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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头苦笑了,不说了,他拔出刀,又说着:“大人请等候在内,我在前面抵抗着。”
冰冷的长刀拔出,寒光照耀,县令见了,立刻觉得一股寒意冷遍全身,他的脸顿时苍白得和纸一样,嗫嚅着嘴,还想说什么,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开了,又一个公差扑了进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声音说着:“大人,是叛乱,是那个罗复,他造反了,他杀了李将军,控制了全卫,现在杀过来了。”
县令顿时和雷击一样,呆着不动。
魏越登基后,对全军进行清洗,县令就曾经积极配合,把守将贺将军请来喝酒,结果在席后杀了,李泰和夺取了军权。
而罗复也被拿下,由于魏越怕影响太大,规定卫将以下不杀,先贬下去,等稳定了再清理掉,罗复当时没有死,却被贬了下去。
现在县令还记得这群军人被拿下,一个个在庭中砍头的场景,现在罗复杀回来了——这如何是好?
就在恐惧中,只见厢兵和捕快到底不是作战士兵,才杀了片刻,衙门的大门就“轰”的一声撞开。
“杀进城去!”
罗复大喝一声,带头冲了过去,后面的士兵更是一涌而入。
而县衙内,此时已大乱,不过几个厢兵和捕快,在几个队正的带领下奋力反击着。
“射!”
只听“噗噗”声不绝,一片箭雨落下,正在抵抗的十数人,顿时立刻变成了刺猬,有个老捕快还挺了片刻,一箭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胸口,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轰的一声,跌在地上。
“杀,把这县衙里的人全部杀光,不留一个。”罗复眼睛中充满了血,高喊着。
眼前的场景,使他想起了贺将军和他的亲兵,就在这庭院里一个个被砍头的场景,这次既能反击,就要杀的这狗官全家一个不留!
受到这个命令,士兵顿时咆哮着,冲了进去,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惨叫声,充满着整个县衙。
“大人,抓到了。”没有过多少时间,一个狼狈不堪的县令,已经被押了上来,这时他官帽已经不见,一身官服支离破碎。
“县令大人,久违了啊!”罗复仰天大笑,抽出长刀,踏步上来。
“你这贼子,不得好死!”听着后面哭喊声,县令自知无幸,破口大骂说着。
“哈哈,你投靠叛贼魏越,还说我是贼子。”罗复笑声停了,阴沉的低下头,说着:“你这府里只是利息,等楚王打进来,我要把你全族都变成贼子,我不杀你九族,我心里不爽快啊!”
“你不能这样,不,你这狗贼……”县令听了这话,眼睛中几乎要滴出血来,挣扎着。
罗复再次仰天大笑,突然之间笑声一停,刀光一闪。
一个头颅飞了出去,口中还含糊骂着,在地上一滚,滚出了六七米,而无头尸体,还拼命挣扎着,血和喷泉一样喷出。
纪水郡。水军大营
不断有投降的消息送到王弘毅案几上,这让王弘毅心情大悦。
时机已成熟了,能说服的内应,已说服过了。
王弘毅站在高台上,寒风凛凛,左右是以张攸之为首的随军谋士、以吕肃海为首的水师第一舰队,以郑平原为首的水师第二舰队,各自按着官职、阵营,站列两旁。
王弘毅一身盔甲,内有战袍,扫视了一眼众人,终于开了口。
“现在时机已到,听孤号令,即刻起拔,一举歼灭魏贼!”随着他的一声号令,在场的众人齐齐拜倒。
“臣等遵旨!”
“末将听令!”在场的众人,大声应声答道。
看他们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期待这场大战的来临,个个摩拳擦掌。
这其中以郑平原为首的水师第二舰队众将显得尤其迫切。
郑平原刚归降到楚王帐下时日不久,寸功未立,既已是选择了走这条路,那就必要走下去,不能再让自己落入更尴尬的处境了!
这是他的想法。
可以说,这次攻吴之战,就是第二舰队融入楚国的投名状,能不能打好,能不能融洽到这集团内,就看这仗了。
郑平原这心情是这样,他的旧部亦是如此,都想在新朝前,再建功勋,为以后搏一个前程,在君主面前多挣些情分回来。
别人虽不如郑平原心情复杂,可也是兴奋不已。
只有立了战功,方能封妻荫子,这是谁都清楚的事,而随着王弘毅根基渐稳,他帐下众人的心,也开始大起来,从一开始的只想搏得一场富贵,到了现在想求未来封公封候,出将入相!
以楚军之势,未必是不可能!
王弘毅目光扫过,这些人的气运都在沸腾着,显然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但是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要是气势不盛,怎么大胜?
有此气势,才能势如破竹,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看着下面众将领,王弘毅再次开口,下达了正式进军的命令。
此时凌晨,天还没亮,只见江面上,薄雾弥漫,十二月本就寒冷,这时太阳还未升起,离水近的地方,更能感觉到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如刀割肉。
在雾气的掩盖下,楚军的十万大军,已开始渡江。
只见大江上,旗帜招展,船只在江面连绵数里,几乎将江面都铺满了。
王弘毅凝看着这宏伟的图卷,突然之间想起了“百万大军过大江”这句,虽此时过大江,发军不过十万,离百万还有些距离,但这宏伟的场景,却是如此相似。
王弘毅怔怔望着天光水影,千船齐发,这时江风拂衣,寒冷刺骨,却一时浑不觉心在何处,身为何物。
自高空而看,代表着自己龙气之柱,滚滚而上,直扑云霄,却是一时极盛。
“人心最是势利,天意最是莫测。”王弘毅突然之间想着这句话久久才一笑,醒悟过来了。
就在这时,张攸之行礼说着:“王上,有这十万大军度江,又有大批内应,不消数日,就可聆听捷报,王上,冬日寒冷,江风尤透,不可久留,还请王上回驾。”
王弘毅沉默了一会,突然一笑:“唔,说的也是,对了,杜恭真那一路的情况怎么样?”
“王上,按照你的旨意,他已经在昨日率领交州军团,扑向了建安了。”张攸之躬身回答的说着。
王弘毅一笑,说:“现在这情况,说不定用不着他,金陵就下了。”
笑着,王弘毅又收敛笑容:“密切注意情况。”
“诺!”张攸之应着。
第二百一十八章 度江(下)
清晨有雾,十分寒冷。
书房中,将军还在阅着文件。
“将军,时间到了。”有仆人提醒着,李成光听了,叹口气起身:“把这屋收拾一下,我去去就来。”
立刻就有管家督促厮役扫地清桌,管家并亲自将散放在桌上的文犊案卷一份份收拾,这些都不能假手于人。
到了外面,就有亲兵和心腹跟上,李成光踏步上前,就问着:“情况怎么样?”
“将军,郡内八千青壮,已经征了。”一个心腹回答的说着。
李成光早早的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宁,听了这话,心里安定些,自知道楚军一触就发,他就下达命令强征了八千壮丁。
这八千人,让他们拿起武器,准备抵御楚军,这行为自然使百姓都是人心惶惶,甚有怨气,但是李成光却并不觉得有错。
郡守因罪刚被罢职,一时没有新的太守,自己就是郡内主官,在这种大敌临战的时候,自然要以军法治之。
不仅征壮丁,还将库中粮草,全部封存,以备军用。
这时,就到了前面大厅,心腹挑帘,让将军进去。
才进去,只见才进去,上了座,室内静了下来,这时天还没有大亮,亲兵点上灯默默退出。
此刻厅外,副将校尉都已经到了,齐整站成一排,不约而同注视着。
片刻,就听李成光说着:“都叫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齐声:“给军门请安!”
“起来吧!”李成光一张端正方脸,面现凝重之色。
他的面前放着是这几日,不断传回的情报。
他一直派人在对面府县里安插了眼线,为的就是能随时知道情况,以能及时防御楚军进攻。
在战事分析上,李成光还是有些本事。
不过楚军一连数日都不曾有所动作,王弘毅的意图,李成光有些猜不出了。
虽猜不出王弘毅有何打算,李成光却知道,一旦楚军渡过了大江,抵达了陆地,吴军水师大败的话,楚军下一步,就是攻城掠地,直奔金陵了。
自己身为必经之路的远长郡的守将,肯定会和楚军有一场战事要打,远长郡内有着精兵连同新军,共有着两万人,他派人将消息送回到了金陵,要是拖得一段时日,等援军到来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对于楚军迟迟没有动作,李成光却总觉得不安。
李成光心中不安,在他下首的部将里,大多数也都是神色不安。
李成光望着外面朦胧的朝色,脸色有些苍白,说:“楚军没有冒进啊,你们有什么意见?”
如果楚军仗着兵力和气势,断然冒进,这还有希望,可是现在稳扎稳打,却立刻使他心里沉甸甸。
众将面面相觑,无人说话,话说客观规律,兵可无惧,官必畏死。
历史上到达高位的人,几人能慷慨就死?
并且就算殉死,也要看是谁,要是辅佐的君主英明仁厚,国势蒸蒸日上,念着旧部情分,哪怕他们在战场上身死,身后妻儿照样可享荣光。
就算国势日薄西山,但是是正统,那殉死,也少不了荣光。
可现在情况却哪个都不是,而且这段时间看的真切,先前暂且不提,自篡位后,魏越的脾气已一日火爆过一日,吴地又的确有着不少反对声音,魏越在杀过几批人后,已是疑心极重,脾气暴躁,更喜迁怒,已经连杀了不少部属。
有几个还是跟着二十人的老人,这样的事,无疑使他们心寒,因此一时没有人说话。
不过总是冷场,也不行,一将思索一会,踏前一步说着:“军门,敌军云集,攻又不攻,走又不走,或只是故弄玄虚,仿效当日夺取荆州之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胡扯,此一时彼一时,难到南方不统,却打中原不成?”这是什么意见,李成光呵斥的说着。
这将应着:“是,末将愚昧了。”
退了下去。
见众将又是冷场,李成光说着:“伪王能有现在势力,不可小觑……线报说集兵二十万,我想二十万未必有,但是十万总有,到时水师未必能挡得住,有什么战略那是皇上考虑的事,我们只要考虑着守城……我郡只有二万守军,加征八千,也只有三万,三万人与十万对敌,还是少了些,不如将城中百姓,每一户,再选一人出来出征,这些人家中老小都在城中,想必到了战场,为保家小性命,这些人也定会奋勇杀敌,你们看……这个对策如何?”
李成光神色凝重,缓缓的说着,可他的话一出口,一时间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见无人说话,李成光将目光放到了心腹周云龙身上:“你如何看?”
“军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周云龙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楚军云集二十万,都是精锐,城中百姓就是强令上了战场,可未经训练,又怎么能和楚军二十万对抗?”
别的部将抬头看着周云龙,都没有想到,周云龙居将他们的心里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