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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往院中走,第二轮震荡感骤然而起。
常三爷等三人悬浮于空,头顶上方不断有砂石坠落地面。
他唤出必杀防护法术——邪之庇佑。笼罩范围包括自己的宅院与七弟的宅院。
施法完毕,震荡感立即消失。
“到底是谁在攻?魔帝为何还不下令回击,为何要一忍再忍?”万念感到费解。
“谁爱打谁打,反正我今日不想杀人。”常七爷道。
“要打早打了,高高兴兴地办你的婚宴吧。”常三爷仰视天际,倘若告知七弟是印天池在攻,估计他一定会忤逆帝意,先宰了那些挡路的邪神,再冲破魔界大门。
他悠悠地斜起唇……印天池,告诉你一则坏消息,初小药的孩子降生你在最痛恨的魔界了,并且,她认为那孩子是我的子嗣。
不过让他不爽的是,在来这里之前,魔帝召见过他,命他明日一早,送初小药母子先行离开魔界。
魔帝在想什么他很清楚,魔帝的意图简单明了,让初小药返回印天池的身边,继续进行蜕变。
啧,刚生完孩子肯定体虚乏力,就不能让她在魔界多静养两天吗?顺便陪陪他又怎么了?
“七弟,帮三哥个忙,暂时不要让你老婆离开魔界。”他是这样想的,初小药与霸翎翎向来是一同修炼一同蜕变,只要牵制住霸翎翎修炼的脚步,应该可以拖延接受新任务的时间。
“肯定不能让她走啊,我要带她去十八层地狱游玩儿。”
“……”那里可是终极行刑场所,她看到心情会好吗?
万念笑道,“七爷好福气,新娘子容貌极佳,倾城倾国。”
“她的长相一直在变,我看中的是她的性格。”
“哦哦,温柔贤惠?”
“自以为是,泼辣无礼。”
“……”口味果然清奇!
就这样,在连绵不绝的震荡声之中,迎来隆重盛大的婚礼。
在会法术的国度里什么最方便?
那一定是放烟火造声势。
鬼影鬼火不夜天,邪神们在空中打出一道道用词“别致”的贺语,预祝新郎官常七爷——邪运长伴,鬼心相印,佳偶地成,增凶添丁!
……
洞房外热闹非凡,坐在洞房里的霸翎翎却是面如死灰。
哥仍旧关在魔狱受苦;非冥将她拱手相让;就连朝夕相处的初小药,也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出现。
亲人、爱人、朋友皆不在身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大凶之日。
正沮丧,鬼侍者笑着走入房门。
“我们七爷的面子果然够大,魔帝大人给新夫人您送来一份贺礼!”
“给我?”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礼盒,盒子里装有一条项链,项链虽然整体呈黑色,但是泛起黝亮的光芒。链子坠的造型是一片羽毛,她捏起来仔细观瞧,才发现这片羽毛虽然小巧玲珑,却是一片真正的孔雀羽毛,并且,毛尾缀着耀眼的金色?
她凝视着项链坠,缓慢地眨着眼,心跳忽然加速,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脸颊。
为何,会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这条项链原本就属于她?……
与此同时,魔殿——
魔帝赶走天涯鸟与四罪乌,熄灭殿中光火,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手指探入领口,摩挲着位于项链上的,孔雀羽毛坠子。
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变过身,更没人知晓,他是一只黑孔雀。
除了她……
那一年,她说他们之间没有定情信物,吵着要他从身上取下羽毛送给她。他当时刚刚接管魔界,正忙于培养刚刚降生于魔界的常家七兄弟,因此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后来被她唠叨烦了,索性扯下两片丢在她的脚前。
当时她是怎样的表情他不知晓,只知晓她用法术将羽毛缩小凝固,而后找到魔界最好的工匠,把羽毛镶嵌在项链上。
两条羽毛项链,一片羽毛很小,她留给自己戴,另一片稍微大一些的,趁他睡觉的时候,她悄悄地帮他戴好。
为此,他大发雷霆,一把扯断项链丢出窗外!他会发火,其实与项链无关,而是因为他竟然没有警觉到她的靠近。
她在轮回之前,取出重新修复的项链,再次帮他戴上,恳求他不要忘记她……
“翎”字,意指鸟儿身上最坚固的羽毛。翎翎,是她给自己起的新名字,她说,要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翎,翎……”
他望向窗外的庆祝烟火,光芒映在冰冷的狭眸中,化作一汪死水……本帝感谢你为夜悲音所做的一切,为了协助本帝完成统一大业,你不惜舍弃帝后之尊荣,踏上多变的轮回之路,谢谢你的成全,但是你要的长相厮守……本帝终究是给不了你,若恨本帝,便恨进骨头里去吧。
本帝心中,只有一个夜悲音,为了等她回到我身边,又何止是一个五千年,所以,抱歉了。
…
☆、第172章 隶属地印记
305、印记
婚宴在继续,印天池的攻击也在继续,魔帝命天涯鸟下达防御命令,邪神们唯有放下筷子、酒杯,凝聚真气制造防护结界抵挡攻击。
魔界是一个很随性的地方,邪神们没有撤离婚宴现场,而是瞬间让此处成了打坐施法的地方,这样轮班休息的时候,还能喝上一口小酒。
新郎官常七爷也不会感到介意,他向天空打出簇簇火焰,将这漆黑的魔界变得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常三爷扬起微醺的眸,捏着酒杯走到七弟面前,没料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弟弟也会有娶妻的日子。于是他拍了拍七弟的肩膀,有感而发道,“既然这是你自己选中的女人,好好待她。”
身为兄长,他内心不免感到些许愧疚,从未教过弟弟该如何去爱一个人,或者说,他也刚刚明白爱情背后所蕴含的力量。
对方分明是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却甘愿为了讨她欢心而尽量改掉臭脾气。
“切!我待她不要太好!”常七爷已经喝得五迷三道,也顾不上什么长幼之分,一把捞过常三爷的肩膀,指了指蒙着白布的眼睛,问道,“自从这双眼睛伤到四哥之后,四哥一直不肯见我,他是不是恨上我了?!”
魔神大战之后,常家兄弟仅剩下他们三人,喜帖是发出去了,常四爷却没来参加他的婚礼,说实话这才是他喝多的原因。
“别瞎想,前几日听老四说过一句,魔帝派去凡间守什么山,何况自家兄弟你还不了解他?不喜欢凑热闹,闲云野鹤一个。”
“守山?!我四哥是土系顶级高手,魔帝竟然派他干这种没杀气的活儿?!”
这时,喝断片儿的万念加入二人的交谈,笑道,“莫,莫小看那座山,那是一座不能被摧毁的山!所以千万不能让天界那*诈的老家伙发现哈哈!”
听罢,常三爷暗自一怔,并未急于追问,默默将万念的话记在心里。
锣鼓喧嚣,鞭炮齐鸣,吵醒依在床头浅眠的初小药。
她本想找个鬼仆询问缘由,可惜呼唤几声,府邸上下没一个人搭理她。
吃力地向床下移动,但是双脚这一落地,她疼得惊叫一声,差点晕过去。喊声有点大,躺在枕边的孩子皱皱眉,大哭起来。她又赶忙转头安抚孩子的情绪,正轻轻地拍抚着……发现孩子的眉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图案?
刚欲伸手触摸,黑色的图案即刻没入稚嫩的皮肤,她揉揉眼睛,回忆图案的形状……孩子的脑袋才一点点,图案必然也大不了,准确来说,就是两条对称的曲线,曲线呈显倒梯形,低端稍微聚拢,上端距离较远。
她一脸焦虑,孩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臭流氓常三爷是邪魔,那么孩子眉心出现黑色的图案,是不是意味着,孩子也要隶属魔界?
蹑手蹑脚地贴近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话说这孩子从生出来就开始各种睡,还未睁开过双眼咧。他的眼睛会是什么颜色呢?想着想着,她轻轻地吹动孩子的睫毛,试图让孩子睁眼瞧瞧自己。
然而,奶娃只是拧动两下大脚趾,完全没有见亲妈的*。
她双手托腮,观察这个从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小家伙儿,其实倒现在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我是你的……娘。”她捂脸,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孩子没给出任何反应,她还是想跟孩子聊聊天,由此纾解心中的郁闷。
“翎翎是娘最好的朋友,娘却伤透了她的心……娘这心里又难过又害怕,担心魔帝刁难她,”她伸出一根手指摸摸孩子的柔软的胎毛,喟叹道,“这宅邸中的人也不知晓都跑去何处,娘想马上见到翎翎,咱们三人应该马上返回通天山,否则师父一定会急坏的。”
她这心里乱得很,原本师父帮她安排好一切,却统统被打乱。
不过唯一值得可喜可贺的是,她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翎修哥。虽说翎修哥受尽皮肉之苦,但至少没有沦为痛恨凡人的魔鬼,还有得救。
正长吁短叹,窗外传来平缓地敲打声。
“谁在外面?!”
“我,非冥。”
初小药惊喜一笑,“我还下不了床,你能从窗户那边爬进来吗?”
非冥应了声,院中躺满被他击晕的鬼仆,当然这是初小药看不到的画面。他推开窗,踩着其中一个仆人的脊背,跳窗而入。
她从翎翎口中得知非冥是魔界的通缉犯,所以不由庆幸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常三爷与家中下人都不在,快过来,看看我刚生的胖儿子。”
他伫立在距离初小药较远的窗边,虽然他已经封锁真气,但是仍旧担心自身的妖气伤及母子二人。
“这里是常三爷宅邸,我不宜久留,见你平安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嗯,我没事……对了!你见到翎翎吗?!她和我大吵一架便跑了出去,我现在很着急啊,拜托你帮我找找她可以吗?”
“别急,我见过她了,否则我怎会知晓你在三爷宅邸?”他莞尔一笑,并未提及婚宴之事,继而不以为意道,“放心好了,她没事,只是跟你闹闹小脾气。”
初小药如释重负,又关切地问道,“那她现在在哪?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会遇到危险吧?”
“何来危险?整个魔界都知晓常七爷中意她,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他倚在墙壁,道,“要说你们这些女子是不是特喜欢互相怄气啊?她说暂时不想见你,让你自己返回凡间,待她消气了自然会回去。”
初小药倒抽一口气,欲言又止。撂狠话是翎翎最常做的事,何况争吵的原因又是那样尖锐,翎翎暂时不想搭理她合情合理。
非冥微扬狭眸,望向酣睡的婴儿,试探道,“还忘了恭喜你,孩子的父亲是……常三爷?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她沮丧地点点头,“唉,说来话长,有机会坐下来慢慢说吧。”
“既然是常三爷的子嗣,那这孩子也一定是超凡之辈,”他指向自己的眉心,“这里有没有什么印记?”
这便是他亲自前往的主要目的,因为黑煞娘子还未来得及复命便魂飞魄散,所以他也不确定眼前的婴儿是否是他想要的那个孩子。
初小药刚欲直言相告,孩子忽然伸出小手,紧紧地攥住她的食指。
她微微一怔,仿佛感应到孩子的心意,传递的意思好似是……不要说?
“白白净净的,没看到什么印记呀?怎么了?”
非冥顿了顿,“奇怪了,没有什么黑色的印记吗?你在仔细看看。”
她装模作样地照办,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