒嗔哪里见过,微微张着嘴看了墨沉舟许久,然而望了那柳辰钧一眼,便还是觉得,眼前这女修似乎是比那青年的问题严重多了,犹豫了许久,便还是没有动弹,又担心墨沉舟真的出去斩人,只好不说话,只用一双宁静的双目牢牢地看住了她。
这个家伙这样看着自己,就叫墨沉舟浑身都不好了,有心再威胁一句,然而却见那戒嗔无悲无喜的样子,竟有些下不了手,只好起身,坐到了秦臻的另一侧,用师兄挺拔的身体隔住了这佛修的目光。然而还未等她心中松口气,却见得那佛修默默起身,然后,默默地行到她的身旁,再一次坐下后,默默地看住了她。
墨沉舟与这个牛皮糖一样的家伙对视了许久,手中卡巴卡巴直响,正要掀桌,却觉得丹田之中莫名一动,竟是掌中佛国缓缓地转动了起来,不仅这般,其间竟然还有一股股的越发浓郁的佛力渗入了墨沉舟的经脉之中。这掌中佛国自得到后,便没有这般活泼的时候,便叫墨沉舟心中一奇,再一看这佛修,便看出了几分的不同来。
却见这佛修的双目的极深之处,竟有两枚金色的字符在缓缓转动,笔直看入他的目中,竟然有看到了佛陀一般的感觉。而那朱砂的四周,以透明的灵力延伸出了一朵莲花的图案,在这佛修的面上游走。明明只是玉仙的修为,然而这佛修的指间竟隐透金芒,显然是金身将成的征兆,便叫墨沉舟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来。
似乎也感受到墨沉舟体内的佛国,这佛修的面上,便露出了一丝极浅的笑意,对着墨沉舟一揖,这一次,看着墨沉舟的目光便带了几分亲近,显然是认为,身怀掌中佛国之人,却是不会恶到哪里去,然而,便理所当然地为墨沉舟找到了一个理由,曼声道,“我佛,亦有怒目金刚。”
好么,不是自家人的时候,宰人那就是罪业。这与佛门有了点儿牵扯,她就成了护法金刚了。
深深地觉得,这年月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郡主殿下在这佛修无悲无喜的目光中甘拜下风了,对着他拱拱手,示意“你赢了!”,之后便果断地转过了头去,坚决不再理睬他。
然而戒嗔却越发地凑近了墨沉舟,轻声问道,“施主的掌中佛国,是得于哪里呢?”他一边说,一边掌上一翻,便是一枚佛力充盈的金色圆珠在他的手上沉浮,轻声道,“贫道修行八百年,方成佛国。”
“别人送的。”真心想叫这货快滚,墨沉舟含糊地说道。
“可见施主是有大机缘之人。”戒嗔认真地说道,又在墨沉舟扶额的动作中想要再问,却猛地见得这位施主的身形一僵,之后目中冰冷地猛地向那殿外看去,他惊讶转头,却见得那殿外,正有几名青年修士面容冰冷地进入,见了夜白也不施礼,只冷笑着向墨沉舟众人看去。
当首一人,面容苍白,一道妖异血痕贯面而过,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周兴未死,诸位很诧异不成?!”一边说,目中已是怨毒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又要打起来的节奏么?郡主殿下,哪怕是仙,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呀咳咳……
☆、各施手段
那周兴不单是怨恨地看着墨沉舟等人;他的目光;甚至毫不掩饰地看着上首端坐的夜白。他这般有恃无恐,墨沉舟的目中就是一眯。她当日;是见过周兴的伤势的,绝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破开夜白的血咒,还如如今这般没有太大的妨碍。
如今这般,却是能够表明,这人的身后;另有高人出手。
想到夜白也是一位金仙;墨沉舟的心中便是戒备万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只一想;便是神情剧变。
见得众人变色;周兴的目中便现出几分得意来。正要将这几个当日不将他放在眼中不说,还毁坏了他仙宝的家伙讽刺几句,却听得那红衣女修冷淡地说道,“这位道友说得错了,你活着,方才是理所当然。若是你真的死了,倒叫本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那周兴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怨毒地看了过来,墨沉舟心中冷嗤了一声,便继续道,“当日城主看在你出身仙盟,本就未下杀手,饶了你一命,这是城主慈悲。可是如今,为何道友还心生怨尤,还敢对城主不敬?”说到此时,她的目中就是一闪道,“莫非仙盟就这般不将城主放在眼中?这第八天之中,莫非还要仙盟横行霸道?!”
饶是夜白,也在墨沉舟一句句的挑拨之中一叹。
他当然晓得这小丫头在挑拨第八天与仙盟的关系,这丫头也半点儿瞒人的想法都没有,明晃晃地表示她就是在挑拨了。可是就是这般,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都是事实。这周兴今日不将他一城城主放在眼里,哪怕是因为有人撑腰,可若是他今日将他放过,日后第八天的声望都要大跌,无数修士击退妖族付出的那些代价也就完了。到时,恐怕是任何一个对第八天心生觊觎的势力,都会凑过来咬他们一口。
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够叫第八天独/立与仙界之外,也是因为此界中的修士行事向来强硬罢了。
周兴听了这,便是冷笑道,“墨重华,你别在那里挑拨,我可不吃那一套!”说到这里,他便得意地看了夜白一眼,说道,“便是不放在眼中,又如何?”
“看来,你是存心想叫万仙宴开不成了。”墨沉舟冷笑一声,振衣而起,缓缓拔剑道,“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出来。别以为你有了靠山本郡主便怕了你!”她一脚将眼前的案桌踹到一旁,森然道,“今日若是本郡主怕了你,我就是你养的!”高阶仙人又如何!便是死,她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低头!
眼见得殿中竟是剑拔弩张,座中的众人皆是起身。此时的殿中已然在墨沉舟与戒嗔纠缠之时进来了不少的仙人,这些仙人也都是各有依仗,眼见得这双方已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情状,便有一名妖族修士皱眉道,“二位的恩怨,我等不愿牵扯其中,若是万仙宴作罢,我等便与城主告辞。”他对着夜白拱拱手,便领着众人想要离开,还未到殿门口,便感到身后一阵凌厉的罡风,他心中一惊,刚刚转身,却被一座宝塔迎面击在了胸口。
众人便见得这修士仰天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被那小塔将一侧的胸骨尽数击碎,重重地砸到了殿中的冰柱之上,生死不知。正是骇然之际,便听得那周兴冷笑道,“谁说万仙宴不开了?”他一指那抱剑而立的墨沉舟,嘶声道,“待得斩了这人,便是此宴开席之时!不过,”他阴测测地看了在场俱都目光闪烁的诸仙一眼,阴声道,“在此之前,谁敢乱走一步,便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般反客为主,不将夜白放在眼里的模样,就叫墨沉舟心中一乐,心说这哪里来的蠢货,嚣张过了头吧?敢与整个北地妖族对着干的家伙,还真以为是吃素的不成?信不信,分分钟这夜白就能叫出一堆的金仙大罗金仙咒死你的后台?
眼角瞥见夜白面上毫不动容,一双眼睛中平静得近乎死寂,墨沉舟心中安慰了许多,便含笑又看着那些各地的修士怨恨地返回自己的座位,不由心中感叹了一下。
这些修士,若是之前在那秘境机缘之前打起来,死多少都是与人无尤,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好端端地来赴万仙宴,却被这周兴这般威胁,别看此时乖得不行,只怕是一出第八天,仙盟就有福了。
哪个进入第八天的青年仙人,没点儿后台呢?
心中舒畅了许多,墨沉舟便拍着手冷笑道,“周兴,你真是好大的气魄!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便给本郡主瞧瞧!若是你没种,”她的声音一寒,扬剑一指,目中的杀意竟叫得那周兴心中一寒,冷道,“别怪本郡主送你上路!”
这般凶横张狂的女修,真是诸仙生平仅见。虽然这仙界中女仙也有不少,然而如这般敢在诸仙面前开口闭口要杀人的,却是凤毛麟角。众人便见那红衣女修手中的长剑上,已然开始有细小的剑气震荡崩碎,都有些坐不住了。却见得那女修正对着夜白俯身道,“城主,这人胆敢搅乱万仙宴,若是城主允许,便叫晚辈将这歹人斩杀,以振声势!”
她的身后,便是众人已然默默取出了法宝来,看着周兴的方向目光冰冷。
还能说些什么呢?
若是仙盟势大,身为诸国子弟的众人必然不能幸免。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同归于尽。
周兴已然是大怒,沉声道,“墨重华,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是这般不知收敛!”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收敛。”墨沉舟一哂,摇首道,“一介废物,若是没有人助你,你能伤我一根寒毛?周兴,做仙可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闭嘴!”不知这句话中,哪一出触了周兴的眉头,这人突然暴怒而起,一把将身后拉扯他的同伴甩在一旁,怒声道,“墨重华,你信不信,我今日便能要你的命!”
“你也配!”墨沉舟也是突然厉声,话音方落,脚下黑光一闪,已然瞬间到了周兴的身前,一拳向着这人击去!
那周兴面上冷笑,反手也是一拳击出。二者双拳对击一次,同时退后。一股暴戾的灵力在二者的中央轰然炸裂,向着四周震荡扩散。整个大殿中竟是被破坏得满目疮痍。这二人同时冷哼,被这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的诸人便闻得一声巨响,便见得大殿顶端,已然是一片空洞,被掀了屋顶的大殿的上空,便是两名仙人对持相向,下一瞬,便是一声厉啸,两团刺目的光团再一次轰击到了一处!
两名太乙级别仙人的相斗,若不是此峰也是无数第八天仙人耗费了无数心里布置而成,说不得一击之下就会彻底崩塌。还未等诸人心中的恐惧散去,众人便闻得一声愤怒的咆哮,却是那女修身后的一名壮硕青年,此时一把钉耙架住了一名仙人的长剑,牢牢地将一名抱着两只凤凰的青年护在了身后,厉声道,“你敢偷袭!”他双目之中,竟满是血色,凶厉道,“你敢偷袭我师傅!”
眼见得这面容憨厚的青年的目中,此时竟是血光一片,那仙人竟是心中忍不住地一寒,然而他到底是太乙玄仙,竟是只一犹豫,便扬手就是一剑,向着他身后掠去。
他倒是眼神极好,心知此地的南方诸仙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