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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们每冲出一头,都会异常诡异的微微一愣,然后在那微愣的瞬间,便会被早有准备的朱鹏抓住破绽,蓦然杀至,紫气白芒凝炼而成气兵异常的凌厉,刺杀而出,无论捅到里面,中者立刻被烈烈紫焰消弥尽身上真元气劲,从半空中直落而下,就算当时不立刻死,从高中之中直接砸落于地,便是高阶荒兽,在本就重伤的状态下也是稳死不活。
如果一头两头也就罢了,但从紫焰漩涡之中冲出来的荒兽几乎都是如此待遇,莫名其妙的微微一愣,然后被朱鹏一击之下刺杀至命。
其实紫宵炎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瞬间消弥它们身上的所有真元,只是朱鹏把握极准,每一次刺击专挑荒兽的功力断层,将维持飞行的真元消弥之后,功力运转出现尴尬断层的荒兽从高空直接往地上砸,数百米的高空呀,以无准备的状态直接砸下去,哪怕是荒兽的体魄也吃力不住。
就这样,十几头筑基境的高阶荒兽一招未出,便被朱鹏一个接一个的挑杀,血魄岭的修者还好说一些,寒山院的修者却看得莫名其妙加遍体生寒——那是十几个筑基境的存在呀,怎么可能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十几头荒兽的苦楚,身为高阶到筑基的荒兽,它们每一个都堪称是身经百战实战丰富,若是施展开全部战力,便是朱鹏不将灭世击打出来,也很难战胜它们,甚至被它们杀得落荒而逃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场死斗却是这些占了有心算无心的便宜,紫魄天睛第四变,末日之瞳的恐怖功效就不用说了。
另外一招,起了绝大作用的秘杀技“袖里无乾坤”却是让所有人都有看没有懂,其实朱鹏打出那道紫宵炎的杀伤效果与消弥真元气机的作用还在其次,最恶劣的却还是筑基灵火之内所蕴含的时空异力。
原本,朱鹏区区一个筑基高阶,哪怕在异空间筑基时,巧合之下得到了些微时空异力,他也没有实际的本事施展出来,筑基灵火之中那微微蕴含的时与空之力,别说碰触时间,把握空间了,朱鹏就是想让自己的时间或者空间流稍稍变化都做不到。
但再微弱的时空异力也是本质不同于其它神通的可怕手段,朱鹏多年的参研领悟之下终于让他慢慢摸索出一个用法,也就是“袖里无乾坤”的施展基础——时空感的错位混乱。
被朱鹏所驾驭的烈烈紫火笼罩,紫宵炎固然无法引动对手任何时与空的真实变化,但却可以在朱鹏的运用之下,扰乱对手的时间与空间感,受影响时,实际的时间与空间其实是没有变化的,真正变化的只是对手的感觉,形成这种类似于幻术式的效果。
因为真的有时与空之力的参与,所以朱鹏这样‘幻术’施展的异常真实、成功,层次远远不到接触时空异力的荒兽根本就无法分辨出真实时空变幻与些微时空感错乱的区别,以至于它们在那范围并不大的紫火漩涡笼罩区内转了个晕头转向,当它们好容易凭借自身本能走出来时,从错乱的时空中蓦然回归正常时空,不愣一下是不可能的,坐以空间转移为目的传送阵还会昏头呢,更何况朱鹏这以“让你昏头”为主要目的幻术。
平常那微微的一愣不算什么,哪怕是同阶的修者也很难把握那一瞬间的微愣,然后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但对于朱鹏来说却不一样,这十来头荒兽身上罩着末日之瞳的残余效果。
第618章 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自身防御力无限近于零,甚至根本就是负值,别说被朱鹏拿着“气兵”猛捅了,就是轻轻的摸它们一下,也能摸下它们一大块皮肉。
寒山城这一役以十余头筑基境左右的高阶荒兽被斩杀作为战役的转折,剩下的就已经不再是战斗厮杀,而是赤裸裸的疯狂屠戮了。
反正对于这些域外异族来说,完全不必讲人权或者其它,双方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根本对立关系。
对于血魄岭的修者来说,溃退的虫族与荒兽就意味着会走路的灵石堆,尤其是高阶的存在,它们的皮、肉、骨、筋、膜、血、脏甚至毛全都是宝!在战场之上多捡几个,未来好几个月的工资就有了,找一个高明的制器师,没准就能给自己配上一套高阶甚至顶阶的法器装备。
相比血魄修者的功利,寒山院修者激愤与狂热的追杀就纯粹多了——你被人堵在家门口,压着打了好几年,你也会气得发疯。
于是,局面渐渐的变化,慢慢变成血魄岭的修士跟在寒山院修士的后面,提着大麻袋子,专找寒山院杀剩下的强大尸骸装拿,这种事情在讲究“末日正循环体系建设”的血魄岭是有传统的,就连身为血魄岭大祭司的朱鹏也不例外,他所斩杀的那十几头筑基境荒兽,连点毛都没剩下,全让他装在储物空间袋里了。
如此高阶的血肉尸骸如果用来喂白灵,那实在太浪费了,冲出“袖里无乾坤”后才死的,基本上都保证了尸身的完整性,朱鹏拿回血魄岭去,不说铸造出什么强大的法宝灵器,制造几具尸傀儡估计没什么问题。
这几年因为朱鹏的影响,血魄岭的傀儡术发展迅速,就是因为修行根基与研究倾向的问题,血魄岭的傀儡术越发展越往邪道方向进展,以激发凡人潜力强化傀儡战力为目的的“机铁巨灵”(高达),就是其中的核心代表之一——不顾惜凡人生死,损人而利已主义。
看到下面的战场已经是一面倒的形势了,朱鹏甩一甩宽大的衣袖,全不见刚刚摄取荒兽尸骸的迅速与猥琐,对着飞至身侧的秦月轻轻笑语:“走吧,进寒山城,看看北地诸宗到底是什么模样。这,已经没有咱们什么事了。”
言语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敏锐的灵识也只能感受到秦月蓦然接近,下一刻,柔柔滑滑的小手就已经在轻轻抚摸朱鹏的脸颊了。
秦月神情异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将他脸颊上残余的血迹擦拭,看着朱鹏偶尔因痛楚而微微抽动的脸颊,秦月秀眉微皱,有些幽怨似的语道:“何必如此拼命呢?本就是别人家的事情,你何必让自己去直面十几个筑基境的存在。”
并没有拒绝秦月的亲昵,甚至于微微享受此时的静谧与温存,过了片刻之后,朱鹏才轻轻推开秦月的手臂,然后笑着言道:“对于可以把战斗都变成商业买卖(幽冥之路,幽冥鬼军)的秦氏来说,我的作为你根本就无法理解。”
“对于我来说,执掌权柄时的雄壮心魄,舍命厮杀时的意志升华,纵意美人时的颠倒与放纵,甚至枯坐潜修时的苦寂与孤独,都是自身修行的宝贵积累,我的底子足够厚,发展面足够宽,突破点也足够多,所以很多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一心精于‘取舍商道’的秦氏根本就无法理解。所以,哪怕我很想回答你,但实际上我也根本无法回答你,你就当是我一时的放纵罢了。”
一席言语,很是亲近真心,但秦月却莫名觉得双方的距离莫名的远了,看了看地上溃败的异族,又看了看远处已经开始布置迎接的寒山城,秦月调整心态,笑了笑,有些揶揄的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我至少知道,刚刚你若是把那些高阶荒兽逼退放走,至少可以给此时的寒山城诸修带来莫大的心理压力,但你把它们全杀了,短时间内哪怕以异族的力量积累也暂时无法汇聚出如此的精锐,寒山城短期之内已经安全,你再想借势取利就困难喽……”
秦月如此说,本想看看朱鹏反应过来时,那懊恼郁闷的模样,却不想朱鹏毛反应都没有,只是哈哈大笑着拍着她的头。
“不懂终究是不懂,你的取舍商道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你怎么都不懂我此时的畅意与他们此时心底的艳羡,畏怯,恨。我朱鹏若是要坐拥寒山,整个寒山城上上下下十万修士,谁敢轻吐一个‘不’字?”
前面的话语尚且罢了,说到后一句话语时,朱鹏蓦然高声,那一句:“我朱鹏若是要坐拥寒山,整个寒山城上上下下十万修士,谁敢轻吐一个‘不’字?”在整个寒山久久回荡,本来还喧闹的整个战场都蓦然一静,但不过片刻,跟随朱鹏来到的血魄岭诸修士一个个气血上脸,恍若野兽一般高举着武器,发疯一样高吼。一道道如虹的气势激发出来,秦月注意到,在场所有血魄修士的脸上都浮现出狂热与激动,站立在高空之上的这个男人,曾经让他们在秦王岭昂首挺胸骄狂了十几年,日后,他依然会带领他们继续如此的骄狂霸道——与天争命者只争朝夕,逆世求存,唯恐时不我待,故而锐气勃发,昂然进取。当争当夺时,绝不稍退毫厘半步。
看着自身眼前的昂然青年,那一身凛然的傲气,秦月的心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其间蓦然浮现出一句狂气四溢的古语:“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是役,血魄朱鹏剑斩十七筑基,寒山城外百万异族溃退,为整个末日清洗时代修者针对异族少有的大胜。
大祭司高言豪语,麾下修士剑气铮铮,北地十万修士无一人敢轻语一句,如斯战绩,如斯骄狂,轰传天下……
第619章 幽冥代表,恩海威狱
“人心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凡人如此,修士亦如此。
其实寒山城内聚集的十万北地修者真的畏惧朱鹏与他麾下的数百人手?
玩笑而已,怎么都不可能真的畏惧,哪怕是真实实力上真的有所差距,但人数上所带来的心理优势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平的。
只是这十万北地修者的人心已散,他们其中有一些甚至希望秦王岭内最强的修行者势力“血魄”,直接接管寒山城,以庇护他们渡过这可怕的末日杀劫,这种心理在基层修士之中相当的有市场——因为权柄的斗争距离他们相当的遥远,反正无论谁掌权都不可能轮到基层下位者掌权,既然如此,那自然是上位者越强,自己的生存可能性也就越大。
所以朱鹏一语令出,整个血魄支援军气势如虹,这种有些挑衅打脸的意思并没有让多少寒山修者恼怒,甚至于有相当一部分修士非常欣喜于血魄修者的彪悍气势,还是那句再实际不过的话语:“无论名望还是权柄,一切的利益都只有活着的时候才可以享受,死人是不需要这些的。”
朱鹏与秦月带领修士大队进入寒山城,而寒山城内的诸修士也给予了颇为真心的热诚接待,只是大战刚过,无论是血魄岭的修者还是寒山城的修士,都异常的疲累,所以仪式从简,倒也没怎么隆重盛大。
只是叶玄苍不同于旁人,别的修士可以借口疲累或者其它避过与血魄来人的直接接触,但他却不行,作为寒山院日后已经内定下来的院主首座,叶玄苍在享受一定特权的同时,不得不担负起完成外交辞令的责任。
只是,天可怜见,叶玄苍其实宁可直面十七头筑基境的凶兽,也不愿意面对一个筑基境的朱鹏,每看这个黑衣华服的男子一眼,他的脑海就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天狐青丘内,那个执剑指天的雍容霸主——“从我自生死中走出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意志,就从未再改变过。我将踏在你们所有人之上,成为统领群雄,争霸天下的豪杰。”
一度强迫自己忘记的话语又开始在脑海中回响,叶玄苍的脸色猛然的一白,心神再一次受到那无止境梦魇的冲击。“玄苍,你