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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只有几条路可走,不是落入风尘,便是遇到贵人相助,繁子迫于现实压力,只
得在横滨的酒店内工作。
由于繁子的眼光不错,而且交际手腕十分高明,立即交到男朋友。她的男朋友
是一个土木建筑商,相当有钱。不论繁子究竟是这个男子的第二号或第三号老婆,
但好歹总算找到了依靠。
而将繁子带离那个建筑商的,就是糸岛大伍。这其间的过程如何,君子也不清
楚。总之,繁子离开建筑商后,就利用分手时建筑商所给的钱买下这间黑猫酒店。
“繁子虽然已经拿到分手费,实际上却并没有和那个男人完全切断关系,最近
仍然常和那个男人会面。老板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夫妇之间不时发生冷战。老板的
经济状况不好,但是他太太虽然是个身无分文的遣返者,却仍然有办法生存,因此
老板在太太面前经常抬不起头来。更何况,老板本身在外面也有女人。”
“真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检察官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
“刚才说过大伍比繁子晚回来,那个女人当时和他一起在船上。回到日本后,
一直到找到繁子之前,他们同居了一阵子。不但如此,当糸岛与繁子重逢后,他们
仍然有见面。”
“这也是君子告诉你的?”
“是的。”
长谷川巡警点点头回答道。
“君子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
“从老板娘那边听来的。老板娘把她当成自己的心腹,有一次还命令君子跟踪
老板,才发现糸岛和那个女人相会的地点。”
“这么说,老板娘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喽!君子跟踪老板的详细情形你知道
吗?”
“君子一直为自己的发现而洋洋得意,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长谷川巡警清了清喉咙,接着又说:
“那一阵子,市面上因为酒和食物都很不充足,所以黑猫酒店常常休息。每到
休息的时候,老板娘一定会一个人出去和男人会面。老板知道她另有男人,待在家
里时心情当然很不愉快,便一个人猛喝酒,还把心中的不愉快发泄在君子身上。老
板娘回来后,两人一定会发生争执。
过了一段时间,糸岛的态度突然有了极大的改变。当太太出门时,他也随即出
门。君子觉得很奇怪,就将老板的奇怪举动告诉老板娘,繁子也发觉不对劲,便叫
君子趁老板外出时,偷偷在后面跟踪。”
“君子应该看过那个女人才对。到底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名叫鲶子,短发,口红擦得鲜红,在日华舞厅上班。
糸岛和鲶子在新宿车站会面后,立即转到井之头,进入一个奇怪的房子。君子跟踪
到这里,就立刻回去向老板娘报告。当晚,老板和老板娘发生很大的争执,之后,
他们就不断的争吵。
过了不久,老板娘也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希望能早日诙复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们也了解到,如果再继续待在东京,两人都无法切断这些复杂的关系,所以想搬
到较远的地方去。因此当老板突然说要关店时,君子并不觉得很惊讶。”
这时,检察官默默地思索了一阵子。在目前的社会上,这种事经常会发生,但
是他却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单纯,背后可能隐藏着很大的阴谋。
真正的命案现场
“糸岛的情妇叫做鲶子,那老板娘的情人呢?”
“是一个建筑业者,也是风间组的老大,好像叫做风间俊六。”
检察官将两个关系人的名字记在笔记簿内后说道:“这个家的情形我大致了解
了,接下就是日兆。他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也不是不正常,只不过个性比较奇怪而已,但也因此而受到日昭老和尚的器
重。莲华院相当富有,这附近有许多土地都属于莲华院所有。以前院内有许多和尚,
后来大家陆续去当兵,有的战死,有的音讯杳然,这么大一间寺庙,现在只剩下日
昭老和尚和日兆两个人。
日兆还很年轻,大约二十六岁,本来应该要去当兵,只因为小时候罹患小儿麻
痹,有点跛脚,所以才不用去当兵。日昭老和尚在战前就中风了,大都躺在床上休
养,所以不论是做法事、清洗煮饭、收租金等等,全都是日兆在处理。
还好日兆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因为他要收
租金的对象都是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些女人会趁机和他开玩笑,甚至动手动脚,但
他都不理不睬,所以,古怪的日兆反而非常适合在这里生存。”
这时前面传来门被推动的声音,可能是工人来上工。检察官趁机站起来,他要
工人绕到后门,自己也穿过走廊来到后门。
“长官!”
村井刑警突然从三坪大的房间伸出头来叫着。
“村井,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检察官脱掉鞋子进入房间,村井刑警则静静将盖在墙边的榻榻米上的布卷起来,
只见榻榻米上方明显可以看出有血迹被擦拭过的痕迹。
“莫非命案现场就在这里?”
检察官睁大眼睛望着村井刑警问道。
村井刑警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壁橱前面的榻榻米。
“请看,这个榻榻米上面有柜子压过的痕迹。一般来说,柜子根本不可能摆在
壁橱的前面,所以这个榻榻米是从别的地方换过来的,而这一块有血迹的榻榻米,
本来是在壁橱的前面。你再看看这里!”
原来壁橱的门把下方贴着一张报纸。
“这是我刚才轻轻剥开的。”
村井刑警将报纸的下端向上翻,下面出现一片血迹。
“我认为被害人和凶手曾在这个房间发生格斗,被害人想逃到庭院去,却在此
时被斧头击中。但是,请看这张报纸,日期是二月二十七日。由于凶手不可能让纸
门上的血迹搁置太久,同时,随手可以拿到的报纸应该不会是太久以前的,所以杀
人的时间应该是二月二十七日或二十八日,最晚不会超过三月二日或三日。”
村井刑警用手支着下巴分析案情。
“这个时间和尸体腐烂的程度大致吻合,但是,村井,这么说,糸岛夫妇和死
者的血迹共处了大约两个长时期之久喽?”
(这对夫妇真够冷血!)
检察官想到这里,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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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私下侦讯
老板说谎
检察官接着开始询问工人,可是工人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糸岛夫妇在十四日晚
上搬离黑猫酒店,而工人是第二天才来上工,根本没机会遇到他们。况且他们来这
里已经是第六天了,在这段其间也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正当检查官感到一筹莫展时,黑猫酒店的新老板出现了,他的名字叫池内省藏。
然而,他也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池内在涩谷也经营酒店,他之所以买下这家店,是因为看到报纸上的出让广告。
广告登在三月七日的Y报上, 他看到之后立刻与糸岛夫妇交涉,直到三月十二日才
决定要买下。
“照你这么说,你以前从没见过糸岛这个人?”
检察官向池内提出他的问题。
“没有见过。我是看到报纸之后才第一次与他交涉。”
“你是和老板交涉,还是和老板娘交涉的?”
“和老板。我没见过老板娘。”
和老板交涉后,池内就在附近调查该店的风评,当时曾听说老板娘是一个漂亮
美人,他也希望能见一面,可惜老板娘生病,所以没有见到面。后来在生意成交前,
老板曾经引导他参观了一下内部环境,当时老板娘在房间内休息,并没有露面。
听到这些话,检察官暗自想着:老板娘难道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会病倒吗?
不久,检察官从池内那里拿到加代子及珠江的地址,当天下午两人就被叫到警
察局问话。至于借住在目黑叔母家的君子,也被叫来问话。综合三个人的说法,情
形大致如下:她们是在十三日那天听到糸岛大伍要转让这间店的消息,之前池内偶
尔会在这里出入,她们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了,所以真的知道结果时,并没有太惊
讶。不久,大伍叫收旧货的老板来,将值钱的东西全卖掉。旧货店在当天就取走成
交的物品,加代子、珠江和君子三人则在十四日的中午过后,和糸岛打过招呼离开
店里,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老板夫妇。
“你们有没有和老板娘说再见?”
检察官平静地问道。
三个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显得有点不安,最后由加代子代表发言。
“这件事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老板娘从这个月初就因为生病一直躺在房间内没
有出来,每当我们较空闲的时候,想慰问一下老板娘,老板就说老板娘只是生病而
已,没有什么大碍。”
检察官听到这里,觉得更加奇怪,似乎阴谋就藏在某个暗处,随时都可能出现。
“你们确定老板娘在房间里面?”
“在里面。虽然我们没有和她打照面,但却看过她上厕所的背影。当我们经过
房间前面时,也可以看到她朝里面躺着看书。”
“老板娘生的是什么病?生病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叫医生来看一下?”
“其实也不是真的生玻老板说,她是用了不好的化妆品,整张脸变得很难看,
所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去年老板娘也曾因为化妆品过敏而使脸部红肿,这次可能
比较严重吧?”
检察官仍然觉得老板的解说难以令人相信。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没看过老板娘的脸?”
君子的回答如下:二月二十八日当天临时休息一天,一早君子到目黑的叔母家
去玩,晚上住在那里。隔天回到店里时,老板告诉她老板娘生病在睡觉,要她不要
接近那个房间,此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老板娘的脸。
君子的话和村井刑警的推论完全一样,杀人的时间是二月二十八日。当天因为
是临时休假,加代子和珠江都不在现场,等君子离开后,就发生了可怕的凶杀案。
而后检察官将话转到猫上面。
当她们听到警方在后面的庭院中挖掘出黑猫的尸体时,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加
代子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黑猫是去年养的,它十分习惯这个
环境,但是这个月初却有两、三天显得非常惊慌,一有动静就躲到床底下叫个不停,
老板见了就用绳子把它绑在柱子上,大约绑了三天。当时我问老板为什么猫会不安,
老板说它正在发情。”
“我也想到一件事。”
珠江接着说道:
“我曾经对老板提到小黑突然变小了,老板却笑着回答我说,因为它发情,所
以吃不下东西变瘦了。这么说,一定是老板说谎,那只猫不是原来的小黑。”
“老板骗了我们!”
听到君子的结语,大家都沉默下来,三个女人的心中充满恐惧,吓得嘴唇都变
白了。
检察官到这时才开始进入主题部份。
“你们都听说过后院埋了个女尸吧?我认为命案发生在二月二十八日,那么你
们觉得死者应该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三个女人害怕得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