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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秋枝很明确地摇了摇头:“不,这么大的事情,我女儿是绝不会向我隐瞒的。”
离开了巽家的小泉和安倍,默默地走在没有人影的星期日的小道上。沿街住宅的围墙院里伸出了红梅,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静静开放着。
巽宏明卧床不起的情景和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又浮现在了小泉的脑海里。
“这样也行啊。”
当时他就是这样说的。小泉觉得他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他是不是正盼着有人能替他出这口气,为了向夺走他惟一的女儿的凶手报仇吗?
我们如此辛苦地查找这样的凶手有什么必要?
澄子的遗像和自己女儿的影像重叠了。
那么好的女儿被一个疯狂开车的人撞死了,如果那个男人还在遥逍法外,要是换了自己也许会下手杀掉他的!
“看来,有必要查清澄子男友的关系!”
来到车旁时,安倍压抑着难过的感情说道。
“对母亲而言,她毕竟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啊!如果她没有恋人她的母亲也许对凶手无能为力。”
“……”
“秋枝说的她丈夫上个月刚刚做了胃部的手术看来是真的,看上去他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去杀人了。”
小泉还要继续调查他们“不在现场证明”。巽夫妇说他们当时都在睡觉,这和没有证明一样,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也许应当问问他们的亲戚。”
“……”
“澄子有深爱她的恋人,他决不会放过裕平。”
“他有意让事故‘冷淡’下来,麻痹对方。他宁可等上半年时间才实施报复。而且大人们包庇他,说澄子没有恋人。如果这么考虑的话,秋枝在当时否认得是不是太坚决了?”
安倍像看到了曙光一样急切地说道。小泉也站在了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亲戚要是知道的话……”
突然产生的疑惑出现在了小泉的脑海里。
3
上个月巽宏明做了胃部手术的事情在大学附属医院得到了证实。他是胃癌的早期,术后良好,但不能有剧烈的运动。
巽夫妇两个人都有驾驶执照,平时也不开车,这在调查后又得到了证实。
另一方面,警方也采纳了安倍的意见,对澄子生前的交友关系进行了慎重的调查。刑事科分成了五、六组,对澄子的中学、高校、短期大学的同学进行了了解。
结果——
当她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她父母没有料到的许多的男朋友。而且几乎都是短期大学附近的四年制大学的学生。并且他们大多有汽车或摩托车。
但是能够爱澄子爱到敢于为她的死去复仇,并且能“老到”到半年后再复仇的人还不能确认。
事件经过了一个星期,一名可疑的犯罪嫌疑人也没有被找出来。
“会不会凶手不一定非要有车?”
在一月二十六日夜里的搜查会议上,小泉这样说道。他刚刚对澄子的朋友、同学进行了调查。
“还有,凶手能不能确认就是男性?”
“可把开中型摩托车的裕 平——”
小泉不同意这一点。
“实际上,前几天安倍先生考虑澄子的双亲是否在包庇凶手时我就一直在分析,凶手怎么会知道当天夜里裕平要走那条道?虽然可以认为凶手专门跟踪了裕平,摸清了他的活动规律,抓住了机会。但裕平会走一条人烟稀少的乡间小道,又靠近一处被废弃的乡村小屋,这个巧合是不是太偶然了?反过来说,如果凶手知道他要从那里走,又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肯定得到了裕平的母亲的帮助。”
顿时室内鸦雀无声。
“事件之后,松子的话给了我奇异的印象。我在家里也是个孝子,虽然我对养育孩子并没有费多大心血,但对这样的孩子还是不会有什么怜悯的……整天在泪水中生活着,这不就是松子发自内心的声音吗?把一个孽子除去!”
“你是说母亲是杀死儿子的帮凶?”
一名年轻的刑警惊异地咳了一声后问道。
“很遗憾,我认为是这样的。孝子对由于裕平把家庭搞得一团糟而非常气愤。为了丈夫也为了孩子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但我认为实际上松子打去了电话,要裕平当晚回家。她谎称家中有了什么急事,白天不在家,让他晚上回来。于是,她计算着裕平可能就得找朋友借摩托车。裕平一出家门,孝子便让孩子们睡下后立刻出了门,去了和松子约好的地方……”
“据说,松子的丈夫当天夜里去广岛出差了。”
刑事科长说道。
“他当天夜里住在了广岛分店的宿舍里,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所以,我认为应当把他排除出去。”
“那么,松子和孝子就是同犯了?”
“巽秋枝也参与犯罪,这一点非常可疑。而她丈夫因病也许无能为力吧。”
“秋枝对松子也是同情的。”
在拜访巽家的回来路上,小泉已经失去了追捕凶手的想法了。他可以想像的出来,澄子活着的时候那个家庭是多么的幸福,她的父母对那个把这种幸福在刹那间推向了深渊的裕平肯定充满了极度的仇恨。是他撞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因此,安倍的看法得到了大家的重视,而且在以后的调查中渐渐形成了“松子同谋犯”的意见。除此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判断了。
于是在不经意中,他又可怜起这个裕平来了。
“我在高校二年级时也是非常捣蛋的学生。因酗酒受过处分,还因欺负同学被停过学。”
小泉对比自己大的安倍说道,“那是因为父亲溺爱妹妹一个人,对我不管不问。我也渐渐地产生了抵触情绪,有时整夜不归。但只有母亲百般庇护着我,她从心底里相信我有出息。我明白了母亲的这番好意后从高校三年级开始努力学习了,并决心报考警官。”
无论任何时候母亲都站在自己一边。小泉坚信这一点,而母亲的确也是这样做的。
然而,裕平被母亲抛弃了吗?
然后,母亲的双手又判处了他的死刑……
小泉又恢复了斗志。无论如何,裕平真是太可怜了。毕竟他不是故意肇事杀人呀!要是说天意也过于残酷了吧。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呀,松子、孝子和巽松枝三人同犯的话,她们可都不会开车呀,没有车就对不上号。”刑事科长摇了摇头。
“所以,会不会是没有车的情况下干的?她们三个人站在路中央,摩托车就停了下来。裕平也绕不过去,又开不起来……”
“于是三个人袭击了裕平?”
“如果裕平看到有母亲和姐姐的话,就一定会被麻痹的。”
“那样的话,为什么在杀害了他后把他运到离家四百米远的地方?要是三个人抬着一个死人是非常显眼的,一旦被人看到就会暴露的呀!”
“这一点我也想过。”
“……”
“110指挥中心来了指令后,我赶到现场时发现松子家旁边有一辆人力推车。我觉得车好像是放了好多年,上面都有了不少尘土的样子,所以,就没有仔细看。但现在想起来,那辆人力车会不会就是拉了裕平的车?也许还是用它放在路当中挡住了摩托车的呢!”
“可特意把尸体放在家门口,再盖上席子,这是什么心理?”也有的刑警问道。
“我认为这是她们为了强调‘报仇’做的伪装。在报警前先去神社找宫司就是这个目的。是为了找证人证明平时自己为了裕平常常到神社去祈祷。”
调查还在两条线上进行着。
但警方对澄子未曾露面的恋人依然没有放弃调查努力。
而且警方按照小泉的推测,秘密调查了松子她们犯罪的可能性。
小泉得到了松子的允许,借走了那辆人力车,进行了血迹鉴定。因为如果是用它拉过裕平,上面就可能沾着他的血迹。
警方同时密切地观察着松子平日的言行。也许她会疑神疑鬼,自己先乱了阵脚?
然而,松子始终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行为。每天去参拜裕平的墓。回来时顺路去一下二见浦神社,祈祷早日抓住杀害儿子的凶手。如果宫司在场,她就会抓住他高声质问警察在干什么,诉说她心中的不满。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警署内人们焦躁的情绪日甚一日。
4
“时至今日,我想不会有目击者露面了。”
二月初周末的星期五早晨,小泉警部补把椅子拉近刑事科长的身边这样对他说道。
“目击者?你就别瞎操心了。”
“所以,我就硬找了一名。”
“什么……”
于是,小泉便把自己昨天夜里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我有个从小就很熟的表妹,一个人住在附近的公寓里,都二十六七了还是独身,在附近一家高尔夫球场的快餐店工作。自己开了一辆轻型客货两用车,她比较合适。”
“可她本人意见呢……”
“我当时问过了,当然,她很忙了。”
那天傍晚,松子和平时一样从超市下班后顺路去了神社。当她往家走时,碰上了两名身穿便服的人。
松子一看是认识的警察,便上前去问有什么事情。于是他们对松子说道:
“鸟饲先生也许很后悔吧,但终于要看到光明了。”
松子听了之后防备似的缩了缩身子。
“噢,这些还没有向外公布,但您是母亲,我们就先对您讲了。”
“……”
“今天早上有一名目击者报案了,是一名在高尔夫球场快餐厅工作的女士。她说一月十九日正好发生案件的那个时间,是她开车从裕平停着摩托车的地方路过,看到了可疑的人影。但对方似乎没有看到她开的车,但她从车灯的照射下看到了那个人影的侧脸。她报案说再见一次那个人就可以认出来。”
“唉……不过,她怎么今天才……”
“啊!那是因为一部新闻纪录片在电视台播放了——由于裕平去年肇事撞死了一名姑娘,而她的双亲一直在悲痛中生活。她一看这个便决定协助警方进行调查。以前她自己也被飞车帮撞过,所以,她特别恨摩托车,但昨天夜里她梦见了一个像裕平的人,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不住地说自己是冤枉的,要尽快抓住凶手……”
果然,松子脸上表现出了僵硬的神色,而且表现出连忙要离开这两名警官的样子。
“她感到可疑,于是早上就来报了警。她想,如果能早日抓住了凶手,她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是的,要尽快……”
松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而且我们决心把所有的嫌疑人,特别是以巽澄子为中心的交友关系的人的照片让她看一下。尽管不是特定的场合,但通过她的证词请专家描绘一下她当时看到的那个人的脸部图片。这样一来,抓住凶手也许就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这个人的记忆可信吗?”
“没错!她是个年轻而且很干练的女士。”
“她是在高尔夫球场的快餐店工作?”
“是的。她住在今宿的公寓里,是一个人独身。”
今宿位于系岛半岛的山下一带。高尔夫球场则在半岛的中央。松子又问了一些,于是,这两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