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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乌快要降落时,总算是停落在了李府的岛屿上。门前的二仙仆见是我;忙鞠躬着上前问安。
“四公主,至从四公主嫁到神族之后,老爷就孤单了很多,整天都唉声叹气的。”听此;我心中重重一紧;像是被谁卡住了脖子,有点儿感觉到呼吸很困难。并没有回应仙仆;忙往里大步的冲去。
可是突然的,感觉到腰上一紧。扭头想看那么一眼;然而就在这动了动的一瞬间;我的身体被一道猛力拉拽得甩飞在了空中停立。腰上,赫然的多出了一根锁链。这一幕,让我很快的惊醒了过来。
记起了,早在几百年前,我有死过一回,是地府安插上来的间谍。心中,不由得大感到了讽刺。
笑笑的定住了身形,视线里展现出的是谛听扬起的手:“怎么,嫁人了,还能记得起我来吗?”
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感觉有点很危险,让我不快的嘲讽道:“你这狗货,快老实交代,有什么事情是对不住我的?”从妖孽口中所说的,谛听正在以我之戾气养妖的事,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这锁链,谛听见了我的心情,似乎不算美妙。于是安心的闭上了眼,享受起李府的熟悉味道。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是直接从半空中摔到地上的。摔得我眼冒金星,浑身震痛难忍,不由得朝他叫嚣道:“痛死了,你丫的不会给我小心点?摔死了我,你再到哪去找我这么好的主人?”
“哼,嫁了人,还能记得起我来么?”谛听的这道声音,冷冷的夹带着很大的愤怒与谴责。
这没良心的狗,分明是自己先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怎么眼神,仿佛是我有先对不起他一样。
刚想要发怒,他却朝我扑咬了过来,速度实在太快。我避闪不及的,被咬住了小腿。想要挣扎,眼皮却重得反复千金巨石在压。嘴皮掀了掀,却还是没有能说出一句话来的,陷入了黑暗的昏厥里。
等再醒来的时候,周身无力。感觉人仿佛在朝着死亡迈步,因为呼吸很缓慢,心跳也很慢。
视野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地府,谛听府邸的庭院中。因为,有几颗枯木实在难忘。
满地的红色花瓣中,谛听修长的身躯,就躺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吸了吸气,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却看到他满身是血,愤怒的惊讶道:“谛听,你这是怎么了?谁他妈的敢动手打我的人,难道是不想要命了吗?你等着,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虽然你是条不听话的狗,但也只能被我欺负才对。”
谛听扭转头来幽幽的看我,眨了眨眼,仿佛很累很累:“我私自带着你回到了地府,这伤是被十殿阎君打的。李思,不要离开我,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言罢,他把头靠在了我的颈上不离开。
这才醒悟过来,我不是莲藕身了。记起来了,在天宫李府的时候,在谛听用铁链锁住我的时候,莲藕身跌落在了门厅里。那么现在,李爹与三个哥哥们,看见了那不会动的莲藕身,会做何感想?
该死,妖孽父子呢,又会想是我把他们给扔下了吧?为此烦躁不已间,颈畔却感觉到了一阵湿。
谛听居然,居然哭了?为什么,我还并没有开始对他进行谴责呢,他为什么要先声夺人的泪目?
烦躁烦躁,一个女人的眼泪我都安抚不了,怎么能面对一个傲娇却纤细的男子眼泪呢,怎么办?
“那个谛听,你、你这小子对我做的坏事,我就不计较了。你、你好好的,就别哭了行吗?”安抚着这句的同时,我抬起了双手,把他紧紧的抱住了。任他在我颈畔,依旧在不停的压抑着哽咽。
叹息着扬眸一眼,阴暗的天际,弦月渐渐的升高挂起。冷风卷开了乌黑的云层,淡淡的柔光缓缓的洒落下来,照得满园生辉。这月光仿佛也洒进了我的心底,柔柔的,刚才的那声声哽咽又开始了。
刚想起身怒喷他一个男子,为何总会动不动就流眼泪,却反被他一个翻身给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没有看错的话,谛听的眼底,对我有扬起了毫不掩饰的猎猎杀气。可他却是落着眼泪,朝我声音破碎的吼开:“李思,为什么你要杀我?我谛听从未因一人动过心,甘愿守在你身边几百年。可到最后,却是你杀了我。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你说出个缘由,本大爷就不杀你,甘愿被你所杀。”
谛听此刻很危险,心底有这种直觉,可还是忍不住的愤怒:“混蛋,我什么时候杀了你,你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吗?”说完话,挣脱出手掌,狠狠的抽了丫一个重重的耳光,希望能打醒他的疯言。
岂料,月色里,他的眉目紧皱,仍然往下滴落着看似极其痛苦,正在绝望深渊里挣扎的泪水。
随后,似是熬过了内心的挣扎。他俯身埋首在我颈畔轻轻的笑了,却似是倾尽了满心的嘲讽。
刚才的那瞬间,他眼中虽然冷冽,却掩退了对我的浓烈杀意。其实,他如果真要杀我的话,我只怕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一块了。抓了抓脑袋,我思绪沉重,想要问清让他哭泣,或是我杀了他的缘由。
莫非我杀了他,是因为我他利用了我的戾气在养妖?思绪至此,不由得淡声似是不介意的问道:“谛听,你用我的戾气,养了什么样的美女了吧?”呵呵笑着说完,想起了他的伤感,忙止了笑。
跟着,便感觉到身体很沉重,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谛听最后在耳边说了什么,也记不起了。
睡得正香时,却被人摇醒了。睁开惺忪的眼,谛听正俯身看着我,见我醒来,打了个“嘘”声。
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束得笔挺。房中燃灯,我看得也比较清楚,盯着哗哗的流起口水来。
“我们该走了。”谛听完全无视我的反映,淡淡的说么这么句。然后便抓住我的手腕,推开房门走到了庭院里,脚下一点就跃过了围墙,一点都不像只受了伤的狗,仿佛正要往某处赶去的神色。
“我是龙兽,有翅膀,也会飞的。”看着他阴暗的眼色,我把话说得温和,甚至有讨好的意味。
“嗯。”他淡淡的应道,让我跌了冷板凳。愤恨的扭头,我也不想再哄他这只患疯癫症的狗了。
仰头望天,依旧圆月高高悬挂。眨眼间,我与他已是身在酆都城的街道上,街面上到处是黑白无常或是牛头马面,都朝他与我点头哈腰的问安。道路边依旧是整排枯木,店铺里依旧是阵阵飘香。
闻着空气中略微熟悉的味道,我记起自己,也曾在此反复来去的生活了几十个年头。
肚子居然咕咕的叫了起来,便扯了扯谛听的衣袖,叹气道:“我有些饿了,不如吃点东西吧?”
谛听闻声,忽然扭头盯着我看,眼神冰凉犀利得让人有些心虚腿打颤。
“喂喂,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吃些东西而已,你可以收起这对我恐怖的眼神吗?”
谛听沉默了片刻,疲乏道:“李思,你真是只无情的龙兽。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吃。”
我懒得再与他疯言疯语,自己率先迈步入内,拍着桌子大喊着来一壶好酒,与几斤牛肉。
谛听似乎迫于无奈这才进来,一直阴沉着脸,看着我一人吃吃又喝喝。这天,似乎就这么在诡异中过去了。最后我似乎醉了,等酒意醒来的时候,是身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视野里是白得近乎透明的薄薄纱帐,绣着彼岸花的锦被,浅红色的床单坠在地面。这里是谛听的房间,我还能记得很清楚。
床实在太软太舒服了,我眯眼微笑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这才赤脚下了床来。室内精致华丽到极致的灯笼,照得满室熠熠的生辉。白色的天花板极高,绘着一些古老的地府图画,气势磅礴。墙上挂着绿色的翠竹画以及一些骇人的骷髅,房间中央有只青铜香炉,白烟袅袅升起。
轻手轻脚的边走边看,我推开了精致的木雕大门走出了房间,外面的天空有诡异云层在涌动。
似被火烧着了一样,那诡异的颜色渲染得格外的夺目。庭院中几株高大的枯木依然挺立,风中带着一股浓郁醉人的彼岸花清香。而且远处,还有飘渺的乐声传来,天地间充满了宁静的悠远与空旷。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了肺腑的神清气爽。看来谛听那厮,应该是解开了我身体里,他瘴气的毒了。心情顿时间大好,忙蹦蹦跳跳就往乐声所在地奔了过去。途中,景色忽然升起了异变。
因为在地府里,是绝对不可能会见得到绿树的。然而路的尽头,居然会是一片浓绿的翠色竹林。
放眼看去,一片碧波似海。等走近了之后才发现,竹林非常的高大。林间静谧异常,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了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合着竹叶沙沙摩挲的作响声。穿过了竹林,是一个低下去的小小山谷。
至此,视野豁然开朗起来。山谷的漫山遍野间,全是彼岸花,无叶的盛开到了极致的艳红。
似在滴血,让人感到有些恐惧升起。而且,还有股隐约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悟。
忽地,风卷起一瓣瓣鲜红如血的花瓣在空中缱绻起舞。漫天的红花纷纷扬扬如血雨般飘扬,我的眼中尽是那飘着鲜红花瓣的尽头,那一身雪白衣衫的少年。他就躺在那处,看似很绝望的在哀伤着。
我心惊的看着这一片满山谷的红艳之色,忽然就傻傻的愣住了。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的时间,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揽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让我贴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面。
身子微微一颤间,我看到了一双白色的袖子。并没有挣开,但却有些僵硬,心中忽然感到震哀。
这种感觉奇怪,我解释不清楚由来。急速的想要扭头,把谛听发疯说的会死的胡话,弄个清楚。
“李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热的气息拂过耳鬓,很酥麻,有说不出的暖心舒适感觉。
“跟我走好吗?”他的手指渐渐往上游走,转而托起了我的下巴。他这是在干吗,勾引我吗?
沉默了片刻,我笑开:“谛听,我已是有夫之妇了。你就不怕我孩子他爹,会杀了你这只狗?”
触在下巴上的手滞了一下,我忍不住“噗”一声的先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止不住的在抖动。
身后的人,似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转而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李思,你会杀了我吗?”
他的语气里,尽显出绝望的哀伤。仿佛丝毫不介意别人是否杀他,只是在意着我会杀他与否。
“谛听,你认真的听好。虽然气你用我的戾气养妖,可我绝对绝对是不会杀你的,知道吗。”
“你能保证吗,只要不是你杀我。其他的任何神魔杀我,我都不在乎,都不会这么的心痛。”
“谛听,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能解释出由来吗。我觉得你应该是生病了,该找个兽医来看看?”
“是你,当然是你!忘了吗,本大爷的这双眼,是可以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的。早在五百前,本大爷就隐约看到了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