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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即将可以确定的地步。那正好是在他们一起到‘烟囱屋’去度周末之前。如同你所知道的,卫德先生死在那里--显然是安眠药 剂过量中毒。这看起来似乎是够明朗的了,但是狄佛鲁克斯 先生并不接受这个解释。他深信卫德先生是被人用非常聪明的方法干掉的,而屋子里的某一个人一定正是我们在追查的 那个罪犯。我想,他差一点把他的心事告诉了狄西加先生,因 为他当时当然并没对他起疑。不过,有什么阻止了他没向他 说。
“然后他做了一件有点古怪的事。他把七个闹钟摆在壁炉架上,把多出来的第八个丢掉。这是他有意用来象征‘七钟面’会为其成员之死报仇--而且他急切地观察看有没有任何人见到那些闹钟之后,会不自禁地显出困惑不安的迹象。”
“那么毒害杰瑞·卫德的人是杰米·狄西加?”
“不错,他把药偷偷放过卫德先生上床之前在楼下所喝的威士忌加苏打中。所以卫德才会在写信给罗琳小姐时说已经感到困。”
“那么,那个仆役包尔,跟那件事是无牵扯罗?”疾如风问道。
“包尔是我们的人手之一,艾琳小姐。我们认为可能我们 要找的歹徒会打艾伯哈德的发明的主意,包尔帮我们进那屋子里去留意一下。但是他能做到的有限。如同我所说的,狄西加先生轻易地就下了致命的药物。后来,当每个人都在睡觉时,狄西加先生把一个杯子和一个空三氯乙二醇药瓶摆在卫德先生的床边。当时卫德先生已经是不省人事,他可能抓住卫德先生的手,让手指在玻璃杯和瓶四周留下指纹,要有任何疑问产生的话,好证明是他自己服下去的。我不知道壁炉上的那七个闹钟对狄西加先生造成了什么效果。他当然不会让狄佛鲁克斯先生知道。但是,我想他一定有五分钟不好受的时间,一再想着它们。而且我想他事后一定对狄佛鲁克斯先生起了相当高的警惕心。
“我们不知道再下去确实发生的事情。在卫德先生死去之后,没有人常见到狄佛鲁克斯先生。不过显然他同卫德先生一直正在进行的同一线索上工作,而且得到了相同的结果——那就是,那个人就是狄西加先生。而且我想,他也被以同样的方式出卖了?”
“你的意思?”
“经由罗琳·卫德小姐出卖了,卫德先生深爱她——我相信他希望跟她结婚——当然,她其实并不是他妹妹——而且无疑地他告诉了她太多不该告诉她的事。但是罗琳·卫德小姐的精神和肉体都全部献给了狄西加先生。她愿意做他要她做的任何事情。她把消息传给他。后来,狄佛鲁克斯先生也同样爱上她,或许还警告她提防狄西加先生。因此轮到狄佛鲁克斯先生被灭了口——死前尽力想带话给‘七钟面’说杀害他的人是狄西加先生。”
“多么恐怖。”疾如风叫道,“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
“呃,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自己也几乎无法相信。不过,我们再来谈大宅第的事。你会记得那件事是多么的难堪——尤其是对艾维斯里先生来说更是难堪。你和狄西加先生联合行动。艾维斯里先生在你坚持要他带你来这地方时就已经难堪了,而当他发现你实际偷听到一次会议的内容时,他更是哑口无言了。”
督察长停顿下来,眼睛一眨。
“我也一样,艾琳小姐。我做梦也想不到那是可能的事。
你是让我吓了一大跳没错。”
“哦,艾维斯里先生当时陷入两难。他无法让你知道‘七钟面’的秘密而又同时不让狄西加先生也知道——这是绝对行不通的。当然,这正中狄西加先生的下怀,因为这给了他一个现成的真诚的理由让他自己被邀请到大宅第,同时让他的计划容易进行得多了。
“我可以说‘七钟面’已经寄出了一封警告信给罗马克斯先生。那是为了确定他会来找我帮忙,我好以十分自然的态势在现场出现。我并没掩饰我的出现,如同你所知道的。”
督察长的眼睛再度眨动。
“哦,表面上看来,是艾维斯里先生和狄西加先生两班守夜。其实是艾维斯里先生和圣毛儿小姐。她正在书房窗口值夜时听见狄西加先生走过去的声音,不得不急忙躲到屏风后面去。
“说到这里,狄西加先生的聪明显露出来了。他的说词十份真实可信,我必须承认听他说到打斗等等,我的信心动摇了——开始怀疑他是否根本跟偷窃事件毫无瓜葛,或者我们是否找错了线索。有一两个疑点指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而我可以告诉你。我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想起的好,直到一样东西的出现才确定下来。
“我在壁炉里发现的一只上面有齿痕、被烧焦的手套,那时……呃……我知道了我终究还是对的。不过,他的确是聪明。”
“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疾如风说。“另外一个男人是谁?”
“并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听我说,我来告诉你我最后是怎么把整个事件重新组合起来的。首先,狄西加先生和卫德小姐是串通好的。他们约好在一定的时间在一定的地点会合。卫德小姐开她的车子过去,爬过篱笆,到达屋子。要是有人阻住她的去路,她有一套完美的说词——她后来说出来的那一套。但是她一路顺利地抵达阳台,正好是时钟敲过两点时。
“现在,我可以说她一开始就被注意到了。我的手下看见了她,不过他们并没有接到阻止任何人进入的命令——只有阻止任何人出去的命令。你知道,我想尽可能多查出一些来。
卫德小姐抵达阳台,当时一个纸包落在她脚上,她捡了起来。
一个男人沿着常春藤爬下去,她转身就跑。再下去发生了什么?搏斗——随后枪声响起。大家会怎么样?急忙赶到打斗现场。而罗琳小组就可以离开,顺顺利利地带着配方驱车扬长而去。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卫德小姐冲进了我的怀里。当对戏法改变了。不再是攻击而是防御。卫德小姐说出了她那套说词。十分合情合理的说词。
“现在我们谈到狄西加先生。有一件事立刻就引起我的注意。光是枪伤并不足以令他昏倒。要不是他跌倒撞到了头——就是——呃,他根本就没昏过去。后来我们听到了圣毛儿小姐的说词。跟狄西加先生的说词十分符合——只有一点耐人寻味。圣毛儿小姐说在灯光熄灭,狄西加先生走向窗口去之后,书房里静得让她以为他一定是离开了书房到外面去了。如果有人在房间里,要是你仔细听的话,你几乎不得不听见那个人的呼吸声。那么,假设狄西加先生是出去了,到什么地方?沿着常春藤爬上去到欧路克先生房里——欧路克先生那天晚上喝的威士忌加苏打早已被下了药。他拿到了文件,丢给那个女孩,再沿着常春藤爬下去,然后——打斗开始。想想这实在是够轻易的事了。把桌子弄翻,到处摇摇晃晃,用自己的声音讲话,然后再装出粗嘎、低沉的声音。然后,两声枪响,一切结束。他自已前一天公开购买的柯尔特式自动手枪,是对想象中的敌人发射的。然后,他用戴着手套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毛瑟小手枪,射穿他自已右手臂的皮肉。他把这支手枪丢出窗外,用牙齿咬下手套,丢进火里。当我抵达时,他正昏倒在地板上。”
疾如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切当时你并不了解吧,巴陀督察长?”
“是的,我当时并不了解。我跟任何人一样被骗过去了。
直到不久之后,我才一点一点地串连起来。找到手套是个开端。然后我要欧斯华爵士把手枪从窗口丢出去,落点比原来的远很多。但是,惯用右手的人用左手丢的话丢不到右手丢的那么远。甚至那个时候,我所有的也只是个怀疑——非常微弱的怀疑。
“不过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文件显然是要丢下去给某人捡的。如果卫德小祖是碰巧在那里,那么真正该去捡的那个是谁?当然,对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够简单的了——女爵。但是这一点我就胜过你了。我知道女爵没有问题。那么,答案是什么?啊,我想到了那些文件实际上就是被原来打算去检的人捡起来的。而且我越去想它,就越觉得卫德小姐正好那个时刻抵达实在是非常令人惊叹的巧合。”
“当我满怀对女爵的疑心去找你时,你一定感到非常棘手。”疾如风说。
“是的,艾琳小姐。我得找个借口让你不要再对她追查下去。而且艾维斯里先生也感到非常棘手,在一位女士从昏死中醒过来,不知道她可能说些什么的情况下。”
“我现在了解比尔当时的焦虑了,”疾如风说,“还有他一再地敦促她慢慢来,等她感到相当没事时才说话。”
“可怜的比尔,”圣毛儿小姐说,“他不得不违背他的意愿而装作受我诱惑——时时招来你的怨恨。”
“哦,”巴陀督察长说,“就这样了。我怀疑狄西加先生——但是我无法找到确定的证据。就另一方面来说,狄西加先生他自己慌乱了。他多少了解到他所敌对的是‘七钟面’——但是他非常想知道七号是谁。他想办法让自己被邀请到库特家去,怀着七号就是欧斯华·库特爵士的想法。”
“我怀疑过欧斯华爵士,”疾如风说,“尤其是他那天晚上从花园进去的时候。”
“我从没怀疑过他,”巴陀说,“不过我不妨告诉你,我的确怀疑过那个年轻人,他的秘书。”
“黑猩猩?”比尔说,“不可能是黑猩猩吧?”
“可能,艾维斯里先生,有可能是你所谓的黑猩猩。一个非常能干的绅士,如果他有心的话,他什么事都做得成。我怀疑过他,部分是因为他是那天晚上把闹钟放过卫德先生房里的人。他要把玻璃杯和药瓶放在床边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还有另外一点,他是个左撇子。那只手套把箭头直接指向他——如果不是因为一点——”
“什么?”
“齿痕--只有右手失去功能的人才需要用牙咬脱那只手套。”
“这么一来黑猩猩的嫌疑就洗清了。”
“如你所说的,这么一来黑猩猩的嫌疑就洗清了。我相信如果贝特门先生知道他曾经被怀疑过,一定会大感惊讶。”
“一定会,”比尔同意说,“像黑猩猩那样的一个严肃的家伙--一个大笨蛋。你怎么可能会认为——”
“呃,就你所说的而言,狄西加先生是一个你可能描述成头脑空空的年轻大笨蛋的人。他们两个有一个是在演戏。当我断定是狄西加先生时,我产生了去问问贝特门先生对他的观感的兴趣。贝特门先生一直非常怀疑狄西加先生,而且经常对欧斯华爵士提起。”
“这可真古怪,”比尔说,“黑猩猩总是对的。这真叫人受不了。”
“哦,如同我所说的,”巴陀督察长继续说,“我们让狄西加先生相当紧张,对这‘七钟面’的组织感到非常不安,不确定危险到底是在何方。我们最后终于逮到他主要是透过艾维斯里先生。他知道他面临的是什么,而他乐于冒他生命的危险。但是他绝没想到你会被拖进来,艾琳小姐。”
“天啊,是绝没想到。”比尔带着感情地说。
“他编了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