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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是怕羞的时候!拜托!快说!”
“我……”
典子语不成句。羞得低下头去,紧咬着双唇。
“山尾大口大口地猛灌威士忌。
“好吧,索性都跟山尾兄你说了。以前,我曾经梦到过我被人侵犯,所以那时,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原来,这都是有预兆的。虽然有些痛,我却仍然以为我是在做梦。却怎么样也张不开眼睛。”
“醒来之后,就发现柴川躺在你身边?”
“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阿!”
“继续说下去吧!”
“他接着又对我……”
“然后呢?”
“求求你,山尾兄。其余的你自己猜吧。往后,我前脚才到家,他后脚就跟着来了。”
典子此时已是泪如雨下了。
“喔。”
山尾沉吟了一下。愤怒和嫉妒已使他昏了头。再接下去的情节,还有什么好需要想像的?再说,多想也只有多造成自己的不满罢了。
“很抱歉,对你说这些无聊的话。还得请山尾兄你帮我出主意。我真是过意不去。”
“说哪儿的话!我很高兴你这么信任我。你告诉我,他知不知道你已经决定答应他的求婚了?”
“如果拒绝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再自杀的。他说他以前就很喜欢我。”
“你到底觉得他怎么样?”
“我恨死他了。总觉得他这人很龌龊。在路上遇见了,我都尽量装作没看到。”
“你最好不要再去打排球。”
“那没什么关系啊!练球时,男子队跟女子队是分开练的。只有比赛时才会碰在一块。”
“那家伙神经那么迟钝也能打排球啊?我看他是在找机会接近你。”
“都是我自己不好!”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这家伙太下流了。如果他不是这人心怀鬼胎,设计来站污你,而是规规矩矩,光明正大地向你求婚,岂不是较好。”
山尾说完话后,才猛然发觉,这岂不是自己的心声?由于自知不行,怕被拒绝,山尾从来不敢在典子面前稍露爱慕之意。此时此刻,不正是向她表达爱慕之情的大好机会?
如果现在向她求爱的话,那岂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利用对方有求于己的时候,来威胁对方施舍一份爱给自己?
“你跟他的婚事,今天是第一次跟第三者提起吗?”
“当然啊!我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柴川那家伙呢?”
“他也认为该先暂时保密。等我父母亲同意之后,再跟公司的同事们宣布。”
“如果令尊令堂反对呢?”
“那还是得跟他结婚,只有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一条路可走。我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你完全被他控制了嘛!”
“一切都是命。今天晚上,我还得去柴川那儿。”
“为什么?”
“他的命令啊!他打电话要我到屋顶阳台上和他会面,还给了我一张到他家的路线图。”
典子拿出一张便条纸。是有公司名称的便条纸,上面的字写得歪七扭八的。
不过,运用了红、黑、蓝三种圆珠笔才完成的手绘地图,倒是把路线交代得很清楚。
“这么说来,柴川现在正在等你喽?”
“我迟到的话,他又要大吼大叫暴跳如雷了。”
“你安心等好消息吧!这地图就交给我。”
“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最好什么事都不要知道。”
“那不行。山尾兄你这一去,一定会跟柴川先生吵起来的。更何况,他早已知道山尾兄你和我是同乡,他一定会猜到今天的事。”
“你反对我去找他?”
“是的。”
“那家伙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我更是看他不顺眼。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可不答应。万一我跟柴川有什么冲突的话,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用不着对这些事情负责。”
“可是,我好担心——”
“反正明天你就知道结果了嘛!今天晚上的事,我们两个都得把它忘掉。下次见到你时,希望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你,而不是今天这样哭丧、颓废的心。”
山尾说着说着,就将便条折好放进口袋里去。
4
和柴川结婚,对典子来说,是极大的不幸。而这不幸,对我来说,更是天大的噩耗。而这件不幸,已经使典子和我站到同一阵线了。如果能帮典子把柴川这家伙干掉,说不定还能促成我和典子的好事呢。
柴川这家伙,真是卑鄙无耻的下流东西。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山尾的胸口隐隐作痛。到今天连典子的手都没握过,而柴川那家伙竞敢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定是把典子剥得浑身一丝不挂,任他摆布,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山尾每一念及此,就不禁忽忽如狂。想不去想它,却又由不得自己,偏偏老是想到那些事。
难怪今天中午在员工餐厅遇到柴川那家伙时,他是一副得意洋洋乐不可支的贼模样。原来他是想到晚上又可以强迫典子和他干那种胡天黑地的调调儿。
我山尾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世界上,有容许人们做的事,也有不容许人们做的事。柴川那家伙的胡作非为,如果诉诸法律的话,无疑的,是强奸的罪名。
利用典子女性的天生弱点来达到求婚的目的,天下焉有是理!
柴川所住的公寓从新宿算起,是第五站。
穿过车站前的商店街之后,是条黑漆漆的路,沿着这条路走没多久,就看到一幢破破烂烂的两层楼公寓。一楼的第三室。灯是亮着的。
山尾一点都不犹豫。不过,倒是有些紧张。能察觉到自身的紧张,那表示他还算镇静。
柴川大概是怕典子等得不耐烦,入口的大门竟然没有上锁!
山尾不敲门,直驱而入。
整个室内只有一处窄小的厨房,和一间只有六席榻榻米大的房间。“抱歉,打扰你了。”
山尾突然发话,并且把鞋子脱了。“你想干什么?”
柴川无疑大惊失色了。上身穿着直条纹的睡衣,下身却穿着横条纹的睡裤。
棉被枕头都堆在室内的一角。
“瞧你这副德性!”
“你说什么德性来着?”
“你这副德性,不正是洋洋自得,正等着女人来跟你幽会的德性吗?”
“女人?”
“不是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要睡觉了,你这不受欢迎的恶客人,快给我滚!”
“还不到睡觉时间吧?”
“我高兴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这是我的自由。”
“把女孩子灌醉,强迫她跟你睡觉,这也是你的自由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柴川脸色大变。他总算搞懂了对方的来意。两人僵持片刻后,柴川突然转身伸手去拿早已准备好的凶器,却同时也把后背卖给了对方。
山尾没放过这稍纵即逝的大好机会。
山尾轻轻松松地就将刀从柴川的背后拔出来。
要是没死又醒过来,那岂不糟糕。山尾心一横,索性又在颈上补了一刀。
5
柴川的尸体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时,被前来收款的人发现了。
山尾却是到晚间新闻时,才得知后来的事。
没有人知道柴川和典子之间的瓜葛。
山尾和柴川向来就不怎么有来往,工作方面也没什么接触。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和这件命案有关。
不曾在现场留下任何指纹,那张地图也早已化成了灰烬。
山尾对自己的作案手法相当有自信。所杀的人也是罪有应得,没有丝毫的罪恶感。此时的山尾反倒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在没有任何流言传开之时,典子却来了电话:“看过新闻报导了吗?”
“看过了。”
“满不在乎的嘛!”
“要在乎什么呀?我什么事都没干呀!”
“是吗?”
“是啊!今天天气真是好。”
“我们能不能碰个面?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行啦!现在正在风头上,还是不要碰面的好。你单凭常识判断也该知道。”
“山尾兄你不了解的。”
“又是什么事?”
“电话里不便多谈。我们还是约个地方再说好了。”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又是休假,还是不要碰面的好。等找到妥当的机会再说好了。”
“山尾兄你不了解。事实上,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山尾兄你很讨厌,我也很讨厌的人。”
“到底是谁啊?”
“见面再说嘛。不方便在住处附近碰面,那么就干脆到新宿去好了。”
典子将预定碰面的咖啡馆名称告诉山尾。
由于对方急着要见面,山尾开始不安起来,怕难以拒绝她的再度要求。
到底她要说些什么。山尾左思右想,还是找不出她所指的那个人。
走进咖啡馆,典子早已到了。
“多谢山尾兄你仗义相助,使我有再获重生的感觉。昨天我并没有将事情跟你讲得很清楚……”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
“是的,就是外贸部长森下先生。”
“他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吗?”
确实是个惹人厌的家伙。平日就喜欢作威作福,老爱臭骂手下的职员,山尾就曾在他手下办事过,因为受不了他的器张气焰,还曾几度起意要辞职。
后来公司局部人事改组,山尾不再是他的手下,慢慢的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
“这件衣服、这个戒指,还有那个皮包,都是森下先生买给我的。真抱歉,感觉好像在欺骗你一样。”
“这么说来,你昨天所说的都是骗我的了?”
“不是骗你。只是,保留了一些事实没跟你说。柴川先生有次偶然看见我和森下先生一起从旅馆走出来。就以此要挟我,要我陪他睡觉。至于婚事,也是他单方面强迫我答应的。”
“那他用这件事来威胁森下,要他拿钱出来消灾就好。为什么这笔好生意他不做,却偏偏要跟你结婚呢?”
“这我也不晓得阿!他也没跟森下先生提过这件事。”
“你不是说你讨厌森下吗?”
“岂止讨厌,简直讨厌死了。用鸡尾酒灌醉我的,其实是森下先生。他跟柴川先生两个简直是一对兄弟,两个人都有些疯狂。森下先生还跟我说,如果我跟他分手的话,那他家庭也不要了。工作也不干了。”
“那么你还是要跟他分手?”
“再下去会被他杀了呀!他可是个有些变态的人。今天晚上他大概还会在旅馆等我。”
旅馆看起来确是第一流的旅馆,并不是那种专供露水鸳鸯解决需要的场所。
典子跟森下少说也有二十岁以上的差距。不过,年龄上的差异并不是问题所在。那个脑满肠肥、大肚便便的家伙,竟然为了典子,愿意抛弃他的家庭、社会地位、名誉和虚荣。
到此地步,山尾再也难以抽身了。如果在此时罢手不干,那么,杀柴川的举动不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安心地回家去吧!一切都看我的。”
山尾问清楚了森下下榻的旅馆房问号码。
一OO八室。
柴川无疑是个下流东西,森下说不定比他还下流。不仅将手下的女职员灌醉之后,强暴了她,而且还要她当他的情妇。
我绝不饶他。
山尾已迷失了自己。或许是为了救自己深爱着的典子的缘故吧。如果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