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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桃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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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大块木头点着。布彻搓着冻僵的双手,神色忧郁地注视着邦妮那张苍白的
脸。火着起来后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她呻吟了一下。
    朱尼厄斯大夫又急急忙忙地返回来,手里抱着几条毯子,还拎着个深绿色的小
包,包的提手用根链子系着。
    “现在是不是请各位先生回避一下。你们当中谁去照看一下咖啡?厨房就在那
个厅的尽头。还有白兰地,在餐具间里。”
    “我说,”埃勒里问道,“托兰德·斯图尔特先生在哪儿?”
    朱尼厄斯大夫用他那瘦巴巴的膝盖跪在长椅前,把毯子盖在邦妮发抖的身子上,
带着吃惊和讨好的笑容抬起头说,“你就是几小时前从格里菲斯公园机场给我打来
电话的那位先生,对吧?你的声音很有特点。请快点儿行动吧,奎因先生,我们等
会儿再来讨论斯图尔特先生的古怪性格。”


    于是那三个人便疲惫地走出屋子,倾着侧厅走到尽头,推开一扇门,来到了一
间大厨房里。这里光线非常昏暗,只亮着一盏小灯。一壶咖啡正在一具老式炉灶上
沸腾着。
    特伊瘫坐在操作台前的一张椅子上,把头搭在胳膊上。布彻四处乱转,找到了
餐具间,从里面拿出一瓶落满灰尘的、产自法国科涅克的白兰地。
    “喝点儿吧,特伊。”
    “谢谢,请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喝吧。”
    特伊疲倦地服从了。“棒小伙”拿着酒瓶和另一只杯子走出去,不一会儿空着
手回来了。有好一阵子他们一声不吭地坐着,埃勒里关上了煮咖啡的火,屋子里异
乎寻常地安静。
    朱尼厄斯大夫走进门来。
    “她怎么样?”布彻声音嘶哑地问。
    “不用担心,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不过正在慢慢缓过来。”
    他端着咖啡跑出去。埃勒里走到餐具间,因为无事可干便四处乱瞧。他见到的
第一样东西便是地上放着的一箱白兰地,随即想起了朱尼厄斯大夫的红鼻头,不由
耸耸肩膀。
    又过了很长时间,朱尼厄斯大夫叫道,“好啦,先生们。”
    于是他们都回到了刚才的大屋子里。
    邦妮正坐在炉火前边喝着咖啡,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尽管眼圈仍是铅灰色的,
她的眼神却清醒了。
    她伸给布彻一只手,小心说道,“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了,布彻。”
    “别说假话了,”布彻接过话茬,“喝咖啡吧。”
    没有转过头,她又叫道,“特伊,特伊,真不知说什么 …… 特伊,我很抱歉。”
    “对我吗?”特伊笑了笑,朱尼厄斯大夫一下竖起耳朵。“我也很难过,为你,
为爸爸,为你母亲,为这该诅咒的整个世界。”他突然收住了笑,将全身都扑在壁
炉前邦妮脚边的草垫上,把头埋在两只手里。
    邦妮低头看着他,她的下嘴唇哆嗦起来,木然地放下咖啡杯。
    “噢,别——”布彻一筹莫展地说。
    朱尼厄斯医生在一旁悄声说,“别管他们。现在除了等待他们从震惊和歇斯底
里中慢慢恢复正常外,咱们什么忙也帮不上。痛哭一场也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你
看这个小伙子正在勇敢地跟自己的内心做斗争呢。”
    邦妮捂着脸低声抽泣着,特伊在火旁一动不动地躺着。“棒小伙”连声诅咒着
在屋里走来走去,他那摇晃不定的影子被火光映在了墙上。
    “我还得问一句,”埃勒里说,“朱尼厄斯医生,见鬼,托兰德。 斯图尔特在
哪儿呢?”
    “我知道你觉得有点儿奇怪,”医生的手颤抖着,在埃勒里看来这是托兰德·
斯图尔特对酒精的坚决抵制给他这位嗜酒的大夫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他就在楼上
待着呢。”
    “什么?!”
    朱尼厄斯带有歉意地笑笑,“噢,他这会儿相当清醒。”
    “他肯定听到我们飞机来这儿的声音了,这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好奇心吗?”
    “斯图尔特先生是个……古怪的人,他这么多年来一向对外界心存敌意,不愿
见到任何人,他患有疑心病。其他方面也很怪。我想你该注意到这里没有暖气吧?
他的观点是——热气会使人的肺部发干。他几乎对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观点。”
    “真有意思,”埃勒里听了说,“但是你说的这些跟他的外孙女这么多年来第
一次到这里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不能出于礼貌下楼来迎接她吗?”
    “奎因先生,”朱尼厄斯大夫露出假牙笑了,“如果你对托兰德·斯图尔特先
生了解得和我一样多,你对他的任何古怪之处就都不会觉得意外了。”那笑容随即
发展成了充满抱怨的咆哮,“当他今天下午晚些时候从他那该死的、一成不变的猎
兔子的地方回来后,我告诉他你打来了电话,说他女儿布里斯肯定是在婚礼当天被
人绑架了等等,他就把自己关在他的房间里,还威胁我说如果打搅他就要解雇我。
他声明受不了刺激。”
    “是吗?”
    医生不满地说,“他是我所知道的到了这个年纪的人里面最结实的一个。见他
的疑心病的鬼!我在这儿得偷偷摸摸地喝酒和咖啡,抽烟也要到外面林子里去,只
有在他出去打猎时才能给自己做点儿肉吃。他是个狡猾、吝啬的老疯子,他就是这
样的人。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埋没在这儿连我也搞不清楚!”
    医生似乎被自己这通发泄吓坏了,脸色发白不再说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你不认为这次该有点儿例外吗?毕竟一个人的女儿不是每天都
会被谋杀的。”
    “你是说上楼到他卧室去,在他特别强调不准这样做以后?”
    “一点儿不错。”
    朱尼厄斯大夫举起双手说,“别算上我,奎因先生,我可不干。我不想在自己
的余生里落得个体无完肤的下场。”
    “噢?他用暴力威胁过你吗?”
    “你可以去试试看,假如你愿意冒着挨上一堆大号铅弹的危险的话。他总是爱
在床边放上一支猎枪。”
    埃勒里断然说道,“真是可笑之至!”
    大夫不耐烦地朝着橡木楼梯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歪着脖子穿过侧厅到厨房
——他私藏白兰地的地方——去了。
    埃勒里走到楼梯跟前,冲上面喊道:“斯图尔特先生!”
    特伊闻声抬起头来。“外公,”邦妮也有气无力地开口说,“我都把他给忘了。
噢,布彻,我们得把这消息告诉他!”
    “斯图尔特先生?”埃勒里又喊了一声,有些生气了。接着他自语道。“算了,
我还是上去吧。”
    朱尼厄斯大夫又回来了,他的鼻头比刚才更红了。
    “等一下!如果你坚持要蛮干的话,我跟你一块儿上去。不过这对你没有一点
儿好处,我可事先提醒过你了。”
    他和埃勒里一道登上楼梯,走进上面那黑乎乎的暗影里。
    就在这时,他们隐约听到了低低的嗡嗡声,象是谁在不满地咕哝着什么。随后
那声音渐渐大起来,最后竟变成了雷鸣般的怒吼。他们在快上到楼梯一半处停下了。
    “一架飞机!”朱尼厄斯大夫叫了起来,“是到这儿来的吗?”
    雷鸣声更响了,毫无疑问那是一架飞机,而且它正在托兰德·斯图尔特的山顶
老巢上空盘旋。
    “这回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了,”大夫抱怨着,“他会整整一个星期都来找
茬儿的。请站这儿别动,我得出去看看。”
    等不及听到回答,他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梯,冲进屋外漆黑的夜幕中去了。
    埃勒里犹豫不定地在楼梯上待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向上走。
    邦妮说。“我真不明白外公是怎么一回事,生病了吗?他为什么不下来呢?”
    没有人回答她,屋里只有炉火燃烧的声响。外面的雷鸣声也消失了。
    紧接着朱尼厄斯大夫又进来了,交叉着双手嘟嚷道,“他会杀了我的!为什么
你们都要到这儿来?”
    一个穿大衣、戴浅顶软呢帽的大块头迈步走了进来,在火光中眨眨眼睛,开始
一个接一个地仔细打量屋内的每一个人。
    埃勒里定睛一看,不由笑了起来,“看来咱们又见面了,格吕克警官。”

    




  

 

                             第七节  怪老头
                             
    格吕克警官哼了一声走到壁炉跟前,脱掉大衣,使劲搓着两只被冻红的大手。
一个穿飞行服的人跟在他的后面走进来,朱尼厄斯大夫随即关上大门,以免有更多
的冷风吹进来。那个飞行员静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有开口说话,格吕克警官也
没向大家介绍他。
    “现在让我们先来认识一下吧,”格吕克皱着眉头说,“我想你就是斯图尔特
小姐,你是罗伊尔先生,对吧?你呢,一定是布彻。”
    特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怎么?”他急切地问,“你找到凶手了?”
    邦妮叫道:“他是谁?”
    “不,请先别激动。我都快冻僵了,我们在外面耽搁了好长时间,因为飞行员
说暴风雨就要来了。那个老先生在哪儿呢?”
    “在楼上生气呢,”埃勒里说,“你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老朋友,你是怎么
卷进这件案子里来的?”
    格吕克咧咧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洛杉机人吗?嘿,这火着得够旺
的。”
    “我是说你这次是不是又靠捷足先登来争得办案权的呀?”
    “你这会儿可别惹我,奎因。当我们在总部收到证实罗伊尔先生和斯图尔特小
姐均已死亡的照片后——那时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被绑架了——我就给自己找了架飞
机飞到那块高地上去了,在那里轻而易举地说服了里弗赛德县和圣伯纳迪诺县那些
人。如果你要问,他们正巴不得由洛杉矶方面介入并接管呢,这件案子太大,他们
管不了。”
    “但是这案子对你来说不棘手吗?”埃勒里嘟嚷着。
    “啊,太简单了。”警官答道。
    “那么说你已经找到凶手了!”特伊和邦妮同时叫起来。
    “还没有,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等一找到他,这案子就算结了。”
    “等你们找到他,”埃勒里不服地说,“你是说‘假如’能找到的话?”
    “也许吧,”格吕克笑了,“不管怎么说,这案子与你无关,奎因,只不过是
一次很普通很一般的追捕罢了。”
    “你有多大把握,”埃勒里点着一支烟后不依不饶地问,“断定那凶手是个男
的?”
    “你不是在说凶手是个女人吧?”警官嘲笑道。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斯图尔特小姐,你和罗伊尔先生都在近处见到过那个飞
行员,你觉得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特伊肯定地说,“别讲傻话了,他是个男人。”
    “我不知道,”邦妮叹了口气,集中精神使劲回忆着,“你其实也说不准。那
身飞行服是男式的,可是女人也能穿。而且你看不见那人的头发、眼睛,甚至连脸
也看不清。那付护目镜遮住了脸的上半部,下半张脸又藏在了竖起的衣领里。”
    “可他走路姿势像男的,”特伊叫道,“而且对女人来说,她的个头也太高了。”
    邦妮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胡说!好莱坞有的是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的人。
我敢打赌,我本人就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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