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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斯对我们这些疯狂的老人们些许的恶意吗?
“你在我们心中构筑了永远少年少女的共同错误。”
“是的。本来是进行地很顺利的,就如理论所说的一样。”
“但是,同时你也创造了怪物。”
“怪物?”
“肯尼斯说过。他说设施里栖息着某种邪恶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他表面上虽然附和史黛拉的幻想,事实上在无意识当中却识破了其中的欺瞒行为。”
黛波拉定定地看着被我抱得紧紧的,一脸茫然的史黛拉。
“也许你也隐约发现到史黛拉自始至终都拒绝她幻想,叱喝她,你不是一个少女,是个老太婆的丹尼斯。”
“你……”黛波拉宛如闻到了什么恶臭似的,鼻子和眉间出现了几道丑类的皱纹。“你说什么?”
“所以肯尼斯才警告过我。”黛波拉顶着很想一把勒死我似的表情逼过来,但是我不予理会,继续说道。“他说,那、个、东、西不喜欢变化。他说,这里是永远的少年少女乐园的幻想绝对不容破坏。万一不小心看破了事实,最后我们都会被那东西给毁灭。”
“哇啊啊啊啊啊啊!”黛波拉的口中发出像野兽般的怒吼声,就在那一瞬间——
砰!想起一个打破气球似的声音。
*
来不及领悟那是枪声之际,黛波拉的身体就倒到地上去了。
是史黛拉。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握着那把本来应该插在我的长裤后面口袋里的手枪。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额头上冒出血水,已经失去生命的黛波拉。
“史黛拉——”
她——不……
那、个、东、西看着我。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迷惘。她将手枪的枪口抵在我的眉间,扣下扳机。
咯——
手枪发出干涩的金属声。
子弹没有射出来。
史黛拉仍然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而不是看着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扣着扳机。
咯、咯、咯——
咯、咯——
咯——
我本来以为这个声音将永远持续下去的。
然而子弹还是没有射出来。是故障了?还是本来就只装了两颗子弹?
史黛拉带着空虚的眼神突然将手枪往我丢过来。站在她正对面得我来不及闪避,枪声直接击在我脸上。
瞬间视野整个暗了下来,倏地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跪在地上。
我留着鼻血,不停地呻吟着,史黛拉走过我身边,开始朝着眼前的道路走去。
朝着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地平线走去。
我来不及等眼中迸出的金星平息,赶紧追了上去。
“史黛拉。”
她头也不回。
“史黛拉,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的名字叫阿卫。今年十一岁,住在日本的神户。”
我每发出一次声音,紧张的脸就引发一股麻痹的刺痛感。我的鼻骨也许骨折了。鼻血也一直流个不停。
“而你的名字叫史黛拉。史黛拉·南子·德尔罗斯。今年十一岁,和父母一起住在可以看到凯旋门的巴黎公寓里。”
她仍然没有回头。只是不停地走着。踩着我踉跄的步伐,背却是挺得直直的。
我一边追着她,心中有所领悟。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她都已经没办法回到十一岁了。我也一样。
可是,史黛拉跟我都已经走到无法接受真实年龄的自己的境地了。这里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六十年后的未来世界。而且就这样被就我们的主观而言,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孩子或孙子们所抛弃。我们该怎样去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我十一岁,我企图这样告诉自己。
史黛拉也一样。
如果她是十一岁——
我也就能变成十一岁。
是的。
“史黛拉,你的名字叫史黛拉。史黛拉·南子·德尔罗斯。今年十一岁,和父母一起住在可以看到凯旋门的巴黎公寓里。”
不管我再怎么说,她始终不愿回头看我一眼。
只是不断地往前走、往前走。
踩着机械般的步伐。
“史黛拉。”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
皱纹、皱纹、皱纹,还有满是 皱纹的皮肤。
“史黛拉,我爱你。”
每次叫出声,鼻血就落入口中,连呼吸都带着腥味。
那种味道煽动者破灭的预感。
“史黛拉,我爱你。我爱你。”
我的脑海里盘旋着以前——很久以前,久到已经想不起来,而且无法挽回的久远以前,不论遭到多么严重的暴力却始终不想抛弃父亲的母亲的身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