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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这样的心思,我奋力的伸爪爬上了头顶的金色云层上,一把抱住了杨二郎的大腿不撒手的疯狂啃咬起来,可转瞬却发现了什么不妥,忙举目颤抖着哀求起来:“神君大人,请您下次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露出那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来好不好?我的心脏很脆弱,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谁知,这次的杨二郎貌似很好说话。也不生气的扯断衣袍,只是叹息着看我一眼,像是领导极不情愿下乡巡视一般的说着:“我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你如今已成小兽,这个结界对身流着蛟龙血的你来说,比起一般的妖来说起着更大的受限能量,所以你的出路早已经不能再受我的控制了。”
“不过神迹碑石上显示母神女娲即将会苏醒回归,想必他也早已经知道了。蛟龙族在那人没有被封印于此前,早已被母神女娲封印在了别处。等母神女娲醒来的那刻,他岂能干休。你滞留在此本是我的失误,我这里有聚魂石一块。希望将来龙子孵化出壳毁母体化龙之时,能保你魂魄的齐全!”
闻言,抬起视线,却见杨二郎的神色是那种绝对的严肃与认真,似还对我带着深深的怜悯。
“你胡说,我生得那黑蛋出来都没被撕碎而死,以后也大概不会再有危险吧?”在杨二郎越来越深沉严肃的眼神鄙视下,我出口的话语底气越来越不足起来,真希望这是一场梦而已,快点醒来。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被迫孕育了幼兽,可要知道蛟龙幼兽的妖力,或许会高于其父其母。但凡世间所有龙子出世,都会因为戾气反噬掉最亲近血缘之人。你不会真的单纯以为,你的龙子会是一个例外吧?如能避免,则看他愿不愿意救你,用自身代替龙子的反噬。只可惜,我赌他不会救你。”
“因为母神女娲复苏回归的那时,他绝不会甘愿被困于这个结界之内。龙子与他都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你是唯一能被放弃的无用之物,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你懂与不懂,我都言尽于此了。”
☆、19在勇气中等着便当到来
“因为母神女娲复苏回归的那时,他绝不会甘愿被困于这个结界之内。龙子与他都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你是唯一能被放弃的无用之物,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你懂与不懂,我都言尽于此了。”
这道严肃认真的话音落灭,杨二郎忽然将我提了起来,眉峰微皱的与我展开了冷冷的对望。
“我虽无力救你脱出这囫囵,但只要你魂魄尚齐,也有许你来世荣华富贵的能力。错在我一时的疏忽,希望这样的补偿能让你满意。”闻声,细细观望这俊朗孤傲的男神,却见他眸底的神色。
还是第一次的对我,收敛起了高高在上的冷贵鄙视与淡淡不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似乎还有些隐约的愧疚在其间闪烁。一时让我无法跟得上这种节奏的转变,傻傻的不知该如何来对应才适当。
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如果一幕戏剧中,忽然开始对一个猥琐的反派洗白或是待遇好了起来。
那就意味着这个反派的龙套角色,绝大部分会在近期内领着自己的‘便当’滚下场去。
莫非,杨二郎这趟赶来,是好心的来告诉我一声,我即将会奔赴阎罗王的怀抱里去?
可就此沉默着与他对视了老一阵,心底的深处,也委实并没有多深的恐惧与难过涌现。
或许是活这半生茫然,没有尝到过真正的快乐滋味,与所在乎之人已全都不在了的缘由吧。
于是浅浅笑起,退离开了杨二郎些许的距离,抬起手来撩了撩坠落在他臂弯里的长发。
刚想问些什么,却见他对我摊开了单掌,那宽大的掌心里放着一块圆润的碧绿色石头。
整体都在流淌着晕晕朦胧的白色流光,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凡俗世间能有的上佳宝贝。
忙压下了喉头一切想问想说的话,高高的抬起了右掌摊开,欲要大方的接下他掌心之物。
如此一来,在我浅笑沉默的眼神里,杨二郎似乎也看懂了什么,忙朝我的掌心反转了他的大掌覆盖了下来。遂后,两两紧贴的手指间隙里,有温暖的绿光忽然乍显,刺目得迷住了我的清晰视线。
等这阵光晕散尽时,再看杨二郎,他果然回归了正常的冷峻模样,眸底恢复了那种对我掩藏不住的淡淡不耐。神色是那种仿佛挽回了自己犯下的什么错误,终于可以不再亏欠谁的安心与舒缓。
而且还正在拿开覆压在我手心的大掌,可我,却并没有让他如此轻松惬意的挥挥袖就走。
一个冲力的上前拥抱,死死揽住了他的脖颈不撒手,并将唇俯在了他的耳畔。
“呢,杨二郎。我虽不惧死,你也许了我来世的荣华富贵。不过没有人犯了错误,能抹掉得不留任何痕迹的。不论怎么样,都是你欠了我的债。所以我有一些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下来。”
怀抱中人,或许是从没遭遇如此不要脸之人的近身接触,微微的有些气息起伏剧烈起来,还有点似想运用神法将我震开的意味荡开。不过或许是想起了什么,终究也是没有反抗的挺直了身板。
“无知小兽,切莫贪心太过了。可要知道,一世的荣华富贵是多少人苦修了十世都未必能换来的福祉与神恩。我能这样许诺于你,已经是私下里违逆了天规,再多以外的东西我也给不起你。”
隐忍怒意的说完这句,杨二郎作势要狠狠挥开我的身体。不过,我依旧没能让他得逞。
这般对峙到末了,他终是不耐的扬声忍怒问开:“那你说说,还有什么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办得到的事情,我都会竟可能的来满足你。机会只给出这一次,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然而闻他此声允诺,我却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之中,想弄懂自己究竟要些什么东西,才能补齐这一世的内心空洞。随后一阵,思及了平生的所有,直到有神不耐的出言提醒我想到索要之物没有。
这才将我的神智惊了回来,忙抱歉一笑道:“嗯,这样吧杨二郎,来世我的荣华富贵之余。能不能要求我的生命里,不再有臭男人的出现?让我简单的拥有一个女人吧,她既是生了我,那就必须得牵着我的手一直活到走不动为止。这个要求应该不算是太过份的,所以连带着满足我吧,如何?”
话音落灭,我连忙放开了紧紧抱住他不放的姿势,笑看着他的沉默不语。
等待别人的回答,真是件忐忑难捱的事情,而我却向来的那耐性欠佳之辈。
在杨二郎的久不回话下,不由得暗沉下了心绪,叹息着做了最后的一搏:“罢了,如果这个要求很难办到的话。那就用我来世的所有荣华富贵,独换这个女人对我的一世不离吧。如果你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无法满足的话,纵使轮回百次千次,我也会恨你到天地荒芜的,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然而这该死的杨二郎,在我如此的威逼下,也依旧不答话,眸色似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里。
随后,还痴傻着抬起一掌落在了我的发顶,恍惚道:“我连自己的生母与小妹都没能救下,现在还有何自信许你与母一生不离呢。如此执恋红尘只会生就诸多的苦痛,不如超脱出列一世无羁。”
似自言自语的落下这番话后,杨二郎没有替我解开所有的疑惑,没有答应下承诺过我的事情。
只是朝我皱起了眉头,黯淡下眼神挥动了宽大的衣袖,将我的身体挥动得往后飞速着倒退。
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来这一趟,最起码他得让我知道,具体的领‘便当’日期呀。
那样的话,我好歹也能有个良好的心理准备。不至于死的时候,会觉得太过突然了。
可所有的郁闷还憋在喉头,在他挥出的力道下,我已经飞速的退出了花红柳绿的桃林中。退着越过了荒漠的那九阶台前,退着越过了绿荫葱葱的高高山脉,回到了那悬崖顶的平台之上。
依旧是维持着一个侧身躺在地面的姿势,微微的有些僵硬欲往地面倒下。
当视线清朗,发现身居原地时,心中大感恍惚不知发生了何事,忙举目四下眺远望去。
天边的云雾还是舒卷如画卷一样的美丽,青山起伏得依旧如丹鹤在翩翩起舞,悬崖边还是有着绷带缠身的群妖聚集。不过他们却是集体端坐在地东倒西歪着,有些闭眼睡着了,有些将我望着。
一时惊神,回忆起了梦中的一切。可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真梦一场,或真是那什么离魂之术?
忙举起手掌查看了一番,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应该只是幻梦一场不足为惧的。
却不想再抬眼观那艳阳云端时,有一威风凛凛的神将,屹立在一片流云上朝我俯瞰着。
让我很清楚的可以看到他那身银灰色衣袍的怒扬翻飞,听到他头顶那只黑色猎鹰的声声啸叫。
仿佛是在借此提醒着我,方才的那番对话并不是虚幻的梦境一场,让我好自为之。
好吧,明白了,我是个坑爹的将死之人。无需他再如此提醒的,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
是以,轻快的扬臂朝那云端的神将打了个挥挥手的动作。遂之,傻傻的失声笑了起来。
这道久久不灭的笑声,将悬崖边上闭目沉睡的妖物们,全都惊吓得清醒了过来,又是集体站起身来作势要往下跳。见此,真心觉得无聊得可叹,忙举步朝他们一群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问着:“你们有谁知道蛋牠爹与女娲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又是怎么样被关进这个结界里面来的吗?”
可问落这句后,我觉得自己颇有些无聊起来。既然未曾有过什么爱,又何言伤与不舍呢。
那妖孽与谁有仇或是有爱,我也只是一个坑爹的路过者而已,实在不必将自己牵连得太深了。
这一世浮华起落,就当是献给饕鬄的一顿残余小食吧,希望来世能干净简单的活着就行。
想通了这层,心境豁然开明的松懈了下来。跟着退后了几步,朝群妖又是笑着逼迫:“喂小妖们,全都给我站直了身体放声狂喊,说我才是这世间上最美的女王,会爱我万万年不悔改。”
语毕,抬手拂袖,轻轻转身,朝回那露台的方向迈开了脚步。身后静默了瞬间,终是有气势磅礴的声音漫山遍野的响彻:“龙母大人是世间最美丽的女王,小妖们爱龙母大人万万年不悔改。”
闻声,唇角微扬起。仿佛得到了满足,又似遭遇了解脱,连足下的步伐都因此轻快了起来。
等下了高山,回到那片露台时,正逢夕阳西下。妖孽怀抱着那枚黑蛋,望着我浅笑盈盈的。
而我也同笑的回望于他,想要通过这番对视来看透他什么。随后又记起了,我好像也没有对他真诚的卸下过心扉,又何以奢求他的坦白相待呢。于是轻叹的缓缓转身,站在高台上俯下远目望去。
只见那天地的尽头,荒野衔半阳的缓缓而落,残光艳红似血,照映得旷野尽显霞晖的覆盖。
那荒漠红光中的低低沙丘,像是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