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那丫的一身诡异修为,练功炼到了红颜黑发,容颜长驻的非人地步,但实际上那家伙的岁数真的是一点都不小了,而朱鹏长期接触并接受道统传承的修士之中,也只有他最为对得上号。
“认识,我们俩当然认识,虽然认识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不甚愉快的小误会,但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两人长达一甲子的交情,直到前段时间,我闭关研阵,才没再和他研讨交流。”
阵痴和颜悦色的向朱鹏解释着,只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老头那幅温柔的情态,朱鹏总有一种全身阴冷发寒的感觉。他是一个十分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于是他自然而然的顺着直觉问了下去。
第239章 误会而已,奇数偶数
“嗯,这么多年的交情啦。哈哈,你们当年到底有什么误会,我怎么觉得您好像现在都不能释怀。”顺着心意间本能的直觉,朱鹏直接问出了这个正常人绝不会问的问题。
这让阵痴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光神色,却显得越发的柔和:“你真的非常出色,不是说修为,也不是说意志,我指的是你天生便拥有一种感应危机的直觉,并且愿意相信它。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我见过很多强者,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拥有这种能力,或者说没有这种能力,他们也没法成为一方强者。”
还不等朱鹏低头,对老人的话语进行谦逊,阵痴的下一句话语,就彻底僵直了他刚刚要俯下的头颅。“我与朱允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误会,只不过是在我未入寒山院之前,被朱允单一独一剑找上家门,杀了我一家上下一百三十四口人罢了。呃,若是算上那一夜过后,被朱允杀气生生吓死的鸡犬,这个数目还要再多十几。其实,那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我们一族,本无争霸之心,那一次举族聚会,真的只是为了庆祝我爷爷百年寿诞而已。”
听着耳边回荡的柔声细语,看着眼前老人枯瘦的平静脸颊,朱鹏突然想起一句话语格言:“不在放纵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呃,不对。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稍稍僵硬,然后朱鹏依然完整的施下一礼,只是包括他身后的两名血魄修士在内,都讷讷无言,半晌沉默。霸权本就需要以鲜血来累积,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血魄岭想要崛起,自然需要旧有势力消亡,以争取到足够的生存空间。对于这种话题,尽管本心之中并不在意,但如果在受害人面前表现出这种不在意,那就是当面打脸,没事找抽了。
好在,这种僵持与沉默,戒备与防范的尴尬并没有进行太久,因为那处被沉凝白雾所笼罩的阵眼,一下子焕散崩溃,朱鹏经历过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这是第一十一层大阵崩溃的表现。后退了几步,依然让两名同族下属分立阵痴左右,只是朱鹏能够隐隐感觉到,那两人对阵痴的防护不再那么尽心竭力了,甚至他们还在隐隐提防着阵痴。
“白痴,人家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你们有了防备,再动手。”对于这种提防姿态,朱鹏不以为然,却也并没有制止,因为这是本心的倾向,并不是一两句话语严令所能影响改变的。
看得出,第一十一层的阵眼镇守者真的极强,宫姓老人虽然没有步入炼气九层境,但能够在心境与剑术上完成两项达境,修为造诣之深,可想而知。但即便如此强横的人物,在从阵眼中走出来时,整个人也变成了一个血人,乌黑的袍衣,都被浸染了殷红的血色,有对手的,也有他的。
一个头颅被老人直接扔在了阵痴脚边,“你们的情报不准,韩家那个老妖妇并没有镇守在这一层,便是她的那个姘头也没有。镇守在这里的,是鬼影逆剑阴显鹤,想不到这个好称平生爱剑不留情的家伙,也被韩家那些小狐狸给惑了进去。”
“酒,色,财,气。只要你嗜好一样,灵狐韩家人便能把你彻底拽入那个销魂蚀骨的温柔渊,所以,就算再从韩家蹦出几个散修高手,我都不会意外,在三宗联盟的绝对实力下,散修那种力量,只有被碾压的份。”
“希望真能如你说得那般顺利,毕竟咱们三宗,还有一个出工不出力的呢。”一边说着,宫姓老人一边把目光移向朱鹏,只是面对阵痴时朱鹏无语,在面对宫姓老人时,朱鹏却寸步不让。“前辈请慎言,莫要忘了,寒影也在您口中出工不出力的阵营内。”
面对朱鹏这个不软不硬的刺,老人怒哼一声,却再没有接着言语,鬼影逆剑阴显鹤绝不好对付,而眼前这个小辈,似乎更不好招惹。
时间还在继续,大阵还得攻打,尽管在知悉阵痴的身世之后,血魄诸修士,明显与他产生了戒备隔膜,但应该进行的防护流程一项都没有少,甚至在朱鹏的示意下,对阵痴的保护等级,还提高了许多。
关系是关系,工作是工作,在这两点,朱鹏一向分得极为清楚。在三百门灭元炮的狂轰滥炸和寒山院与苦寂剑门的流血牺牲下,第一十二层大阵,渐渐被打到了阵眼核心,只是这一次,两宗修士明显遭遇了挫折,他们派往其中攻打阵眼的一名寒山高手,居然在三分钟内,便被人家扑杀至渣,前面的流血与牺牲尽数白费。
好在,两宗修士也有足够的应对办法,第二次攻入一十二层大阵的阵眼,这两宗修士并没有再派入修为更高战力更强的修士前去,而是派了一位炼气九层境,一身自毁器符的死士前往。
头脑不甚正常的修士,在哪个宗门都会存在,就像眼前这个寒山院的丹道大师,他身为丹道大师,一生却没有为寒山院贡献过一颗灵丹,因为他走的是丹道邪路,玩的就是爆炸。炼丹,则炉爆,制药,则药炸。如果是一个雷震子批发机,已经付出巨大工本的寒山院,捏捏鼻子也就认了。
可这丫的炼制出来的雷震子虽然威力巨大,但从不稳定,便是他自己也有数次被自己炼出来的炸丹,险些炸死。如果是普通人物,这样的存在,早就被寒山院的首座宰了,但这家伙修炼天赋极强,而且运气好的近乎诡异,一身修为屡炸屡进,最近一次爆炸之后,固然险些把他彻底炸死,但勉强救回后,其一身修为却扶摇直上,直入炼气九层境。
这是自己练出来的炼气九层境呀,搜遍整个寒山院都找不出来几个,看着自己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寒山院,再看看这个直入炼气九层境的丹道疯子,据说当天夜里,寒山院的首座把自己的一头白发都险些拽尽。
第240章 攻入,林阵
一边拽还一边自语,杀,不杀,杀,不杀,杀?不杀?可能寒山院首座的一头白发,恰恰长了个偶数,于是这个丹道疯子活了下来。
当然,整个寒山院现在对他的态度是,哪里危险往哪送,哪里凶险往哪扔,他早死了,大家早放心,不死败敌也算为寒山院做出了一定贡献,不至于只会破坏,却一点价值也无。
这种事情,本来可以算是寒山院的丑闻机密,但想要遮掩一个走哪炸哪的修士,明显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所以很快的,包括朱鹏在内,大部分三方高层都清楚了这个炼气九层境的炸丹修士。今日这个头似鸟窝,周身褴褛的修士一入场,三方修士不但没有一个哧笑出声,相反,都齐齐的退了一步,并不是表示尊敬,而是怕这丫的突然爆了,炸着自己。
只是疯子或者说天才的思维总是与正常人不一样的,这个褴褛的老头,睁开混浊的老眼,四下看了看,眼神冷漠,无比的淡然,就如同围绕他的并不是整个秦王岭的上层修士,而是一群无聊的土鸡瓦狗一般。
眼眸虽然混浊,但其中却有着让朱鹏为之一愣的清明与灵性,可惜,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当朱鹏再次凝神细看时,这个爆丹修士已经步入了阵眼之中。
结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无论那个爆丹修士生死如何,里面韩家那个坐镇的修士都死定了。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为保万全,那个爆丹修士身上,至少被绑了百余爆烈类的物品,而且只要那个爆丹修士的心脏一停,或者元神一散,所有的爆烈物品,都将一齐爆炸,那种威力,在相对狭窄的阵眼之中,根本就躲避不开,甚至逃都没地方逃去。
随着地面抖动,轰隆隆的一声沉闷爆响后,那个在朱鹏眼中一直坚韧非常,甚至几近无物可破外力不可干扰的灵雾阵眼,扭曲,膨胀,然后幻灭,白云灵雾便开始大面积的爆散溃流。笼罩四周,包裹着三方修士足足年余的一十三层天狐青丘护族大阵,开始全面的瓦解崩溃。
几乎贯穿天地的云柱散溢,上入青云,下入黄泉,原本凝实百年的灵阵都在瓦解崩溃,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驻立世间的百丈大山一夜崩塌一样,所引动起来的声势震荡,恍如天诛。平坦的地面都在瞬间撑裂开无数道狰狞的口子,头顶的苍穹,流云都为之激散动荡,慢慢竟形成一个笼罩百里方圆的巨大漩涡,以吞吐吸纳,这座大阵一夜溃散所流失散溢的海量灵气。
尽管只是攻破了一十二层阵眼,但整个韩家祖地却是第一十三层大阵,高明的阵法师早有言语,第一十三层大阵只是前面一十二层可怕大阵的基础构建,虽然重要,是基础是根基,但其本身却无甚强大之处。
随着一夜间剧烈的灵气散溢后,第二日,白气与灵雾散尽。真真正正的天狐青丘终于展现在三族诸修的眼前,虽然处在敌人的角度,但任何人看着眼前的青丘都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一处人间福地,世外桃源。”
百年古树,郁郁葱葱。
灵光流溢,飞鸟如虹。
碧绿幽潭,树生红果。
青草飘香,尘露如珠。
看着眼睛的环境与灵阵百年保护下犹剩古风的茂密山林,朱鹏闭上眼睛几乎可以想象到一群带着各色狐尾,赤着嫩脚,在这里跑跳嬉戏,欢快活泼却又美丽动人的只只狐女。“今日天狐青丘的灵阵一破,此地再难保昔日的美丽欢乐,尽管身为侵略者,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心痛与不忍。”
“你也有这种感觉呀,那咱们退回去吧,相信我,亲手将美丽撕碎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站立在朱鹏身侧,听闻刚刚那声低低的言语,朱三三嘴角却掀起一丝极尽不屑的意味,建议性的轻讽。
退回去?大蛋糕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因为它做得好看就不动刀,脑残片吃多了吧。“我这边退回去,没有收益,没有好处,回头苏师就得把我活撕喽。走吧,我相信你的话,亲手将美丽撕碎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我也有一句话道与你听。”
“呛”抽出腰间剑器,向前重重的一挥,“血魄,冲锋。”一语结,朱鹏紧随大队,既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后一个,带着麾下的血魄精锐直冲而入。只有一句淡淡的话语随着激荡的风儿,传入了朱三三的耳膜之中。“其实,痛苦与快感只有一线之隔,如果注定一种美丽即将幻灭,那我也宁可让它幻灭在自己的手中。至少,我会细细品尝那种滋味,而不是像眼前那群野兽一样,牛嚼牡丹,不知所以。”
天狐青丘一十二层大阵全线爆散,现在的灵狐韩家,就好像一个美丽高贵的华服少女,被三个‘矮挫撸’的汉子架进了一个黑黑的巷道,尽管全力的折腾反抗,但一身的保护还是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到了此时此刻,尽管还能以爪子牙齿反抗,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